他不想让萧恒在赵盈盈心中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赵盈盈听了这话,果真露出恼怒的神色:“他简直是疯了!他凭什么把我献给洛枫啊,他一个前未婚夫!” 赵盈盈眨动好看的眸子,脸颊气鼓鼓的:“那你更不能轻饶他了!得狠狠罚他!” 霍凭景嗯了声,安抚道:“我定会狠狠罚他,盈盈莫气。”
第64章 想看 赵盈盈气恼地叹了声, 目光流转,落在旁边的书案上。 桌案上的字是霍凭景方才写的,没想到赵盈盈会过来, 自然也没特意换一种字体,因而正是他从前给她写字条用的那种字体。霍凭景的眸光顺着赵盈盈的视线看去, 微微挑眉。 “盈盈想看?”他主动提起。 赵盈盈摇了摇头:“不, 不用。我只是怕打扰你, 你在忙吗?” 他忙的事肯定是那种大事,她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好。 “还好, 也没很忙。”他既然已经公开自己的行踪, 难免有许多事要处理。 他顿了顿, 又说:“盈盈来, 永远不会打扰我。” 赵盈盈哦了声, 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了。 她本来来找他也没什么正经事, 只是想在他跟前多晃晃,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就这么来一趟,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会不会不太有效,要不然她还是待久一点? 赵盈盈想着, 道:“那你先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去院子里转转。” 霍凭景的确有些事要处理,今日一早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说是北面的杨国似有异动。他嗯了声,叮嘱道:“若是有什么事, 直接叫朝南他们就是。” 赵盈盈点了点头,自行走出书房。 今日天气晴好, 日头自然晒得很,好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以繁茂枝叶撑出来了一片树荫。树荫下置了一张石桌,配两个石墩凳子。赵盈盈在石墩凳子上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浅抿一口。 不知怎么想到了月神大人。 她捧着茶盏,一时有些恍然。 月神大人真的再也不理她了吗? 虽然她知道月神大人不可能帮她一辈子,但是她以为月神大人走的时候至少会跟她道个别的…… 赵盈盈叹了声,一时有些惆怅。 她不是个闲得住的,自己坐了会儿,又忍不住走动起来。小院不大,赵盈盈来过许多次,已经颇为熟稔。她不禁有些好奇,萧恒和洛枫都被关在这里吗?不太像啊。 她又想,不知霍凭景会如何惩罚他们? 她隐隐记得那天听见霍凭景说,砍掉了洛枫一只手。这句话仔细回味起来,颇为血腥,赵盈盈不由蹙了蹙眉,她连杀鸡都没见过,更想象不到砍掉人一只手会是什么样子…… 萧恒会不会也要被砍掉一只手? 想象起来,似乎有些残忍。 转念又想,可那洛枫差点对自己不轨,他被砍掉一只手也是罪有应得,不能怪霍凭景,何况霍凭景也是为了自己出头。若是那洛枫当日得了手,那她失了清白,今日的处境未必比被砍掉一只手好。 这般一想,便觉得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若是他们心思正,又怎会闹到这种地步,何况听红棉说,那个洛枫此前便仗着自己兄长的权势抢占民女,做了不少坏事。这样算起来,他只断了一只手,还算是便宜了他了。 至于萧恒,想到霍凭景适才说的那些话,赵盈盈又气恼起来。她以为萧恒和赵婉妍苟且偷欢,背地里说自己坏话自己很坏,没想到他还能更坏! 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人人称赞的好名声是怎么来的! 真是虚伪! 赵盈盈自己气了会儿,又走回廊下,慢慢踱步至书房的窗边。 窗台上放了一小盆绿植,叶子长得很好,翠绿的。赵盈盈伸手摸了摸,抬头便看见霍凭景的侧影坐在桌案边,正专心致志地写东西。 阳光照在他身上,光影分明,当真是好看极了。 赵盈盈不由得趴在窗台上,双手托住下巴,沉浸在霍凭景的美貌中。 她看得入神,视线毫不避讳,霍凭景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霍凭景侧目望去,只见赵盈盈眉目含笑,纤细白皙的一双手托住更如凝脂玉一般的娇靥,她的唇角微微翘着,似乎眼中只有他。金色的阳光从她身后洒落,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霍凭景搁下手中纸笔,长腿迈动,巨大的阴影很快将赵盈盈笼罩。她不解地抬眸,以为他是找自己有什么事要说,遂倾了倾身子,往前几分。下一瞬,被霍凭景拦腰抱起,将她放在了窗台上。 太过措不及防,赵盈盈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腰。 她眨动双眸,看向他。 听见他轻声地叹息一声。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她以为他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顿觉这应该是个很好表现自己的机会,譬如说,为他做解语花,出谋划策。但不过刹那,赵盈盈便放弃了,她觉得以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做不了解语花的。 赵盈盈眸中闪过一丝沮丧。 霍凭景道:“嗯,是有一件事有些为难,盈盈可以帮我么?” 赵盈盈眼睛重新亮起来,欣然答应:“什么事?你说吧。” 霍凭景躬身,与她平视,匀称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他没再说话,而是以动作代替了回答。 他的唇压下来,将她娇靥上那么生机勃勃的红吃下。 赵盈盈睫羽顿住,有些没想到。 她手还环在他腰上,本能地抱得更紧,怕自己半边身子从窗台上掉下去。已经和霍凭景亲过几次,赵盈盈不再像第一次那般被动,她试着回应他。青涩的回应像炮仗的引线,点燃了霍凭景,他本就赵盈盈身上就有很多失控。 这个吻便愈发深入,难舍难分。 赵盈盈被他压在窗台上,被他掠夺所有的呼吸,思绪变得飘飘然,双眸不由自主地漫出水雾。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后,赵盈盈脑袋昏昏,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唇瓣泛着水光,茫然地看着霍凭景。 霍凭景用指腹在她唇上轻碰了碰,而后再次俯身,含住她的唇。 …… 赵盈盈有些绵软无力,将头埋在霍凭景怀里,心跳得很快。 她又在小院里待了一个下午,无事可做,只是不停地重复亲吻,一遍又一遍。 从窗台上,不知怎么便到了书房的椅子上。 赵盈盈坐在他的桌案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意识清明了不少。她从桌案上跳下来,小腿肚有些软,踉跄了下,跌进霍凭景怀里。 “会不会把你的东西弄乱了……”她嗓音微微颤抖,婉转如莺啼。 霍凭景眸色一沉,手搭在她腰上,摇头:“没事儿。” 赵盈盈哦了声,伸手想把被自己坐乱的东西放回原位,可不知怎么,手上却越忙越乱似的,反而把东西推下了桌案。 闷响一声,赵盈盈有些懊恼,说了声抱歉。 她意欲从霍凭景怀里退出来,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笔架,被霍凭景拉住。 “不用捡,没关系。” 赵盈盈只好停了动作,靠在霍凭景怀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她轻声埋怨:“我爹让我在成婚前不要出门,好烦。” 又狡黠一笑:“不过他肯定没想到,我还能爬墙出来。” 霍凭景只嗯了声。 赵盈盈靠了会儿,又感受到被霍凭景的玉佩硌到。她低头朝那儿看去,并未看见,又打算伸手去找。 被霍凭景抓住,他道:“再等等,盈盈,等成婚那天,我一定给盈盈看看它,好么?” “噢。”赵盈盈觉得这玉佩可真神秘。 说起成婚,其实距离他们的婚期也没多久了。 赵盈盈红着脸退开一步,垂着脑袋:“我回去了。” 从霍凭景那儿回来,赵盈盈从红棉那里得知了个消息,萧婵下午来求见过她,被红棉挡下了。 “她一向不喜欢姑娘,如今萧公子又出了事,来找姑娘定然不是什么好事。”红棉道。 赵盈盈点头:“红棉,你真聪明,我才不想见她呢。” 她们猜得不错,萧婵来找赵盈盈,的确是为了萧恒的事。 萧恒出事后,萧家乱作一团。 萧母当即失了分寸,哭个不停,一个劲儿让萧平业想法子救救萧恒,萧婵也陪着萧母哭。萧平业被母女俩哭得一个头两个大,吼道:“难道我想恒儿出事?可那是霍相!天子都得听他的,难道你们认为他会听我的?!” 萧母听罢,更是哭天抢地。 萧婵在一旁道:“那劳什子霍相不就是为了赵盈盈么?让赵盈盈去找他,帮二哥说说好话啊。” 萧婵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她在赵家府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这一路上已经想过许多,她可以和赵盈盈道歉,哪怕她下跪求她也可以,只要她愿意救二哥。可是萧婵没想到,赵盈盈压根不见自己。 萧婵看着赵家大门,骂了一句:“她这个狠毒的女人!再怎样二哥与她相识一场,她怎么能这般绝情!” - 萧恒被关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房间里什么也没有,阴冷潮湿,四下寂静,只有如同鬼哭一般的风声。 他心里有些发慌,原以为霍凭景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麻烦,可他却任由自己在这里被关了三天,不闻不问。 这几天里,只有一个人定时来送些吃食,那人也并不与他说话,仿佛他压根不存在似的。 萧恒原本抱着无畏的勇气,他想,要杀要剐,他都不怕。 可这两日时间的消磨,他那勇气也所剩无几。 他忽然畏惧起死亡来,他想活下去,不想死。 他甚至祈求霍凭景能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让他在这里独自煎熬。这种面对未知的恐惧快要将他吞没,头顶悬着的剑不知几时会落下,将他劈做两半。 霍凭景砍了洛枫一只手,会不会也要砍自己一只手?亦或者,更严重些,直接杀了自己? 萧恒怔怔看着窗外,出神地想着。 他还不知晓,就在他煎熬的等待里,湖州城中发生了一些事。 有几位从湘州过来的姑娘,上萧家寻自己的意中人,在萧家几个人一合计,才发觉原来自己都被骗了。所谓的意中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且不日就要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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