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夜想喝些什么?除了酒,还有一批新进来的舞姬,世子可要瞧瞧?” 陈敬之将一锭黄金拍在桌上,道:“叫上来给小爷瞧瞧。” 伙计连连点头,很快便下去叫舞姬上来。 舞姬们身着轻薄舞衣,很快上来跳舞,身姿曼妙,杨柳细腰扭动。陈敬之已经几杯烈酒下肚,意识渐渐有些不清醒,抬眸时,依稀瞧见了郑溪,再定睛一瞧,不是郑溪,只是轮廓有些像郑溪。 “你过来。”陈敬之道。 那舞姬心中暗喜,上前一步,给陈敬之倒酒:“奴家给公子倒酒。” “你叫什么名字?”陈敬之勾住她下巴。 舞姬垂眸答话,低眉顺眼时,最像郑溪。 “奴家唤婉婉。” “婉婉?这名字不好,不如叫惜惜。” “奴家多谢公子赐名,只是不知是哪个惜字?” “珍惜的惜,如何?” “好听。”舞姬喜道。 陈敬之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撑着桌子起身,惜惜赶忙将人扶住,这是她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 “公子喝醉了,不若惜惜送公子回去吧?” “好……好,回去,你跟本世子回去。” - 赵盈盈下午在京城的布庄与成衣铺逛了逛,发觉京城的布料花样的确比湖州的更好看,衣裳样式也比湖州好看。她一时没忍住,便买了好些回来,自然也将上午时那点不开心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沐浴出来,霍凭景已经在床榻上半靠着引枕躺着,手中拿了本书。 赵盈盈掀开被子一角,本以为他在看正经书,结果余光一瞥,愣住了。 他手里拿着的那本,可不就是她当时看过的话本。
第82章 好奇 赵盈盈小嘴微撇, 嘟囔道:“你怎么在看这种东西?” 他还看得那么正经专注,她还以为是在看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怎么这人连这种东西也能看得这么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她看的时候简直满头大汗, 眼神飘忽,挤眉弄眼。 赵盈盈在一侧躺下, 眸光不由得又往霍凭景手中的话本上瞥了几眼。这种东西, 他怎么还带回京城了? 霍凭景搁下话本, 冷峻面庞上浮出几分笑意,道:“因为盈盈似乎很想试试, 所以我再看看, 了解一番。” 赵盈盈当即娥眉微横, 辩驳:“我才没有想试试!” 霍凭景凝望着她眼睛:“盈盈当真不想试试吗?” “才不想!”赵盈盈微扬下巴, 侧过身躺下, 将被衾往上扯了扯, 遮住脸,“睡觉了,今日在外面逛了一下午, 累死了。” 她将眼睛闭上,好一会儿, 也没感觉到身边人有什么动静。她又睁开眼,视线微偏,瞥了眼霍凭景,只见他还拿着那话本, 神色专注,时不时翻开一页, 而后眉头微微蹙起。 赵盈盈又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 小声嘀咕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试试……” 霍凭景看着话本的脸上微不可闻地笑了笑,而后偏头看赵盈盈道:“盈盈想试试什么?” 赵盈盈被他看着,桃腮愈发泛出粉色,思索片刻后,垂下眸子,避开霍凭景的视线道:“就今天……在书房……” 她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声如蚊讷。 但霍凭景还是听见了。 他恍然颔首:“那咱们现在去书房?” 说着,身子已经倾起,下一瞬便要翻身下床榻。 赵盈盈赶紧拉住他的胳膊:“不去啦!” “哦?那如何试?”霍凭景故意问。 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慢慢变成粉色,再变成红色,心中只觉得可爱至极。他喜欢她不够端庄温婉,喜欢她的不扭捏,不拘束,她身上有一种奇妙的天真,那是另一种原始的生机,未曾被规束,像春日里随意开满一枝头的桃花。 赵盈盈便是开在他这棵树上的桃花。 霍凭景唇角弯了弯,看见她乌黑的发顶,青丝垂顺地落在肩头。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一丝一缕地飘来,将他的心包围。 赵盈盈咬了咬唇,微微抬眸,好看的眸子里尽是娇羞。她欲言又止,而后直起身子,凑近他耳边说话。 “……”她的嗓音带着天生的柔媚,勾人心魄,却又不自知。 霍凭景眸色幽深,应了声好。 赵盈盈不自然地咳嗽了声,看了眼明亮的房间,外间和里间的烛火都燃着。她道:“那你先把灯吹灭。” 霍凭景点头,起身下了床榻,他只着一件宽松的寝衣,颀长身影绕过屏风,将外间的灯都吹灭了。只留下了里间床头的那一盏。 “总要留一盏,盈盈,否则漆黑一片,怎么能够满足你的好奇心呢?”霍凭景回身看她,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赵盈盈觉得他这话说得也有理,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半明半昧的烛光落在他们身上,霍凭景重新上了床榻,与赵盈盈面对面坐下。 一双影子落在墙上。 赵盈盈看着那个并不算陌生的东西,有些犹豫,她似乎看见它在昏暗的光影里跳动了下。她吞咽一声,将青丝别至而后,而后微微俯身,看见那狰狞的玉佩愈发大了。 粉色的舌尖轻轻擦过,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赵盈盈坐回原位,回味了一番。 她就说话本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感觉,就……没什么感觉啊。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她还以为,那毕竟是尿尿的地方,会很难闻,其实没有。 但要是更进一步,她也做不到。 “好了,睡觉!”赵盈盈侧身想要缩回被衾里,被霍凭景抓住。 “这就是盈盈的尝试?”霍凭景显然不满。 赵盈盈心虚地眨了眨眼:“对啊,尝试完了……” 霍凭景唇角微扯,盯着她笑。 赵盈盈道:“可是……我觉得……不成……” 她撇撇嘴,指了指玉佩,“它这么大,我的嘴巴才这么小,肯定不行……对吧?” 霍凭景仍是笑着,显然并不打算轻易结束这次尝试。他将赵盈盈捞进怀里,分开她的腿。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舍不得真要她做些什么,只不过,他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 霍凭景认为自己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从前并不知晓,原来这种事当真如此快乐,令人魂牵梦萦,一再记挂。 赵盈盈看着他的脑袋,有些惊慌失措:“相公……你干嘛?” 感受到被舔了一下时,她的音调骤然一变:“诶……别……” 这也太奇怪了,她想。 赵盈盈不自觉地想要收紧自己的腿,阻止它的入侵,但是又无法合拢,只能被迫感受着。她抓着被衾一角,攥在手心里。 她记得,那话本里倒是也写过这场景。 赵盈盈手肘撑着身子,仰着白皙的脖颈,视线落在头顶的幔帐上。 天气果真是要变凉了,她忽然想,汗涔涔的胸口在汗变冷后,便觉有些凉了。 赵盈盈手肘脱力,整个人摔在柔软的被衾里,她有些羞耻地转过头,埋进枕头里。 又觉得话本好像也没夸张了。 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微微扭着,汗渍从上面划过,霍凭景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汗珠,贴上来。她腿没力气,轻而易举可以挤进来,湿漉漉的小盈盈,也毫无反抗之力。 霍凭景将她从枕头里拉出来,细密的吻落在她耳朵后面:“盈盈好甜。” 赵盈盈软绵无力地瞪他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抛媚眼。 霍凭景轻笑一声,要吻她,被她躲开。 “不要……”她不好奇自己的味道。 吻微微偏过,落在她脖子上。 - 陈敬之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他愣了一下,意识渐渐清明,垂眸时看见身侧白皙的躯体。昨夜的记忆尽数回到脑海里,陈敬之蹙眉,从床榻上翻身而下,身侧那女子自然也被他的动作惊醒。 “世子……”她羞答答地回答。 陈敬之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一切,他昨日被郑溪拒绝后,便去了繁楼买醉,见这舞姬眉目之间与郑溪有几分相似,便与她回了家。陈敬之心中懊恼至极,“你……” 他虽不认为男人该一心一意对某一个人,但这桩风月故事显然出乎他的预料,何况他如今还未成婚。在陈敬之看来,即便有别的女人,也该是成了婚之后。 而且,恐怕这下郑溪更加不会接受他了。 陈敬之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那女子安静跪在一边,并不说话。待穿好衣服后,陈敬之才再次看向那女子。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的确与郑溪有几分相似,但她的正脸比不上郑溪,她的容貌更寡淡些。 “你……”陈敬之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安置她,想让她回繁楼去。 惜惜却道:“奴家既然已经是世子的人,愿意做个奴婢伺候世子,还请世子别将奴家赶走。” 陈敬之一时哑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是瑞阳王府世子,哪里需要多一个奴婢伺候? 陈敬之叹了声,终是道:“罢了,你留下来吧。” 惜惜抬眸,千恩万谢。 陈敬之命人将惜惜安置在了自己院中,但并未明说给什么名分,只让她暂且住下,拨了两个人伺候。安排好惜惜,陈敬之便走了。 惜惜坐在房中,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却笑了笑。 她赌赢了。 林氏安排的人让她在去尼姑庵的路上逃脱后,她便一路往京城方向走,只是没想到途中遇上了贼匪,她被贼匪掳走后,卖进了繁楼做舞姬。再怎么样,她赵婉妍也曾经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又怎么可能愿意做低贱的舞姬呢? 可是她不愿意,就得挨打,没办法,也只好暂且妥协,另行出路。在繁楼的日子,她被迫赔笑,还被老男人调戏,实在令人作呕。 赵婉妍后悔过,她甚至想,若是她嫁给萧恒,是不是日子会好许多? 可是后悔过后,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都已经受了这么多苦楚,到了京城,难道她就这样放弃吗? 兴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唤,让她遇到了陈敬之。 瑞阳王世子,这身份比萧恒不知尊贵多少。何况陈敬之生得也不差,气度不凡,比曾经的萧恒更是不差。 留在陈敬之身边,总比嫁给萧恒那个废人强。 虽说如今她还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但关系,她会一步步往上爬,她要做上世子妃的位置。甚至,她要做瑞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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