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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师尊解衣袍

作者:红花莲子白花藕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4-18 14:10:03

  大家纷纷应下,皆知趣地离去。唯独拓跋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期然对上一双清雅的双眸——方才他只顾着强忍伤痛避免失态,倒未曾注意到南魏的朝臣中竟有如此气度非凡的一位郎君,单瞧那行云流水的眉目,便让人忍不住想起无数诗词歌赋中追捧的文人风骨。

  莫名地,拓跋禹心中涌现出强烈的不安。

  他挡住顾清竹的视线,紧盯着孟君轲的眼睛道,“我还欠你一个解释。”如果她愿意,今日他便一一讲与她听。

  孟君轲淡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便要转身离去,仿佛对他的解释并无兴致。

  然而一双手扯住了她的袖口,拓跋禹低下头颅,望着她的眼神中竟流露出几分脆弱,“别去。”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他又低声重复问道:“别去……好不好?”这回竟变成了哀求。

  顾清竹上前几步,目光沉静地凝视着男人扯住女人的手指,最终却也只是朝着孟君轲温雅一笑,“帝姬若是要有事处理,在下多等些也无妨的。”

  一根根掰开拓跋禹紧攥的指尖,孟君轲淡淡道:“并无要事,我们走吧。”

  拓跋禹无助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好半晌才抑制不住了似的剧烈咳嗽起来。待他移开捂住口唇的掌心,上面赫然是一滩血迹。


第22章 践踏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最是踏马寻青的好时节。

  孟君轲想也没想便唤人牵来两匹马,示意顾清竹同她一道骑马去望亭。

  迟疑地看了几眼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顾清竹羞赧地坦白道:“在下……不擅纵马。”

  “啊?”孟君轲翻身上马的动作顿住,她甚是奇异地瞧着顾清竹,“你不会骑马?”

  那些世家子弟们六岁起便开始学习骑射之术,向来都只有马术好与坏的分别,却断断不会出现无法骑射的情况。

  似是看穿了孟君轲的疑问,顾清竹了然地垂下眼,认真解释道:“清竹自幼家贫,家父早亡,仅靠家母浆洗为生,实在无力负担饲马费用。”

  孟君轲这才知晓此人的名字,确实没在世家子弟中耳闻过。但他如此穷苦出身,又是如何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

  孟君轲兴趣越发高昂,但宫门前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遂宽慰道:“无妨,那你驾马车前去便是。”

  来朝赴宴为免误了时辰,几乎所有大臣皆是乘马车而来,即便自家没有马车,也会租一辆以便上下朝通行,孟君轲寻思着这总没问题了吧?

  然后她就看到顾清竹耳根微红,继续坦然解释道:“马车费用高昂,在下乃是徒步而来。”

  孟君轲沉默了下,“你家在何处?”

  顾清竹:“西良坊。”

  孟君轲:“……”

  感情这位大人每每都要步行两个时辰前来早朝啊?

  孟君轲真想说一句,要不然你住帝姬府得了,出门左拐就是皇宫。反正帝姬府厢房无数,也不差你一个人,我就当府里养了个好看的花瓶。

  但这位大人如此坦荡,倒也实在可爱。孟君轲忍不住笑了下,她动作利索地上马,然后伸出长臂一捞,便将这位大人揽进自己怀里,爽朗笑道:“那你和我同乘一匹吧!驾!坐稳了!”

  顾清竹脊背僵硬,绯红一路从耳根漫延至脖颈。他身子努力向前挺了挺,尽量避免触碰到身后的两团柔软,却被孟君轲一手按进自己胸膛,还得了顿训:“坐稳!别乱动!”

  霎时顿住不敢动弹,他就这样一路僵着身子来到望亭。

  望亭乃是城墙外不远处的一座角亭,本无甚特殊的,但由于城中文人显贵多在此处送别亲友,慢慢倒也有了几分名气。

  如今蔡老的坟头怕是都垒好了,孟君轲无缘坟前亲自祭拜,便想着于望亭遥拜一二。

  杯中清酒斟了满满一斗,孟君轲却望着酒面上自己的倒影久久出神。

  顾清竹见她如此,贴心地没有打扰,好半晌才温声道:“蔡老心中定是将殿下当做值得托付的晚辈。他此行一去,便是将魏国万千子民的兴衰都交由殿下了。”

  说罢,他举起酒杯递向孟君轲,“敬蔡老!”

  “敬蔡老!”孟君轲与他相碰,两人将杯中酒液缓缓洒在地上,然后朝向前魏的方向郑重祭拜。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孟君轲心中却突然不再沉重起来。她望着面前男人清隽如竹的身影,突然有几分理解郑瑜了——如此貌美的解语花,谁又不想多拥有几个呢?

  不过俗语道兔子不吃窝边草,此人年纪轻轻且无世家扶持竟能身居高位,想来定是贤能之士,孟君轲还没有昏庸到“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此等良臣还是让他继续在朝堂之上发光发热为好。

  按捺住心中蠢蠢欲动,孟君轲笑意舒朗,“走吧,我送你回府。”

  顾清竹推辞不过,便只能如来时那般僵硬地缩在帝姬怀里。

  半个时辰后,孟君轲甚是无言地看着面前这要掉不掉的木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委实没有想到,堂堂朝廷从三品大员,竟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不仅和旁人租在同一个院落里,就连院中的门扉都摇摇欲坠。

  顾清竹轻咳两声,羞赧道:“平日里这木门结实得很,只不过昨日下了场大雨……”

  孟君轲怀疑人生道:“父皇如今竟如此苛待你们了吗?从三品的俸禄即便买不起独立院落,也总不至于只能同其他人挤在这种地方吧?”

  “并非如此,陛下恩泽天下、宽待群臣。只是在下家贫,自幼多受乡里乡亲照拂,是以如今大半俸禄都寄了回去在当地兴建学堂,尽微薄之力也只是希望孩子们不要像我儿时一般无法安心读书。”顾清竹不遮不掩,似乎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羞耻或者好炫耀的,他甚至邀请道:“帝姬要进去坐坐吗?奔波半日,在下给帝姬下碗面食?”

  孟君轲还真被勾起了几分兴致,大马金刀进屋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屋中构造——虽说此处家徒四壁,但窗几明亮不染一丝尘埃,墙上还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字画,颇有几分“斯是陋室惟吾德磬”的意趣在。

  片刻后,顾清竹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孟君轲只尝了一筷子,便瞪大了眼睛:“这是你一人做的?”

  顾清竹淡淡一笑,“是。幼时家母以浆洗为生,手指常年皲裂,是以家中下厨沾水的活计皆由我一人包揽。母亲最爱吃的便是这道素面,不知可还合帝姬口味?”

  孟君轲打趣道:“不若我去向父皇进言,让你兼任御厨一职算了。”

  这位大人不仅姿容甚丰、学识有佳、厨艺一绝,最难得的是品性上乘,还是个能为人排忧解难的解语花,孟君轲真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就忍不住对人家行不轨之事。若是因此导致父皇身侧少了一位能人异士,那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是以面汤用净,她瞧着天色已晚,便早早打道回府,不欲在此逗留。

  只是原本轻松的心情,在看到寝居中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时瞬间消失殆尽,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居然还给她演苦肉计玩起负荆请罪这套了?

  男人赤着上半身跪在地上,双臂反剪,背上还挂着荆条。健硕的肌肉喷薄欲出,浑身上下层层叠叠的伤疤更是为他平添几分野性的美感。即便这几日因食不下咽而清减了些,却衬得他腰线更为明显、锁骨愈发突出。

  如此原始野性的身体再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眼神,大多女人怎么都会有些心软。

  只可惜孟君轲不属于“大多”,她随意坐在塌上,漫不经心蹬掉鞋袜,然后将玉足抵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足底的温热,她不咸不淡掀起眼皮,“说吧。”

  拓跋禹倒是坦诚,开门见山不辩不解径直承认:“在南魏境内招兵买马一事确实是我授意,你之前给我的玉牌也被我拿去行方便之门。但无论如何,我一直信守你我二人间的承诺,绝不会做对你不利之事!”

  这话真是令孟君轲恶心至极,她脚下一个用力将男人踹倒,然后便赤着足底踩在了他的身上,用力碾向那两点樱红色的凸起,冷冷道:“在我南魏境内招兵买马?不做对我不利之事?拓跋禹,你要不要听下自己在说些什么可笑之事!”

  腹部伤口隐隐又有开裂迹象,被人像狗一样踩在身下,拓跋禹非凡不反抗,还怔怔盯着身体上方那条光洁白皙的腿。

  ——不,不该是这样的,自己为何没有任何反感之意?

  北魏二皇子不近女色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猜测他是否有何隐疾,不过这猜测倒也歪打正着——二皇子最大的隐疾便是见不得女人白皙滑嫩的身子。虽说此事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这便是事实。

  今日陈瑾于帝姬府内练武,感到浑身燥热之时仅是微微松开领口,拓跋禹不经意暼到她的颈窝之时都忍不住有干呕之意。

  然而,此时此刻,他目之所及皆是光洁的肌肤,自己非但不欲干呕,甚至身体还忍不住微微颤栗,只希冀着她能够再靠近些、更用力些。

  他喉结上下滑动,努力掩饰住痴迷的目光,断断续续解释道:“我承认自己留在南魏目的并非单纯,亦存了借南魏之手掌北魏之权的想法。但……”

  “嘘,本座不要听但是。”孟君轲脚趾恶劣地下滑,然后重重踩下,羞辱道:“本座现在只想知道,堂堂北魏二皇子,万民敬仰的保护神战鹰,如今怎么像狗一样立起来了?”

  一丝呻丨吟被拓跋禹吞咽下去,却还是泄露了几分气音,他眸中似是欢愉又似痛楚,只得苦苦哀求道:“君轲,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孟君轲越发怒火中烧,使的力道也忍不住大了几分,“你用我玉牌在南魏境内畅通无阻行事时,怎么没问过我要不要这样?你背着我招兵买马时,又是怎么没想到不要这样?”

  低头睥睨着脚下的男人,孟君轲宛如在看一块被人丢弃的抹布,她一锤定音下令道:“北魏已将你交由本座处置。正巧帝姬府内缺一个侍从,从今日起你便同刚刚那样跪在地上服侍,没有本座允许不得起身。”


第23章 上任

  吞并魏国后,如今南魏疆土几乎是北魏的两倍大,或许是迫于南魏国力强盛,北魏使团没再兴风作浪,不仅乖乖向南魏俯首称臣,还签订契约以后每年进贡。拓跋协带着使团灰溜溜北归之时甚至没有激起任何水花,更没人有功夫去管他们二皇子的归宿。

  于是拓跋禹就这样不清不楚留在了南魏,准确来说是被束缚在帝姬府内的寝宫,即使两国朝臣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又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此事,仿佛北魏根本没有派出这个质子一样。

  也许是拓跋禹心虚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几日无论孟君轲怎么磋磨他,拓跋禹都逆来顺受。但直到有一日,孟君轲又恶意满满地踩在他脐下二寸之处,却发觉这厮变得面色潮红而且自己脚下湿濡一片后,她终于反应出不对味来,大怒之下便将他关入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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