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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好人罢了，甚至比我还烂好人，不会真的去恨别人，只将一切责任揽自己身上，只恨他自己。他装坏人是因为泡在坏人堆里需要自保，不敢让人发现他其实很好欺负。他妈强势过头导致他很反感强势的女人，讨厌被控制，所以在他面前得做个软妹，别强势，但也别为了软下来而表现得太蠢。强势和愚蠢在他眼里都会扣大分。” “你好懂哦……要不你直接附我身上帮我搞定？” “呸！我才不喜欢男人！” 新学期第一周周末，封灵约出白夜与封狼，从封狼那里听了遍旧世界巫狼与灵蛇结局，再将黑衣第一步计划坦白。至于旧世界封灵与贺天山来往细节，黑衣只私下告知封灵，苦于那些关键节点在新世界未能触发，如何自然而然接近贺天山令其打开心门成为难题。为此黑衣只能跟着封灵随机应变。 于是，新一周早晨，当封灵去往贺天山面前收作业，料到他根本没写，面带微笑抽出自己的作业放在他面前，“贺天山同学，总不能今天还让老师骂你的，请问你需要补课吗？” “是你啊……”贺天山转过头来看一眼，又继续望着窗外风景，“我写不写作业关你什么事？” 封灵俯身贴近，委屈巴巴道：“其实……数学老师她这个人，因为你不交作业会连带我一起骂的，每次我去送作业都是……” 这当然是黑衣写好的剧本。他甚至规定了神态和语气。 “给你添麻烦了？”贺天山盯住窗外故作高冷，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嗯……哪怕你抄一下也好……”封灵心里感慨，这些年演技是愈发精湛了。 贺天山伸手在桌肚摸来摸去，将习题集拿出来潦草写上自己大名，往封灵怀里一丢，“如果她还骂你你就让她直接找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一个人担着。” 现在，体内汹涌灵力得以控制，再加上巫狼族血脉中流淌的力量本就能够强化身体，体育可谓是封灵强项，她也因此在运动场上结识朋友。不过，这回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她独自寻到角落树下打瞌睡的贺天山，轻手轻脚走近，被他睁眼一瞪，吓得定在原地。 贺天山看清来者，皱眉扭头，“你又来干嘛……” “来……来发呆啊。”这会黑衣不在，封灵强编理由。 贺天山起身让开，极为不耐烦道：“行，地方让给你，发你的呆去。” “喂，贺天山同学！”封灵鼓起勇气叫住他，还往前走两步，“那啥……你也是通灵者对吧！湘西灵蛇……” 贺天山停住脚步，四下看看，转身大步走到封灵身边，抓住她手腕把她一路拽至小池塘，将她摁在假山低吼：“整天没事就盯着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你到底是谁！” 黑衣及时赶到，发现这剧情可不在剧本，他也没机会向封灵传递台词，干脆直接附身，抽动嘴角努力摆出微笑的温和神色，轻声慢语：“我是灵儿呐……阿羽。” 贺天山脑子“嗡”地一声，放开封灵连连退后。 “阿羽，我知道你最——温柔啦，这些年被灵蛇逼得很累吧。若你感觉难受，可以到我身边来，我随时都在。”黑衣继续控制封灵，歪着头咧嘴一笑，迈着轻快步伐离开——多演一秒都恶心到想吐。 贺天山见了鬼似的望着封灵背影，心脏仿佛被什么戳中，莫名的悲伤与感动一道涌出，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待到行至贺天山视野外，封灵脸上写满困惑，直问黑衣：“他不是叫贺天山吗，你刚才叫的是……小名？” “咳，这你最好别知道了，不关你的事。说起来，你自作主张不按剧本一步步走是吧，要不是因为你我还不至于跟他提那茬！”黑衣为封灵打破原定计划气急败坏。 “所以以后叫他‘阿羽’就行？好神奇……”封灵眨巴眨巴眼睛。 “这么理解吧，很久很久以前他有位爱人恰好也叫‘灵儿’，她唤他作‘阿羽’，但现在他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了，所以这次这么镇住他是可行的。接下来他就会顺理成章调查那段记忆和我们的事，倒是可以加快进程。但你要是左一声右一声地叫，他肯定要疯。”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才多大？” “其实是上辈子的事了。” “哎？所以人是有上辈子的咯？那你和我上辈子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黑衣作噤声手势，“你也没必要知道那些，就当每一世是全新开始，你是独一无二仅此一生的你好了……连现在的你，都是独一无二的。” 封灵似懂非懂点点头，转身向操场参与体育活动，没再追问黑衣最后一句话背后落寞与哀伤。 ---- 贺崽终于正式出场了，嗯，欢迎欢迎（面无表情棒读中）。 为此整了个活，张艺谋一镜到底的梗，但是是星辰线的贺崽。有请上一条分线的贺崽深情朗诵（贺崽：所以为什么是我表演啊）： 《我放弃了拯救灵蛇》 我原来想拯救这个辣鸡灵蛇，是不是很大胆？整个灵蛇，被我拯救。 （采访人：在现实世界吗？) 就这个现实，就完全是这个现实，拯救灵蛇。 我最早请帮手的时候，跟所有族人说的都是拯救灵蛇。喔！所有族人，天武啊，地王啊，他们所有人，很兴奋。天文，他们很兴奋。 拯救灵蛇，一直说的是拯救灵蛇，我们一直在做拯救灵蛇的准备。所以当时跟族人说的是我只要你们二十年，或者只要你们二十五年，一代到两代。 他们说为什么，我说很简单。我每年，搞音律，拯救灵蛇两个小时。我每年搞音律，新年来一遍。来一遍，除夕来一遍。我每年来两遍，我搞十年，二十遍。我选一遍，拯救灵蛇，这个末日就没了。我选一遍，那十年就够了。然后前边的时间修炼、修炼，严格地修炼。我说只要你们二十年咱就救一个家族。 喔，所有族人觉得太厉害了，就挑战性太大了，一点都不能摸鱼。 但是后来我还是放弃了，呵！ 你知道为什么？我研究了大量的拯救世界的电影，额也有一些我前世剧本，还有尤其是最近这两年有些实验性的拯救世界的电影国外拍的我都看过。我专门看，研究。我就一直下不了决心。 其实在我上辈子我就想做一个拯救灵蛇的救世主，后来也没有做。你知道最大问题是什么？当然这是一个专业问题，简单地说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员。就是人员。因为一个渺小家族，人员全是老六，对一个高严肃的，对于一个十面埋伏一个大冤种的一个救世主来说，那么正经的一批人员达不到，拯救灵蛇的人员就没有。人员就没有。 因为你不能噌噌噌噌，救世是这样子不可能。你从这里到这里中间这一秒钟被虐了。被虐了。 第一是人员就没有。无论怎么样我想来想去，因为我算个内行吧，我藏着我就知道人员就没有。族人全部老六。 （龙弟：被亲哥遗忘。 贺崽：咳咳，台词需要。） 第二个，族人的生命会损失一半以上。一个族人的命会损失一半以上。每一个族人会损失一半以上的命是拿不拿不回的。或者是在在在在在在几个人合作当中，HE就不好做了。啊HE就不好做了。 最后我差不多两年多半的思想斗争，那是个重大决定。一个个族人都是按照拯救灵蛇准备的，排任务呢。后来说放弃，我自己决定放弃。一个人做的决定，一个人的思考，（在地牢里）一个星期以后我放弃我第一个电话打给镜子我说我放弃拯救灵蛇。 她，啊啊啊啊，这个几乎不能接受。镜子已经完全沉到做我夫人当中去了你知道吗？就想的已经好的，就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就过来说服我。 我说你不用跟我说，你都不太清楚，反正拯救灵蛇，说怎么可能，你能做到。就开始，给我忽悠，你知道吧，唉灵蛇要完什么。 就我放弃了。 然后我给贺天龙说我放弃拯，哎呀！那个贺天龙说我都把梦境搭好了这个那的。 所有人（太遗憾了）唉拯救灵蛇，大家都觉得太遗憾了。 然后跟族人说，最有意思是跟族人说。我跟天武说，不拯救灵蛇。哎呀！哎呀！就觉着，好像就很棒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贺崽：面无表情发出笑声中。） 我跟地王说不能拯救灵蛇，哎呀！就觉着，好像就非常愉悦哈哈哈哈哈开玩笑啊开玩笑。 就所有人都，开心到蹦哒，哈哈哈哈。 我看到大家的反应，我是很难过，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很难过。（贺崽：因为大家听说我放弃了兴高采烈的，可恶。） 我我我后来还是放弃了吧，放弃了。嗯。 所以救世是一个学习，它对一个追求高素质的一个末日来说，它是破坏性的，它凸显了拯救世界的风格又能怎么样。你丢掉了生命，丢掉了牺牲了自己，孰重孰轻啊。 所以我在学习我在学习做个救世主的思考。这就是我的，遗憾，但也许是我的一个清醒，或者学习的心得。
第41章 守护线15 陌路人 攻守易势，贺天山对封灵过于好奇，以至于现在他总有意无意望向她。假山旁那一瞬间心跳加速与她柔声呼唤，撩拨他沉寂已久心弦，不过他更想知道她究竟有何能力背景。 为此，贺天山开始借封灵作业过来抄，增加接触机会，暗地里试探她的灵力。然而，不擅与人交往的他实在没有别的借口，封灵看着开朗也有那么几个朋友，他贺天山若寻她搭话总显多余。 不久后的中午，不择手段的少年在下课铃打响后鼓起勇气来到封灵桌边，示意她稍等。直至同学走个九成，憋红了脸的他满脸正经与严肃开口：“封灵，中午一起吃饭吧！” 封灵犹豫数秒，目光瞟向别处又看回来，点头答应。贺天山随她去食堂门口，发现一位清秀小哥在等着她，两人眉目传情，贺天山隐约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 封灵大大方方向他介绍：“这是我的男友白夜，也是学长，读高二。”又转向白夜道：“夜哥，他就是贺天山，之前跟你说过的……” “嗨，你好啊，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我们帮忙！”白夜尽可能装出一副热情真诚模样，心里总觉得这张脸他是一点也看不爽，简直莫名其妙。 黑衣笑眯眯地当个乐子人，由着贺天山进退两难。说起来，封灵考虑过这尴尬场景，心里不同意跟贺天山走得过近，结果在教室那会黑衣怂恿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非要她制造机会把贺天山带去白夜面前，实则为了宣示主权。想当年，旧世界的贺天山最初见封灵孤单渴爱轻轻松松利用她，又占据先机，害他白夜吃瘪，阴暗面的自己总算毫无歉疚地将这仇给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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