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好奇地张开口想要去尝尝他的味道,却被凤洵寻了个空,将自己的唇舌挤了进来,他就是如此温柔地、不露声色地一点点入侵她的每一寸领地。 “唔——”谢翾想要大口喘气,但换来的是他舌尖更加深入的探索,她按在他眼睛上的手软了下来,双颊也被吻得绯红。 她本就是无心无情的恶鬼,到现在却显出些动情模样,这张脸落入凤洵眼中,更引得他情迷意乱。 更加紧地拥抱她,更加亲密地亲吻她,又或者是与她做那些事……是否能让她露出更多的动情模样?或许有一日她也能拥有本不会有的感情…… 凤洵死死抱着谢翾,灼烫的吻从她的唇瓣游移到下巴上,谢翾这才得以喘息,她两手攀在他的肩头大口呼吸,又因为他的吻鼻间溢出淡淡的、细微的轻吟声。 对于谢翾来说,这是一种无关情感的,更接近于本能欲望的感觉。 她不讨厌,甚至想要追逐它,所以她搭在他肩头的手缓缓往下移去,直到落在凤洵的窄腰上。
第38章 三十八刀 凤洵的吻落在谢翾的下颌上, 顿了顿,他感觉到她的手放了下来。 在这短暂的停顿中,谢翾清晰地听到他喉间发出低沉的喘息声,就好像她这个轻轻的触摸碰到了些不该碰的地方。 只是腰而已, 难道这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谢翾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凤洵的腰带上勾了勾, 她想要将这碍事的东西扯下来,去看看他的衣服底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凤洵及时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声线低哑:“莫动。” “这里藏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谢翾的手指在他的腰上打了个旋, 这里本就是极敏感的地方, 被她这么一碰,凤洵揽着她的手臂圈紧了好几分。 这样亲密的距离, 他们的肌肤只隔着衣物,就连呼吸起伏都能相互感应——包括对方身上细微的变化。 凤洵感觉到靠在自己怀里的谢翾呼吸加快了好几分, 偏偏她自己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有些热。”谢翾还在试图扯他的腰带,“小寻, 给我看一看。” “还没嫁给我就要看吗?”凤洵将她动来动去的手按着。 “不行吗?”谢翾的话语间还带着细细的喘息,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绝对与面前的“景寻”有关。 “好奇怪,有些呼吸不上来,你松开些。”谢翾的细眉微微蹙起。 凤洵想, 她果然还是不懂, 他总不能哄骗着她去做这等事吧。 但他没舍得松开她, 只是紧紧拥抱着她,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或许是我身上太热了。”凤洵说。 “男人都如此热吗?”到目前为止, 谢翾只如此亲密地接触过凤洵与景寻, 通过这两个她所了解的男人,她推断所有男性都是如此。 但其实只有凤洵身上是这般热。 “没有。”凤洵捏住了她冰冰凉的耳垂, “所有姑娘都像你这样冷吗?” 凤洵这句调侃她的话说出,倒让谢翾紧张起来,她是恶鬼,死了之后身体就冷冰冰,她还以为是面前的景寻发现了她身上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不过,他之前是傻子,想来也不知道其他姑娘身上温不温暖,所以谢翾点头:“是。” 凤洵低声笑,他的指腹捏着谢翾的耳垂轻轻地揉,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搓热,这样让谢翾更加痒了,她在他怀里随意挣扎了一下,她并不是很想从他怀里退出去。 靠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很舒服,比谢翾这辈子盖过的任何一床被子都更熨帖,她不会拒绝让自己感到舒服的事。 她这样倒是令凤洵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低声问她,说话的声线带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谢翾身上,将她激得打了个哆嗦。 “不喜欢这样?”他侧过头咬着谢翾的耳朵问。 谢翾本想说她并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情绪,但她现在是禹国的公主并不是什么恶鬼,她应该有七情六欲才是。 片刻后,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喜欢。” 不讨厌就算是喜欢吧,反正她讨厌的东西多了去了,包括面前抱着她的这位皇家王爷身上的血脉,她也讨厌。 她的仇恨与厌恶是对皇族这个整体,并不会落在具体的某个人身上,反正他们在谢翾眼里都是冰冷的尸体。 当谢翾口中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凤洵漂亮的长睫颤了颤,在冥界时她可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什么东西,她是在骗他,还是真心如此。 她大抵是骗他的,但他的嘴角还是翘了起来,因为这虚假的、甜蜜的谎言而感到开心。 他的唇掠过她冰冷的脸颊,落在她的唇上,又问:“这样呢?” 谢翾的黑瞳掩在长睫下,她点头,喜欢就喜欢吧,总之她就是来骗他,这可是他自找的,在入京城之前她就和他解释清楚了。 凤洵低了头,那吻落在她的颈侧,他慢慢试探:“这里?” “痒。”谢翾抬起了自己的下颌,倒像是在给他的脑袋腾了个位置,欢迎他继续如此。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该死的男人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温度? 凤洵的唇瓣撤离她的身体些许,他低声笑的时候灼热的气息落在谢翾的颈侧,将她的脖颈蒸得红了起来。 这样更痒,也更热,谢翾一把按住了凤洵的脑袋,他的墨色发丝极顺滑,如流水般从她的指缝间穿过。 “我的心跳得好快,你把我弄得很害羞。”谢翾将自己从凤洵那里学来的知识说了出去,凤洵说了脸红、心跳加速就是害羞,她就当是吧。 这一回,凤洵面上的笑容止不住了,他想,他怀里的这个小恶鬼当真是可爱。 他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谢翾的脑门抵在他的心口,她清晰听到了这个男人怦怦的过快心跳声。 凤洵启唇,想要唤谢翾一声,却不想呼唤她现在的姓氏。 “翾。”他低声唤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名字,“我该如何唤你。” “独孤宣。”谢翾说。 凤洵耐心包容着她的不解风情:“更亲密些的。” “你最亲密的人唤你什么?”他明知故问。 “最亲密……是相处时间最长关系最近的那一个人吗?”谢翾问。 “嗯。”凤洵想,他应当就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吧,她又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言来欺骗他呢? 但谢翾抬起了脑袋,盯着凤洵深沉温柔的眼眸说:“阿翾。” 凤洵能轻易看出谢翾是否在说说谎,此时她的眼神淡漠,并无流转的狡猾之意,她说的是实话。 他唤她“谢翾”,从未唤过“阿翾”二字,所以他不是她眼中最亲密的人。 她指的是她吞噬了的那个人格吗?凤洵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想要成为谢翾眼中最亲密的那一个人。 他追根问底:“除了你自己之外。” 谢翾没注意到他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因为她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就是阿翾。”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凤洵意识到自己在谢翾的一生中或许并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 他盯着她的眼眸呼唤:“阿翾。” 凤洵的眼睛里荡漾着专注的温柔,赋予了这两个字最初给谢翾的感受,恍惚间,她瞪大了眼,似乎要落下泪来,但是干涸的、永不再涌动的情感河流无法再让她的眼睛有任何的触动。 “谢翾,谢翾——你和竟然和我一个姓氏,我也姓谢,我叫你阿翾可好?” 在久远的记忆里,有人破开黑暗的门,稚嫩善良的声音响在蜷缩于角落的谢翾耳畔。 —— “我当初就不应该救她,就该让她永远躲在那个黑暗的囚笼里等着主家派来的人把她杀了。”太子府内,谢如扇气定神闲地喝了一杯茶,她的眉头轻皱,对系统抱怨道。 “宿主,禹国公主不一定就是谢翾。”系统笃定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会出错,“或许她们只是长得很像,冥界不会放任一个生死簿上无名无姓的恶鬼活着。” “逢星派人给她下毒,她吃了毒药却没事。”谢如扇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攥紧,“府中的私牢也被烧了,也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 “现在这个位面的世界线还照常吗?”谢如扇问。 “宿主,我已经没办法正确定位这个世界的前进方向了,按照后来的剧情有一位重要人物会陷在太子殿下的私牢中,你会‘善良’地将他救起来,从而获得他的帮助。”系统对谢如扇说。 “现在逢星的私牢也没有了,不对啊系统,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意外,你不是很快就能预测了吗?” “烧在太子府里的那把火,似乎把有关那个地方的未来都烧了,只要是那火触到的东西,我都不能够再观测。”就连系统的声音都困惑起来。 “宿主,这个世界是有神的。”系统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神也是人——更强大的人,如果他们是神,系统你所代表的东西和身为穿越者我又算是什么呢?”谢如扇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请注意,宿主您的问题已超越您目前的权限。” “说人话。” “请不要涉及禁忌的话题。” 从见到谢翾的震惊情绪中缓过神来的谢如扇还是决定去面对现实。 “问一问禹国公主何时有空,请她来太子府上一见。”谢如扇唤来侍女吩咐道。 —— 那日谢翾与凤洵没再发生什么,凤洵见到她瞪大眼,似乎有些恍惚,他的手指碰上她的眼尾,却没触碰到一点泪意。 果然是恶鬼,分明是要哭了,却没有任何情绪的表达。 “阿翾。”他没问谢翾为何如此,他目睹过谢翾多次魂体暴动,暴动的来源就是有关过去的痛苦记忆。 他以为谢翾又因为这个称呼想起不好的事情了,但他想错了,这是谢翾还活着的一生中经历的寥寥可数的美好记忆。 凤洵只是抱着谢翾,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这让谢翾又想起凤洵来了,他总是喜欢这样安慰她。 谢翾以为所有的男子都是这样,身体的温度、肢体的小动作、说话的语气……大抵都和凤洵差不多。 她的无知来自于她并没有接触过什么男性,当然在不久之后,她倒是认识了一位新的男子。 “司狱司把京城里所有化气七阶以上的强者都叫过去审讯了?就为了找出在太子府纵火的犯人?”谢翾听着小池说的新消息,细眉微微挑起。 她记得之前给她行凌迟之刑的秦牧就来自司狱司,她之前所处的黑牢也是司狱司的地盘。 “化气七阶,司狱司也敢拿人?”谢翾知道到底是谁烧了太子府,她倒不担心“景寻”被抓过去,因为现在几乎没人相信一个傻子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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