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伤的暮泽再次苏醒过来时,竟然被他卖进了奴隶市场。 阴暗潮湿的奴市中,摆放着无数个沾着粘稠血块的黑铁囚笼,并且用黑布遮住。 …… 暮泽双手被锁链吊在铁笼子里,血肉外翻。脚上带着镣铐,一身灰袍上满是鞭痕。 周身灵气被封,他现在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无异,根本就不可能从这儿逃出去。 一双深邃幽暗的蓝瞳中翻涌着寒意,沾着脏污的狐尾拖在身后,原本蓬松的绒毛很是枯燥。 距离卦仙被诛也杀不过几千年的时间,暮泽虽然飞升在偏远地带,但也能从让人口中听说一些往事。 得知苏忆桃当年的辉煌事迹后,暮泽直接就震惊了。 还得是她啊! 以仙师之境,硬刚十方仙君! 在这不尽其数的岁月长河中,他与苏忆桃的情,不过寥寥几十载,却成了彼此最难忘却的时光。 纵然五千年时间从指尖淌过,暮泽也不会淡忘她,反而每时每刻都在思念。 相思入骨,情愁难消。 不能时时相见,愿你刻刻安好。 就在暮泽陷入纷飞的思绪中,遮在铁笼外的黑布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揭开,肥头大耳的鼠妖正打量着他。 在鼠妖身侧,站着一位容貌姣好,身段前凸后翘的美艳女子,只不过眼中的杀气完全藏不住。 白妾眉眼带魅,用指尖点着樱桃小嘴,用十分恶心的目光打量着被关押的暮泽,忽然发出一声愉悦的淡笑。 “啧啧,这小狐狸真是好看,多少灵石?” 鼠妖将手臂搭在铁笼上,一双绿豆眼滴溜溜地转。 “前辈,这虽是半妖,模样却是万里挑一” “这样吧,一口价,三万下品灵石。” 白妾身为盘山洞主,九品玄皇境,麾下统领万妖,这点儿小钱还是有的。 “成交。” 在两人完成交易后,贼眉鼠眼的鼠妖就利索地打开铁笼,用爪子拽着暮泽的头发将他拖出来。 纵然头皮被扯得生疼,暮泽都一声不吭,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妾狭长的眼中闪过疯狂,大手朝他一抓,踏破虚空回到自己的洞府中。 高山入云,山上有许多小妖在打闹,遍地藤蔓缠绕,青萝影暗。 虽名为洞府,却建造着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半山腰上风景极好。 白妾踏入宫殿后,粗暴地将暮泽扔在地上。 他狼狈的跪坐在地,被锁链铐住的双手狠狠握紧,却什么都没说。 多说无益。 白妾身后化出三条白色狐尾,右手盘着一根长着倒刺的藤鞭,“滚过来!” 暮泽没动,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地上,眸中一片冰凉,暗自思考成功逃跑的概率。 余光瞥见白妾身后的狐尾,他眉头蹙紧,感觉这次九死一生了。 这个女人也是狐族的! 见暮泽对她的话置之不理,白妾猛地抽出一鞭子。 青黑色长鞭携带罡风朝暮泽扫来,在他胸口留下一根血痕。 衣衫顿时被撕裂开来,皮肉被鞭子上的倒刺扯开大片。 更要命的是这道罡风,几乎要将暮泽弱小的身躯碾碎。 玄皇境巅峰! 完全不是现在的暮泽能够抗衡的。 五脏六腑在体内移位,渗出黑血,暮泽身体倒飞,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吐血不止。 然而白妾只是抬手在半空一抓,就将远处的暮泽抓进手里。 狐爪掐紧他的脖颈,暮泽半跪在地,身上带着血迹。 由于呼吸困难,脸色很快就涨得通红。 “天狐果然都是废物!” 青丘与涂山积怨已久,暮泽此刻落在白妾手里,是真的要玩完。 白妾松手狐爪,将他扔在地上,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来人,教教这贱胚子盘山洞的规矩。” 两位身姿婀娜的女子踏入宫殿,朝着白妾盈盈一拜。 “是,洞主。” 她们一眼就看出暮泽有天狐血脉,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天狐,是她们永远的敌人。 抬手抓住暮泽的狐耳,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并且狠狠地踩住他的小腿,逼迫他正对白妾跪下。 虽然她们俩仅仅是玄师境,但暮泽此刻的修为被封印着,没有反抗之力。 这种时候,破口大骂激怒对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能静观其变,默默寻找一线生机。 耳朵被攥住,疼得暮泽轻轻颤抖,却没有求饶。 “身为奴隶,赶紧对着洞主磕头行礼!” 暮泽眼中迸发着火光,贝齿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不、可、能!” 白妾喝酒的动作一滞,转头看着宁死不屈的男子,忽地嗤笑一声。 “掌嘴,打到他开口为止。” 涂山天狐皆是一身媚骨,却个个都是硬骨头。 白妾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只落单的天狐,虽然是半妖,用来羞辱天狐也足够了。 她倒要看看,这小娃娃究竟能扛多久。 “是。” 两人左右开打,抬起巴掌往暮泽脸上扇。 “啪啪啪!” 即使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溢血,薄唇红肿一片,暮泽都没有哼声,始终咬牙硬抗。 “啪!” 双耳嗡鸣不止,暮泽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第272章 折磨 暮泽如今修为倒跌,重伤未愈,又被白妾抽了一鞭。 纵然脸上还没挨上多少下,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见他倒地昏迷,白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用手帕擦着鞭子上的血迹。 “拖出去,记得别弄死了,好歹也花了三万灵石,留着当个乐子。” “是。” 两个小妖用手指掩着嘴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抓起昏迷的暮泽闪身离开。 白妾虽然只是是青丘旁支,但这并不影响她们对天狐的厌恶。 小妖给暮泽喂了一点疗伤草药,保住性命,便将他关进一间杂物房中。 月光洒落,暮泽恍恍惚惚地苏醒过来,俊俏的脸满是伤痕,身上还带着沉重的锁链。 轻轻一动,就会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听的暮泽头皮发麻。 山上全是小妖,到处都设有结界阵法,再加上白妾本身玄皇境的修为,他成功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 没有丝毫把握的前提下,暮泽不会贸然出逃,不仅走不掉,还会打草惊蛇。 奈何左思右想,暮泽都未能找到生机所在。 他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意识很快就再次陷入黑暗中。 两天后,小狐妖白姝将暮泽从脏乱的房间中抓出来,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手指捏着细长的长针,猛地穿过暮泽薄薄的狐耳,并且不断捻动,加剧他的痛苦,血液顺着耳廓往下流。 狐耳是极为敏感的地方,可纵然暮泽疼得浑身颤抖,也只是紧紧咬住牙关,不允许自己发出屈辱的呻吟声。 “姝姐,多扎几根,这玩意根本就是贱骨头。果然啊,天狐都是硬骨头,多给他点颜色看看~” 鹅黄色罗裙的女子扭动着腰肢,拿出最粗的银针在暮泽眼前晃了晃,随即扎进暮泽的尾巴。 “……唔。” 暮泽身戴锁链,跪在坚硬的石板上,疼得躬起脊背。肩膀向中间夹紧,狠狠地颤抖着。 双手攥紧,掌心已经掐出血迹,锋利的指甲陷进皮肉里。 汗水浸湿了他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倔犟,没有分毫要服软的意思。 白姝似乎是没了兴致,化出狐爪,猛地将暮泽的狐耳撕开一条血口,血液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脸上。 殷红的血珠滚进眼眶中,漂亮的蓝瞳中闪过异样的光芒,竟分外好看。 他的狐尾也被戳了七八个血孔,流着血。 就在此刻,白妾坐在了不远处的藤椅上,双脚叠放在旁边的石块上,轻轻晃动。 “你若求饶,本洞主就考虑饶了你一回?” 暮泽脸上狰狞的血痕,在瓷白的脸颊上分外明显。 他哆嗦着唇齿,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濡湿的唇。 白妾脸上勾起玩味儿的笑,“把他手指甲撅下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傲气。” 先将一根长针戳进暮泽的手指,直接刺进根部,随后用灵气一挑,将一片血淋淋的指甲盖剥下来。 剧痛袭来,暮泽终究是疼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发抖。 白妾沏上一壶茶,小抿一口。 “继续。” 腥甜的血水顺着喉咙冲上口腔,从暮泽的嘴角溢出。 彻骨的疼席卷全身,暮泽疼到几近晕厥。 他要疯了! 一片片指甲被扁针撅落,十根青葱玉指满是血液。 他疼得手臂痉挛,体力完全被透支,几近虚脱地趴在地上。 纵使惨叫连连,却还是不愿意开口不求饶,白妾有些恼怒,抬手将茶杯砸在他额头上。 瓷盏在眉骨砸出一道痕迹,随后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热水溅了暮泽一身。 单薄破碎的衣衫被汗水浸湿,胸前的鞭伤格外恐怖。 白姝会意,提起暮泽的肩膀,迫使他跪在满地的碎瓷片上。 茶盏被摔得粉碎,满地的碎瓷片割在膝盖上,暮泽疼得身躯一颤,想要躲闪,却被一道威压锁定,动弹不得。 白妾兴致缺缺,便去修炼了,只留暮泽跪在地上,疼得在风中发抖。 暮泽的意识变得浑浊,但不知为何,却总能保持清醒,无法用昏迷来逃避这一切。 这一跪,便是整整三天三夜。 不知为何,白妾从外面回来时满脸怒气,用狐爪掐住暮泽的肩膀,将他拽进内院。 抽出一根用铁制作而成的竹节钢鞭,有骨节,但没有锋刃。 瓷片镶嵌进暮泽的膝盖中,双腿已经疼到失去知觉,这会儿只能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 他用双手撑着地面,长发垂过肩头,遮去那张满是戾气的脸。 白妾用钢鞭敲着桌面,清冷的声音满是怒火,但并不是针对暮泽,只是他恰好撞在枪口上。 “爬过来求饶,否则——” 朱唇仿佛被血液擦拭过一遍,十分红艳,只是这笑容太过惊悚。 暮泽是不可能求饶的,这世上能让他服软了,唯有苏忆桃一人。 盘山洞主白妾是青丘旁支,而他身上好巧不巧有天狐血脉,此间涉及两族争斗,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这疯婆娘本就是想找由头折磨他,从而找回在天狐一族手里失去的场子! 见他不为所动,白妾手指一勾,就将暮泽拽到身前。 沉重地钢鞭猛的抽在暮泽身上,将他打得趴倒在地,低声呜咽,只能用血迹斑斑的狐尾将自己圈起来。 察觉暮泽的小动作,白妾哈哈大笑,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是兴奋地挥动钢鞭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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