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队友在,让薛优感到安心。 见毛斯特如此有团队奉献精神,元元扭了扭手指,似乎想说什么。 话到嘴边,却被广播声打断: “前……方……到……站……” “焦……虑……站……” 元元惊了,“怎么这就到站了?” 之前每到站前,车窗外都会播放下站乘客的“黑历史”,或者说,所谓的“心结”。 但这次,列车却是没有预兆地到站了。 罗哥沉声道:“是车窗。” 出现裂痕的车窗就像坏了的显示器一样,无法再承担播放视频的功能。 这也意味着她们能得到的线索更少了。 一个偏黄色的抽象人站了起来,对着她们六个说了些什么。 但抽象人发出的似乎不是正常人类能够捕获的频率,她们根本连声音都听不见,更别提理解了。 不过,虽然无法理解,但她们却能从抽象人的身上感受到那股情绪—— 那种仿佛永远都不会有着落、永远不会停歇片刻的“焦虑”。 黄色抽象人根本没有等她们做出反应,就急匆匆下车了,就像怕耽误事情一样,简直是在身体力行诠释“焦虑”这个词。 列车再次行驶。 至此,薛优也感受到了一阵疲惫。 她才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余光瞟到的画面,却让她一个机灵,清醒无比: 手表站,一共上来五个抽象人,刚刚焦虑站又下去了一个,前排应该只剩下四个抽象人。 可为什么,此刻她的目光中却仍旧有五个抽象人? ——刚刚黄色抽象人下车的时候,有东西趁机混上车了! 是什么东西?它想干什么? “小尤,你怎么了?” 元元关切地问道,长长的脖子从车厢顶上垂落下来,独眼中满是关切。 长长的脖子,独眼?! 薛优身子一僵,把视线转向过道侧,寻找罗哥和柔姐的存在。 “怎么,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察觉到薛优的目光,罗哥和柔姐的三个脑袋一起转了过来,齐声道。 三个脑袋。 薛优发现自己能数清楚数字,但是无法进行个体的分辨。 就像她能指出抽象人多了一个一样,但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多出来的。 甚至于罗哥和柔姐的脑袋多了一个,她都分不清哪个才是多的! “小尤,小尤……” 薛优的背后也传来了声音,好像是毛斯特的,又好像是咖啡的。 只是简单的两眼,薛优就不敢再看。 想也知道,一旦回头,等待她的也不会是真正的队友。 “手指脚趾眼珠子,有需要的吗?手指脚趾……” “乘务员”推着小推车,朝着薛优缓缓走来。 它的小推车上长着许多黑色的小触手,就像推销商品一样,小触手卷着自己的商品,在薛优面前晃悠: “新鲜出炉的手指头,小姐姐不尝一个吗?” “很好吃的哦,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已经很饿了,不是吗?” 随着它的话语,薛优真的感觉到胃部传来刀绞般的疼痛。 这已经不是薛优第一次在副本中挨饿了,克扣伙食、打断睡眠是副本常见的把戏,仿佛要反向教育她们吃和睡到底有多么重要似的。 看见薛优难受,“乘务员”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来吧,回应我吧。 这样,我就能……
第217章 诡梦列车(10) 由背叛者被污染形成的诡异,也就是会伪装乘务员的“违法分子”。 根据规则,面对这些违法分子时,闯关者们需要保持缄默,视而不见。 反之,从违法分子的角度来说,它们需要使出各种手段,来诱惑闯关者们承认它们的存在。 至于闯关者违规、甚至惨死,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她也说不出来,毕竟她还是一只新鲜的诡异,还没开过张。 就像人饿了就知道要吃饭一样,诡异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只不过每个诡异的需求各不相同。 对她来说,她本能地知道,杀死闯关者会让她开心,就像她曾经是背叛者时那样。 作为背叛者,她比她的另一个塑料队友聪明一些,至少一直记得,要先保证自己活下去。 她明明没有下车,小心地潜伏在闯关者中,等待时机,可偏偏…… 该死的副本,竟然针对她们背叛者! 该死的小尤,竟然差点就利用她直接通关! 该死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她反抗不了副本,但至少还可以弄死这个小尤泄愤! 来吧,快一点,回答她! 在违法分子热切的目光中,薛优一边颤抖,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支朴实无华的润唇膏。 违法分子眼睁睁看着薛优在嘴唇上涂了两下,胃疼的症状瞬间就减轻了许多。 违法分子:“??” 察觉到违法分子的恼怒,薛优觉得自己很无辜。 这个诡异,引发什么幻觉不好,偏偏选择了“饥饿”。 好巧不巧,她的润唇膏,说牛逼吧真不太牛逼,却偏偏管饱啊。 在副本里,能不挨饿,不比其他什么功能都实用? 胃疼的症状减轻了,薛优更加不受干扰,闭目思考起对策来。 在一旁的违法分子简直要气死了! 如果可以向副本投诉,她肯定会立刻进行申诉: 胃疼明明是她引起的症状,薛优拿出润唇膏来,怎么不算对她的回应,对她存在的认可呢? 而她多半会得到副本的如下回应: 强词夺理,驳回! 薛优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诡异给针对了,心中不由闪过几瞬对其他队友的担心。 但毕竟她要先解决自己的安全问题,所以还是集中注意力,对眼下的情况进行分析。 这个诡异的实力明显在黑脸诡异之上,竟然能直接干预薛优的认知,让她能察觉个数上的异常,而分不清个体上的区别。 如果这个诡异继续玩她这套幻觉,薛优还真一下子拿她没办法。 毕竟规则还没完全,薛优不确定副本里还会不会出现别的诡异。 她刚刚甚至想过要使用水果硬糖,以及召唤花朵小精灵了。 水果硬糖是消耗品,薛优早就发现自己的硬糖少了两颗。 心疼之余,也明白了列车行驶到后期,一定会出现绝对需要用到硬糖的情况,所以还是要省着用。 而花朵小精灵,一个副本只能召唤一次,且有时间限制。 偏偏这辆列车上“不存在时间”,薛优无法确定小精灵是会被削弱还是被加强。 两个保底的道具都没有到最佳使用时机,薛优本还有些为难。 但这个诡异一以乘务员的身份出现,薛优就立刻确定了她违法分子的身份。 这就好办多了。 首先,绝对不可以对她进行任何回应,以证明自己承认她的存在。 但要怎样才能让违法分子彻底消失呢? 薛优不觉得自己可以等到她主动暴露,这太耗时间了,薛优担心其他队友会撑不住。 回忆着上一个违法分子的下场,薛优得到了一些灵感。 上一个违法分子,在还是背叛者时,主动跳出来,拿到了闯关者的人头,却也暴露了自己。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是跟在真正的乘务员身后,伪装成乘务员上来的,因为他骗不了臭泥人们。 但这个违法分子,在还是背叛者时,却似乎没有暴露身份——至少没有暴露在第二次循环中死亡的闯关者面前。 而乘务员目前没有再出现,所以她应该是趁着上下车的时候,伪装成抽象人上来的。 因为抽象人在死亡前都不知道自己中的背叛者到底是谁,所以违法分子即便混在抽象人当中,抽象人也没有认出她来。 可这也不是反向说明,她“有必要”让抽象人认不出她吗? 闯关者提防着背叛者的背刺,背叛者同样也畏惧着在闯关者面前的暴露,即便大家都变成了诡异,这个道理也是通用的! 要解决这个违法分子,就需要跟之前一样,让抽象人识破她的伪装! 薛优猛地抬头,身边虽然幻象丛生,前排却依旧坐着五个抽象人。 也是,作为困在循环中的已死亡乘客,抽象人跟臭泥人一样,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座位的。 违法分子既然要骗过其他抽象人,当然也不能有反常的举动。 包括假乘务员在内,薛优经历一切异常时,违法分子的本体都在前排好好坐着。 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法认出这五个抽象人中,哪个才是混进去的违法分子,即便找到了,又要怎么才能告诉抽象人这一信息呢? 幻象之外,罗哥等人焦急不已。 刚刚在焦虑站,明明下去了一个抽象人,仔细一看,前面却依旧坐着五个人。 罗哥明明记得刚刚那个偏黄的抽象人是坐在哪个位置,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借此识别出到底哪个才是多出来的东西。 混进车里的诡异,强行改变了她们的认知。 如果她们只是认知被改变了而已,小尤遭受的很可能就不止是这些。 因为,从多了个抽象人开始,小尤就陷入了一种不正常的状态,整个人像被笼罩在一层灰烟之下,连带着人形的轮廓都不太稳定。 一会儿蜷缩,一会儿咬牙,似乎正在经历着某种痛苦。 “小尤被针对了,为什么?” “先别问这个了,把人救出来要紧!” 元元的心头浮上一股异样的焦虑,她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小尤受困,自己会紧张到这个程度。 她的潜意识好像格外在意她了,为什么?
第218章 诡梦列车(11) “我身上没有可以派得上用场的道具,你们想想办法啊!” 元元的声音都颤抖了,没有人觉得她在说假话。 “我的香烟有效果,但是不能在车上用。” 罗哥悻悻道,同时在心里骂了这副本一百遍。 毛斯特诚实道:“我没有能清除负面效果的道具。” 咖啡咬咬牙,道:“我有。” 其他人目光落到他身上。 “但这也是我的保命道具,恕我拒绝分享——至少不是现在。” 元元急道:“小尤实力很强,能大大提高我们团队的通关率,这都不能成为你出手相助的理由吗?” 咖啡却道:“正是因为相信她的能力,我才认为现在还不到我们插手的时候。这个副本,一定还有更危险的情况在等着我们,现在就把手段都使完了,后面要怎么办?” “眼前的人要是没了,还谈什么以后?!” 元元和咖啡本就有点儿不对付,眼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便只能吵起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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