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实却告诉她们说,你好,你们现在已经来到了步骤四?! 这让众人怎能不懵逼! 不过,想到这就是薛优的杰作,众人也不那么意外了。 “既然小尤能够把进度推到步骤四,是不是说明,她肯定完成了步骤三?” 罗哥接过了柔姐的话,“所以,小尤现在肯定就困在座钟内部!” 元元哭笑不得,“原来关于咖啡的那句歌词,也可以是字面意思。” 小鸟问咖啡在哪里。 咖啡回答的“在这里”,既可以理解成一种暗中勾结的隐喻,也可以直接理解成“(我)在(你)这里”。 小鸟还能在哪里? 当然是在座钟里了。 咖啡之前既然假扮小尤,出现在了她的储物柜里,那真小尤自然就去了咖啡的那里,也就是座钟内部。 元元觉得很神奇。 哪怕小尤不够给力,又或者说她们没有想到小尤的位置,最终也会在离开关卡的时候顺带把小尤给“救”出来。 是巧合吗? 还是说,副本想要告诉她们,只要做好自己的那部分事情,就没有人会被放弃呢? 元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奇怪……” 柔姐提出了疑问:“按照素描画上的提示,完成步骤三后,闯关者应该是可以离开座钟内部的。” “小尤是为什么没有出来呢?” 毛斯特沉声道:“她很有可能是遇到了麻烦!” “事不宜迟,我们快回答小鸟的问题吧!” 在旁边不厌其烦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问题的小蓝鸟都快发疯了! 心说你们终于记起来要回答我了啊! 竟然还猜那个女人遇到麻烦了……开什么玩笑啊! 那个魔鬼能遇到什么麻烦,成为它的麻烦还差不多! 不怪小蓝鸟有点儿精神崩溃。 因为现实其实是这样的。 当薛优意外发现了沙子底下的机关后,出于“这是什么按钮,按一下”的人类本能,薛优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然后真实到完美无缺的沙漠景象上,就瞬间打开了一个矩形的空缺。 仔细望去,就会发现,这个矩形空缺,正是平时小鸟从座钟里出去的那个格子。 事实上,在她按下按钮后,蓝色小鸟也确实不情不愿地从那个格子飞出去提问了。 只要薛优愿意,就可以随时通过这个打开的格子离开座钟内部,与罗哥她们汇合。 但发现罗哥她们已经带着清醒的毛斯特和元元的素描画线索过来了,薛优就一下子又瘫回了沙子里。 反正已经稳了,那不如皮一下咯。 毕竟,折磨诡异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遇到了怎么可以错过呢~ 薛优想着,美美地又按了一下那个开关。 这个内部按钮的设置,是用来逼迫小鸟飞出座钟的,按一下,管五分钟,足够闯关者完成步骤脱离关卡了。 连续按这个按钮,就相当于一直刷新小鸟提问的这个环节。 薛优按一下按钮,小鸟就抖一下,重新重复一次问题。 薛优疯狂按下按钮,小鸟就疯狂原地抖动,甚至抖出了鬼畜的残影。 快要抖成脑震荡的小鸟在内心疯狂尖叫! 姐,求你当个人吧!
第244章 诡梦列车(37) 薛优这一招,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说是拷打诡异也不为过。 小蓝鸟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还好,罗哥等人已经完成了三次对时间回答的否定,推进了剧情。 随着三次否定的完成,小鸟一身羽翼重新丰满。 它停止了提问,缩回座钟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似乎总觉得在小鸟身上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 座钟内部传来了类似于机关转动的“咔咔”声,与此同时,整座房子里一直不绝于耳的时钟滴答声也越来越剧烈。 座钟的内部,赫然是一座房子的模型! 而看这座房子的样式,竟然就是她们现在所在的这间二层小复式。 甚至,她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中聚集在一起的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原来,她们一直处于座钟的内部,所以才会一直听到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但与现实不同的是,模型中的她们,此时面对着的并不是座钟,而是一尊沙漏。 伴随着时钟走动的,原来是沙漏。 沙漏一旦漏完,就会被翻过来重新计时,怪不得她们被永远地困在了星期二。 “你们快看!” 众人连忙定睛看去。 只见那正在沙漏中伸懒腰的,不是薛优又能是谁? 看到薛优这副悠闲的样子,累死累活的四人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小尤,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薛优的声音从座钟中传出来:“可以。” 元元立刻把素描纸上的线索给薛优重复了一遍。 理论上来说,模型内外的闯关者们是同一个,她们怎么做,模型里的小人就会怎么做。 想要打破沙漏,只要打破座钟就可以了。 但偏偏薛优还困(赖)在沙漏里。 “小尤,我们担心打破沙漏会……” 元元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碎玻璃声。 薛优已经抄起三棱刺刀,直接从内部给那沙漏干碎了。 我们担心打破沙漏会弄伤你——元元默默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生猛的女人,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随着沙漏打破,薛优终于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尤,太好了,我们一直担心你一个人在里面会出事!” 薛优干咳一声,“确实不容易。” 得亏得小蓝鸟现在没在,不然哪怕以违规为代价,都高低要跟薛优拼了。 不容易在哪里了,我请问呢!? 两边都默契地没有提到咖啡。 事实上,也并没有时间留给她们寒暄。 沙漏被打破,这座二层小复式也开始崩坍。 整个空间里,无论软的硬的、大的小的、有机物还是无机物,都逐渐开始沙化,并且慢慢飘散。 永恒的循环中,一切人和事都将被风化。 除了沙子,这里没有任何其他。 薛优把罗哥的道具都还给他,并且叮嘱道:“等一会儿,所有人都跟着小蓝鸟跑!” “记得,是羽毛最多、最健康的那只!” 地动山摇,这个小时空开始全面崩溃了。 视野大亮,却并不是因为太阳。 模糊的光亮中,出现了许多只小鸟,它们虽然都是蓝色的,但状态却差得很多。 半数以上,都腐败不堪,有些甚至是在用一对完全没有羽毛的肉翅飞行。 小蓝鸟们四处乱飞,众人想跟,却眼花缭乱。 薛优精准地找到了最健康的那只小蓝鸟。 在她眼中,那只小蓝鸟就像是被重点圈起来了一样,想跟丢都不行。 “快跟上,别走散了!” 一片狼藉中,五人一起奔跑起来。 她们一会儿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一会儿又感觉到自己在上升,奔跑的动作只能慌乱不已。 跑着跑着,光线开始出现变化,健康蓝鸟那头明显亮些,而聚集在一起的腐败小鸟那头则通向浓重的黑暗。 “我、我跑不动了!” 柔姐惊恐道。 她并不是在指体力,而是在描述客观事实。 不止是柔姐,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一个被回拉的力,就像是身后有黑洞在吸她们一样。 只有薛优,站在最前方,回头催促她们: “别回头,往前看,往前跑。” 柔姐听了薛优的话,努力让自己不回过头去。 健康小蓝鸟所飞向的地方,光亮又温暖,她能知道,那一定是个极度幸福的地方。 可不知为何,去往那个有光的地方,让她感到恐惧。 就好像……好像她宁愿留在黑暗里一样。 其他人心中亦是如此。 几瞬的犹豫,让那只健康小蓝鸟越飞越远,眼看就要离开她们的视野。 薛优急道:“有抗污染道具的赶紧用,别省着!” 罗哥早已点燃了香烟,身子却并没有往前多挪动几分。 看来,这个设置并非污染那么简单。 之前,薛优就已经观察到,小蓝鸟非常矛盾,似乎在不断折磨着自己。 看到自己这不好那不好,它就舒服了,一旦情况稍有好转,反而惴惴不安起来。 由腐烂小蓝鸟汇集组成的黑洞,对于她们的吸力,与个人面对长期困境的行动力成反比。 比如柔姐,看似在不断努力解决问题,但其实心里非常依赖自己的这个“受害者”的身份。 对她来说,脱离这个悲惨角色,甚至比伺候父亲的那些脏活累活更加难以接受。 她的思维沉浸在了痛苦之中,并且相当享受这种痛苦,她的潜意识里,某种程度上喜欢虐待自己。 这正是一种思维上的无助,宁愿忍受痛苦,也不愿意踏出思维的舒适区。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保留悲剧角色的身份,心安理得地不去寻求真正的改变,就像祥林嫂一样,每日的功课,就是反复咀嚼自己的痛苦。 薛优的看法并没有错。 事实上,柔姐的第五条指南,正是“摆脱父亲”。 柔姐一直在想,摆脱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指父亲终于病死了,还是她终于不受控制对父亲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 即便有了诡梦之家中的经历,听了薛优的一些劝告,柔姐也并没有“大彻大悟”。 柔姐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把父亲送去老人院或者托别人照顾,哪怕她的经济已经完全可以负担。 柔姐既坚持伺候父亲,又无法真正做到放平心态,毫无怨言。 她的时间,也陷入了循环,永远地困在痛苦之中。
第245章 诡梦列车(38) “你们可以试着放下思考,专注感受身体是如何奔跑起来的。” 说完,薛优就不再管剩下的队友,自顾自追上了即将远去的健康小蓝鸟。 她的原则,一向是能救就救,但前提永远是保全自己。 黑洞这个关卡的设置,已经算不上污染了,说是考验更加合适。 考验的,就是闯关者重新拥抱生活的决心。 甚至于说整个诡梦之家的个人剧情都是在为这个黑洞考验做伏笔也不为过。 老师和同学都已经尽了全力帮忙备考,但毕竟不能代替本人上考场。 考试成绩,最终是要看自己的发挥。 在黑洞这关,她们必须要独自面对自己的课题,别人帮不了,也帮不了别人。 所以,薛优才会留下最后一句话,自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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