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见状赶紧去扶虞念,满眼都是担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何会吐血。” “你看了还不懂吗。”虞念费力咽下一口气,用手背擦了下唇边的血,“我催眠了你和晏寒,让你们误以为看到了陆引鹤。” “方才的陆引鹤是你扮的?”孟倾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晏寒,“他怎么办。” “把他搬到你的床上吧。”虞念忍痛站直身,轻手握住孟倾的手腕,“等他醒来,你还要继续演下去,让他真的相信这一切,而不是做了一场梦。” 说完,她把手松开,手压在门上,缓慢向外走。 孟倾想要过来扶她,被她拒绝。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用担心我。” 为了同时催眠他们两个人,虞念花耗了不少的灵力。 不知为何,最近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每一次动用灵力,都像是在借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情形就像是她—— 遭受了反噬。 不知不觉中,她周身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如群山万壑般将她包围。 这是真正的冷寒之息。 是……陆引鹤? 虞念遽然停下了脚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皮耸拉着,目视着身前的黑暗将她吞没。 “你受伤了。”陆引鹤走近她,视线落在她染血的唇上,“是爱好吗。” “我疯了吗,把受伤当成爱好。”她无力收回眼,从他身边走过去。 在她走远的瞬间,他轻手抓住她的胳膊,轻微扭过头去看她。 “应该很痛。”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都知道了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要休息,没心情应付你和你的问题。”她甩不开他的手,也走不掉,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陆引鹤轻嘶了声。 “的确是需要休息。”他一字一顿,忽地抬手将虞念打横抱起。 身体腾空的瞬间,虞念被他冷不防吓了一跳,她出于本能抓住他的肩膀,差点开口凶他。 “你做什么。” “送你回房间休息。”他目不斜视向前走,嗓音清冷。 “我要自己走回去。”她的手上加重了些力气。 “以你现在的状态,是想要冒着冷风走半个时辰回去吗。”他连随口说的一句话都像是在冷嘲热讽。 “分明就是你身上冷。”她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的心跳似是更快了一些。 但心脏没那么疼了。 想必这就是陆引鹤对“道侣”的理解。 此刻她若是执意要他放下自己,恐怕会令他产生怀疑。 陆引鹤眼睫轻动,神情隐在黑暗下,如冷月藏身浓雾里。 在他眼眸中,仿佛永远看不到悲悯之色。 “你怕冷。” “也不是怕吧,但若是有的选,我还是觉得温暖点才好。”她忽然间正色道。 “到了。”陆引鹤蓦地松开手,让虞念平稳落地。 就……到了? 虞念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下,微侧了身和他面对面站着。 “谢谢你。” “想要谢我,就不要受伤。”他神情淡漠,转身就要走。 “等等——”她用手拉住他的衣袖,勉强就住他。 他不动神色抬了下眼睫,偏眸看她一眼。 那一瞬,他再度听到了她的心声。 「为何我吐血,他也会吐血,难道……」 不知从何时起,陆引鹤就能听到虞念的心声,有时是她站在他身前的时候,有时她不在,他只要想起她,也能听到她的心声。 他听不到全部,只能时不时听到一两句。 但就连这也很可疑。 他就算不想听,也还是会一次次听到她的内心想法。 是因为结契吗。 “想什么呢。”陆引鹤稍一用力把袖子抽出来,轻勾着唇,表情冰冷。 “也没什么,我在想会不会是结契的附带作用。”她单手托着下巴,思索着回他,“或许……我痛的话,你也会痛吗。” “不会。”他清冽的嗓音像刀一样,干净利落斩下。 “哦。”她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还是一副困惑的样子。 莫非是她多虑了吗。 “那你……”虞念犹豫着抬眼,在和陆引鹤四目相对的那刻,她直接推了他一把,“快走吧。” 门关上了。 就这么被推出门外的陆引鹤:“?” 两个时辰后。 孟倾守在自己的床边昏昏欲睡,屋内仍是漆黑一片。 须臾,晏寒从床上坐起身来,低声念道:“尊上。” “他走了。”孟倾一手转着断掉的手箍,另一只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晏寒看不清孟倾的模样,但他认得她的声音。 听到她的回答后,他轻微蹙眉,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她从容不迫地收好转动着的手箍,“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尊上顾及虞念的心情,所以大发慈悲决定保我一命,还让你保护我,最好能利用我帮你们打掩护。” 孟倾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一向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越是害怕,她的表现就越平静。 “你会帮忙。”晏寒冷着一张脸,不信她说的话。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尊上都发话了,让你对我威逼利用,甚至是故意设计也要让我站到你们那边去,我为了保命,只好这样做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所以这不是梦。”晏寒仍旧拧着眉头。 “我倒希望这是梦。”孟倾困倦着闭上双眼,彻底开启碎碎念模式,“我拥有这么多法器,谁稀罕让你保护,再说了我在宗门里能遇到什么危险,在这里,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保护你那句话,在宗门外仍然有效。”他云淡风轻的回应她。 “我是不会离开宗门的。”她态度坚决,“我拒绝你要保护我这件事。” 晏寒:“我不保护你,又怎知你会真的帮助我和尊上。” 孟倾:“……” 好家伙,是要谈交易才能相信人是吧。 像晏寒这种生性多疑敏感还总板着一张脸的人,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究竟是怎么混进宗门里的啊。 毫无缘由就打了个喷嚏的姜月霜:“……” 奇怪,天气已经这么冷了吗。 也不知道虞念和沈离的事情有没有顺利解决。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五日后。 惩天宗对试炼兄弟们弟子开始了又一次小考,在两人搭档小组中负责教授内容的弟子互相进行比拼。 组内的另一人全程不能干涉比试,若是出手则视为认输。 在此次比试的最后一轮,虞念的对手分到了姜月霜。 由于比试采取的积分制,赢得人得五分,输的人不计分。 她们两人之中赢的人可以稳居第一名,输的人则自动列为此次试炼第五名。 若想稳妥些得到斥月伞,虞念就一定要赢得这一次比试。 “你要输给我吗。”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虞念开玩笑一样问姜月霜。 “若是你能靠实力打败我,我当然会认输。”姜月霜欣然一笑,“小心喽,这次我可不会放水。” “好啊,我也会全力以赴的。”虞念以危险回应,转头去看观众席上的陆引鹤。 他的眸中带着肃杀之色,俊美的容颜却似刀剑般锐利的冷锋。 “师弟,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帮我。”她不放心的嘱托道。 她就怕陆引鹤突然间又入了戏,让那颗道侣之心作祟,出手帮了她可就不妙了。 “死也不要吗。”他眼都不太一下,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师弟说笑了,比试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怎会危及性命。”她盈盈一笑,心中的压力也跟着减去了大半,“你忧思太重了,这样可不好。” “若我出手救你,会如何。”他蓦地抬眸,幽深的黑眸盯住她。 “那你就完蛋了。”她倏地凑近他身前,煞有其事的凶他,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猫咪,“我得不到斥月伞,你今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知道了。”他冷淡伸出右手食指抵住她的前额,面无表情将她推选。 与此同时,姜月霜走到了凌昼的面前。 “师兄。” 她的话刚开了个头,他就抢先一步作答,笑意温柔。 “师妹放心,我是不会帮你的。” 本来打算让凌昼出手帮忙的姜月霜:“……” 尴尬。 “这样最好。”姜月霜用力咬了下牙,旋身快步走掉。 “师妹。”凌昼坐在原地,温声唤她。 “又怎么了。”姜月霜没好气的吼他,回眸时,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直直瞪着他。 “你的手链掉了。”他慢慢悠悠起身,来到她身前一步的位置。 凌昼眉眼微垂,温柔抬起她的手腕,细致的为她戴好手链。 随后,他状似无意间握了下她的手腕。 “师妹。”他再次唤她。 “……嗯?”她分神去看他,心情有些微妙。 刹那间,一道红色的红色印记落在她的手腕上,又很快消失不见。 “要赢啊。”他的声音如潺潺春水,仅一个眼神,就能暖化人心。 “废话,我还能输不成。”姜月霜局促的别开眼,有些慌张的把手抽出来。 一炷香过后,虞念和姜月霜来到比试的场地上。 在她们踏入此地后,两人的四周立马架起了巨大的屏障。 除非有人擅自打碎屏障,不然就只能等比试分出结果,屏障才会褪去。 姜月霜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虞念,脑海中突然多出来了一道声音。 “为了赢得这次考验,你可以不择手段,杀掉虞念也无妨。” 这是什么? 姜月霜拧了下眉,却听到那道声音再次出现。 就像是……有人在给她下咒。 是谁。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只有虞念还清晰可见。 “比试开始。”在尹铎声音落下的瞬间,虞念率先拔剑发动了攻击。 姜月霜本能的出剑抵挡,那道声音又像针一样扎进而中。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却发现眼前就连虞念的样子也化作了黑影。 “月霜?”虞念第一时间发现了姜月霜的不对劲,她伸出手去碰姜月霜的肩膀,“你怎么了……” 没等她碰到姜月霜,对方已经再度出剑。 虞念避之不及,被姜月霜用剑气划伤了手掌。 “啪嗒——” 鲜血止不住的从掌心流出。 虞念倒吸了一口冷气,来不及捂住伤口,姜月霜又是一剑斩了过来。 她挥剑抵挡,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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