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虞看懂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想问自己为什么要带他一起出来,拿出手机一看,没想到上面的消息是: 纪凌宴:“你当年是被她故意丢掉的对不对?” 【二哥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等妹妹回答,纪凌宴又发了一句: 纪凌宴:“她是不是还想害死你?” 【二哥也会算命了吗?居然连这都知道。】 心里这么想着,纪晓虞却并没有这么回答,她只回了句:“你问的谁?” 纪凌宴:“难怪你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回来,也不愿意联系我.........” 纪晓虞:“???” 【二哥在说什么呢,我不回去是因为师傅要教我本事救我命啊,最近学有所成才敢下山的。】 纪凌宴:“我知道了,对不起。” 纪晓虞看着上面的道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并不知道二哥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心里已经开始愧疚了。 妹妹是被母亲刻意丢掉的,而且差点害死了妹妹,肯定用了不正常的手段,还勾结了外人对付妹妹。 回来后还被各种嫌弃排挤,而身为哥哥的我还在这个时候和她的仇人亲密无间,妹妹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妹妹说的没错,父亲是缺心眼的,大哥是个愚蠢的,小弟就是便宜妹妹手里的玩具而已,母亲.....是个自私自利狠心的女人。 纪家不过是维持着流于表面的幸福。 对于这些,他只觉得恶心。 他想起五岁那年,他在院子里玩,外面忽然闯进一只野狗,冲着他狂吠不止。 那天,他的肩膀被野狗咬住了,鲜血流了一地,疼的他泪流满面。 而口口声声最爱他的母亲早就躲得远远的,父亲不在家,肯定是出去玩去了。 女佣人们拿着棍子跃跃欲试,却没一个敢靠近的,都在说打电话叫保安。 只有三岁的妹妹胆子大的不行,拿着比自己手还大的石头一直扔那只狗狗,砸的狗狗松了口。 混乱之际她竟跳到了狗狗的背上,小小的人儿一直紧拽着狗狗的毛发,拿着石头一直砸一直砸....... 直到狗狗噗通一声倒地不起,他还听到妹妹稚嫩的喊着:“叫你欺负我二哥,你个坏狗狗!打死你!” 浑身是血的妹妹救了他一命,但他最后看到的画面却是母亲狠狠甩了妹妹一耳光,说她是个冷血的怪物。 等父亲回来,母亲又温柔的和妹妹道歉,还说感谢她救了自己一命。 当年他还太小,母亲伪装的好,根本没有看穿母亲的伪装,也没发现母亲自那时起就想要打死妹妹了。 这么多年,为了在家中日子好过一些,讨好母亲仿佛都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有时候虚伪到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握紧双拳,纪凌宴低垂着脑袋,眼眶通红,以后他不会再忍了! 纪晓虞忽然看到二哥的头顶黑气更浓郁了一些,她忍不住警告道:“二哥,你别整天想些什么坏心思啊,影响寿命的哦!”
第28章 被嫌弃的二哥 妹妹略带关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本有些感动,就听到了她的心声。 【二哥心思深沉,惹了不少怨债,这死劫越来越深了,不会这时候又想着怎么去害人吧。】 【怎么跟小时候变化那么大呢,那时候多可爱啊,像个小天使一样,真是男大十八变,若实在救不回来很大概率会变成厉鬼的,到时候让我来将他打的魂飞魄散吧。】 纪凌宴:“.......” 我还没死呢,怎么就变厉鬼还被你灭杀啊! 妹妹倒是一点没变,从小到大都这么狠。 算了,还是乖一点吧,免得连累妹妹。 极端的小心思很快就被他收敛了起来。 “淡了一些,不错。” 不等纪凌宴说话,纪晓虞看着那黑气散去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以后跟我一起行善积德,肯定能度过死劫,长命百岁的。” “好。” 原来,产生偏激的念头也会影响他的寿命。 “我说的你不信也.....哎?你答应了?” “嗯,我说好的,以后都听妹妹的。” 纪凌宴勾起唇角,头一次露出这么真诚的笑容。 “唔!” 然后被妹妹戳了戳脸颊。 “我记忆中的二哥好像突然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心情很好。”纪晓虞从挎包里掏出一张护身符来,“戴好,不能取下来,也不许碰水。” “好。” 纪凌宴接过手里的黄色符纸折成的小三角,他可是看过大哥那个护身符的,包着一枚铜钱看着很粗糙的感觉,根本没有自己这个精致,他心里更得意了,果然妹妹最喜欢的还是二哥吧! 实际上这只是个普通款,还是一次性的。 “到了,下车吧。” 就在这时,大表叔停下了车子,开门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凌宴侄子,一会要是害怕可以躲我身后。” 寒冬的夜晚,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其上点缀着繁星,星光在寒冷的空气中闪烁,仿佛是冻结在夜空中的钻石。 纪凌宴冷哼一声,挡在妹妹前面,率先走了进去。 他好歹也是个大男子汉,警局也不是第一次进了,有什么可怕的。 刑警大队里,还有许多加班的同事在整理案件资料,见沈队长回来,都抬头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埋头工作。 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刑讯室附近,刚打开门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迎面而来。 “沈大队长,你可算回来了,刚有同事想过来看看情况都被我拦下了。” 副队长刘东是个急性子,此时站在刑讯室门口走来走去。 “嗯,二货还在吗?” 沈龄找来两双皮手套和鞋套还有口罩递给了兄妹两,避免在现场留下痕迹。 “在呢,还在里面研究呢,你们速度快点啊,马上要清理现场了。” 刘东说完就走了出去,并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按照正常程序,除非是专业人员,一般是禁止入内的,更何况沈龄还带了两个自家亲戚到案发现场,他知道队长平时挺靠谱的,还说过他那个侄女是个有本事的。 可他刚刚斜眼瞅了一下,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这能像是玄学大师的样子吗? 出于对沈队的信任,他倒是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反而老实的在外面站岗。 沈龄带着侄子侄女两人一起走进了刑讯室,进去后浓重的血腥气直冲脑门,再看左半边的墙面,大片大片的血花盛开在洁白的墙壁上,此时已见血液干涸凝固,透出点点黑沉的颜色。 墙壁边的死尸僵硬的倒在血泊中,脑袋旁边流出白嫩的花,那强硬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撞出来的。 右边的干净地面上摆放了一地的香薰蜡烛,圆圈形状的黄纸洒落了一地,此时有一身穿黄色道袍的人手拿桃木剑,围着香炉上面的玉牌做法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纪晓虞从小就见多了各种死状凄惨的冤魂厉鬼,对于死尸自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反倒是本来走在前面的二哥,此时已经躲到她身后了,低着脑袋脸色煞白的小声问道:“妹妹,他这是被脏东西害死的?” 纪凌宴不想害怕的啊,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现场,还是这么凶残血腥的画面,那碎裂的头骨,扭曲血腥的脸庞和恶心的脑髓都流出来了....... 这也多亏了他经常看些猎奇恐怖视频,这会还没晕过去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但看着妹妹面无表情,甚至还想凑过去瞧瞧仔细,他也不得不佩服妹妹,胆子是真大啊。 想必这些年见过不少吧...... “不算吧,应该是玄学中人,类似我这种。” 纪晓虞推开凑到她肩膀上的二哥,有些嫌弃的说道:“二哥害怕的话可以先出去待着,别影响我查案。” “二货,查出来什么没?” 沈龄沈大队长见赵冬池停下了游走的步伐,他赶紧上前询问。 “艾玛,累死我了,先让我喝口水先。” 黄色的道袍随手一甩,扔到了审讯室里唯一的案桌前。 赵冬池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灌去了一大瓶。 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皮肤苍白病态,身形消瘦,戴着眼镜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斯斯文文的,一说话就感觉跟个街溜子似的。 “沈队长,你不是说找你那个侄女过来看看吗?怎么还带了个拖油瓶?” “一个大男人,看了具尸体就吓成这样,真是没种。” 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纪凌宴那一脸畏惧的怂样就觉得碍眼。 还长得这么俊俏,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小白脸了。 他师娘就是因贪恋美色走上歧途,也害了师傅一生,所以赵冬池最讨厌空有美色的花瓶。 纪凌宴目光微沉,强迫自己再次看了眼那具破碎的身体,但翻涌的恶心感还是有些控制不住,他噌的一下,扭头找垃圾桶吐去了。 “那你刚刚跳半天,查出什么了吗?” 二哥确实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不然以后怎么带他一起行善积德,但她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 “反噬符已经消散了,你是不是已经看出来施咒者的位置了?” 纪晓虞拿起玉佩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个熟悉的感觉,她在奶奶的老宅里见过,似乎是那个女佣人身上的。
第29章 你为什么要丢掉女儿? “你都说里面的反噬符气息消散了,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施咒者的位置。” 赵冬池理直气壮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脸有些黑的沈龄道:“我真的尽力了,你还是好好查查玉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什么人给他的,这个线索才比较重要。” “原来神盾局最强的术士是这样的水平吗?那我感觉很失望呢!” 纪晓虞来到他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笔墨纸砚和朱砂黄纸,灵气聚起于笔尖之上,挥墨间气势如虹,一分钟后,三张同样的追踪符飘然而起,一起拖起那块玉佩,互相碰撞无风自燃。 “不要......” 赵冬池眼睁睁看着玉佩碎裂成粉消散于空气中,怒吼道:“追踪符一旦失败,玉佩也没了,就再也没机会找出这个人了!” “不失败不就行了。” 纪晓虞不以为意的说道:“反正我的追踪符没有失败过。” “呵,我三岁开始修习玄术,符咒相术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今二十年了,我都没把握它能维持多远,你一个小丫头看着才多大,就敢这么信口雌黄了?” “那是因为你没用,我十岁就能画成功了。” “......呵,小丫头你就吹吧。” 赵冬池忽然瞪大了双眼,因为那符纸燃尽后,真的生成了追踪痕迹,一条蜿蜒而上的绿色青烟缓缓的飘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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