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慈爱地望着他,等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我才缓缓开口道:“明明啊,我以前住的那屋子你锁起来啦,我那张旧床你要是想扔你就扔了吧,放着也没用,但是扔之前你得好好找找,左边有个小抽屉,小抽屉里有对金戒指,是我留给你个桂兰的,还有一张卡,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不多,本想着给以后欢欢长大了用,密码是你爸的生日,我当时走得急,没机会告诉你们,现在好了,东西终于交到你们手上了,妈妈也走得安心啦!” 所有人现在都认真听着,不再说话,除了震惊,更是怀念和难过。 可见老太太身前是一个多么慈爱的老人,连儿媳妇都抹起了眼泪。 等我讲完,严队长为了证明我说的话,起身去找来钥匙。 老太太房间的门,自我开始给严欢上课以来,一直就是锁着的,里面的东西都是老太太生前的遗物,怕睹物思人,才选择锁上。 严明按照我交代的打开老床左边的抽屉,果然从里面翻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开,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对黄金戒指;。 严队长手在颤抖,一个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观念正在崩塌,他并没有彷徨,他冲了出来,激动地来到我面前,喊了一声:“真的是妈妈啊?” “明明啊,妈妈好想你啊!”老太太握住严队长的手,我知道她不舍,但我还是告诉她,是时候了,她在我身体里越久,对于她也不好,毕竟是亡魂,可能会因为和亲人接触了产生留下来的执念,而执念一旦完成不了就可能转化为怨念,怨念不好,会腐蚀亡灵。 老太太也是个通情达理的鬼,她心愿了了,身后出现一道旁人看不见的光晕。 老太太从我身体里出去,我的神情也恢复了自己的模样。 回头看,老太太走入光晕中,微笑着对我说:“小尤啊,谢谢你——” 不久,老太太和光晕一起消失了! 这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送魂人的成就感。 我想象着从前的几十年,李师父怀着这样的成就感,在那个偏远的山村送走一个又一个亡灵吧? “妈妈走了吗?”严夫人问。 我尊敬地对她说:“方阿姨,老人家已经走了,她死时因为没有将戒指和银行卡交给你们,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这两年她一直都在这房子里徘徊,看你们生活,吵吵闹闹,不时也会唠叨几句,只不过你们看不到。” “所以你真的可以看见鬼?”严夫人问。 我点了点头。 今晚的晚餐,对于严家人来说,一定是终生难忘了! 吃完饭我没有久留,准备回去时,严队长突然对我说:“我送你!” 严夫人知道我们有话要说,只嘱咐我们注意安全。 严队长开车送我回去,上了车,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问我:“你真的看到了杨若兰的鬼魂?就像你看到了我妈妈的鬼魂一样?” 现在他已经不怀疑我能见鬼的真实性了,我们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我不止看到了,我还能通过鬼魂的眼睛,看到她们生前或者死时的经历。” 严队长则问我:“那你老实给我讲,你不是巧合到我们家给欢欢补课的吧?为什么要找我?” 严队长确实很聪明,我知道与其以后被他查出来影响我们的信任,还不如坦然一点。 所以我大方承认道:“给欢欢补课确实不是巧合,其实是我早就知道,您最近在查市里面另一起凶杀案,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筛选过你们刑警队这些办案人员以后,觉得你最合适,其他人我并不那么相信!” 严队长听得一脸懵逼,“筛选?” 我摊开手,如实讲道:“如你所见,我身上有非常人所拥有的能力,我有自己的方法去了解一个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私心,我接下来要对我讲的事,请你务必认真听。” 我将我怎么因为缺钱住进了鬼屋,遇见了杨若兰,讲了我因为没有学费申请百善助学,再讲到企业家邓业成酒店19层的秘密,以及二虎是因为什么死的,凶手的推测,都通通讲了一遍。 严队长听完后,说:“我出去抽根烟!” 他这一出去,不止抽了一根烟,而是抽了好几根,我没有打扰他,我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接受和消化这一切。 还有,我说的这些空口无凭,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我说的,且我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那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案子,还会牵扯到别的层面上,牵扯的人和资金之庞大,无法估量,他不过就是刑警队的一个小小队长而已,他有老婆孩子要养,他也会害怕卷入这一切是非中将面临着什么危险吧。 不过我选择他就对他很有信心,我相信他最后的选择,一定是在正义这方。 果然,当他上车以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对我说:“带我去见那个驴子!” 不久,我带严队长回到家,早就接到我消息的凌天已经等好了,只有驴子还不知道,看我突然带了个陌生人回来,驴子一脸惊慌地问:“他是谁?” 严队长没有多说,谨慎地看了看门外的走廊关上门以后,他拿出手机摆好,他要在我们家里给驴子录口供。 驴子自然是不乐意的,他气急败坏地问:“唉不是这哥们儿是谁啊?” “警察!”我回答。 驴子跳了起来,说:“你们他妈的答应了我不报警的,现在警察都带上门了,你们是什么东西啊,卧槽¥%…………” “坐下!”严队长什么都没做,就是气势很足的两个字一出来,驴子突然就乖了,摸着大腿坐了下去。 凌天打趣说,“果然,警察是贼的天克!” 严队长开始询问:“名字!” “驴子!” “本名!” “许波!” “年龄?” “……” 接下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驴子将他看到的杀死二虎的人的外貌特征,以及他们开的车都仔细地讲了出来,在此之前,严队他们查案子已经瓶颈多日,而今天我带给他的线索无疑是突破性的,做完笔录以后,严队长和我说:“这人我得带走,他是废厂案的关键证人,且对方的下一个下手对象就是他,他应该由我们警方来保护!” 驴子立刻站起来对我说:“你们之前答应了我的,我不想再进去了!” 严队长立刻说:“作为重大案子的证人你那点儿事儿根本不是事儿,可以给你申请宽大处理的,走吧,跟我回去!” 听了严队的保证,驴子终放下了多日来的担忧。 他们离开,已经是午夜一点了,离开前,严队长特地单独小声对我说:“小尤啊,你们还是学生,学习才是你们的关键,这些事儿留给我们大人来做,别以身犯险了!我这部分笔录,就先不写你们这一块了,就算写了也容易引起误会!这是我手机号,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叔打电话!” 我接过来,点了点头,看着严队长的车子开走,我却并没有事先想的松了口气,我目光一直望着车子消失在夜幕中的方向,眉头紧皱。 凌天问我:“你在担心什么?” “我感觉不太好!”准确地说,我感觉驴子要死了!
第77章 3 许是灵觉越来越强了,我真的十分清楚的感受到驴子的生命将在不久后停止,可他们的车,已经远去了,我拿出手机来,立刻拨通了严队的电话号码。 他在开车,但还是接了我的电话。 “小尤,还有什么事吗?” “注意安全!”我思考了片刻,也只有四个字可以说。 因为我突然想到了藏仙君对我说的,勿扰他人因果。 这是属于驴子自己的因果,即便我想改,也改不了的! 挂了电话,我们回到家里,我努力告诉自己,也许感觉是错的,毕竟在以往的经验里,我从来没有对于谁的死亡有过预知。 凌天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我去冲个澡好好睡一觉,毕竟这些天为了保护驴子,我们都筋疲力尽了! 对于凌天来说,他送走了一个烫手山芋,现在一切就看刑警队那边的调查了,如果可以从驴子身上下手,找到幕后杀人的凶手,那么百善助学背后的阴暗,也将暴露在阳光下吧? 躺在床上,我还是无法放心,因为如果驴子真的会出事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问题会出在刑警队内部呢?严队长会不会有危险? 所以这晚我游魂去了刑警队,严队长通宵整理了案件的相关线索,召集小队开始搜查那六名杀手的下落,而驴子则被单独‘关’在了刑警队的审讯室里,有专人24小时看守,吃喝也有人管。 一切都在我们想要看到的方向上发展着,之后的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驴子依旧还在刑警队里,他的存在是高度保密,知道的人,只有刑警一队以严队为首的六个刑警知道,其他小队成员只清楚目前有一个证人保护。 正因为我提前知道,驴子可能会在刑警队出事,所以这几天我一有空就会让自己魂游,我怀疑刑警队里可能会有人下黑手,所以想提前将这个人找出来,可是一连两天都没发现蛛丝马迹,凌天也发现我最近很疲惫,忧心忡忡,所以特意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提议道:“凌天,要不你为驴子卜一卦吧?” 我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十分准,但凌天的卦,好像还挺灵的。 他也没多问,洗了手就摆好卦器,当场为驴子卜了一卦,结果他看着卦象,皱起了眉。 “应该不准……”他对自己的卦术不太自信,正要伸手去重新卜一次,我出手将他的手摁住了! 我问他:“卦象如何?” 凌天吞了吞口水:“大凶!” 我心里那颗不确定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我说:“那天我就感觉驴子要死了,但他这两天在刑警队里被保护得很好,我想不出来哪里会出问题。” “也许是你太累了!”凌天安慰道。 “那你的卦怎么说?” 你的卦可是大凶啊! “我当初为你卜那一卦也好不了哪儿去,你现在不也好好的坐在这吗?”凌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说:“就算百善助学背后的水很深,应该也伸不到刑警大队手里吧?” 我没回答,我也不觉得凌天真的相信JC,就连严队长,也是我们筛选了很久,才肯定的人。 这两天我从符玲那得到了消息,她的助学金以及其他的“善款”已经领到了,而我的助学金却没有任何消息,还好我已经自己解决了,所以我也不指望那边。 我原以为百善助学已不打算给我拨款时,突然接到了陈飞龙的电话,他要我去一趟办事楼,签署有关助学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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