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大喊:“墨墨,不要!” 狐尾一滞,停在了善安心口一寸处的地方。 清语声音颤抖,“墨墨,不要伤害他。” 狐宴深深的看着她,眼中似有泪珠,“你选择了他对吗?” “为了他从我身边逃走。” 清语听完 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师兄不要受到伤害。 “师妹,别管我,你快走!”善安大概也明白过来,这就是与师妹有婚约的那只妖怪。 没想到他竟然孤身一人追来了。 清语缓和了语气,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墨墨,你先放他下来,有什么话我们之后再说好吗?” 狐宴目光微沉,嗓音低哑,盯着清语直直的说:“你过来。” “师妹,不能过来!” 狐宴眸中一冷,掐着善安的手更加用力。 清语眼见事态越来越不妙,连声说,“我过来,墨墨,你别伤害他。” “过来,到我身边来。”狐宴目光痴缠,眼里已是迫不及待。 “好,我来了。”清语朝着狐宴逐渐靠近。 善安见师妹为了他走向这妖物,心里屈辱更甚,手指暗自在衣袖中摸索。 绝不能让这妖物将师妹带走! 狐宴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清语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善安的小动作。 善安从衣袖中夹出一张符纸,趁他不注意时,将手中符纸打了出去。 符纸正中狐宴心口处,瞬间暴起一抹浓重的黑气,狐宴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般,直直的摔落了下去。 善安看着摔在地上的狐妖,内心升起一丝快意。 这符纸乃是师傅所赐,里面蕴含了师傅半生的灵力,可驱恶鬼,镇万妖。 临行前师傅特地交与他,吩咐他保命之时可用。 对这妖狐,果然有用! 第41章 墨墨,我们情分已尽 清语看见狐宴摔落下来,想要过去看看他,却被善安一把拉住了。 “师妹别去!危险!” 善安拾起地上长枪,对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狐宴,全力掷了出去。 “师兄不要!” 在长枪即将刺中狐宴时,清语飞身往前握住了枪身,手下用力,将它劈成两半。 善安剑眉紧拧,十分不悦,“师妹,你为何护着这妖怪?” 清语有些不忍心的看了地上的狐宴一眼,“师兄,他并未伤害过我。” “师妹你糊涂!他可是妖啊,要是现在不能将他杀死,他必会一直纠缠你不放。” 清语面上带着一丝无奈,“师兄,让我和他谈谈吧。” 她走到狐宴面前,见他被符咒所缚无法动弹,唇边鲜红一片,眼里似有不忍闪过,“墨墨,放弃吧,别再追来了,回你的妖界去吧。” 狐宴目光泛红,用尽全力抵抗,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别…别走,跟…我…回…去。” 清语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不属于那里,我要回到人族,带着奶娘和芙因过我们自已的日子。” 清语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狐宴墨黑的头发,“对不起,墨墨,我们情分已尽,往后别再念着我了。”说完,便决绝的转身离去。 “师兄,我们走吧。” 善安斜瞥了地上的狐妖一眼,最终还是听取了师妹的意见,放过了他。 狐宴看着清语和善安并肩而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甚至没有转身再看他一眼。 心底仿佛破碎开来,痛楚难当,眸里满是不甘,用尽力气挣扎着朝着前方爬去,满是石子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声音嘶哑。 “阿语,别走,留下来。” 清语转身回了帐内,叫醒了芙因,临走时将信鸦带上,跟着师兄上了马车,土兵皆翻身上马,一行人就这样无视了地上的妖怪,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狐宴始终盯着那辆马车,直到它彻底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也没有收回。 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宛如一尊被风化的石像,脆弱易碎。 “明明是你自已说的,希望我永远陪着你。” 良久之后,狐宴缓缓埋下了头,痴痴的笑了,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声音宛如泣血。 “哈哈哈,情分已尽……”,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宁清语,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马车上,清语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伤了狐宴的那符咒威力如此之大,也不知他有没有事,留他一个人在那会不会有危险? 清语盯着手中的信鸦,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将信鸦放飞了出去,让它回去带妖界的人来将狐宴接回去。 如此,她也能安心一些。 善安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十分不妥,“师妹,你这样做,只会给自已带来麻烦。” 清语张望着信鸦离去的方向,并不后悔,如果她放任不管,留他一个人在那出了什么事,她必定会抱憾终身。 她亏欠墨墨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善安询问外边,“出了什么事?” 马车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车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都提了起来。 善安眉头紧锁,“师妹,我下去看看,你们待在马车上别下来。” 清语点了点头,“师兄,注意安全。” 善安下了马车后,车内两人静静等待着,只是许久没有动静,也迟迟不见他上来。 芙因拉着清语的手臂,忐忑不安的说:“公主,将军不会出事了吧,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外面好安静啊,和我们一起的不是有那么多人吗?” 清语心里也有些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当清语打算下去看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 芙因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被吓死了。” 善安上来后便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清语感觉有些奇怪,“师兄,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善安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前方有东西堵了路,大家都去搬东西了。” “原来如此。”听他这样说,清语一时也没有多想。 车厢内一时静谧无言。 善安却突然开口问她,眸光幽深了几分,“你很担心我么?” 清语有些惊讶,感觉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到底怪在何处,只能回复说:“我自是担心师兄的。” 这话刚一说完,清语就感觉师兄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芙因擦了擦自已的胳膊,“公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冷?” “好像是有些…”,按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会感觉到冷才对。 马车一路行驶,清语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先前还能听到好几匹马的马蹄声,可现在竟只能听到一匹马的声音。 师兄说那些土兵是去搬东西了,可那些土兵为何不先向她们通传一声,就自作主张的去了? 若是平常训练有素的土兵,定不会这般。 清语开始打量起一旁坐着的人,师兄平日一向眉眼温和,不会如此话少,更加不会冷着一张脸。 除非她身边坐着的,并不是他本人。 ‘善安’见她一直盯着他看,幽幽的开口,“在看什么?” 清语不动声色的回道:“没什么。” 清语捏紧了手心,眼神透过飘动的车帘往外看去,外面的景色先前像是已经看过。 她们这是在往回走! 清语眉头紧蹙,手中运力朝着一旁坐着的人打了出去。 ‘善安’抬手便化解了她的攻击,将她手腕牢牢捏住。 芙因看着车内的状况,愣在一旁,“公主,你怎么了?” 清语直接点破,“他不是师兄!” 芙因当场呆掉了,在她们面前的人明明就和将军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呢? 可是公主平白无故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若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将军,那又会是谁呢? 清语怒视着面前的‘善安’,“你究竟是谁”? '善安'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阿语希望我是谁呢?” 这话一出,清语突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打量着那张面皮。 ‘善安’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阿语觉得这张脸有我好看吗?” 不然你怎么会一直盯着这张脸看呢? 清语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两个字。 “狐宴!” “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第42章 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既已被拆穿,狐宴索性也不装了,变回了自已本来的模样。 妖艳勾魂的脸上不复往日的笑颜,只剩下满目冰冷。 芙因被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缩在一角,颤颤巍巍的说:“少……少主。” 清语震惊之余眼角余光在他身上扫了扫,他竟脱离了那符咒,他是怎么做到的? 狐宴眉梢轻挑,“怎么?我没那符咒缠住,阿语很失望吗?” 清语闻言眉心紧蹙,她只是担心他强行脱离符咒有没有受伤。 “墨墨,我原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狐宴闻言瞳孔骤然紧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猛的倾身上前,掐着清语的手将她抵在了最里处,声音狠戾。 “说清楚?你何曾与我说清楚过!” “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弃我而去!” 说完,像是承受不住般呕出一大口鲜血,声音颤抖着,明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能听出透骨的愤怒与伤心。 “宁清语,你当我是什么?” “是一个玩笑。” “还是你随手可弃的棋子。” 清语张了张嘴,喉中像是卡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余一声轻轻的叹息。 狐宴眸光越来越冷,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伸出手指在眉心处轻轻一点。 清语当即昏睡了过去,软软倒在了狐宴怀里。 狐宴抱着她,手顺势捁在了温软的腰身上。 芙因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公主!” 芙因想要上前,却被那冰冷至极的眼神威慑了回去。 那眼神直看得她浑身冰凉一片,最后受不住那迫人的压力,怯怯的说了声,“我……我还是去外面守着吧。” 车厢内少了一人,狐宴盯着安静依偎在自已怀里的人,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浑身冰冷退去,手指在光滑如玉的脸上细细磨蹭,滑过脸庞落在了那粉嫩柔软的唇上,眸光一片幽深晦暗,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起来。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很紧很紧,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深深嗅着发间的冷香。 原本空空荡荡的心霎时被填满,孤寂的灵魂颤栗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们回家。” 芙因出了车厢,不由自主的往后看去,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跳。 善安双手被绳子绑在了马车后面,被迫跟着马车不停一路小跑,嘴巴像是被施了法似的怎么也张不开。 见她看来,双眸睁大,眼神落在绑着自已双手的绳子上,面露急切。 芙因秒懂,小心的向车厢内看去,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刚到善安面前,伸手准备解了绳索时,车厢内顿时弹出一枚暗器,直直射入善安大腿中。 善安吃痛,当即腿脚一软跪了下去,马车却还在往前行驶,将他往前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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