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尾巴炼化在她体内,虽然尾巴没了,可灵力仍然在她身体里,只要他吃了她,将那一尾的灵力拿回去,假以时日,想必他可以重新修炼出那一尾。 利爪几乎穿透了她的心脏,狐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已的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胸膛里面,心脏灼热的跳动。 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竟以死来与他划清界限。 狐宴很快抽回了手,鲜血从伤口喷出濡湿了大片的衣衫,狐宴慌张得用连忙用妖力替她止血。 “为什么?为什么!” 清语想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还未碰到便软软的垂了下去,安详得闭上了眼。 “啊!” 怀里的人心脏停止了跳动,狐宴痛苦的仰头嘶吼着,八条狐尾自身后散开,四周顿时狂风大作,吹翻了屋内的摆设,也吹散了原本束着的墨发。 狐宴头发散乱的飞舞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极致的癫狂中,抓住其中一条尾巴,毫不犹豫的扯断了它。 狐妖断尾,痛楚比扒皮抽筋更甚。 狐宴却仿佛毫无知觉般,将扯断的一尾化为光珠,缓缓渡入了清语胸前的伤口处。 他拥着她,声音痴魔,“你想死,我连死的权利都不会给你,你伤自已一次,我便断自已一尾,生我要缠着你,死也会随你而去!” “你永远别想甩掉我!” 清语醒来时,呆愣了许久,直到确认自已还活着时面容才露出了一丝崩溃。 新来的侍女端来了饭菜她也不吃,看都未看一眼。 一连三天都这样,姜花有些为难的开口,“殿下还是吃些东西吧,不吃东西身体会撑不住的。” 这位殿下摆明是在绝食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主吩咐,大婚之前都不许这位殿下走出房门一步,甚至还收了屋内所有尖锐的东西的缘故。 正当姜花不知该怎么劝这位殿下的时候,门外一人走入,姜花便自觉退下了。 狐宴看着桌上仍旧一口未动的饭菜,面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他端起一碗温粥,坐在边上,用勺子搅了搅,“自已吃还是我喂你吃。” 清语腹中不断的传出咕噜声,哪怕已经三天没吃东西,面对食物的清香时依旧不为所动。 狐宴见她背对着自已,始终不转过身来,眸中一沉,将碗中的粥饮入,然后强行将人翻了过来面对着他,将拍打他的双手单手扣在头顶,俯身压了下去。 清语三天未进水米,身上没有丝毫力气,压根反抗不了,紧闭的牙关还是被强行撬了开来,粥水灌入了喉中,被迫的吞咽着。 狐宴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着,碗里的粥早已见了底,却仍旧没有起身。 良久之后,狐宴终于将人松开。 清语被磨得双眼微红,想要甩他一巴掌却使不出力气。 狐宴离她很近,在耳边低低的说:“想打我?等你吃饱了我任你打,绝不还手。” “若是还不吃,我不介意每天都来喂你。” 清语强行提起一口气,骂了一句,“狐宴,你无耻!” 到了第二天用饭的时间,狐宴准时到来,发现清语已起身自觉的坐到了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清语见他来得这般准时,暗暗剜了他一眼。 狐宴一向说到做到,昨天被强行喂饭的经历她可不想再体会一次。 还是得吃饱饭,不吃饱饭连揍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搓扁捏圆。 狐宴只顾着看她吃饭,自已却是一筷子未动,期间更是暗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擦去了唇边血迹。 清语这才放下勺子,看着他。 “你怎么了?” 狐宴眼眸微弯,“没什么,阿语这是在担心我?” “你少自作多情!” 说不了两句狐宴便开始油嘴滑舌起来,清语索性闭嘴不问了。 狐宴走后,姜花便进来收拾碗筷。 清语盯着这个新来的侍女,觉得那怯怯的模样和芙因有些像。 她开口问她,“那日,你们少主是怎么救的我?” 姜花快速的收拾完了碗筷,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殿下在说什么?” 清语见她这副模样,知她肯定不知道那日发生的事,便也没继续追问。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细雨纷飞,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滴答滴答响着。 凉风夹杂着雨丝吹进窗内,清语摸了摸脸上的雨珠,将手放在心口处细细感受着里面的跳动。 她醒来时胸口的伤已经消失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落下,就连断掉的小腿也复原了,好似从来没受过伤一般。 清语抬头望着窗外的细雨,心中隐隐的有些发闷。 她突然很害怕他再一次做了傻事。 第49章 狐宴失踪了 之后,狐宴一连几天都未出现。 清语总是静静的在小窗处发呆,姜花误以为是少主多日未来,她在思念少主,于是解释说:“少主这几天公务繁忙,可能要忙完这一阵才过来。” 清语看着窗外的景色,声音极淡,“他在忙什么?” 姜花想了想,回道:“我听花族的小妖说,妖族之中好像有两族叛变了,少主带着妖兵平叛去了。” 清语突然想到那日狐祟身后之人,他的腰间别着一根黑色的笛子。 她们在浮光镇中遇刺时,也隐约听到了笛声,狐祟一直想杀了狐宴,说不定先前的刺杀就是他安排的。 清语接着问姜花,“叛变的两族是不是虎、豹两族?” 姜花惊奇,“正是,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少主去了多久了?” “大约有三天了。” 清语心下隐隐感到不安,她早该提醒他注意狐祟此人,上次下毒之事他没有得手,必定还会找机会加害他。 说不定这次两族的叛变就是他策反的。 清语直直的盯着姜花,目光锐利,“我要见姥姥。” 姜花代为通传后,姥姥同意见一见她。 “听说你想见我?” 姥姥打量着清语完好的腿,目露惊讶,竟然好的这么快?转念一想,又不觉得奇怪了,宴儿如此心疼她,必定会尽力替她医治。 清语不想再耽搁时间,担心狐祟会在战场上加害狐宴,将所知的全部告诉了姥姥。 姥姥听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他竟如此大胆,派人刺杀不成,又想下毒谋害宴儿!”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上次下毒之事我早已知晓,派人将他关押了起来。” 姥姥见清语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不放心的话随我来看。” 姥姥带着清语来到妖狱内,狐祟果然被关押在里面。 他的面上满是疤痕,看样子应是上次中毒留下的。 狐祟看见清语,十分激动,竟想冲出来杀她。 姥姥将他一掌打了回去,“你落成如今这副模样,究其缘由也是你自作自受!” 狐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自作自受?姥姥,在你眼里,狐宴不管犯了天大的错你都舍不得罚他,而我呢?就算我下毒又怎么样,他受到一丝伤害了吗?他明明完好无损,可你不照样将我关入这大牢了吗?” 姥姥见他冥顽不灵的样子,更加瞧不上他,“你如何与宴儿相比?不好好安分守已,反倒想着谋害同族!” “要不是看在我们灵狐一族血脉稀少的份上,我必不留你!” 清语离去时,狐祟仍阴森森的盯着她。 虽说狐祟现在被关在牢里,但清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带头的人都还被关着,虎、豹两族又怎么会突然叛乱? 清语连忙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姥姥,“姥姥,妖族内可有擅吹黑笛之人?” 姥姥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蛇族的族长蛇炎倒是擅使黑笛御兽。” “那他现在在何处?” “随宴儿一同平叛去了。” 清语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忙向姥姥说明缘由,姥姥面色一紧,“遭了!若是蛇族也叛变了,反过来与虎、豹两族呈夹击之势,那宴儿就危险了!” 姥姥当即带着清语,心急如焚的回去找人议事。 天工长老得知此事,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便又恢复正常。 “如此看来,宴儿当下的处境的确很危险,不如派人前去支援。” 姥姥表示赞同,“依长老看,派谁前去最好?” 天工长老朝着姥姥身旁一指,清语当即愣住了,“我?” “当然是你。” 姥姥冷着脸,当即反对,“她怎么能行?” 天工长老指着清语说:“妖族之中已经混入了奸细,难保这次派去的人里面没有,所以一定得派一个绝对不会是奸细且能帮得上宴儿的人,她是最稳妥的。” “况且她的体内有宴儿的一尾灵力,实力已比绝大多数妖族都要高,必定能帮得上宴儿。” 姥姥还是觉得不妥,这女子虽说不会主动加害宴儿,但她毕竟对宴儿不是真心,又时时想着逃跑,万一在战场之上临阵倒戈或者半路逃了可如何是好? 天工长老明白姥姥在担心什么,当即从袖中掏出一物,对着清语的脖颈处弹去。 清语觉得自已的脖子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当即一缕黑线从脖颈处往下蔓延至心脏。 清语抬手摸了摸脖颈处,怒视着天工,“你对我做了什么?” 天工长老收回手,“你已经中毒了,这种毒发作起来会使人七窍流血而亡,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等你将宴儿平安带回来,自会给你解药。” 真是卑鄙! 清语心中暗暗唾骂着,虽说她先前是不想活了,可主动死和别人逼着她死那感受可完全不同,一身反骨竖起了八九成,等将狐宴带回来,她可得好好和他算上一帐! 姥姥见状这才安了心,将王宫的大部分精锐交给了清语,命她速去速回,一定要将宴儿平安带回来。 清语带着精锐,快马加鞭的赶往虎、豹两族的领地。 精锐中有一人,名唤鹤云远,乃是姥姥身边的亲信,他一路为清语引路。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后,清语大腿处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但她一声未吭,只顾着埋头赶路。 鹤云远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出声询问:“殿下可要休息片刻?” “不必,救人要紧。” 人族的娇弱是出了名的,本来他还有些不解姥姥为何要让娇弱的人族领兵去救少主,没想到本以为会给他们添麻烦的人却丝毫没有休息,而是一路咬牙坚持了下来,鹤云远顿时觉得自已有些以貌取人了。 在经过一处山谷时,清语察觉不对,勒马停了下来,举手示意后方的军队停下。 鹤云远问道:“怎么了?殿下。” “此处地势狭窄,恐有埋伏。” 鹤远云倒是觉得她想多了,“我们去支援的事情是临时商量的,敌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而且提前设好埋伏在这?” 清语警惕的观察着上方,“小心一点总没错。” 清语翻身下马,脚蹬着山壁朝上跑了一段距离后,幻化出数十根冰凌朝着山谷上方的大树射去,树后顿时传来几声惊呼。 鹤远云当即命令军队严阵以待。 山谷上方的人见自已暴露了,也不再躲藏,本来埋伏在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竟被一个人族女子识破了,连准备的东西也用不上了,当即气恼不已,嘶吼着,朝着下方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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