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皙肌肤上的深紫色牙印,眼里是病态的满足之色,心里的最后一点怨气也消散了。 他用力的抱住身下的人,眼泪决堤而出,苦苦哀求道:“阿语,和我回去,和我回去,求你。” 他哭得十分悲凄,令人闻之不忍。 清语神色有些动容,嗓音仿佛被堵住般,说不出拒绝他的话。 他的泪逐渐浸湿了她的衣衫,仿佛穿透了血肉,直直落到了她心里去,带起一片酸涩之感。 “墨墨,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待我处理好这一切。” 他抽泣着问她,“到那时……你便愿意……和我回去……是吗?” 清语顿了下,用极轻的声音答他,“待这一切事情结束,我同你回去。” 只是,她恐怕等不到那天了。 狐宴得到了保证之后,开心的笑了。 眼底的疲惫之色渐渐透了出来。 先前他凭着一口冲天的怨气才强撑到现在,现在怨气没了,他便再也撑不住了。 软软的倒了下去,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将头埋在她颈间,用几乎是气音的声音说着, “阿语,我好疼。” 清语摸了摸肩上的伤,怎的被咬的是她,他却喊疼? “哪里疼,给我看看。” 狐宴在她颈间,闷声闷气的回,“身上疼,没力气。” 清语听他声音十分虚弱,不像在与她开玩笑的样子,神色紧张了起来。 她侧身将他放平躺着,接着起身仔细的瞧着他哪里有受伤。 狐宴身着的是宫里制作的喜服,颜色鲜艳,不太好辨认出血迹。 她只得解开他的腰束,将他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剥开。 待到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时,腹部处赫然鲜红一片。 清语微皱了眉,伸手想将里衣揭开,看看里面的伤口。 狐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阿语,别看!” 清语将他的手按下,硬是揭开了那层白色里衣,当看到里面的血洞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的指尖都微微发抖,面色当即就冷了下去,“你挖了自已的妖丹?” 他竟是这样从结界出来的! 她怒极,朝他吼道:“你当真是不要自已的命了吗!” 狐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生气,眼里的泪聚了起来,又委屈又怨怪,“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在那,还想和别的人成亲!” 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颤动,抖落了眼里晶莹的泪珠。 “明明答应了会陪着我,却又毫不犹豫的离开我,甚至……甚至走之前都没有来看我一眼。” 清语看着他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知道现在不是同他争辩的时候,转身便要离去。 狐宴在她转身的瞬间拉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惊慌“你要去哪儿?” “我去给你拿止血的药。” 狐宴手上一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清语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控制不住的摔在了他身上。 她想起身,却被他紧紧抱住,只能半趴在他身上。 “没用了,阿语。” 清语抬头看向他,“为什么没用?” 狐宴静默了一瞬,金色的眸子里一片黯然,“人界的草药对我并无效果。” 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身,直接将她带了上来,侧身将她固在怀里。 “我好累,阿语,陪我休息一会。” 清语担心牵扯到他腹部的伤口,便任由他抱着。 这么重的伤,他这一路是怎么撑过来的? 明明两人挨得这样近,她却感受不到半点他身上的温度。 她还记得以前,他身上毛发很蓬松,很暖和。 等拥着她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清语轻手轻脚的试探着从他怀里挣出。 狐宴怀里一空,几乎是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阴郁暴戾的眼神在看到床边的人时,又瞬间消失不见。 清语见还是将他吵醒了,索性直接和他说:“不上药可以,但总得包扎一下。” 待她再回来时,面色微微有些发白。 手里拿了纱布和干净的里衣,还有一个小瓶子。 狐宴的目光在她进来的瞬间就牢牢锁定了她,眉眼带了些不悦。 她去了这般久,久到他都要等不及去找她了。 清语靠着床边坐下,揭开了他的衣服,看着里面的血洞拧紧了眉心。 这样的伤口,看得人心惊肉跳。 他对自已下手也太狠了些。 她将瓶子的盖子打开,一点点的倒入那血洞。 面色略带紧张的注视着,希望能有效! 狐宴闻到了那瓶子里的血腥味,当即想起身去夺那小瓶子。 清语面不改色的对着他的手腕处轻轻一点,他的双手便被两个金色的圆环固定在了床头处。 狐宴使劲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阿语,这是在欺负我现在没有妖力?” 清语专注的将心头血倒入他的伤口处,淡淡的回道:“你就当我是在欺负你吧。” 等瓶子里的心头血全部倒完以后,血洞果然开始慢慢愈合了。 这才松了紧张的神色,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既然人界的草药对他没用,那她的心头血里有他的妖力,会不会对他的的伤口有用? 她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有效。 见伤口开始逐渐愈合以后,她拿起一旁的纱布一圈一圈的沿着他的腰身缠了起来。 因为要用手将他的腰身全部环抱住,她的脸会不经意的触碰到他。 每每触碰到时,他的身体总是会僵硬的紧绷起来。 待到伤口彻底包扎好时,他的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 现在得换掉他身上的里衣。 清语突然觉得,有些下不去手,她想换旁的人来,又担心他会不依。 只能硬着头皮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路过某处时,她将头偏向一边,尽量不去看他。 狐宴双手被束缚住,只能无助的攥紧了手中的圆环,手上的青筋暴起,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绷得紧紧的。 阿语简直是在折磨他! 第70章 我满脑子都是你 待到里衣穿上时,两人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清语将腰间束带顺着他的腰肢缠绕打结,确保系紧了之后,这才松开了他。 狐宴手脚的束缚被撤去,瞬间便将人拉了上来,死死捁在怀里。 他的气息很冷,喷洒在身上人的唇间。 目光在软嫩的唇瓣处反复流连,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炽热欲望。 “阿语,亲亲我。” 清语用手支撑着身子,尽量不去压着他腹部的伤口。 “别乱来,小心你的伤。” 狐宴微微抬起头,离她的唇很近,近到一张薄纸的距离,嘴角噙着侵略性的笑意。 “你要是不亲我,那我便乱来了。” 眼看他便要亲上来,清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头压在枕头上。 柔软的枕头向下陷了陷。 满床皆熏了暖香,令人闻之心神荡漾。 狐宴用尖牙细细啃咬着她的手心,妖冶的眼尾上扬着,一眼不错的看着她,里面的挑逗意味十足。 清语感觉手心酥痒难耐,极快的收回了手。 “你!” 狐宴盯着她的反应,笑得肆意,“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有很多手段呢,阿语要不要试试?” 狐族的媚是刻在骨子里的,仿佛天生就知道如何挑逗人心一般。 那双狐狸眼魅惑的盯着你瞧时,几乎无人能抵抗。 清语也从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每次他妖性大显时,双眼便会泛起浓郁的金色,如琉璃般璀璨深邃。 感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令人心神失守。 清语见他如此不知羞,有些微恼,手掌推着他的胸膛,想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奈何他捁在自已腰间的力度很紧,怎么都不松开。 狐宴面上扬起邪肆的笑意,“阿语欠我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清语忍无可忍,声音微沉“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伤成这样竟还不安分! 他用手掌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压低了下来,轻轻含着她的耳尖,声音又湿又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着你那天的……” 清语双眸睁大,撑着的双手都微微发着抖,整个耳根都红了! “狐宴,你下流!” 狐宴盯着她气到发抖的样子,担心真将人惹恼了,稍微收敛了一点。 将人深深搂在怀里,侧躺着,下颌抵在她的乌发处,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的阿语,如此经不起挑弄,若我拿出所有的手段对付你,你可怎么受得了?” 清语脸上又热又烫,双手紧紧捂着自已的耳朵,试图阻挡他的声音。 如果他不是有伤在身,她真想一脚将这个登徒子踹下去! 狐宴自知将人撩拨得狠了,掰开她捂住耳朵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好了,我不说了,你欠我的东西先记着,我日后再向你讨回来。” 说完便闭上眼睛,再无动静。 清语想试图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头顶喑哑的声音传来,“再乱动,我可不会再轻易饶了你。” 腰间的异样感传来,这次她是真不敢乱动了。 翌日清晨。 喜床上的男子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人圈在怀里。 轻浅的呼吸声喷洒在对方身上,发尾凌乱的交织着,静谧又美好。 轻合的眼眸微微睁开,含情的注视着身下的人。 怀里的人依旧在沉睡,清雅的面庞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处,皙白的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朝着她的眼睫处,轻轻落下一吻。 眼皮上的微凉感将清语从沉睡中唤醒。 她抬眼看他,将手从他腰上拿开,抚上了那张看起来毫无血色的脸。 仿佛在抚摸一块寒潭中的玉石般。 睡了一夜,他的身子依旧冰凉。 清语拉着他,来到梳妆前台,眉宇间透着一丝担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镜中倒映出的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惨白的面色减弱了他面上的妖媚之气,多了几分脆弱之感。 宫人早早的就在外守候,欲上前替贵人穿衣束发。 阴冷的视线扫过来,大有一副你敢上前,我就敢断了你手的危险意味。 宫人不由得浑身汗毛直立,捧着手中的发冠,僵在原地。 清语看着狐宴阴沉的面色,知他不喜旁人的触碰,于是拿起一旁的木梳,将及腰的墨发从头梳到尾。 “他若不想束,那便不束,下去吧。” 女君开口,宫人心中松了一口气,退下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 女君竟亲自为那位贵人束发! 这还是头一次见女君和男子如此亲密! 女君一直以来都勤于政务,还从未对其他男子多看一眼! 清语将墨发梳顺以后,归拢于掌心,用一根红色的丝带将流水般的墨发束了起来。 宫人送来是一身玄色金丝锦袍,是最好的丝绸所做,上面用金线绣着朵朵莲叶的形状。 狐宴乖顺的配合,张开手,任由她将这件衣裳穿在他身上。 穿戴好后,清语手执白玉腰带,束紧了劲瘦的腰身,细细打量着他。 她还记得,初见他时,他便是这般打扮。 极美极艳。 仿佛只要他静静站在那,便能将周边所有的颜色比下去。 清语每日都要上朝,批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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