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渡无回道。 落颜儿点点头,稍一动,才想起自己爬到了树上,喝醉的人不讲逻辑,爬上来是轻轻松松,要下去则觉得太高了。 她坐起身,耍赖道:下不去,大人接住我。” 树上的人毫无防备地跳下去,树下的人早有准备稳稳把她接在了怀里。 落颜儿双手揽住渡无回的脖子,揽得很紧,不愿松手:“走不动,大人抱我回去。” 渡无回将人轻轻往上一托,纵容地抱着落颜儿往回走:“以后不许一个人喝那么多酒。” “那我跟谁喝,你又不陪我。”落颜儿头枕在渡无回的肩膀,抱怨道。 抱着回到茅草屋,渡无回放落颜儿到床上,落颜儿死活不肯从渡无回身下下来:“不嘛,大人怎么总是嫌弃我,多抱我一会儿都不愿意。” “没嫌弃。”渡无回耐着性子道。 “我不信。”落颜儿就是不肯下来,耍赖到底。 渡无回拿她没法,抱着她坐了下来。 落颜儿坐在渡无回的怀里,犹觉得不满意,擅自换了个面对面的坐姿。 她贴上渡无回的胸膛,双腿圈住渡无回的腰,说话间若即若离,吐出一股淡淡的酒香:“大人,狐狸是我,”她指着自己,“这个也是我,你不能区别对待。” “你喝醉了,明日再说。”渡无回挽去落颜儿额间的碎发,温声道。 落颜儿打掉渡无回的手,凶巴巴道:“不能明天说!我现在很不高兴,不说出来我睡不着。” 胆子大了不少,喝醉的落颜儿挑起了渡无回的兴趣,他扬唇浅笑,由着落颜儿在他身上撒野,配合道:“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我不是大人的灵宠,”落颜儿双手捧住渡无回的脸,“大人叫我想清楚再说,到底是要我想清楚什么?我脑子笨,理解不了大人的意思,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嘛。” “啊?”落颜儿毫不客气地拍了下渡无回的脸颊,直呼其名,“渡无回!” 忽然被没什么力气的拍了一巴掌脸,渡无回一愣,笑了:“我与你说,醒来你能记得住么?” 落颜儿上次喝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深信,她酒量很好,她没喝醉:“你说,有什么记不住的,我脑袋好使着呢。” 她的视线落在渡无回的唇瓣,话音说拐就拐:“大人,你想不想知道用桃子酿酒是什么味道?” 话音刚落,她亲了上去。 舌尖舔舐,湿润的痕迹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叫人无酒自醉,欲不能休。渡无回含住那片粉嫩的柔软作予回应,用力汲取对方口中残留的每一丝酒香。 炽热缠绵的吻似酒,持续的在发酵,在加深。 落颜儿由主动成为被动,就像是那壶被喝得一滴不剩的酒,只不过现在她是酒壶,渡无回是喝酒的人。 她的口中被索取得一干二净。 渡无回放开了她,理智回流:“先下去。” “我不,哪有人这样的,亲完就赶人。”如果她再往前坐一寸,她就会感知到她现在有多么的危险,可她半分不察,还认为渡无回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无情无义。 她意犹未尽地将唇再次凑上去,渡无回侧脸避开,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咬牙道:“不要再闹,不想醒来后悔就从我身上下去!” 渡无回的语气听起来凶了些,落颜儿被激得来了脾气:“下去就下去。” 她起身,床上也不待了:“大人嫌弃我,有的是人不嫌弃我,我不和大人待一块,我去……” 去外面睡。 她没说完话,就被渡无回一把拉了回来:“你去找谁?你敢!” “我……”身下异样的触感让落颜儿顿时涨红了脸,她因为喝了酒,脸本来就如涂了胭脂,现下看着白皙盈透的脸庞娇艳欲滴,显得越发的诱惑可人。 单纯的调戏多厚脸皮她都擅长,真刀实枪反而羞烫了脸。她被强制拉入怀里,站不能站,坐不敢坐,吞了吞口水缓解紧张道:“我、我没要去找谁。” 渡无回知道落颜儿发现了,他眼底的欲/望不再掩饰,哑着声音问:“害怕么?” “不怕。”其实有一点怕。 渡无回抬起落颜儿的下巴,让她和自己的视线相对,他问道:“我是谁?” “大、大人。”落颜儿羞得脑中一片空白,问什么答什么。 渡无回最后给落颜儿机会,手却一刻不松开:“要躲么?” “不。”落颜儿怔怔摇头,细若蚊吟。 “太迟了,哪怕你酒醒,你我注定纠缠,谁都躲不开谁。”放落颜儿躺到床上,渡无回俯身压在了落颜儿的身上。
第67章 跑路(二合一)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 渡无回蛊惑般道:“说,你喜欢我。” “喜……欢。”落颜儿是真的醉了,仿佛掉进了酒罐子里, 浮浮沉沉、飘飘荡荡,她会游泳,谁想到一贪心, 想要在里面待久一点,就被浸泡软了身子,慢慢连水面都挣扎不出, 呼吸困难,话说不清。 不满意她的含糊, 酒罐子摇晃了起来。 落颜儿下意识想要求救, 她的双手楼住了上面人的脖子, 指尖沾着滢润的水色,还散发着一股让人沉溺的酒香。 上面的人着了魔般一遍一遍确认:“我是谁?” 落颜儿危在旦夕, 不得不答:“大、大人。” 一遍遍忍着羞耻的回答,以为能够获得上面人的救助, 换来的却是反手一推, 她被推到了更深的中心漩涡。漩涡席卷的力量很大, 她不肯放开, 顺手将上面的人一道拉了下去。 酒罐子又掉进去了一个人,瞬间不稳, 摇晃得更加剧烈。 神思恍惚,如梦如痴, 在里面待得过久, 落颜儿受不住, 再不出来, 她就得交代在这里,溺亡而死。 她用那双潋滟含媚,酒醉情迷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向眼前人,哭着喊着,求他救救她。 对方短暂的把她托了起来,使她有了得意以喘息的机会。 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脸上憋出了令人遐想的潮红,落颜儿脸埋到渡无回的肩上,欲遮住她难堪的模样。 对方不让,非逼着她抬起头、睁开眼,看着他。 “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落颜儿羞愧难当,眸子无措地转了转。 对方不再逗她,他轻吻落颜儿的眼睛,知道落颜儿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临界点,于是,他满足了她的要求,翻转了个背对的位置。 “可以出声。”渡无回沿着耳根口允吸到修长的玉颈。 落颜儿死死咬着嘴唇,忍了许久,最终她认了输,“嘤嘤”地发出了痛疼的哭声。 她不知,这是对方的诡计,对方看准了漩涡经不起半点刺激,特意让她叫出了声,将她彻底卷在了漩涡里面。 分不清她荡漾了多久,才真被救了上来。落颜儿精疲力尽地扒在床上,青丝缭乱,大汗淋漓,浑身粘腻的难受,睡一阵,迷迷糊糊醒一阵,嘶哑的声音哼哼嗤嗤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渡无回到外面打了盆水回来,给她收拾了一番,将近天亮,才抱着怀里的人入睡。 泥做的墙壁照得金黄,屋顶上的草晒浅了颜色,并不密实的茅草屋将亮堂的光线完全泄露了进来。 屋内,那狭窄的木床原是容两人拥挤,两个人躺在上面却是近乎留了一半的空位。 落颜儿欲翻身,翻不动,身上异样的感觉让她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脑袋有酒后疼痛的遗患,耳边有沉重匀缓的呼吸声,腰间有一只禁锢她的手…… 等等! 落颜儿抬起手,看看自己五指,分开又聚合,再看看和自己紧密依偎着的人的脸,顿时清醒了过来,瞳孔震骇! 心怀忐忑的掀开被子,眼前的画面叫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置信。 她竟然变成了人身和渡无回睡在一起。 这还不止,她甚至胆大包天,还把渡无回目垂了!! 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些连接不起来的旖旎画面,至于怎么发生的,谁主动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能是谁主动?理所当然绝对是她,渡无回那清心寡欲的性子,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 亲一下,绕她不死,已经是破天荒了,她竟然大跨步趁着酒醉把阎王给目垂了。 完了完了,心想事成,狐狸开荤,纵然可喜,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就要玩完,岂不是亏大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要逃! 要趁着渡无回没醒来和她算账,得赶紧先溜,说什么不如保命要紧,其它的以后再说。 渡无回睡得很沉,她小心翼翼拿开渡无回禁锢住她腰间的手,才稍稍拿开点点距离,渡无回眉心轻蹙,揽得她更紧。 落颜儿简直欲哭无泪。 她一动不敢动,等确认渡无回没有要醒的意思,再次尝试,把手挪开。 费了老半天的劲,在她胳膊快要废掉之前,她终于成功获得了自由,蹑手蹑脚、光着……极其尴尬地跨过渡无回,下床。随手套上两件衣裳,顾不上穿的得不得体,她捡起剩下的外衣,悄无声息逃走。 谢天谢地,她成功逃了一段距离,没有人追过来。 差点腿就要断了。 连续的使用叫双腿的肌肉没用地开始打颤,就像是踩在了针尖上面,寸步难行。 落颜儿实在受不住,拖着腿坐到了到路旁的石头上。 她锤着腿,天大地大,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在渡无回气消前,她不可能回去送死。 反正就剩煊铭的两条尾巴没拿回来,她迟几日也要走,早走晚走都是要走,没什么区别,到时候再想办法把锁灵袋偷偷送回来就是。 她这样想着,手却一直抓着腰间的锁灵袋,眼里流露着依依不舍。 “没出息。”风迷了眼,落颜儿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骂出了声。 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了样子,脑海不由自主浮现昨日旖旎的零碎画面,落颜儿不受控地娇羞了脸,红晕从脖子爬上了耳后根。 又羞又恼。恼的是,自己为什么一喝酒就会什么都不记得,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竟不记得其中的滋味。 在石头上坐了会儿,她佯装潇洒,没有方向继续前进,打算走哪到哪儿,随处安身。 锁灵袋在腰间晃动,比往常扁了不少,落颜儿满心都在回想失去的记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发觉出了不对劲。 她取下锁灵袋,打开一看,心倏地坠落,砸了个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煊铭不见了。 “怎么会呢。”明明昨晚她还取回了一条尾巴,桃园那一片没有其他的人,渡无回更不会干放走煊铭的事,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她将锁灵袋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接受煊铭已经逃走了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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