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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 “对，她叫孙丽芳，只是比她早出生半个小时，所以是姐姐，因为是双胞胎，两个人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警局的人通过对比找找到了孙丽华，只是没有想到死在老宅子里的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孙丽芳。 “那你姐姐的家人呢？” “死了，半年前一场车祸，姐夫和他的父母都死了，从那以后姐姐的精神就不是特别好，当时刚发现怀孕，原本不想让她生下来，只会是累赘，可能觉得欠姐夫的，姐姐不同意，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整件事算是彻底弄清楚了，死掉的女人是半年前失去丈夫的孙丽芳。 “发现失踪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吧，因为姐姐是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就让男人过去看看，当时怎么敲门都没人开，只好回来，当天下午我们两个一起过去，还是没人，担心出事只能找开锁公司把门打开。”孙丽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眉头皱了一下，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手一直捂着肚子。 “回去歇会吧，我和警察同志把事情说清楚。” “好。” 女人站起来，男人扶着她走回去，顺势关上了门，他们应该很恩爱，从男人照顾她的一些动作就能看出来。 男人重新回来，拿了一根烟点着，“你们不介意吧？” “没事。” 男人抽了一口，“打开门，当时吓坏了，屋子里有几只被分尸的死猫，客厅放着姐夫的遗像，整个房间布置成了灵堂，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字。” “写了什么？” “死。” “人失踪了，为什么不报警？” 男人摇了摇头，“她脑袋有问题，经常莫名其妙的失踪几天，过几天还会回来，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四处去找，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这一次也一样，还以为过几天就会回来，警察同志，她真的死了吗？” “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行。” 男人拿了一件衣服，里面的门开了，女人站在门口，我看着她的丈夫转过身，走过去安慰了几句，然后跟着我们出了门。 一路开车过去，到了孙丽芳住的小区，李兵上前打开了门。 门开了，一股臭味传来，确实和男人说的一样，整个房子里贴满了死去男人的黑白照片，屋子里特别乱，床上放着两只已经死掉的猫尸。 孙丽芳的精神状态确实出现了问题，应该是那场车祸对她的伤害难以消除，无法从失去亲人的悲伤里面走出来，最后只能活在她自己虚构的世界里。 墙上的几个血字清晰可见，大大的死字显得异常刺眼。 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会死，王队长带人在里面看了一圈，并没有其他发现。 “孙丽芳出事之前，有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系？” 男人摇头，“这个真不清楚，我平时上班就比较忙，丽华身体不方便，也是偶尔过来看看，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放心吧。” 王队长并没有急着走，必须弄清楚死者的社会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破案，整个社区知道消息最多的莫过于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 “这女的脑袋有问题。” “男人出车祸死了，她家闹鬼，晚上上楼的时候在楼梯里都能听到里面有怪声，可吓人了。” “是啊。” “大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孙丽芳是什么时候？”王队长拿着笔，不时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一个礼拜前。” “四天前，四天前我看到了，那个女人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两只猫，一边走还一边和猫说话。” “还有其他的吗？” 问不出来其他的东西，老宅子的命案陷入僵局，王队长揉了揉太阳穴，从小区里出来，我今天有课，必须得回去。 “回去吧，有事打电话。” “行。” 我自己上了车，警局那边事太多，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一路回去，正好赶上，上课的时候一直在想老宅子里剥皮女尸，讲了什么几乎没听。 下了课，一个人往外走，刘倩死了之后，似乎所有人开始有意的疏远我，和我走的近的会出事，和我关系不好的也会出事，学校里发生的几起命案都让我给赶上，难怪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会不一样。 这样也好，我觉得无所谓，一个人背着包往外走，不经意的抬头，我眨了几下眼睛，站在前面看我的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像孙丽华！ 我快走几步，下课的时间，人比较多，她似乎意识到，转过身朝着前面走去。 “等一下。” 我大声喊出来，并不能确定那就是孙丽华，也许是错觉，她怎么可能一直跟着我找到这里！ 我的喊声顿时吸引周围的目光，随着我往前跑，前面的人快速避开，似乎有人在小声说着什么。 人呢！ 我跑出去十几步，孙丽华去哪了！左边还是右边，我继续朝着前面跑，还是找不到，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因为休息不好出现的错觉。 算了，我停下，大口喘气，旁边有一个木椅子慢慢坐了下来。 我又看到了，就在前面的玻璃里面，孙丽华站在里面看着我，下一刻，她的手抬起，居然硬生生将脸上的皮抓了下来。 第82章 出事的课堂 那不是孙丽华，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我想到一个人，老宅子里的那具女尸，她的姐姐孙丽芳。 一定是她！ 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玻璃里的女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从这里走过的人根本看不到眼前的这一幕。 整张脸上的皮被硬生生扯下来，血顺着脸不断往下淌。 我从椅子上站起，并没有走向那扇玻璃，而是转过身朝着宿舍方向走去。 我真的不想再给自己惹上任何麻烦，不可否认，是我和狐少发现了老宅里的女尸，并不代表这一切和我有关。 这一刻，我想到了逃离，快速朝着前面跑去。 又出现了，那张恐怖的脸，靠近宿舍，我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四层的窗户下面站着的女人。 那里就是我住的宿舍，我愣住了，她居然朝着我挥手，这一刻，我居然无处可逃。 “想杀了她吗？” 我回头，狐少从后面走了出来，这个家伙昨晚突然走了，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 “你都看到了。” 狐少冷哼一声，“居然敢缠着本狐少的女人，找死。” “不要动她。” 我看到的不是幻象，是老宅子里死去女人的魂，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上我，我相信一定有原因。 虽然那张脸让我恐惧，似乎并没有恶意。 我抬头，窗户后面的女人消失了，也许是因为狐少的出现，察觉到威胁，如果真的惹怒了狐少，他真的会直接打散对方的魂。 “留着她，只会继续缠着你。” 我松了一口气，“查到什么没有？”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是那个家伙。” “谁？” 我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弄明白狐少的意思，他说的那个家伙指的是谁？ “黑色袍子。” “控尸人。” “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而已，狐族提供给本狐的消息，三天前发现那个家伙在那里出现过，然后那个女人住了进去，后来发生的事你都清楚了，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我看着狐少，一晚上时间，没有想到他打听出这么多事，看来真的很用心，而且他的那些狐狸确实有用。 狐少咳嗽一声，“那个黑袍人为什么要杀她，还要剥掉她的皮，划开她的肚子，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什么意思？” 狐少冷哼一声，看了我一眼，“如果想要杀死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方式也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择最残忍的一种！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 狐少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我退后两步，王队长说过这样的话，查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进入案子之中，成为里面的人。 “恨。” 我闭上眼睛，想着那可怕的一幕，木头架子上的女人变成了我，黑色袍子下的男人，一把匕首划开了我的肚子。 血在往下流，一个血淋淋的生命从里面拿出，然后慢慢揭下整张皮，直到这个时候才彻底死去。 恨，我可以感受到，那一刻散发出的强烈恨意。 狐少点头，“对，就是恨，如果直接将人杀死，产生的恨不会如此强烈。” “为什么要这样？” “应该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我说过，那是一种古老的仪式，除非能够找到那个家伙，否则永远不知道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让人在极强的怨恨中死去，那样化成阴尸，身体里的怨气会让阴尸变得更加凶残，这是控尸人的目的？ 我还是想不明白，脑袋疼得要命。 “我要回去了。” “我陪你。” “不行，这是女生宿舍。” “切，那有什么，本狐想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拦住。” “绝对不行。” 我突然慌了，绝对不能让他上去，宿舍成为我最后的安生地，只有在那里能让我感受到一丝丝的安全和温暖。 “好吧，无聊，笨女人，今晚出来找我。” “找你，为什么找你？” “当然是有事，记住了，否则我会亲自到你宿舍找你，今晚就着这里。” 狐少说完直接走了，根本不是征求我的同意，完全是在发布他的命令，而我只能接受，我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宿舍。 刘倩死了，她的母亲同样离开了这里，宿舍暂时无人管理，学校安排了几个学生，轮流在这里守着。 一个人上了楼，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显得异常冷清，我爬上床，趴在上面一动不想动。 叮，手机响了一下。 我睁开眼睛，点开微信，是那个家伙，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是我，身后是一个长长的椅子，前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玻璃上面贴着一张女人的脸。 脸完全是平的，就像是一张脸皮直接贴在上面。 这一幕就是我刚才看到的，似乎和照片里不同，我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人，照片里只有一张脸。 “你到底是谁？” 我快速回了一条，已经确认过，微信的另外一头不是狐少，而是其他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 “变态，有种就出来，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我不会再怕你。” “你错了，我是在帮你。” “不需要。” 虽然发出去的只是文字，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一刻内心愤怒的嘶吼，我根本不想知道微信那头到底是谁，只要可以远离我，不要再纠缠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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