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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确实经常有圣殿的骑士们在附近巡逻，原来是因为圣女失踪。不过根据她从客人口中得知的消息，圣女不像是会不说一声就玩失踪的人。 “是已经找到了吗？”艾丝特思来想去，觉得如果圣女还是失踪状态的话圣殿应该不会批准学校的修学旅行在塔内展开。毕竟圣女的继任通常都会在皇家魔法学院里挑选。 西拉有些口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错，不过她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孩子？”艾丝特重复了一遍西拉的话。 放下茶杯，西拉翘起腿，“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回来之后的圣女大人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求你作为修学旅行的带队老师进塔。” 圣女的命令必须要执行，这是每个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入学时定下的契约。 并不喜欢带孩子这样的差事，但是艾丝特不能拒绝。 “好吧，我会努力的。”艾丝特勉强地点点头。 西拉轻笑一下，又指着头已经蹭到艾丝特腿上的肯尼斯说：“还有，你的狗也要带去。” “这也是圣女大人的命令。”西拉站起身整理自己袍子的下摆，“话我已经带到了，三天后塔前见哦～” 推开门，西拉便用魔法阵传送离开了。 艾丝特和肯尼斯对视。 “我也要去？”肯尼斯的爪子搭到艾丝特手上，“圣女也知道我吗？” 他在脑子里翻了翻关于圣女的情报，有是有，只不过并不清晰。他只知道圣女有些特殊能力，但不清楚是什么。 “圣女有预知的能力。”艾丝特翻手捏了捏肯尼斯的爪子，“只要她想知道，就能看见。” 每代的圣女能力都不一样，通常只有经过层层选拔到达圣殿的人才能成为圣女。 这一代的圣女多萝西拥有预知的能力。 艾丝特还在皇家魔法学院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她。 “说起来，圣女还是我的学姐。” 多萝西曾经是麦吉克学院的学生，比艾丝特大一级。 “你们关系很好吗？”肯尼斯跳下沙发抖抖被艾丝特揉乱的毛。 撑着下巴看肯尼斯收拾好自己轻轻一跳，钻进自己怀里。艾丝特接住他，“肯尼斯，或许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体重。” “你能接住的嘛。”肯尼斯侧头蹭了蹭她的手。 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倒真有往主仆发展的趋势了，好在他们都挺乐在其中的。 下巴抵在肯尼斯的脑袋上，艾丝特回答了之前的问题：“多萝西，就是现在的圣女，我和她以前并不熟悉。” “也就是现在很熟的意思？” 艾丝特沉默一会，“不知道。” 虽然目前和肯尼斯相处的还算愉快，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艾丝特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以前的过往，以及六年前消失的那些记忆。不过她也没说谎。她确实不清楚多萝西是怎么看待她的。 从她打听的消息来看，当时多萝西似乎是主动加入勇者小队的，甚至不顾圣殿的反对。 “说起来肯尼斯，你要不要试试学习魔法？”艾丝特两只手捧着肯尼斯的脑袋，望着他深红的眼睛，“我感觉你有天赋。” 大脑里的讯息告诉他应该拒绝。他并没有魔法的天分。 但是和艾丝特浅蓝的眼眸对视的那刻，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 拍拍手，艾丝特愉快地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就开始吧。” 第二天，肯尼斯被艾丝特从狗窝里拖出来。 “不可以偷懒，肯尼斯。”抱着他的上半身，艾丝特晃晃悠悠地拖着他出门。 打了个哈欠，“汪呜呜”抱怨了一会，肯尼斯乖乖听指令坐好，等待艾丝特老师上课。 “肯尼斯，你知道魔力的来源是什么吗？” 没想到还有课堂提问，临时在大脑里翻答案的肯尼斯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得到沉默的回答，艾丝特心里大概清楚了。 看来肯尼斯没有接受过魔法相关的教育，应该是偏远地区长大，那又是怎么进入塔内甚至到达50层的呢？ 放下心中的疑问，艾丝特摸摸肯尼斯的脑瓜，同他讲解相关的知识。 “魔力源自生物本身，是一种等价交换的结果。”艾丝特蹲下来，用手指在沙子上画画，“以精灵为例的话，精灵族通常会用他们自身的情感为代价换取大量的魔力，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限制魔力索取的量。所以你会看到很多精灵没有很大的感情波动。” “但是西拉似乎还好？”艾丝特也只有刚开始对他比较冷淡，最近似乎情绪变得丰富多了。 撇撇嘴，艾丝特回答：“因为他很弱啊，他是理论派的。” 不仅是情绪，就连艾丝特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丰富了。 “我们继续说，人类的祖先不愿意舍弃情感，因此舍弃自己原本拥有的漫长生命换来了魔力。”艾丝特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人，代表“人类”。 “所以人类天生就是会使用魔法的，”艾丝特下结论后看向肯尼斯，“没法使用魔法的通常都是幼年时没有好好开发的或者天生长命的家伙。” “那我希望是长命的那一类。”肯尼斯汪呜汪呜道。 “如果是长命那也不错，听说人类的长命记录有到达两百八十多年。”艾丝特在沙子上写了个“280”，“顺便一提，精灵族到现在还没有自然离世的，很多都是自己耐不住寂寞自杀的。” “很可笑吧，明明丧失了感情却还会感到寂寞。”艾丝特站起来用脚把沙子上的图画全都擦掉，“好了，理论课结束，下面是练习，闭上眼睛肯尼斯，感受一下周围的元素。” 肯尼斯听话地闭上眼睛。 “元素是什么样子的？”肯尼斯闭着眼睛歪头问，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 元素是无形的，有魔力的话通常都能感应到，看来肯尼斯是天生长命的那类人了。 “好吧，看来这样子不行。”艾丝特拍拍手让肯尼斯睁开眼，“那我们来试试等价交换的契约吧。” 等价交换的契约是精灵族研究出来的，偶尔精灵里也会有一两个叛逆的小家伙愿意用其他的代价代替情绪成为魔力的燃料。 在肯尼斯的知识库里，这应该是人类的禁忌魔法。 “教给我没关系吗？”肯尼斯歪头问，“这个可是很多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 毕竟很多人宁愿用情感、记忆这种无用的东西换来长生。 “没关系，”艾丝特挥挥手表示无所谓，“毕竟成功率也不高。”
第6章 午睡被吵醒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艾丝特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肯尼斯不太能看懂的精灵文字。 “……肯、尼斯？这是我的名字？”凭借脑子里的知识，肯尼斯勉勉强强认出了一点内容。 “你还认识精灵语，”艾丝特有些意外，“好了，你站在中间。” 复杂的精灵语言围成一个圈形成魔法阵，肯尼斯蹲坐在法阵中间，听见艾丝特念着晦涩难懂的语言。 无风自起，艾丝特的头发飘动，强大的魔力在周围聚集。 直到她念完最后一个单词，魔力却忽得消散了。 “失败了？”肯尼斯凑到瘫在地上的艾丝特旁边。 艾丝特点点头，对此她并不感到意外。 “看来你和魔法是有缘无份了，”揉搓着肯尼斯的脑袋艾丝特有些遗憾，“我本来觉得你的情绪很丰富可以直接交换魔力的。” 黑色的狗爪子“啪”地一下搭在艾丝特的手上，“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提前说一下交换的代价。” 反手捏了捏他的爪子，艾丝特歪着脑袋解释：“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个魔法阵只是邀请元素来和你做交易，实际上要付出的代价需要你自己决定。就算临时反悔也没有问题。” 这也是她没有提前商量就直接画魔法阵的原因，虽然肯尼斯也没有开口问。 “我以为你会提前问。” 肯尼斯陷入沉默，他总有种莫名的自信，相信艾丝特不会伤害他。却忘了他们实际上也才相处不到一星期。 “本来想练习完直接去吃午饭的，”看看天色发现还早，艾丝特决定提前下面的日程，“走吧。” 握着肯尼斯的爪子，艾丝特传送到塔前。 “原本的实践环节就改为捕猎好了。”艾丝特推开门进入塔内。 第一层明显有着被改造过的痕迹，顺着门口的路往里走，周围都是在摆摊贩卖药水或者武器道具的商人。 路过大概十几个摊子再往里走一段路才能看见一层原本的模样。 望不到边的草地、明亮的天空、平静的湖泊以及成群的魔物，说是在森林也不意外。 “研究院的人研究了六年也没研究明白这个塔是怎么出现的，内部又为什么是这样子的情况。”艾丝特不确定肯尼斯有没有这方面的了解，毕竟他看上去就像野生的。 没有魔力的普通人类是怎么到达50层的，她还真是有点好奇。 不过即使想从他的面部表情来分析也无从下手，毕竟他现在顶着一张小狗脸，艾丝特看久了只会忍不住上手揉搓。 “几天后要带学生进塔的话我可能顾不上你。”艾丝特蹲下来和肯尼斯对话，“没真刀实枪冒险过的学生都很冲动，我得负责收拾烂摊子。” 所以肯尼斯得有自保的能力，先不论他以前怎么到50层的，现在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大狗狗。 第一层的魔物基本都是鸡腿菇、海带藤还有毛巾卷蜥蜴这样的小型魔物，对于肯尼斯现在的体型来说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你想吃什么？”肯尼斯抖抖身上的毛，撑了个懒腰。 他猜会是毛巾卷蜥蜴，毕竟在这几天的相处里，肯尼斯发现艾丝特是个不折不扣的甜党。 “毛巾卷蜥蜴。”果然，艾丝特选择甜点毛巾卷，“不过我想吃抹茶的，你应该能分辨出来吧？” 犬科的眼睛对不同颜色的感知度不同，像艾丝特的蓝色眼睛和金黄长发，肯尼斯就能很容易分辨出来。但是像草地的绿色或者苹果派红鸟的鲜红羽毛就不那么容易分辨。 好在他的鼻子很灵敏，只要顺着抹茶清苦的香味找就好。 “可以。”肯尼斯“呜汪”一声，“或许你还想喝杯红茶？” 毛巾卷蜥蜴的聚集地附近有一处红茶瀑布，许多喜好茶水的冒险者通常会在那里接一杯红茶享用。 看来肯尼斯对这里很熟悉，艾丝特在心里默默记录下这点，暂时不知道圣女要求肯尼斯同行的原因，有所防备并没错。日后如果发现多此一举了再向肯尼斯道歉。 “没关系，我去取。煮红茶的时间应该够你抓只抹茶毛巾卷蜥蜴了。” 红茶瀑布的水并不能直接饮用，必须煮沸后享用。也因为这并不正常的饮茶流程，一些对此颇有讲究的冒险者认为这是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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