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幽的唇虽然凉丝丝的,但很柔软,她咬不动,反而因为他唇上的冷冽异香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 褚幽以为她是在亲他,用这种方式向他讨饶。 呵,这个狡猾的人类女人。 他垂下眼盯着她那奋力亲吻的表情,唇间是她甜甜的蜜一般都汁液。 他决定不浪费这些汁液,于是主动去取。 他知道人类管这叫亲吻。 褚幽的亲吻已经不再如最开始时笨拙生硬地只会照猫画虎般地学她。 大约是他天性凶戾,又大约是南羽刚刚的“白眼狼”三个字惹怒了他,他反客为主,比南羽更凶狠地掠夺,就如攻城略池地碾压式摧残,不留一点让对方举白旗投降的机会。 小猫咪般地绵软呜咽声渐渐充斥在客厅里,驱散了客厅中那些浓稠不见半分光亮的黑暗。 黑暗在如潮水般缓缓退散,但它们在不甘心的挣扎、在狰狞的尖啸、在疯狂的想要摆脱控制涌向南羽。 南羽没有察觉到周遭那些垂死挣扎般的黑暗。 她泪汪汪的视线里重新看到了窗外的月光,屋子里不再那么漆黑不见五指,她甚至瞧到了眼前男人的五官。 棱角分明的五官异常俊美,深邃幽沉的眉眼也不知是不是被四周的昏黑渲染,显得邪肆妖艳。 宛若山间那些专吸人精魄的妖精。 他长长的睫毛垂落,对上她的视线,明明他在做一些脸红心跳的事情,可他的眼中却没半分的情绪激荡,依旧如冰雪般冷漠。 就仿佛他是旁观者,在冷眼旁观她的反应。 南羽心头羞耻感更甚,又气又怒,偏偏身体的反应和她背道相驰。 她张口咬他碰来的手指,他不仅没躲,反而顺势用手指在她牙齿间研磨,他用教训的语气对她说:“轻点,别把牙齿崩了。” 牙齿是人类全身上下最坚硬的物件,但他捏着这小小的牙齿,觉着只要自己稍稍用点力,就能令对方的牙齿碎成好几块。 人类本就脆弱,她更脆弱。 南羽被他折腾的眼眶通红,泪意滚动,可又怕他如上次般做出吞吃她泪珠的色请行为,只得生生忍着不教眼泪滚落,“你放开我,不然以后休想再出现在我梦里。” 她试图用凶横的目光瞪他,大声说出了最具有威胁力的话。 可她的声音软绵无力,话落后没能忍住哽咽的哭嗝,唇更是如枝头熟透了的红红樱桃,轻轻一碰就能掐出蜜一般的甜稠汁液。 褚幽的目光伴着她说话的声音,落在她在不停开合的唇上,下一刻他伸手,捏住她的唇。 并没有被掐出甜甜的汁液,他有些不解地去捉她齿间小舌,严肃又专注地打量。 人类的身体实在太过弱小,且人类愚蠢又无知,总会被男女交//合的事情支配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如果她是靠舌头产出甜甜的液体,那他是不是可以把她的舌头拔出来。 他这么想的时候,手劲便大了些。 “呜呜呜……” 她的泪珠顿时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小兽叫唤。 但她的叫唤声和幼兽又不太一样,听在他的耳朵里,有些酥,又有些抓心挠肝般的痒。令他浑身都很不适,却又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不适。 或者可以总结为,她的叫声具有能迷惑人的攻击力。 连他也在被迷惑。 人类果然无知自大,竟然妄想用声音迷惑并攻击他。 呵! 他松开她的小舌头,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居高临下盯着她。 他只是松开了手指而已,只是不小心碰了她一把,可她就像散架般朝后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衣服早就被他扯的破破烂烂,堪堪挂在身上的衣物把她线条起伏的身体半遮半掩。 她眼睛很红,眼泪在肆流,脸蛋也红红的,喉咙里有着低低的绵软哽咽声。 明明他没用力,可她这副模样就像是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 那些破布下,半隐半现的白腻肌肤实在晃眼,被他留在其间的斑斑红痕就如雪中红梅,醒目显眼,勾着他的目光在上面流连。 她哽咽的瞪着他,哭唧唧道:“我讨厌你,再也不要你进我梦里了。” 声音娇娇的,他竟然觉着,连她发出的声音好似也带着浓稠的甜。 什么梦?她竟然当这是梦? 真是愚蠢! 褚幽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地面寒凉,就她这副弱小的身体,这样躺一晚就得挂掉! 她踢着白嫩嫩的脚丫子试图反抗:“放开我,警告你最好别再碰我。” 相比较她奶凶奶凶的模样儿,褚幽的平静更显得极端,他问:“为什么?” 她磨牙愤愤然道:“因为我现在讨厌你。” 明明这是她自己的梦,本该由她对他为所欲为,可现在恰恰相反,为所欲为的是他,不能反抗的是她。 “哦。”褚幽又问:“放开你,你就不讨厌?” 南羽被他这话问的心堵,但为了让他放开,还是坚定点头:“对。” 他是梦中人,梦里一切都很荒诞,她怎么可能会讨厌一个梦中人呢。 如果他真能听话,她当然不会讨厌。 褚幽松手,将她放开。 南羽“嘭”地掉在地上,不仅屁股被摔的麻麻的,就连后脑勺也被摔得嗡嗡嗡闷响。 她怀疑自己脑震荡了,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躺在地上的她过了很久才终于从杂乱的疼痛中找回意识,抬头对始作俑者进行死亡凝视。 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回视,“现在不讨厌我了?” 南羽:……我尼玛*&**& 始作俑者又踹踹她的的屁股,“去床上躺。” 南羽磨牙嚯嚯,气愤道:“屁股都碎成几瓣了还怎么起来,你抱我去床上!” 褚幽瞟了她一眼,他那眼神,就如在无声说:抱你时你不让,不抱你时你又要,早知道这样刚刚何必闹腾,真是个愚蠢人类。 南羽心梗,被他抱上床后拿被子蒙住了脸。 她要赶紧进入深度睡眠,然后让这梦境快速清醒。 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再看到这家伙了。 大约是执念深重,南羽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天色大亮,卧室里的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从缝隙处钻进来,光与尘倾泄,一束束如蒙尘时光。 南羽拿起手机瞧了瞧时间,又点开联系人列表,没有人给她发信息。 她掀开被子刚要坐起,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那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睡衣,以及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梦境里褚幽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涌进脑海,她屁股隐约还在疼,就连唇也麻麻涨涨的肿。 怎么会这样? 之前她以为是自己在梦境里太兴奋,对自己身体留下的痕迹。 可现在这样的大面积…… 而且所有痕迹都和梦中褚幽对她做过的事情对的上。 难道她以为的梦根本不是梦?! 南羽想到昨天的影子黑石像,两两关联,脸上血色尽褪。 她冲进卫生间,盯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唇。 这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咬成的样子,分明就是被肆虐后才会有的……
第6章 邪神的新娘 南羽明白过来: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被“那东西”缠上了。 一直都不是梦,是她自己太过迟钝,才反应过来。 但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能第一时间分清吧。 南羽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洗脸刷牙,又用了比平日里多两倍的时间冲了一个澡,这才换好衣服离开浴室。 刚一走到客厅,她的视线死死钉在地板上那一张张的画像上。 这些都是她昨天画的褚幽画像,因为觉着没有画好,她把画像都团成团扔进了楼下垃圾桶。 一夜过去,本来被垃圾车带到垃圾场处理的废纸,此刻全部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褶皱地躺在她家地板上。 就好似昨天她没有团揉过这些画纸,也没扔过它们…… 好家伙,把扔了的垃圾带回来是什么意思?想要提醒她可以卖废品? 南羽对“这东西”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环视四周,怀疑这东西此刻就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津津有味地欣赏她的反应。 想到昨晚她窥到的它脸上那抹邪肆妖艳,南羽只觉的脊背处冷汗津津。 它是什么?是神佛还是鬼魅? 它为什么要缠上她?她一介孤女,无钱无势,哪里值得它“纡尊降贵”靠近? 南羽的面上怔忪,她没收拾满地的“垃圾”,默默绕开这些画纸,在门厅处换了鞋子出门。 小区外的行人道上,在早上这点摆了很多早餐摊子和蔬菜摊。 南羽在一出早餐摊子前就着根酸奶油条喝了一碗豆腐脑,这才继续慢腾腾朝前走。 张嘉玉发来信息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 南羽给对方回了个微笑表情:好多了。 宿舍群里,舍长在询问大家今天有没有计划,要不要中午一起去学校新开的那家自助烤肉店里薅羊毛,因为她前段时间在烤肉店兼职攒了些优惠券。 这个点宿舍的其他两室友还在睡觉,没人回应舍长的话。 南羽盯着舍长这条孤零零的信息瞧了许久后,打字回复:好耶我有时间呢,大家要决定去的话,我一定把肚子空出来,争取扶着墙进扶着墙出。 舍长得了她的话,连发几个开心的表情包:嘻嘻我也和你想法一样,那两家伙估计还在睡觉,南羽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南羽:昨天睡得早,今天就睡不着了。 舍长的兼职刚结束,大概不习惯没工作的日子,今天格外话痨,和南羽聊起了大四实习的打算。 其他两个舍友陆陆续续醒来加入话题,大家聊的热火朝天。 舍友们一个个对未来都规划的很好。南羽一直在附和大家的话,自始至终没有谈起过自己。 舍长是个处处都很周到的人,她问南羽:南羽你呢,你的实习有什么计划? 南羽神情怔忪,她手指慢吞吞的打字回复:我还没什么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舍友们约定好中午在自助烤肉店碰面,又相互提醒上午不要吃早饭也不要啃零食,必须要扶着墙去吃。 确定舍友群里没人再说话,南羽这才把手机放进口袋。 一辆蓝色的电动车从她面前冲过去,她反应快及时躲了开。但她身后走着的一位老太太没那么幸运,虽然电动车及时刹车了,可老太太却因为惊慌失措,在躲避的时候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 蓝色电动车的车主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焦急的和四周的人说:“我没有撞她,是她自己坐倒要碰瓷,麻烦大家都给我做个证,我上班快迟到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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