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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远大师看起来也非常冷静，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拨弄着佛珠的手在微微颤抖。 “皇上冤枉啊！这盆清水是老奴亲自打来的！绝对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的！” 德全公公在皇帝话落，就扯着嗓子尖声喊着冤枉。 “是吗？那你端来的是哪一盆清水？” 皇帝明知故问。 “这一盆是老奴端来的。” 德全公公指着两滴血越靠越近，已经逐渐快要融为一滴的那个盆。 其实两个盆不是相同的，众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哪一个盆子是德全公公端来的，哪一个盆子又是丞相和弘远大师带来的。 一时间，众人心里都有了计较。 丞相更是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直逼心底。 “哦？那看来丞相爱卿和弘远大师带来的这一盆水果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啊！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皇帝冷冷地睨着丞相。 不过没等丞相开口，弘远大师先开了口。 “皇上，光看一盆水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即使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血滴也不是在每一盆水里都会融为一滴的！ 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让人端十盆清水过来，一一尝试。” 弘远大师冷静地说着。 闻言，丞相稳了稳心神，也跟着附和道。 “皇上，弘远大师说的不无道理，只要试试便知。” 皇帝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两人，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现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沉默着等着皇帝的回答，丞相更是几乎屏住了呼吸，耳边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十盆清水？丞相莫不是希望朕和朕的女儿今日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这里？！丞相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第191章 动了手脚 皇帝的嗓音如淬了冰一般，让众人听着都忍不住身子齐齐一抖。 丞相更是当即跪在了地上。 “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为了能够更准确地验证小公主是不是皇家的血脉，只能用这样的办法结果才能更准确一点！ 老臣一心为了皇上和皇室着想！绝对没有其他想法的！” 丞相跪在地上大声地说着。 不知情的人看着恐怕还要称赞丞相一句一心为主。 但皇帝哪里不知道丞相的想法呢？ “是吗？爱卿没有这样的想法就好，朕一向都很信任爱卿，也不愿意看到爱卿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不然要下令斩首爱卿的话，这对于朕来说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皇帝这话乍一听还以为他是真的在庆幸丞相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仔细听着皇帝这话的丞相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如果只是因为他今日的做法，还不至于让暴君下令让他斩杀。 除非，暴君已经知道了他做的其他的事情！ 丞相眉头紧皱，突然想起来了昨晚下人禀告他府里进了刺客的事情。 难道........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丞相更是急得快火烧眉毛了。 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万一只是他多心了也说不一定。 丞相这么想着，努力镇定了下来。 “多谢皇上体谅！老臣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皇帝嗯了一声，“爱卿起来吧，十盆清水倒是是太多了，菟儿的小手刚割了一刀，朕可舍不得让她割第二道。 不过，为了让诸位爱卿记住菟儿是朕的亲生女儿这这件事，朕就勉为其难地再让菟儿受一次苦了。 但是。” 皇帝的话一会儿拐个弯，让众人的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若是滴在其他盆子里的血滴都融为了一滴，唯独丞相爱卿带来的这一盆水里的血滴分开了，又该如何？” 皇帝睨着丞相，嗓音依旧冰冷，“那是不是朕可以认为是爱卿在这盆水里动了手脚？！” 闻言，丞相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皇帝这是逼着他说实话啊！ 若是他把这罪名担了，那受到惩罚的必定是他。 但如果他把这件事推给了弘远大师的话....... 丞相心里刚浮现出了这个想法，弘远大师就像是猜到了丞相的想法一样开了口。 “皇上，不管这盆水里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又被谁动了手脚，现在还是先继续看看吧，十盆清水也的确是太多了。 如果皇上愿意的话，可以减少到两盆。” 弘远大师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给丞相解围，但只有丞相知道。 这话是对他不利的！ 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即使这小姑娘当真是暴君的女儿，大不了也只是他赌约输了，要答应暴君一个要求罢了。 那天在朝堂上的大臣都会履行这个赌约。 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丞相那有些浑浊的老眼转了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即使是两盆，朕也是不愿的，不过.......”
第192章 想要证明 “罢了罢了，德全，端两盆清水过来。” 皇帝摆摆手吩咐道。 “是。” 白菟菟趴在爹爹怀里，听着爹爹说又要划拉她的手，小嘴瘪着，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泫然欲泣。 虽然她不想划手手了，但她也知道，要是不能够证明她是爹爹哒亲女鹅哒话，爹爹和娘亲，还有她都会被坏人说哒。 白菟菟吸了吸鼻子，在皇帝还没有哄她之前，主动朝皇帝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爹爹，您划菟儿哒手手吧。” 白菟菟奶声奶气地说着，紧闭着双眼，鼻头和眼眶都是红红的。 皇帝看着自家宝贝女儿的样子，心疼极了。 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亲女儿？ 他为何要因为别人的质疑而让他的宝贝女儿受这样的伤害？！ 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拉着白菟菟的小手轻声对她说道。 “菟儿，咱们别证明了好不好？只要爹爹知道菟儿是爹爹和娘亲的女儿就足够了，不用向别人证明了，爹爹心疼你，你看你的小手嫩嫩的，不能再这么划口子了。” 白菟菟睁开大眼睛就对上了爹爹担忧又心疼的眼眸。 但她摇了摇小脑袋，“爹爹，要证明哒，只要证明了菟儿是爹爹哒亲女鹅，才不会有银一直议论爹爹和娘亲了。” 白菟菟小奶音坚定地说着，也坚定地朝爹爹伸着自己的小手。 “爹爹，划叭。” 皇帝心疼地揉了揉白菟菟的小脑袋。 他堂堂皇帝的女儿居然也要被其他人所左右！ 到底是他这段时间太温和了，看来大家都已经忘记他可是个暴君了！ “德全，去调查之前有哪些人私下议论了琳妃和菟儿，还有，从今日开始，如果再有人敢议论琳妃和菟儿的话，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皇帝冷声吩咐，不留一点余地。 “是！” 德全也早就看那些嘴碎的人不顺眼了，居然连这个可爱的小公主都议论得下去！ “爹爹！不要杀银！” 白菟菟连忙抱住了爹爹的大手劝道。 “可是菟儿，爹爹要杀的人是欺负过你和你娘亲的人，若是不不杀他们，他们还会欺负你们第二次第三次的。 爹爹还没有教过你，斩草需除根这个道理，但是菟儿要记住，斩草若是不除根的话，以后的麻烦事还会很多！” 皇帝一字一句地说着，看着像是在教育白菟菟。 但斩草需除根几个字让在场的众人后背齐齐发凉。 大家都连忙在心里回想着他们到底有没有悄悄在背后议论过琳妃和白菟菟。 “可是，可是.......” 小奶团子说了两个可是，想让爹爹不要杀人，但是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罢了，德全，那就不杀那些嘴碎的人了，留他们一条命，直接把他们的舌头给拔了吧，以此为戒！” 皇帝那语气听着还挺惋惜的。 “是！” 德全公公应下，已经摩拳擦掌地要去拔人舌头了。 皇帝因为白菟菟的劝说退了一步，虽然拔人舌头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众人心里也有了计较。
第193章 质疑 看来小公主的确很受宠，居然能让皇帝将已经说出口的话重新改口！ “菟儿，忍着点。” 皇帝只好依着白菟菟的话，又在她的小手指上轻轻割了一下，滴了两滴血在清水里。 而这次，两盆水面的两滴血滴都以差不多的速度聚成了同一滴血滴。 皇帝看着这一幕，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动。 他坚信菟儿就是他的女儿，如今也只不过是证明给了其他人看罢了。 “如何，各位爱卿可看清楚了？” 皇帝环视一圈，众人的脸色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小公主的确是皇上的亲女儿，的确是皇室的血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丞相第一个反应过来，扬声恭贺。 其他人一听也跟着齐声喊了起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所以弘远大师，丞相爱卿，这一盆水，你们该作何解释？” 皇帝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皇上，这，可能是个意外，一盆水也不能说明什么，老臣一定会好好调查的！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水里动了手脚的话，老臣一定将那人带到皇上面前赎罪！” 丞相本来想说这不仅是个意外还是个误会。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感受到了皇帝落在他身上的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他便立刻改了口。 “一盆水也不能说明什么？” 一直没有出声的太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 “丞相大人，若是刚才父皇没有让人多端来一盆水，而是就用你带来的那盆水的话，现在孤的皇妹又会遭受你们怎样的议论你可想过？！ 菟儿不过三岁半的孩子都知道任何事情需要讲究证据，但你们一帮当爹当祖父的大人了，议论别人的话却是张口就来！” 一向在外人面前平静清冷的太子此时却相当气愤，只差直接指着丞相的鼻子骂了。 太子的举动让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子不喜白菟菟这事不知何时开始就已经在宫里流传开来。 但如今这么一看，太子好像也并不是不喜欢白菟菟的样子啊！ 丞相本就不喜白菟菟，如今太子这么一说，他更是嫉恨白菟菟了。 “太子殿下，如今已经能够确定小公主的确是皇家的血脉。 但是，现在的这个小公主真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小公主吗？！ 据老臣所知，小公主自出生便天生痴傻！可偏偏在她浑浑噩噩了三年多之后突然就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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