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桉有点紧张,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或者说他为什么那么恰好出现在自己身边?自从日记本被发现后,南屿总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是不是被他察觉到了什么? 北桉尽力表现得自然,说道:“我像是约了人?” 南屿的表情不置可否。 北桉心里想,一定是这家伙察觉到了什么,她刚药说话,却被打断了。 南屿说:“一个人跑出来,失魂落魄地淋雨,还哭过,你要说和其他人没关系谁能信。” 这?行吧,既然南屿这样怀疑了,那她就将计就计呗。北桉正色说道:“我是来找我大学时代的一个学长的。” 南屿不屑地笑了一下。北桉看着这个表情并不介意,只要南屿不往危险处联想,他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北桉继续说:“院长你笑什么。是,我喜欢他,向他表白被拒绝。那我就该遭受嘲笑吗?” 南屿再次转过头说道:“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一天就想那些情呀爱呀的,没正事儿是吗?一看就是工作清闲,等回去我给资料大楼的领导开个会,适当给你们找点事儿干。” “院长——” “行了,姑娘。你可别和我诉苦,我就听不得你们这些弯弯曲曲的小女孩心思。我请你吃饭。”南屿说完直接掉头把车又开走了。 北桉是北方人,喜欢吃炖菜,南屿便选了一家骨头馆子,两个人点了四个菜一盆汤。北桉也不客气,带上手套直接抱着一个大骨头就啃了起来。 南屿看着她的吃相,不禁揶揄道:“你这也不像失恋的样子。人家失恋的小姑娘应该吃不下去饭才对。” 北桉一边啃一边反驳:“一看院长就不懂女人,化悲伤为食欲才是失恋的真相。” 南屿似笑非笑地说:“行,你多吃,不够再点。” 北桉心里有点后悔,不如让他带自己去高档西餐厅,死劲儿吃,让他狠狠花一大笔钱。这个南屿真的是阴魂不散的,一尴尬的时刻肯定会遇见他,害得原本不会撒谎的北桉在编瞎话的道路上越走越顺溜。这是什么样的冤家路窄? 两个人不知不觉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桌子上的食物,北桉也吓了一跳。这个高富帅也着实很有饭量,行动有速,像是专业干饭的,还说自己能吃,好意思吗? 南屿结完了帐,此时天色刚刚傍晚,南屿提议道:“去喝咖啡?” “好。”北桉痛快地答应,一定要弥补高档西餐厅没花掉的钱。 于是南屿带着北桉到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给北桉叫了一个冰淇淋蛋糕,北桉接着吃起了蛋糕。 “还吃得下?”南屿不可思议地问。 北桉:“院长这么费心给我点的,不吃太浪费了。” “非工作时间,你可以叫我南屿。” “南,南院长。”算了,叫不出来。 南屿也不勉强,两个人喝着咖啡看着街景,开启了饭后聊天模式。
第7章 专案特招员 北桉被南屿送回了酒店,南屿还有事就开车回了疗养中心。 北桉这一天过得无疑还是快乐的,南屿在雨中出现让她忘记了担忧,也忘记了南屿这个人可能是一个罪恶团伙的主犯。 北桉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入睡了,明天下午两点还得去见罗雨。这一觉很快到了天亮,整个上午,北桉窝在酒店,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出门。 北桉在人民医院附近喝了一个小时的咖啡,才捱到了时间。北桉再次来到罗雨的诊室,罗雨已经在等她了。 “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了,CT影片也送来了。”罗雨说。 北桉急切地想知道结果:“那我怎么样?严重吗?” 罗雨不知道怎么说,却突然掏口袋,在北桉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一盒烟,拿着打火机刚要点着,被北桉一口气吹灭了。 “诊室允许抽烟吗?”北桉问道,“是不是我的情况不好,你说不出口?” 罗雨轻叹一口气,把烟重新放回烟盒,顺手把烟盒扔在桌上,说道:“我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你的病很严重。和当初白静的病比,有过之无不及,不过我心里不舒服的是另外的事。” 北桉问:“什么事?和我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怎么得的病吗?” 北桉看着罗雨坚定的眼神,觉得他有什么事要说,便问:“罗医生,你就说这病有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罗雨说道:“如果你只问我从医学方面挽救,那我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可如果你能找到这病的源头,或许还有希望。” 北桉一听就有些烦躁了:“罗医生,请你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 罗雨见北桉有些急了,便也不打肚皮官司,开口直言:“话有点长,我尽量简短地说。白静的失踪,我是偷偷报过警的。我和白静还有一个当警察的同学,叫冯刚。两年前我找到他讲了白静的事,他和我讲了一个秘密,是关于安夏疗养中心的。” “什么秘密?”北桉问。 “冯刚对我讲,他接到好几个人口失踪的报案了,都是安夏疗养中心的人员。” 北桉激动了:“那为什么不进去调查?” 罗雨解释道:“冯刚说他向上级汇报了,上级刚要派人对安夏疗养中心调查,案件却被压了下来。起初我们还以为这疗养中心后面的背景很大,动不了。后来有一天,冯刚约我喝酒,他对我讲,其实上面对安夏疗养中心已经成立秘密办案组。” “那为什么一直没动静呢?”北桉问。 “因为找不到实质的证据。”罗雨说,“昨天,我把你的事对冯刚讲了。他希望能征集你做我们的卧底。” 北桉特别诧异,用手指着自己问:“我?为什么是我?” “北桉小姐,毕竟你是活着的变异人了。只有你做我们的内应,拿到证据,我们才能破案。而且,安夏疗养中心和安夏国际医院里面可能有关于细菌和基因的阴谋,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如果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研制出什么,那人类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北桉小姐,人类的命运或许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我?”北桉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学的还是环境类的专业,我又不是特工出身。” 罗雨认真地说:“北桉,这件事很重要,我没开玩笑,我给你时间考虑。这周六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我在这个屋里,等你答复。你若同意就过来,不同意就给我打电话。” 北桉看着罗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 北桉坐最后一班轻轨回到疗养中心,到了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去洗澡,一边冲水一边摸着身后的骨刺,一边想着罗雨的话。 北桉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女孩,她的性格胆小怕事又卑微,她从来不会把英雄人物这种事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可现在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她很害怕。不去做,自己会走向异化和未知的命运。去当卧底,那么她也害怕,她怕暴露,怕拿不到证据…… 这一夜北桉的梦境可有些转变了,全都变成做卧底然后被南屿发现,被关进大铁笼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北桉在工作中都无精打采的,眼看着就要到周末了,她还是拿不定主意,可这件事又不能说给别人知道。 周五到了,这一天北桉内心纠结到了极点,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她连晚饭也不吃直接回了宿舍。 想了一整天,她只做出一个决定,就是打电话把事情告诉奶奶,让奶奶给她拿主意。北桉拨通了电话,那边也接通了。 北桉说道:“奶奶,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那边奶奶问:“什么事呀?” 北桉说:“这个事有点长,你慢慢听。事情是这样的……” 北桉讲了大概四十分钟,把自己来到疗养中心后发生的事情到罗雨邀请她做卧底的事全部告诉了奶奶。 奶奶听完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桉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 “我怕奶奶你担心。”北桉解释道。 电话那边,奶奶叹了口气,然后说:“事情到了现在,你还有选择吗。当然是全力配合警方破案啊,这样你才能从坏人那里找到解药。” 奶奶的话给北桉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当即有了答案。 周六的十一点,北桉准时出现在罗雨的办公室,这让罗雨颇感意外。他看着北桉说:“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北桉坐下说:“我也是纠结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最后想想如果我不答应,不光自己没活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害。” 罗雨说:“你能这样想,很好。今天我本该休息的,特意来这里等你的答案。你跟我走,我带你见一个人。” “谁呀?”北桉看着罗雨起身,自己也跟着站起来。 罗雨脱掉白大褂,一边拿起包一边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北桉跟着罗雨坐上了他的车子,罗雨驾车来到一家茶馆,然后带着北桉到了三楼一间雅间,进了门,才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魁梧的男子。 罗雨介绍:“这就是北桉。北桉,这是市刑警大队队长冯刚,我跟你提到过的,我和白静的同学。” 北桉和站起来的冯刚握了手,然后三人落座,冯刚给他们分别倒了茶,便直接切入了话题。 冯刚说:“罗雨已经把你们之前的情况都告诉我了,我以刑警大队长的身份想特别征召你为本次案件的特别办案员,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北桉点头:“我已经想好了,我同意。只是我还有几个问题。” 冯刚说道:“你尽管问。” 北桉便说:“那我现在属于刑警大队特案组的一员了吗?” “当然。”冯刚说。 “那我能领到警局的薪水?” 冯刚一愣,然后支支吾吾:“这个我,我还真没法说。按照以往办案的例子,你是有额外奖励的,至于薪水的话——我回去跟领导申请一下。” 北桉又说:“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报酬,若是我发生了不测,就想给我奶奶留下点钱财,最好能送一个烈士的锦旗,这样我奶奶以后在老家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我就当报答她的养育之恩了。” 北桉的这番话说得很伤感,这让冯刚和罗雨两个人也有点动容。 冯刚一拍桌子,掷地有声地说道:“北桉同志,虽然你不是我刑警大队正式警员,但你作为编外办案员,你的人身安全也是我们十分重视的。我们不会让你遭遇不测,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警局也不会不管你奶奶以后的生活。” 罗雨也说:“北桉,我们把你拉入这个局里,不会不管不顾的。” 冯刚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疗养中心有几个我们的卧底,只是他们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他们都是谁,不过关键时刻,是会有人帮助你的,这一点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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