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桉过去推了推门,哇哦,竟然是没有锁着的。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不是放任自己逃跑吗? 她把整个屋子转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北桉推开门到了走廊里,她左右看了看,这层楼应该有五个房间,那么就是说这里可能还住着和她一样的人,白静会不会就在其中? 北桉的房间在中间,正对电梯。她向右边走去,敲响了邻居的门,无人应答。北桉轻轻地推开门,探头进去看,这里没有人,也没有住过人的样子。 “别看了,这层楼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 北桉的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阿姨。 北桉问:“那你是干嘛的?” “我是大楼的保洁员。”女人说。 北桉问:“这个楼你一个人打扫啊?” “关你什么事!”女人说话的口气极为不悦。 北桉忽然被怼,脸上有点难看,只好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个女人在身后又说:“没事儿不要去打扰别人,小心做噩梦。” 北桉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阿姨性格太不好了,凶巴巴的,自己不敢和她正面怼,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就怏怏地推门进去了。 北桉躺在床上,此刻脑袋空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都想弄清楚,可眼下自己无能为力。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北桉赶紧起身去开门,是刚才那个保洁阿姨。 “阿姨,有什么事吗?”北桉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把阿姨惹得炸雷。 阿姨还是那个大冤种的面孔,像是对生活有多大不满似的,她冷冷地说话,不,是警告:“晚上别出去乱转,遇见什么可怕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还没等北桉反应过来,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就真的很~粗鲁。北桉重新回到床上,心里对那个阿姨的话琢磨了两遍,又对这个人的态度生出不满。 看看时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快到五点了,饿了。难道没有人送饭吗?按照之前在疗养中心做护工的经历,应该有人送饭来的。 北桉一直等,到了接近晚上六点的时候,依然没人给她送饭,也没有人通知她就餐。她饿得受不了,便推门冲下楼去。 北桉推门进入南屿的房间,正看见南屿在吃饭。一个人,摆了满桌子的饭菜,每个盘子里的菜肴都那么精致。 北桉气不打一处来,南屿惊奇地看着她。 北桉生气地质问他:“院长大人,你是觉得我要死了,不给饭吃省点粮食是吗?” 南屿听完后表情似乎更奇怪了,他放下筷子说:“你~需要吃饭?” “废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现在看起来还是人的样子吧?”北桉气得说话超大声的。 南屿点头:“是的。” “那我怎么就不能吃饭了呢。就算我是动物,也得吃饭吧。”北桉涨得满脸通红,气血上涌。 南屿歪头愣了一会儿,指着饭菜说:“那你过来一起吃啊。” 北桉毫不客气,她一边气呼呼地走过去,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坐下后,忽然想到,鸟为食亡?自己就快变成鸟了,果然对吃很重视。 南屿递给她一双新筷子,她接过来直接奔着红烧肉夹了过去,然后大快朵颐起来。南屿看着她,似笑非笑,然后拿起筷子自己也吃了起来。 一桌子菜,两个人竟然没够吃,南屿又叫了一桌子。 北桉吃着吃着突然泪流满面。 南屿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北桉说:“果然我要变成鸟了,食量都大了。” 南屿转过头噗嗤笑了,然后笑起来没完没了,那边北桉放下筷子都哭出声音了。一哭一笑,形成了鲜明的悲喜对比。 南屿先停了下来,看见北桉眼睛都哭肿了,认真地说:“北桉,你不会有事的。” 北桉抽抽搭搭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最清楚这些事了。” 南屿说:“就因为我清楚所以你应该没事的。你看你这么能吃,不像有事的样子。” 北桉不知是哭够了还是南屿的话暂时安抚了她的心,停止了哭泣,突然觉得更饿了,然后继续干饭。 两个人,两桌子菜,惊人的食量。 北桉吃完后,转身要出去,就听南屿说:“晚上不要出来乱转啊,要是害怕,可以来找我睡。” “滚!流氓。”北桉推门而去。 电梯门打开,北桉进去,按下了按键,这栋楼一共三层,三楼住着自己,那么二楼呢?就在她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电梯停在了二楼,门开了,出现的还是那个保洁阿姨。 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直勾勾地走进来,没有理会北桉。北桉往边上靠了靠,生怕这位暴躁的女子突然看她哪里不对,大骂自己一顿。 三楼的电梯门开了,不过几秒的时间,北桉等得有点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位阿姨先出去,北桉跟着也出去了。 北桉推门打算进房间,却推不动,自己没有钥匙。 就听见那边冰冷的声音说:“这是眼睛虹膜识别,对准了就行了。” 北桉赶紧说了声:“谢谢。”然后直视着门上的电子感应屏,门吧嗒一声开了,她便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她的余光看见阿姨走进了左侧第一个门内。奇怪,她怎么能进到那里的? 北桉坐在床上想着那个阿姨的话,心里怀疑起来。她去过旁边的那个房间,不用识别就推开门了,可见那间屋子确实没人住。 可那个阿姨怎么进去左侧第一个房间的?她不是说这层楼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吗?那她应该不住这里,难道那里是杂物间?大概是吧。 北桉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一瓶喝了起来,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同南屿抢饭的情景。真不明白为什么不给自己送饭,难道自己是新来的被遗忘了?这应该不可能。 北桉在做护工培训时,所有规定都是很严格的,没有人能疏忽掉送饭这种事。她回想自己闯进南屿的房间,南屿诧异的表情,还说什么‘你需要吃饭’,怎么自己就不需要吃饭了呢? 想到这里,北桉停止喝水,琢磨起这句话:你需要吃饭? 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吃饭了,才没让人送吗?南屿哪来的想法,之前在外面两个人吃过一次东北菜馆,自己的饭量他是知道的。 莫非,这话的意思是——现在的自己根本不需要吃饭?那么就是说异化的人是不需要吃饭的? 北桉越想越深,疑问就更多。她也想起临走时,南屿叮嘱她晚上不要出来转,还有那个暴躁阿姨也提醒过她。 这里面有问题,北桉越想越不对劲。既然现在自己是特警卧底了,那她再胆小再怂也得挺直腰板,努力当一回英雄。 想到这里,北桉士气大作,什么害怕不害怕的,这里住的都是异化人,自己也是,大家都是同类,谁怕谁! 于是北桉站起身走出了房门,打算去二楼看看。她沿着步行梯走到二楼,这里的格局和三楼是一样的,也是五个房间。 这五个房间都亮着灯,北桉走到和自己一样位置的那个房间按下了门铃。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只是里面的灯忽然灭了。 北桉以为人家不喜欢被打扰,正想转身走,门却开了,一个尖细怪异的声音传来:“你找谁?” 北桉转过头去,看见那个‘人’,顿时浑身颤栗,大叫一声:“啊!!!”
第10章 重大发现 一张蟾蜍一般的脸出现在北桉面前,那表情像是在苦笑,又像是哭状。 北桉浑身的汗毛立刻竖起来,身上冷,麻,一股冷意如同电流般在浑身乱窜。 仔细看,那个怪物不是蟾蜍,像是一个成精的穿山甲,就好像是没有完全进化成人类。一只直立行走的穿山甲,皮肤粗糙好像还有鳞片,面部总体是人类的脸,只是皮肤~额,穿山甲的皮肤。 它的脖子和身体已经连在一起了,有尾巴,四肢半人半兽,退化了一半儿。可是它会说话呀,它说:“喂,你叫什么?” 北桉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回答:“你,你是什么东西?” 那个怪物的声音忽然变得嘶哑又阴冷:“你既然进到这里,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将会是什么东西。”说完还一步步走向北桉。 北桉吓得赶紧跑,她顺着楼梯跑下去,正巧看见在楼梯下面,南屿抱着双肩站在那里看着她。北桉像是见到了救星,直接躲到了南屿的身后。 南屿看着下来的穿山甲怪物,厉声呵斥道:“回去!” 那怪物站在楼梯中间,犹豫了一下,再次尖声细语地说:“可是我们晚间是允许活动的,只是白天不能出门而已。我下去遛个弯不行吗?” 南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只见穿山甲大大方方地下楼,路过时还对着北桉翻了一个白眼。北桉吓得直哆嗦,这是什么物种啊? 跟着南屿回到他的房间,南屿嬉笑着问:“害怕了吧,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北桉阴沉着脸,半晌严肃地说:“你以为我是怕那个穿山甲吗?我其实怕自己变成他那种人不人,怪物不怪物的样子。”说完这话,北桉难过地低下头去。 南屿走过来笑着说:“万一没你想的那么悲观呢。” 北桉缓缓地抬起头,问南屿:“你能告诉我刚才那个人的变化吗?” 南屿也严肃了,他说:“异化是有快慢的,异化的情况也不一样。举例子说吧,有的异化很快,在怪兽和人之间能自由切换。有的异化缓慢,需要几年时间,就是一种基因的改变,彻底变化后无法还原,寿命就像动物那么短。” 北桉是流着眼泪听完这些话的,南屿说完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悲观得有些早。” 北桉:“如果是异化成乌龟可还好,还能活上几千年也说不定。” 南屿笑了:“天真了,异化之后就没多少寿命可言了。” 北桉握住南屿给她擦眼泪的手,问他:“你为什么给我们吃那样的药?” 南屿原本微笑的脸忽地严肃起来,他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北桉,好一会儿才说话:“是命运选择了你们。” 北桉冷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真的给我们吃了那种药。” 南屿没有说话。 北桉继续问:“为什么那么多护工都消失了?怎么你的护工都得病呢?” 南屿转过身来:“我说过这是命运的选择。” “你的小名叫命运吗?”一向示弱的北桉忽然刚了起来。 南屿看着北桉说:“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北桉不肯罢休,继续逼问:“我们这些人是如何被你发现然后弄进来的?如果我们没有来这里,会异化吗?”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9 首页 上一页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