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单手掩面,“你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太丢吸血鬼的脸啦!” 被称为恋爱脑的赛德可顾不得这些,已经开始谋算什么时候出现会比较好,以及和沈母的初次见面要带些什么。 想到一半,顺带征求起西格玛的建议,“西格玛你觉得呢?” 西格玛:勿cue。 * 沈母本还想再多了解下沈清越的那位室友,什么工作年龄家庭情况之类的。 对此沈清越回答得也是支支吾吾,含含糊糊。 “住在深山里?”沈母微微皱眉,“家庭条件会不会不太好?不过如果你俩都是真心的话,一起吃苦奋斗也挺好的。” “家庭条件……也不算太差吧……?”说话间沈清越回忆起那天夜里满满一个金库的辉煌场景,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就是普通家庭吧。” “行吧,那你至少得把他的照片发我一下啊,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她看了眼时间,“啊哟,居然这么晚了吗?那我可得快点回去。” “妈你不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吗?” “不了,还得赶着去接你爸下班呢,最近我们那片晚上不太安生,总是有野狗出没,上个月电视都报导了好几起野狗咬死人的事件,我还有点担心你爸一个人回家有点不安全。” “那行吧。”她走去开门,“那您路上小心啊。” 送走母亲,沈清越还没松口气,想起赛德临走前落寞的神色,心头又觉得闷闷的。 刚从保安室把哈士奇拉回家的白亦鹤看见站在门口还没进去的沈清越一脸忧愁,就问,“沈小姐怎么了吗?” 沈清越把目光转移到眼前的少年身上,前不久她才知道对方是吸血鬼猎人。 少年的职业听起来怪骇人的,但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 “等等,你是想要让我帮你找那只吸血!?”接过沈清越泡的茶,白亦鹤睁圆眼睛,“你好像对我的职业有点误会,我是吸血鬼猎人,顾名思义就是斩杀吸血鬼的。” 这时候混迹职场多年的经验就排上用场了,她坐在白亦鹤对面,交叠起双手,“据我所知,你今年才毕业,而前不久就被老板辞退了,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便利店打零工对吧?” 没想到自己这位邻居对自己的状态了如指掌,他目光闪烁,气势明显弱下来,“是、是啊,但我的本质工作就是吸血鬼猎人,可是我们家族的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责任!” 沈清越漫不经心地点头,同时又低头在手机上点点戳戳,他又问:“你又在干什么?” “哦,我在算你每天兼职的工资,结合全国兼职每小时的报酬,同时又根据我们城市的经济发展状况再适度调整一下。这么计算下来,你要付每个月的房租已经很难吧?” 少年仿佛被扼住咽喉,“额……” “现在呢有一桩现成的买卖摆在你面前,如果帮我找到赛德的话——”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扔在桌上叮叮当当作响,“这些就归你了。” 那一袋金币还是赛德那时候从金库带出来的,现在倒是有用了。 少年吸血鬼猎人犹豫再三,手悬在半空,拿过袋子,“好吧,一码归一码,这是另外的价钱。”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吸血鬼哪怕伪装得再怎么无害,他的本质也还是吸血鬼啊。” 女人托腮,“我知道,但我还是……信任着赛德。” 第21章 咬二十一口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西格玛不知何时起表情严肃起来,拦住就要冲进去告诉沈清越自己就在这里的小吸血鬼,“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啊?”被提住衣领的小吸血鬼不忿地回头,总觉得自己这位不靠谱的吸血鬼长辈又要坑自己一把了。 但目光触及他凝重的神色,他刚要挣扎的动作停住,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于是试探性地问:“怎么了啊?你的表情就跟误吃了大蒜一样臭哎。” “这不是大蒜不大蒜的问题,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吗?”他松开赛德的衣领子。 赛德理了理稍微皱巴巴的领口,紧张气氛发生传染似的,他忍不住蹙眉,一字一顿地,“我感觉到你又想要拆散我和她。” “拜托啦,要不要这么恋爱脑啊!虽然我是有这么想过的啦,但是并不意味着我没有正经的时候好不好!”西格玛就差没拽住小辈的肩头摇晃一番好让这位恋爱脑清醒一点,“是吸血鬼猎人的气息啊!” “我知道啊,住在她隔壁的是吸血鬼猎人没错,但也就是个半吊子的小猎人,说不准都还没真的杀过吸血鬼呢。” 赛德言语间都是对白亦鹤的轻蔑,毕竟在他看来对方就是个初出茅庐的猎人罢了,除了那条狗聒噪了些,本人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威胁。 更何况对方用一小袋金子就能收买,意志力一看就没有百年前的吸血鬼猎人坚定。 西格玛摇摇头,“不是他,这位小猎人一看就是只无害的牛犊,我说的是……” 说到后半句话他的声音骤然降低,用口型比出那个曾一度让所有吸血鬼都闻风丧胆的名字,以至于吸血鬼一族中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不能轻易直呼那位吸血鬼猎人的姓名。 以避免引起那位猎人的注意。 这下子赛德终于不得不正视西格玛说的话,不太相信地反问:“‘他’也来了?我还以为他只是个传说呢。” 在吸血鬼群里中属于小辈的赛德只通过同族其他吸血鬼之口听说过那位猎人的事迹,但口口相传的故事难免会有过分神话的弊端。就比如说传到赛德口中的时候,那位人物已经变成了长生不老专门与吸血鬼作对的大魔王形象。 “反正就是个以专门斩杀吸血鬼为了的变.态。”每次故事结尾,讲故事的吸血鬼都会皱着眉补上这么一句。 “最近也不知道是那只吸血鬼脑子一抽,又开始初拥人类了,但是初拥过程出了点问题。简言之,就是人类被转化成了没有意识的低等吸血鬼,并且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肆虐全国。这才会引起‘他’的注意吧。” “所以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避避风头吧。”西格玛拍拍赛德的肩膀。 “但如果‘他’都已经来这里的话,不就意味着这里也不安全了吗?” “确实是不安全啊,总之快溜准没错啦。” 赛德看了眼屋内的女人,摇了摇头,“不,我还是不走了。万一那群低等吸血鬼伤到她了怎么办啊?” 西格玛顿时被噎住,哑口无言。 * 才和白亦鹤商量好怎么找出赛德,送走邻居没多久后就收到前上司的消息,让她回公司把东西收拾干净。 天色渐浓,夜幕降下,沈清越准备搭地铁到公司大楼下。 却没成想刚下地铁,乘坐通往出口的电梯时堵在出口的人群开始骚动,时不时传来一两道凄厉的尖叫声,直直刺入耳内,刺得人心慌。 前后同样搭乘电梯的路人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啊?” “前面是有谁在尖叫吗?” “烦死了,怎么全都堵在出口啊。” 沈清越被淹没在一片低声呢喃中,耳边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扰得大脑昏昏沉沉。 终于抵达出口,但出口处的人像是被什么震慑到了似的,纷纷僵立在原地,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包围圈,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不乏有人瑟瑟发抖。 “那是什么东西啊?” “好恶心,身上全都是血。” 被包围在中间的怪物身上还穿着商务风的西装,但服装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与人类截然不同青黑色的外皮,一双眼睛呈现出诡异的白色,鲜血顺着脖颈处的伤口汩汩流出,沾湿整件上衣。 “快点报警啊。” 人群中还有好事者不忘用手机录下视频,发布到网络上。 怪物看似步履蹒跚,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扑向临近的一名中年男性,利齿狠狠咬住对方的肩膀,瞬间血流如注,夹杂着的还有男人哀嚎声——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叫成为一种讯号,其余人都纷纷做鸟兽散,一片你推我挤间,原本站在后头的沈清越被推搡的踉跄着向前。 等她勉强稳住重心以免摔倒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距离怪物的不远处,周遭人都投来怯怯而恐惧的目光。 中年男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弱,自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红得格外刺目。 渐渐地,男人没了挣扎,静静地倒在血泊里,呆滞无光的眼神倒映出夜幕的黑。 怪物缓缓起身,以一个诡谲的弧度扭过脑袋,表情诡异扭曲,从喉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仿佛是某种进攻前的信号。 沈清越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一边集中注意力观察怪物的一举一动,一边控制自己后退的幅度以免触发怪物的攻击。 “咯咯咯——”怪物的声带颤动,下一秒就朝沈清越扑过来。 这一动作在她眼中被无限放慢,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一秒钟的时间被延长许多。 一抹身影跃入她眼角的余光,在短短的半秒内情况几经发生变化。 从角落里跑出的男人毅然决然地挡在她身前,用背脊抵挡住怪物的攻击,双手却把她护在怀里。 利刃没入血肉发出沉闷声响,看清来人面容的沈清越睁大眼睛。 “徐循……?” 第22章 咬二十二口 男人背脊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伤及动脉,鲜血争前恐后向外涌出,不一时便浸润开几乎大片衬衫,温热的血液甚至于淌到她的手背上,带着点热气,但几乎要将肌肤灼伤。 “你……你没事吧!?”沈清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尽管自诩经过社会染缸浸泡,仿佛对一切都司空见惯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不光是声音,就连手也在发抖,几次想要从包里摸出手机都没成功,不是因为手太抖,就是因为手心黏腻的血液。 好在维持秩序的警察及时赶来,砰砰几声枪响后,怪物顿时鲜血淋漓,倒地后微弱的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没了生命迹象。 大脑还没能从刚才一系列刺激中反应过来的沈清越微微发愣,眼看着浑身都是血的男人被抬上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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