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岑亦的'独立自主'让鸳北沁也很无奈,他不接受她的钱,原因她大概猜得到,但实在是没想到,路岑亦宁愿动用长辈发给他的见面礼,也不愿意用她的钱。 这到底是为啥呢? 想了很久,鸳北沁只得到一个她觉得比较靠谱的答案,那就是路岑亦现在应该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于是她专门找了个时间给她理了一遍现在的情况。 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包养和被包养,而是准备携手一生的关系,两人如今差的不过只是一场昭告天下的婚礼而已,完全没必要将你我区分的那么清楚。 路岑亦听完却只是沉默,不发表任何意见。 鸳北沁多次问过路岑亦是否公开,这小东西依旧固执的不行,非说等他大学毕业再说。 他心里的疙瘩鸳北沁怎么会不明白,妥妥的就是因为不孕这件事儿。 啧!路岑亦犟起来,是真的不好搞。 鸳北沁想了很多办法,也说了很多话,并N次强调孩子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家并没有皇位需要继承,可得到的效果依旧微弱无比。 无奈之余,她也只好随他去了,反正时间还长,打开他这心结也来得及。 三月份是路岑亦的生日,鸳北沁不会做面条,但她有机器。 路岑亦去上课,鸳北沁却一天没去上班,搁家开始研究。 照着星网上的教程,浪费了无数材料之后,鸳大厨终于成功做出了一个看得过去的蛋糕成品。 不用说,路岑亦是感动的不要不要。 这是他第一次,有人如此用心的给他过生日。 额,就是这蛋糕甜的腻了。 想到自家小东西还在上学,鸳北沁也就没送什么特别昂贵的装备,只是送了他一个专门为他定制的钱包。 钱包是纯黑色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感觉,但一翻开,入眼的就是一张鸳北沁的照片,不是真的照片,而是用一种特殊手段印刻在上面的,永远不会掉色。 那天晚上,路岑亦很高兴,鸳北沁也很高兴,这一高兴,结果就有点凄凉了。 第二天早上,运动过度的路岑亦醒的很晚,睁开眼时差不多离上课就只剩不到二十分钟,但他依旧不肯听鸳北沁的劝请个半天假,执意要爬起来去上课,因为早上的课程非常重要。 无奈之下,鸳北沁只好亲自开车送人去,不然,迟到是妥妥的。 送完路岑亦,目送着他进入校园大门,鸳北沁这才转道集团。 “鸳董,您有来电。” 开完会,鸳北沁一出会议室,在外面等候的助理便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 鸳北沁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便当做骚扰处理,没理会,谁料对方相当执着的又打了一次。 骚扰电话一般不会打超过两次,虽然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得到的她的私人号码,但连着两次,显然是有事情。 两分钟后,助理一脸茫然的目送突然黑了脸的鸳北沁步伐飞快的离去,满心疑问。 仁合医院,急诊大厅。 鸳北沁匆匆赶到目的地,按照指示进入三号治疗室,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病床上,左眼肿的几乎看不到,右边的脸青紫了一大块,嘴角也破了…… 一股大火瞬间从心底燃起,烧的鸳北沁理智都没了大半,她捧在手里宠在心头的小东西,她都舍不得磕着碰着,别人怎么敢呢! “你——”好。 治疗室里,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子看到鸳北沁朝着路岑亦走去,便知道她应该就是那个家长,她礼貌性的上去打招呼,想要和人说一下情况,却不料后者一点理会她的意思都没有,满心满眼都是坐在床上的路岑亦。 这位女老师尴尬的收了声,也能理解作为家长的担忧,便安静的等在一旁,等人查看完情况之后再继续沟通。 鸳北沁站在路岑亦的身前,伸手想要触碰,又怕弄疼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收回了手,转头询问旁边的医生。 “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道。 “他当然没事了!有事的是我的儿子!” 尖锐的女音响起,鸳北沁皱了皱眉,侧首望了过去。 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一脸血的男生,是个omega ,鸳北沁只瞥了一眼,便看出来那人鼻梁骨应该是断了,嘴唇肿胀有些怪异,大概率是牙齿断落…… 唔,这么一对比,自家小东西好像并不算吃亏的那个。 “你好,你是?” 鸳北沁把视线落在了之前跟她打招呼的那位女子身上。 “你好,我是路岑亦和何小米的班主任。”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医生们继续给两个受伤的学生处理伤势,那班主任则是简要的给鸳北沁叙述了一下事件起末。 三分钟后,鸳北沁转头看着路岑亦。 “你先动的手?” 路岑亦没吭声,了解他的鸳北沁知道人是默认了。 “原因呢?” 还是不吭声,不过这次的沉默,不是默认,而是拒绝回答。 自家崽崽这里得不到答案,鸳北沁便把视线投向了另一张床上的那个人。 只是没等她开口,对方的母亲率先激动了起来。 “原因?原因就是我家小米好好跟他说话,他却跟只疯狗一样开始咬人,你家里要是拴不住,就送去教管所,别放出来祸害人。” 何小米的母亲已经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言辞恶劣伤人。 何小米的母亲嫁了个赌鬼,一共生了三个娃,上面两个都是和那赌鬼父亲一样的beta,德行也全都和他们爹一样,一天天打架斗殴不干正事,她连指望都指望不上。 何小米是她最小的孩子,和她一样是omega ,而且长得非常漂亮,学习也好,她满心满眼便是期待着何小米能嫁进有钱人家,让她的下半辈子风风光光。 可现在倒好,她孩子最漂亮的鼻梁竟然被人打断了,牙齿也被打断了,虽说这些可以通过医学修复,但修复的东西哪能比得上原装的。 最主要的,她家根本没钱去给何小米做整形修复,只单单手术不修复的话,肯定是会影响到整张脸的。 一想到自家孩子可能因此断了豪门路,别说话难听了,她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鸳北沁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女老师,后者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实事求是道“根据当时目击同学的说法和监控,可以确认是路岑亦同学先动的手。” 路岑亦的性子鸳北沁很清楚,不是个挑事儿的,也不是个喜欢动手的,除了对钱和对不公开这两件事儿特别执着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和随和,标准的软绵绵。 能让他气的主动出手的,那肯定是对方惹到他的底线了。 但不管怎么说,先动手打人这行为,还是不对的。 “这位女士,我理解你当下的心情,动手打人是我家崽崽的不对,我在这里跟你和你的孩子赔不是,但作为长辈,我还是要说一句,请你留点口德。 ” 何小米的母亲双眼一瞪,正想发火,鸳北沁又接着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和别人动手打架,不嫌麻烦还怕疼呢,这导火线具体是什么我们没搞清楚,怎么就能随意下定论呢,不过看您这般,你的孩子肯定也不简单。” 何母愤怒值再次拉高,鸳北沁这话不就明晃晃的说是她儿子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才会被打,而他这样的性子又是随了她这个妈吗。 一句话,两个人一起损。 鸳北沁本就不是什么善主,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不争论也不狡辩,但对于那些嘴巴很臭的,她也不会当没听见。 什么样的家庭培养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父母影响什么样的孩子,虽然又例外,但大多都是八九不离十。 孩子受伤,家长自然是愤怒的,就好比她,也差点被怒火吞噬,但怒归怒,却不是如此这般恶语伤人的理由。 “怎么着,你们打人的还有理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啧!无法沟通。 “何小米后续治疗的一切费用我会负责,包括后续的整形费用。” 鸳北沁淡淡的道。 何小米的母亲见鸳北沁这般爽快,便又忍不住动了些其他心思“这本来就是应该的,还有,我家小米的精神损失费,我,我这段时间照顾他的误工费,还有……” 何母巴拉巴拉罗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鸳北沁似笑非笑的听着她努力掰扯,等到人终于想不出来其他费用了,她才幽幽然开口“这些费用,你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何母瞬间如鲠在喉。 跟律师谈?她要是有这本是能请得起律师,她哪里还会在这里多嘴。 鸳北沁对何母没有任何继续交流的欲/望,说完之后拎起路岑亦的包,转身和班主任一起走了出去,缴费去了。 鸳北沁刷的卡,是路岑亦的,谁让他不让她公开呢。 至于何小米的医药费,路岑亦的之前收的见面礼完全绰绰有余,没办法,谁让他宁愿用这钱也不要她的钱呢。 根据医院初步估计,何小米一切治疗费用外加后期整形费用,大约需要五十万左右,鸳北沁点点头,直接刷了卡。 路岑亦的卡里自然是没有这么多钱的,他搁保险柜里挪了半天,也就兑了一张红色的五万星币卡。 不过这事儿对于鸳北沁来说完全是小事儿一桩,一封简讯出去,不到十秒的时间,卡里瞬间就多了五十万。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女老师:这路岑亦的家长好像很厉害的亚子。 五十万啊,虽然这个年纪的人存款肯定不止这个数,但也绝对不会像鸳北沁这般搞的跟花五十块钱一样。 一点心疼不舍的表情都没有。 鸳北沁留了一个电话给班主任,告诉她这是她律师的电话,如果何母后续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让她直接打电话给这个人就行了,交代完,便带着处理好伤势的路岑亦离开了医院。 搞成这样,课自然是没法上了,正好集团也没什么大事儿,鸳北沁便干脆带着人直接回了家。 在外面先解决事情,这回了家,自然是要搞清楚原因。 不过这一次,路岑亦的反应却让鸳北沁有些生气。 无论她怎么问,人都是一声不吭,那样子,非常明显的就是不愿意告诉她那个动手打架的原因,甚至对于自己动手打人这件事儿,还没有一点认错的觉悟。 鸳北沁一直将自己放在路岑亦伴侣的位置,这是第一回 ,产生了一种家长式的愤怒。 十分钟后,路岑亦站在一旁红着两眼看着鸳北沁,眸中盈满了不服,泪水盘旋于眼眶,愣是坚强的没有落下。 鸳北沁看着那泪水很是心疼,她的手还有些火辣辣的,更别说路岑亦那挨揍的地方了,但瞅见人眼底的不服时,刚消下去的火气再一次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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