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助璧盈川修炼,南孚若用了数十种天地至宝,又加入了自己的妖族精血,耗费数千年,才成功炼出三枚九转凝魂丹。 璧盈川伤势逐渐好转,妖族领地上却开始有人无故失踪,群妖愤怒,都咬定是璧盈川所为,妖族五位大长老亲自出面施压要求处决璧盈川。 南孚若将那些声音全部压下视若未闻,每日寸步不离地保护璧盈川,可谁知一日他不过是离开片刻去处理些事务,回去时璧盈川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怜璧盈川腹中还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南孚若见了妻子的尸体双眼发红,当场斩杀数十位妖族重臣,随后带着璧盈川的尸身离开了妖族,此后不知所踪。 后来有人说璧盈川并非是死于妖族人之手,而是自尽而亡的。她深爱南孚若,更是将他的为难与痛苦全都看在眼里,不愿成为他的负担羁绊,动摇他妖王的地位,这才含恨自尽。 不过事情过去得太久,当事人都不知是生是死,这件事渐渐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人会再去探究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了。 “那南孚若还活着吗?”清河一边嗑瓜子,一边追问道。 烟蘅摇头:“不知道,没有人再见过他了,不过我想,看着挚爱死在眼前,南孚若那等心性高傲之人,就算是活着,应该也已经疯了吧。” 一旁的叶澄明静静听着,此时却忽然开了口:“不,他没有疯,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二人齐齐看向叶澄明,他见这二人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便解释了一句:“为了复活璧盈川,死了。” 烟蘅思索着,问道:“世间难道真有起死回生之术?那璧盈川活过来了吗?” “没有,不过九转凝魂丹最终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子。” 清河追问:“那个孩子呢?是不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妖王之位?回去为他父母报仇了?” 烟蘅先否决了:“不可能,历代妖王的来历都有据可查,没有什么南孚若之子,甚至他有儿子这件事,我也是今日才听说的。” “不会吧?连蘅姐姐你都不知道?”清河说着转向了叶澄明,“叶公子真厉害,这等密辛都一清二楚。” 烟蘅见清河那羞涩又黏腻的神情,摇头长长的叹息了口气:“妖孽误人啊。” 叶澄明显然是听见了这话,因为下一刻烟蘅就察觉他的目光隔着清河转向了她。 她只当没看见,问道:“接下来直接去平川郡吗?” “平川郡与此地相隔万里,你我虽是修道者,自不惧这点路途,不过清河姑娘一介凡人,总不好一直带着她在天上飞,所以我们需要来买辆马车。” “马车?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烟蘅沉吟道:“据此地不远处就是北荒,北荒青丘的二公子同我有旧,他有一辆穿云车,可日行万里,不如我们先去借个车再上路好了。” “好呀好呀。”清河激动不已,青丘耶,各种传说和话本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青丘! 叶澄明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三人便改道出城,往迷迭林而去。 迷迭林是青丘的入口,普通人是找不到的,不过烟蘅对这条路颇为熟悉,进了迷迭林往里一直走,走到最中央的一棵古树前,她才停下,示意清河和叶澄明退开。 二人依言照做,清河想着也不知能与他们同行多久,不过能有这样的一段经历那可是值得终身回味的,比她过往的前十五年都有意思,所以睁大了眼睛认真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树下渐渐现出了一面两人高的水镜,泛着波纹,看不清那头的样子。 “走吧,你们跟在我身后就是。” 烟蘅说完当先进了水镜,清河紧随其后,最后的叶澄明却并未急着进去,而是抬头看了看迷迭林上方的天空,今日天气正好,碧空如洗,显得干净又澄澈。 片刻后叶澄明也抬步进了水镜,他轻轻震袖,无人发觉,宽大的袖中飞出了什么东西朝林外而去。 见二人都已经进来,烟蘅便收了入口,此时他们面前仍然是一棵古树,不过身后已经和来时的路截然不同。 “这就是青丘啊——”清河只恨自己没能多生几双眼睛,不能将眼前的美景看个完全。 入目所见是大片大片的连绵青山,说是山其实也不太准确,它并不似群山那般高大,茵茵绿草覆盖其上,正合了青丘之名。 烟蘅轻车熟路的领着二人穿过草地,绕进了一处丘陵,走着走着,面前渐渐人多了起来,一个人形狐耳的姑娘朝他们迎了上来,对烟蘅熟稔的一笑,行了个礼,正要开口,就见烟蘅挤眉弄眼的:“月闲,好久不见了,可有想我呀?”说着上前几步搂住她的脖子,像个登徒子似的半倚在她身上。 月闲见惯了她这副样子,也不见怪,任她倚着:“你还带了客人,那就快随我来吧。”说着一手扶着烟蘅,不让她往下掉,一手对叶澄明与清河做了个请的手势。 按说寻常姑娘见了叶澄明都会不由得多看上几眼,无关其他,不过是爱美的天性,就连烟蘅第一眼也曾有片刻失神。但进了青丘,无论是路边的小姑娘老大娘,还是这位名唤月闲的女子,都恍若寻常,仿佛这等容貌在他们眼里并不值一提。 叶澄明走在他们身后两步远的位置,听见前面两人一路闲话。 “上次你同二公子下的那局残棋,他到如今都还没解出来呢,日日愁眉苦脸,大公子见了说要替他解,他还不乐意,护崽子似的不让大公子动,看都不许多看一眼。” “哈哈哈哈就凭崇欢那个脑子,任他再解上百年也是解不开的。” 月闲也并不为她这样说自家主子而恼怒,仍是笑意盈盈,暗中传音问道:“你方才是想同我说什么?” 烟蘅回道:“那公子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当我是寻常散仙,你可不要说漏了嘴,等会儿见了崇欢,先替我嘱咐一句。”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知道了,定不叫你露馅。” 烟蘅笑意更深,伸手轻摸了一把月闲滑若凝脂的脸,深吸口气道:“美人如玉,这才是神仙该过的日子啊,崇欢那厮可真是好福气。”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一处洞府前,月闲提醒了一句:“小心台阶。”这才斜嗔烟蘅一眼:“这么喜欢我,喜欢青丘,那干脆嫁来青丘好了呀,我青丘四位公子可有三位都还未成婚呢。”说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瞧我,净胡说,一时忘了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无事无事,那什么婚约,很快就不作数了,月闲美人都开口了,到时候我若要嫁人,定然第一个考虑青丘,不过崇欢就算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自洞府深处远远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手快发错时间了
第9章 青丘君后 是不是觊觎这位仙友的美貌 “你倒是说说,什么叫我就算了?我如何?堂堂北荒青丘的二公子,难不成还配不上你吗?” “既知道我来了,还不出来接我,崇欢,好久不见又欠揍了是吧?” “哼,你还知道好久不见?” 崇欢最爱人间繁华,便将自家洞府效仿那人间的宅院而建。几人穿过空旷的前殿,进了一处花园,园中一个柳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棋盘前托着腮,见他们进来,才懒懒起身。 烟蘅放开了月闲,笑骂了句纨绔子弟,才道:“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清河,人间的郡主,这位是叶澄明,同我一样,是个散修。”她说这话是背对着叶澄明,有意加重了散修二字,崇欢看出她眼中深意,也不拆穿,点了点头。 许是因着有外客,他难得正经了几分,颇为有礼的开口道:“来者即是客,在下青丘崇欢,烟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两位不必拘束,当成自家便可。” “多谢二公子,早闻青丘洞天福地,今日托蘅姑娘的福,有幸得见,果然不负盛名。” 清河也跟着点头。 月闲走近崇欢,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崇欢看向烟蘅的目光顿时古怪起来。 他将烟蘅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问了句:“你老实同我说,你是不是觊觎这位仙友的美貌,才编瞎话骗人家的?” 被好友用这样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烟蘅嘴角抽了抽:“有一说一,其实你是想领教一下我近来修炼可有进益吧?” “就你?还是少丢人现眼了。”崇欢嘴上半句不让,脚步却悄悄往后挪了挪,确认退到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范围。 当然,这里的安全范围指的是不至于在自家地盘上被这丫头一个不小心打成半身不遂,毕竟自家大哥一向喜欢拉偏架,哪怕受伤的是他,他也连个可以告状的人都没有。 崇欢果断把目光转向了叶澄明,这人容貌倒是生得不俗,人人皆说青丘出美人,但在美人遍地的青丘这人也当得上一句风姿过人,崇欢暗赞了一句,倒是高看了叶澄明几分。 无关其他,看月闲就知道了,青丘的二公子,在本质上和不靠谱的好友一样,是个十足的颜控,虽然性别的相似性阻止了他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不过天然的滤镜加成还是让他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散仙有了些微弱的好感,具体表现在下一刻崇欢就要邀人下棋这个行为上。 “叶公子可通棋道,不如你我先手谈一局?”崇欢生得风流俊秀,问出这句话时不知情的人必然会以为这是个酷爱下棋且精擅此道之人,不过叶澄明在烟蘅不忍直视,以及月闲欲言又止的表情上,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联想到之前烟蘅同月闲的话,他觉得自己可以对青丘二公子的棋艺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却之不恭,请——” “月闲快准备准备,我今儿个要换对手了,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在棋盘上大杀四方的吧。” 月闲明智的没接这话,整个青丘,哦不,整个天界,自家二公子在棋艺上就没赢过谁,连出了名的臭棋篓子烟蘅上神,都能来这儿体验成功的快感与轻松。 烟蘅手上的第一把瓜子还没磕完,清河还没数清楚那边的小狐狸到底有几条尾巴,月闲去端茶还未回来时,这局棋就毫无悬念的结束了。 叶澄明也没料到会这么快,虽然他早就对崇欢的棋艺有所猜测,并且充分考虑了此处是青丘,一来就太过得罪主人家,折了人家的面子恐怕不利于后续借车事宜的顺利开展,已经尽可能的手下留情,这位二公子于对弈上的造诣还是令他大开眼界。 毕竟在只要稍稍对下棋有所涉猎的人里,大概很难找出能输给崇欢的。 他看了看对方灰白的脸色,硬着头皮拱手道:“承让了。” 虽然这局棋赢了,但的确不是很有成就感。 “哈哈哈哈哈——”旁边传来一阵爆笑,烟蘅指着棋盘,眼里几乎要笑出了泪花:“崇欢啊崇欢,我早就劝过你,换个别的爱好,你非不听,对比一下你大哥,我真的无比怀疑你是不是狐帝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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