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楚念紧紧抓住玄山的衣袖,不敢有丝毫放松。 飞行途中,玄山突然握住楚念的手腕,一股温暖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驱散了寒意。 楚念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偷偷抬眼望向玄山,却见他目光注视着前方,神情淡漠。 到达昆仑顶峰,只见云雾缭绕,琼楼玉宇,宛若仙境。 玄山将楚念带到一处洞府前,“在此等候。”说罢,便转身进入密室。 楚念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定光剑灵突然出现,语气不善,“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处?”江让化作人形,挡在楚念身前,“你又是何方妖孽,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一人一剑,剑拔弩张。 玄山从密室走出,眉头紧锁,“怎么回事?”楚念连忙解释一番,玄山看向她,“你兄长之症,需以你的心头血为引。”楚念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能救我兄长,我什么都愿意做。”江让在一旁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凡人,值得你如此付出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楚念反唇相讥。 玄山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明日午时,我会为你兄长施针,届时需你献血。”楚念急切道:“能否现在就开始?”玄山摇头,“此事需精心准备,不可操之过急。”楚念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玄山看着楚念,缓缓开口,“九重鸳花……”玄山的目光落在楚念胸前,缓缓道:“你既身怀九重鸳花,便是与我昆仑有缘。”楚念低头看了看,不明所以。 玄山继续说道:“这九重鸳花乃天地灵物,能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如今它既已认你为主,便是你的机缘。” “若道长需要,我愿献出鸳花,救我兄长一命!”楚念毫不犹豫地说道。 玄山却摇了摇头,“此物已与你性命相连,强行剥离,你必死无疑。况且,它既已择主,旁人便无法使用。”他顿了顿,又道,“我观你体质特殊,与这九重鸳花极为契合,若能加以修炼,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 楚念闻言,心中激动不已。 能救兄长,还能修炼成仙,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她连忙跪下,向玄山叩首,“多谢道长指点,楚念感激不尽!” “明日午时,你再来此处。”玄山淡淡吩咐道。 楚念起身,江让已化作雪白巨鹰等候在旁。 楚念小心翼翼地爬上鹰背,江让振翅而起,载着她飞离昆仑主峰。 凛冽的山风吹拂着楚念的脸庞,她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然而,江让却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你一介凡人,如此孱弱,如何能承受九重鸳花的灵力?日后莫要拖累我们。” 楚念心中一沉,欣喜之情顿时消散大半。 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我会努力修炼,尽量不拖累大家。” 江让冷笑一声,“尽量?你拿什么尽量?”他猛然加速,楚念惊呼一声,紧紧抓住他的羽毛,脸色苍白。 江让俯视着她,语气冰冷,“就凭你?” 第5章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凛冽的山风如刀割般划过楚念的脸庞,她紧紧抓住江让雪白的羽毛,脸色苍白。 方才玄山道长应允相助的喜悦,此刻已被江让的冷嘲热讽消磨殆尽。 “你一介凡人,如此孱弱,怎能被九重鸳花认主?”江让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莫不是那花出了什么差错?” 楚念心中一沉,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她本就出身平凡,如今来到这仙家福地,更觉自身渺小如尘埃。 “或许……或许是因为我兄长的缘故……”她嗫嚅着,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荒谬!”江让猛地一个俯冲,楚念惊呼一声,胃里翻江倒海。 “九重鸳花何等灵物,岂会受凡人牵连?它既然择你为主,必是因为你自身有何特殊之处,只是我等尚未发现罢了。” 楚念咬了咬唇,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我……我也不知道为何鸳花会认我为主,”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 江让冷笑一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呵,你那兄长被天魔抓走,想来也没什么本事,你又能强到哪里去?” 楚念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股不悦的情绪涌上心头。 江让这番话,不仅贬低了她,更是在侮辱她的兄长!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正欲开口…… 江让却突然停了下来,盘旋在半空中,下方一座精致的竹屋映入眼帘。 “到了,下去吧。”他语气生硬,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般。 楚念小心翼翼地从他背上滑下来,双腿有些发软。 她抬头望向江让,心中五味杂陈。 “明日午时,你自行前来此处,以心头之血浇灌九重鸳花,便可换回你兄长一命。”江让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振翅飞向了远方,只留下楚念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楚念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推开了竹屋的门…… 楚念攥紧了衣袖,忍住眼眶的湿润,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请你不要这样说我的兄长。”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让雪白的羽毛猛地一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你!”他尖锐的声音划破山间的寂静,“你可知这九重鸳花是何物?那是先生的至宝!先生肯用它救你兄长,已是天大的恩赐,你竟还敢顶撞我?!” 楚念面色淡淡,加快了脚步,仿佛没听到江让的话一般。 她明白,与一只妖争辩毫无意义,更何况,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兄长。 江让在她身后盘旋,怒火中烧。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他本想再训斥几句,却见楚念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他,语气平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能救回我的兄长。” 江让听到这话,猛地一愣。 任何代价? 这女人,真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看着楚念瘦弱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楚念见江让不再说话,便转过身,继续朝着竹屋走去。 她的步子很轻,却异常坚定。 江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尖锐。 他本想解释,自己并非嫌弃她弱小,只是担心她无法承受九重鸳花的灵力。 刚想开口,却见楚念已经走到了竹屋前。 “多谢你带我来到此处。”楚念停下脚步,转身对江让微微一笑,并将手中的灯笼递了过去,“夜路难行,这个给你。” 江让看着递到面前的灯笼,却没有伸手去接。 这女人,明明刚才还冷着脸,现在却突然变得如此客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楚念也不在意,将灯笼放在了竹屋前的石阶上,然后推开了竹屋的门。 就在她即将踏入屋内之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 “等等……”江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犹豫,“我……” 楚念刚要踏入竹屋,手腕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 她踉跄几步,堪堪稳住身形,疑惑地看向身后。 江让雪白的羽翼微微颤抖,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开口:“我……我不是嫌弃你弱……”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蚊蚋般嗡嗡作响,与先前尖锐的语气判若两人。 月光下,楚念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江让的目光落在那里,心中一紧,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你哭了?” 楚念闻言一愣,抬手摸了摸眼角,指尖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她这才想起,方才在空中,凛冽的山风夹杂着雪花,融化在脸上,留下了些许湿润的痕迹。 “我没有哭,”楚念解释道,“这是雪融化的水。” 江让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雪白的羽毛瞬间炸开,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后退了几步。 他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楚念,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却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我……我才不关心你哭不哭!”江让梗着脖子,语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只是……只是好奇,你们人族……体温如此之低,难道不觉得冷吗?” 楚念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不自然,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道:“会冷啊。”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冷的时候,便会想念家中的暖炉。” 江让听到“暖炉”二字,心中莫名地一跳。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人间见过的一种取暖工具,名为火炉,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羽毛,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冷……冷就冷!有什么好说的!”江让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我要走了!” 楚念看着江让慌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慢走。”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不懂冷热,岂不是很无趣?” 江让雪白的羽翼猛地一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羞愤地跺了跺脚。 “谁……谁说我不知道冷热!”他梗着脖子,尖声反驳,“我……我只是不喜欢冷而已!”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雪白的背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楚念看着江让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小妖,还挺可爱的。 她摇了摇头,推开竹屋的门,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竹床,一张木桌,几把竹椅,别无他物。 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楚念将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环顾四周,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水,慢慢地喝了下去。 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带走了一丝疲惫。 她走到床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布偶,紧紧地抱在怀里。 布偶是用粗布缝制的,造型简单,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这是她兄长在她临行前亲手缝制的,名为定光。 向南,寓意着南方,也是她兄长的名字。 与,则是陪伴之意。 楚念轻轻抚摸着定光粗糙的布料,低声呢喃:“哥哥,你一定要等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她将定光放在枕边,躺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褥包裹着她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暖。 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明日之事。 她知道,明日她将要面对的,是一场未知的考验。 她告诫自己,不要再想太多,不要再有任何杂念。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救回她的兄长。 竹屋外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楚念的目光落在灯笼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清冷俊逸的面容。 她猛地闭上眼睛,将头埋进被子里。 不行,她不能再想他了。 她来这里,是为了救她的兄长,而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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