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沈钰,心中竟莫名地有些好奇,想知道那个男人会作何反应。 他回过头来,看着洛夏,说道:“这事儿无需向我请示,若是喜欢,放手去追便是。” 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中竟有些隐隐的不快。 54. 准备,半年战役 夜色如墨,浓稠得……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无名的身影在这深沉的夜幕下显得格外匆忙。 他脚步急切,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驱赶着,将沈钰匆匆交予旁人后,便转身融入了那暗沉的回廊之中。 脚下的石板路被他踩得哒哒作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未竟之事的焦急,一心只想快些回到房中,继续钻研那尚未完善的战术。 其实,在他心底,早已将与沈钰的谈话细细盘算过无数遍,那计划中的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精密的棋局,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演。 只是,白沐澜的身影迟迟未现,如同那缺失的拼图一角,让他始终觉得这幅名为“战局谋划”的画卷不够完整。 他满心期待着能同时倾听两人的见解,将那计划斟酌得更加周全,故而暂且按下了与沈钰深谈的念头,决意等待白沐澜的到来,仿佛只有集齐这两人的智慧,才能在这混沌的局势中寻得一丝清明。 沈钰确实不负所望,办事得力得让人赞叹。 当日暮的最后一丝余晖被夜色悄然吞噬,天地间被黑暗笼罩,无名在饭厅与洛夏不期而遇。 此时的饭厅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也在为这忙碌的一天而疲惫。 无名微微抬眸,目光扫向洛夏,那眼神里带着几分询问与关切,随口问起事情的进展。 洛夏的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忙碌后的疲惫,但神色却颇为自豪,告知无名他们配合默契得就像多年的老友,短短一日,那二十万人便被梳理得井井有条,秩序井然,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将混乱的丝线编织成了顺滑的锦缎。 无名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转而问起洛夏追求沈钰之事。 洛夏的脸颊瞬间鼓起,像是一只被惹怒的河豚,那模样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气鼓鼓地回道:“他说他有心上人了。” 那语气里满是不甘与委屈,仿佛是一个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 无名听着这孩子气的抱怨,不禁哑然失笑,那笑声在寂静的饭厅里轻轻回荡。 他轻声安慰道:“好了,洛夏,容颜易逝,不过是岁月长河中的一抹浮沫,自会有懂得之人珍视,未来定会遇见更契合的良人,不必为此伤怀。” 然而,人族带来的队伍中,成分复杂得如同夏日的繁花,除了各门派的弟子,还有不少闲散的散修。 这几日,战火未燃,平静得如同死寂的湖面,众人皆无事可做,闲得久了,便如脱缰的野马,在这看似平静的营地里生出许多是非。 无名听闻的冲突之多,犹如夏夜的繁星,数不胜数,每一次听闻都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一分,这让他颇为头疼,好似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无奈之下,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朝着沈钰的住处走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那月色宛如一层薄纱,轻轻披在大地上,无名沿着熟悉的路径,精准地停在了沈钰的房门前。 他抬手,手指轻叩门板,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心跳的节奏。 “沈钰,睡了吗?” 片刻后,屋内传来沈钰的回应:“没,请进。” 无名缓缓推开房门,屋内的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像是一群欢快的舞者。 沈钰正站在床边,披衣而立,似是正要休息,那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 无名迈进屋内,第一句话便是:“魔界寒气重,你记得提醒将士们多添衣物,莫要受了凉。” 沈钰轻点下颌,那动作优雅而缓慢,走到桌旁坐下,同时抬手示意无名一同落座,随后问道:“有何事?” 无名的手指不自觉地揉着额头,眉头轻皱,那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的烦恼,话语里满是无奈:“这几日人族与魔族摩擦不断,我出面恐生变数,你能否从中斡旋一番?” 沈钰的嘴唇微抿,犹豫片刻后开口:“此事棘手吗?”言罢,眼神中还有一丝不确定,似是在斟酌自己的话是否合适,那目光在烛光下闪烁不定。 无名轻轻摇头,抬眼望向沈钰,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你若出面,自然能迎刃而解。” 沈钰的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未达眼底,像是藏着许多心事,那心事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无名瞧出他的异样,直言问道:“那日走得急,你是不是有话未曾说完?” 无名平日在众人面前,为立威严,神色冷峻,仿佛是一座冰山,让人难以靠近,但私下里,实则是个温和亲切之人,那温柔如同春日的暖阳,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 沈钰沉默良久,终是开口:“他对你可好?” 话一出口,似是觉得不妥,又匆忙补充:“我,我并无他意。” 无名凝视着他,点头道:“无需如此,他待我甚佳。” 屋内烛火昏暗,无名的血眸在阴影中难以看清沈钰的神情,那黑暗仿佛是一道屏障,隔开了两人的心思。 橙红色的烛光映在沈钰脸上,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却强自镇定地点头,声音干涩地说道:“那就好。” 这话像是说给无名听,又似是自我慰藉,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无名见状,也只是默默颔首。 沈钰又问:“那你如今可幸福?” 无名再次点头,随即起身,似是不愿多谈:“自是幸福。” 沈钰见无名欲走,侧身从桌下取出一坛酒,那动作有些迟缓,起身递向无名:“此酒你许久未饮,特地带与你。” 无名也不推辞,伸手接过,那双手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轻声道谢,他知晓这是沈钰的一番心意:“确有些想念了。” 说罢,他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坛自己常饮的烈酒,回赠给沈钰:“礼尚往来,这酒滋味醇厚,你带回去给尊师尝尝。” 他深知沈钰不善饮酒,此举不过是一份心意罢了。 沈钰的喉结上下滚动,那滚动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片刻的沉默后,伸手接过。 此时的他们,相对无言,却都隐隐觉得,曾经的那份熟稔好似在岁月的缝隙中悄然溜走,如今多了几分陌生与疏离,那感觉如同秋天的落叶,让人有些伤感。 次日清晨,日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丝丝缕缕的光,那光像是被筛子筛过一般,轻柔而温暖。 无名静坐于桌前,思绪如风中的柳絮,飘忽不定,一会儿想着战局,一会儿又陷入一些莫名的回忆中。 正出神间,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可是在想我?” 无名抬眸,只见那妖族人身着一袭紫袍,风姿绰约,雌雄难辨,正是白沐澜。 他像是从画中走来,带着一种不真实的美。 无名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真心的喜悦,点头应道:“确是在想你。” 白沐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那得意如同闪烁的星星,抬手从袖中取出一坛酒,置于桌上:“上次未能共饮,此次你可不能推脱。” 言罢,拿起无名手边的杯子,满上酒,递到无名面前:“小名名,我不辞辛劳赶来,你可要给我几分薄面。” 无名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刹那间,耳根泛起红晕,那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 他强忍着酒液的辛辣,咽下喉咙,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抗拒:“这酒如此苦涩!你莫不是下了毒?”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那神情好似真的被这酒折磨得不轻,仿佛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白沐澜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方才喝时,可不见你犹豫。” 无名瞥了他一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并未言语,那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嗔怪。 白沐澜这才解释道:“这是人参酒,本就苦涩,却有养生之效。” 无名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抱怨,敲门声突兀地响起,那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 无名以为有要事,忙收住话语,高声道:“何事?” 门外之人回道:“老大,妖族人已至,只是妖尊不见踪影,让我们自行处置。” 无名的目光移向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白沐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着门外说道:“妖尊在此,照人族那般将妖族编排整齐便是。” 门外之人先是一愣,这才注意到白沐澜,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退下。 无名看向白沐澜,示意他起身:“你的人不熟悉此处,你不去看看?” 白沐澜却稳稳地坐着,摆了摆手:“来的不止我一人,自有人安排。” 无名无奈,只得重新坐下,与他闲聊起来,那闲聊的话语里,却也藏着对局势的几分担忧。 白沐澜虽如此说,旁人也证实确有一人负责,只是后来便没了踪迹,直至最后,无名也未见到那人究竟是谁。 这就像是一个未解的谜团,在无名的心头萦绕。 该来的人都已齐聚,无名便将先前的谋划一一道来。 众人听闻,面露惊讶之色,那惊讶仿佛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但也未提出异议,皆点头应下。 此后,矛盾渐少,银渊依照约定,不时派兵前来,无名也派兵佯装迎战,实则虚与委蛇,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如此这般,在打打闹闹中,半年时光悄然流逝,如同指尖的沙子,抓也抓不住。 无名对前来相助之人,皆是好酒好肉招待,那丰盛的食物仿佛是对这平静日子的一种慰藉。 虽未曾让他们真刀真枪地上阵杀敌,但人皆有惰性,有这等免费吃喝的好事,自然无人反对,日子倒也过得相安无事,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有些不安,却又贪恋这片刻的安稳。 55. 五年的战役,弥天大谎 晨曦的微光…… 晨曦的微光刚刚穿透云层,洒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无名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那看似平和的战争表象下,暗流正在汹涌。 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打法,虽然在初期确实减少了伤亡人数,如同在血腥的战场上绽放出的一朵脆弱的希望之花,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弊端却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渐渐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每一场战斗,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却又充满无奈的闹剧。 那些年轻而热血的战士们,怀着对荣誉和胜利的渴望奔赴战场,他们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本应在激烈的拼杀中尽情释放自己的力量和勇气,可是如今的规则却像是一道道冰冷的枷锁,束缚住了他们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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