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也知晓陆渊的心思,年纪轻轻又才华斐然,怎么甘愿尚公主,做一个无实权的驸马。 太子太傅又怎会不知圣意,也觉着可惜,解释道:“陆渊他所言非虚,圣上,您可能有所不知,他可是被玄空大师断定活不过弱冠的。” “当真如此?”皇帝半信半疑。玄空大师,他们皇室也是敬佩的紧,当初若不是当初玄空大师的几句点拨,他又怎会得到这至尊之位。 后来,玄空劝说他的一些话,一一都得到论证。本想尊玄空为国师,却被一句‘出家人不该在红尘中沉沦’给拒了。 皇帝也不气,反而愈发尊重玄空了。 “圣上若是不信,可召玄空大师前来对峙。” 话至此,皇帝又怎会再怀疑,只叹息:“那可真是可惜了陆爱卿这满腹才华。”接着道:“左右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万一是玄空大师错判了呢,反正孤的女儿还小,不急着嫁人,若是明年陆渊还活着,便娶公主过门吧!” 本来皇帝也想着点他人为状元,可惜探花榜眼的才学远不及陆渊,皇帝的就算点了其他人,也说服不了自己,陆渊不及旁人有才,索性点了他为状元。 陆渊还想拒绝,却被太子太傅拉着,让他磕头谢恩。 因此,他骑着宝马游街时,一点都不像是得了状元那般开心,又加上游街时,便得无数女子掷果盈车,还被一女子扔来的玉佩砸伤了额角,脸色更是阴沉。 这次科举,榜眼岁数也不大,也可娶公主,可惜家中已有正妻,至于探花,已年近不惑,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也就他年纪轻轻未婚是最佳人选。 谁人不知,公主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娶回家就是娶回一个活祖宗,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这下好了,他陆渊若是不短命,便要娶一个公主,如此,他还不如短命呢! 阿晏匆匆离去,便等夜幕降临,去找寻问香,询了好多个鬼才得知问香的住处。 作者有话说: 噔噔噔!陆渊出场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最近追一个大型的选秀节目,本以为川宝会胜,没想到啊,竟然是老板凳胜了。 就挺失望的。
第6章 上下其手 城西,护城河边种满柳树,有一棵柳树最为粗壮,树干奇特,树根盘在地上蜿蜒交错,枝繁叶茂,上面挂着几个鬼荡来荡去,正在分食。 阿晏刚飘过去,就听到一声怒斥:“你这小鬼,当真是胆大如斯,敢来抢食!若不想被撕碎,就速速离去。” “问香。”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阿晏笑道。 坐在高处的一个女子闻言,飘了下来,手里还拿着食物,凑近一看,迟疑道:“阿晏?” “是我。”阿晏笑道。 “真的是你,你真的来找我了!”问香抱住阿晏,欢喜道。 阿晏也被问香传染了几分欢喜,这让她想起了在地府的朋友,白无常、孟姐姐还有邢哥哥他们…… 思及此,阿晏有点想念地府,她在阳间漂泊真的挺久了。 问香与阿晏两人寒暄了几句,阿晏就被问香拉着飘向树顶,将手中的食物塞进她手中。 “你们聚在这里是为何?”阿晏问。 “此事说来话长。”问香叹了一声,道:“当初跟着家人辗转来到京城,可是没多久,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病逝又被带去投胎,我也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那你怎么没去投胎?”阿晏记得在阴间的时候,很多鬼都很向往投胎的,在阳间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会逗留的。 她是例外。 “我觉着做鬼挺好的,很自由。投胎,来世指不定投成个什么呢。”问香一边自嘲,一边吃着东西。 可是阿晏不这样想,她做鬼的时间太久了,很想试试做人的滋味。 听说,人是温暖柔软的,宛若阳光那般。 “阿晏,吃呀,这是京城特产供奉,胡饼。”问香又道:“我们这群鬼聚集在这颗千年老树上,附近的人会经常来此祭拜他们故去的家人,可他们许多家人早已投胎,所以,他们的供奉就由我们来分享了。”不过他们箸 “原来如此。”阿晏咬了一口手中的饼,有点干有点硬,上面布满芝麻,多嚼几口泛着丝甜,倒是满口生香。 “好吃吧!” “好吃。”见问香一脸期待看着她,阿晏不想让她失望。 问香笑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咱们姐妹就在这里,吃喝不愁,无人管束,不知道有多逍遥自在!” 阿晏应下。 翌日,众鬼龟缩在树下休眠,她又飘了出去。 京城的阳光也显得格外的刺眼,宽阔的青石板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一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热情繁华。 阿晏站在热闹的街道,想着自己今天有得逛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孽障,青天、白日,竟敢在此作祟?” 阿晏没当回事,继续往前飘着,直至她飘到一个小摊贩前,想要看香包的时候,被一道符打中,摔在地上。 阿晏这才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道服,拎着桃木剑的年轻男子,向她袭来,还大喊。 “孽障,今日便是你死期!” 阿晏眼睛瞪得溜圆,侧身一转连忙躲过,伸手将身上的符咒撕下。 “你胡说,你才是孽障。”阿晏不服气的骂回去。 道士没想到她被贴了符咒还可以动,还敢毁了符咒,想必是个法力高深的恶鬼,意识到这点,他手下的桃木剑越发凌厉,几次都打中了阿晏。 街道上的行人,见一道士,手持木剑对着虚空刺来刺去,煞有其事,仿佛真的出现什么不得了鬼祟一样。 众人看待道士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的人。 直至,街上不知谁喊了一句,“这不是玄空大师的弟子,胥苏道长吗!” 街上众人闻言,停顿片刻。 霎时一哄而散,街上顿时乱成一团,阿晏也得了机会逃走。 以前,她不是没遇见过道士,只不过那些道行低微,对她没什么威胁。虽说这个胥苏有两把刷子,是她遇见最强的一个道士。但也只是打疼了她,可她总不能傻傻的站在原地,让他打吧! 胥苏被人群挡了路,又不能伤人,只得尽力挤出去。 待他挤出去,头发乱了,衣服破了,鞋掉了一只,钱袋也不见了,要追的鬼也消失的不见踪影。 阿晏飘出人群,一味的往前飘着,唯恐身后的道士追上来。 不知不觉飘到一座高墙厚瓦宅院中,白墙青瓦,庭院深广,院内错落有致,甬路相衔,她飘着飘着竟在其中迷了路。 见有丫鬟端着托盘走过,便想着跟着丫鬟走出这庭院。 绕过一道又一道长廊,路过一个院口,阿晏停了下来,站在门口望向院内。 这院子的布景怎么这般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似的。 一座阁楼矗立在湖上,静谧的湖水下时有锦鲤游过,惹的湖水微动,波纹荡漾。 忽然,阿晏抬眸看到一丝金光从阁楼泄出,这个光!难不成是那个男孩,他还没死? 想要印证自己的想法,阿晏满心欢喜的飘进阁楼,楼中空无一人,只有右侧书房香炉里燃着檀香,淡淡烟丝飘散的满屋都是。 只听楼后侧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水声,看来人在那里,阿晏飘下去。 刚一进去,阿晏就撞到一个人。 结实温暖。 阿晏没有抬头看她撞到谁,而是新奇的抓着眼前满是水痕的胳膊,一脸难以置信,这还是她头一次在阳间可以触碰到人,太不可思议了! 阿晏心中感叹,人的体温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温暖。 陆渊黑着脸沉声道。“你给我放开!” 阿晏恍若未闻,等阿晏抬起头,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脸颊,“是你!” 陆渊掰开她的手指,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这女子不仅偷看男子洗澡,还对陌生男子上下其手。 真是不知羞耻! “不放,这还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人。”阿晏那苍白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色,看着陆渊的神情,活脱脱像狗狗看到骨头那般,垂涎三尺。 不对,他才不是骨头! “不能!”陆渊脸色一黑,她竟然还想多一会儿,这个妖女,实在是,实在是大胆! 阿晏失望的垂首。 昨日在街上遇见她,烈日炎炎,她可以出现在她面前,随后又缥缈无踪,现在又能触碰到他。 陆渊眯起眼看着她,眼中带着危险的光芒:“你究竟是人是鬼?”她的手凉如冰,宛若冬日的冰雪,不似人的体温。 “我,当然是鬼啊!”阿晏奇怪的看着他,她很明显就是个鬼啊! 这男子,生得那么好看,脑子却不好。 “你这般,就不怕我找来道长,打的你魂飞魄散?”玄空大师说过,他阳气旺盛,鬼怪不敢近身,那这女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是他大限将至?
第7章 我不是东西 阿晏想也不想道:“怕!”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忌惮,但很快就消散。 在地府,她偶然见过一次鬼被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还是邢哥哥亲自动的手。 那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鬼,受不了惩罚企图逃走,还打伤鬼兵,当场被邢哥哥打的魂飞魄散! 人死了,还有灵魂,鬼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能与人相处这个诱惑,,对阿晏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那你还不赶紧走?”陆渊继续恐吓。 “我……”阿晏正想说话,外面传来动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了过来。 “公子,公子!” “何事?”陆渊看一眼阿晏,便下楼,问。 阿晏见他下去,也跟着一起飘下去。 “公子,玄空大师的弟子胥苏道长来了。”不等陆渊问,又接着道:“夫人出门了,老爷还未回来。”也就是说,能接待胥苏道长的只有公子你了。 “你先去招待着,我这就过去。”陆渊想起那个女鬼,顿时明了是怎么一回事,想来那胥苏道长是为她而来。 “是。” 陆渊转身,正想质问的时候,却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刚才跟在他身后的女鬼,已经消失了!她的出现,就像踏雪无痕,了无踪迹。 走了也好,鬼也是生命,真因为他被打的魂飞魄散,也算是造了杀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将头发束好,陆渊就去了前厅。 “陆公子!”胥苏行道礼。 “胥苏道长。”陆渊见胥苏这般狼狈,楞了一下回以同礼。 “今日冒昧叨扰,还望陆公子莫怪。”胥苏对自己的狼狈恍若未觉,一脸凝重。 “无妨,胥苏道长光临寒舍,是寒舍的荣幸。”陆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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