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不觉挫败,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将剑法拆分开来,一个剑招一个剑招慢慢琢磨,力求完美。 在她不懈努力下,终于领会剑法。 眉心一道白光飞出,先前那把剑又出现在她眼前,祝余正不解,剑突然向她发动攻击。 正是她刚才学的那套剑法,祝余明白了它的意思,便也与它对练起来。 祝余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些皮毛了,但看着自己一次次被打飞的剑,才发现自己的理解还是太过浅显。 白剑绕着祝余转,似乎是在嘚瑟。 她也不在意,捡起剑,“继续。” “再来。” “继续。” “再来。” “……” 不知经历了多少个“继续”“再来”,祝余手中的剑也从一开始的一打即掉,能坚持一分钟,坚持十分钟,到现在已经能完整的练完一套。 被打掉那么多次剑,被嘲讽那么多次,祝余正要嘲讽回去,却见对面的剑剑法一变,再度打掉她手中的金麟剑。 祝余一口气在胸口不上不下,终于有了挫败感,眼中却发亮,她注意到最后的剑法和刚才有所不同。 这说明,她并没有学完。 仅一段剑法,便如此玄妙,那完整一套剑法,又该如何? 知晓剑法的不平凡,越发刺激了祝余对整套剑法的好奇。 也不知晓既可有醒了? 她有些担心既白了。 脑海中念头闪过,下一刻,祝余便出现在崖洞中。 “祝祝。” 祝余刚一转身,便被人扑了满怀。 熟悉的味道,让她满足,她顺势将人紧紧拥住。 “祝祝,你终于出现了。”既白哽咽说着,声音带上了哭腔,好看的狐狸眼泛红,让人格外心疼,“一个月,我以为你走了。” 醒来时,看不到祝祝,无人知晓他有多恐慌。 像鱼不像鱼的东西飞过来,洋洋自得,“你看,我没骗你吧。” “我就说了,她没走。” 既白闻言,狐狸眼睁得大大的,瞪着它。 祝余也从他的话里听明白了,自己竟消失了一个月吗? 练剑的时候,并未注意时间的流逝,是她疏忽了。 她摸着发顶,愧疚道:“抱歉,是我的不是。” 她应该注意的。 他醒来时,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害怕极了。 既白摇摇头,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祝祝,我好想你。” 听到他说想她,不过简单四个字,一股甜蜜的满足感蔓延在心间,让人心情格外的愉悦,祝余眉眼含笑,眸中似含情秋水,毫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欢喜,“我也想你。” 在她柔情似水的眼波里,既白慢慢红了脸,热意上涌,耳垂发烫,他不自在的偏过头,“真,真的吗?” 心乱了分寸。 “当然。” 既白觉得好开心,好看的狐狸眼闪闪发光,他在想祝祝的时候,祝祝也在想他。 祝余回头往石头上看去,原本插在上面的剑已经不在了。 她闭眼,往识海深处看去,剑正静静躺在识海一角,她安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剑法还在。 —— “祝祝,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既白问道。 他一醒来,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也找不到她,他害怕极了。 想起找不到她时的委屈害怕,他幽怨的看着她。 来到这里是不得以为之,也是凶险的,但好在危险都过去了,她也不想他知道了心生忧虑,便含糊其辞带过。 “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这样吗?” 既白才不信,他在这里一个月,他都找过了,没有出口。 心情不由得低落。 忍不住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记得了。 记忆仍停留在祝余与头狼缠斗之时,忘了自己曾晕倒,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晕倒。 既白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仅不能帮到祝祝,还会给她带来麻烦。 意识到他情绪不对,祝余手指勾住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入眼,便是他满脸的泪。 祝余一慌,脑海中闪过他流泪喊疼的痛苦画面,急切问道:“是不是头又疼了?” 既白咬着唇,默默流泪摇头,“祝祝,我头疼过吗?” 意识到他不记得了,也不是头疼,祝余松了口气,为他擦干脸上的泪,面不改色道:“我记错了。” 随后又问道:“为什么哭?” 既白一头扑进她怀里,抽噎的更大声了,“祝祝,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连怎么到这里的,都不记得了。” 祝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当时陷入昏迷,不记得本就是正常的。 可同样的,他也不记得自己曾昏迷过。 想了想,她开口,“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嗯。”他咬着唇用力点头。 “为什么想知道?” 既白声音闷闷的,“祝祝,我是不是给你造成麻烦了。” 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祝余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对视间,目光中只有彼此,她说的坚定,“你永远不会是我的麻烦。” 心突兀一跳,脸不自觉泛红,既白眼中含着泪花,不解问道:“祝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祝余控制不住的俯身,在他带泪的眼眸上留下一吻,说话时,气息喷洒在他眼睛上,“以后你会知道的。” “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你永远不会是我的麻烦。” 既白眼睫轻颤,心跳失衡,陌生的情绪围绕在他心间。 一处比一次深刻。 祝余后退半分,“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第14章 崖底 又在崖洞内待了几日,祝余感觉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 在崖洞内转了几圈,她蹙眉沉思,崖洞内密不透风,没有一点光亮。 心中生出一种猜测,崖洞可能是在山崖内部。 祝余沉思片刻,虽不知自己是如何进来的,但既然能进来,自然也会有出去的路。 “祝祝,还没有找到吗?”既白来到她身边。 祝余思索着摇头,“没有。” 既白也跟着陷入沉思,想了片刻,他抬头,看向飞在半空中的东西,“小鱼,你知道要怎么出去吗?” 祝余的目光也一同看过去,她也很好奇。 像鱼不是鱼的东西,生气的来回飞,“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鱼!” “那你是什么?” 飞在半空中的东西,立即泄了气,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从有记忆起,它就在这里,只隐约记得,它的职责是守护剑,直至有缘人出现。 “反正不是鱼。”它嘴硬道。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它要是知道怎么出去,早离开这鬼地方了。 既白皱着眉,目光看向祝余,“祝祝怎么办?” 祝余伸手为他抚平眉间的忧愁,轻笑一声,“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崖洞她都已看过,并无特别之处,除了,祝余目光落在崖洞中央的石头上,若有所思。 片刻,心中有了想法。 她走上前,抽出金麟剑,挽了一个剑花,对着石头挥出一道剑气,剑气在快要落到石头上时,突然消失。 祝余知晓自己猜对了,但依旧不知该如何离开。 她绕着石头,走了一圈,仔细寻找一番,并未发现有机关或是阵法。 祝余开始思考,石头上原本插着一柄剑,现在剑正在她识海中,是一套剑法。 剑法。 祝余灵光一闪,她知晓该如何出去了。 她持着金麟剑,手腕翻转,舞动起之前所学的剑法,一道道凌厉剑气朝石头而去。 剑气并未消失,而是实打实的落到石头上,石头发出巨响,碎石四溅,中间出现一道裂纹,裂纹越来越多,突然发出一道光。 祝余一个转身,飞快抓住既白的手。 白光消失,崖洞内一片黑暗,无风无光,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眼前一正常,祝余第一时间低头,两只修长好看的手依然交握在一起,她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分散。 见他眼中迷茫,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白光中回过神来,祝余笑着,伸手轻点他鼻尖,“可还好?” 既白呆愣了一两秒,后知后觉的应道:“祝祝,我没事。” 如此乖巧模样,看的祝余心痒痒的,到底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发顶。 既白也不反抗,只是好看的狐狸眼控诉的看着她,弱弱唤一句,“祝祝。” “嗯,我在。” “头发乱了。”既白委委屈屈的。 祝余摸够了,心情极好的放开他惨遭蹂躏的头发,又仔细帮他理顺。 “我帮你。” —— 想起还不知身处何处,祝余抬眸,两边是连绵不绝崖壁,上空雾气缭绕,而她们正身处崖底。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流声哗哗不绝。 既白眼一亮,小跑过去,鞠了一捧水。 “祝祝,你看。” 祝余不急不缓的跟上,眉眼温柔,似三月里的春风,轻笑着应道:“嗯。” 二人顺着溪流而下,既白不时鞠起一捧水把玩,祝余含笑看着,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走了许久,断崖陡然消失,意识到快要走出崖底了,祝余眼角余光看向某一处,而后站定。 既白也跟着停下来,眨着好看的狐狸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祝祝,怎么了?” “没事。” 话毕,祝余控制着金麟剑直冲一块巨石而去。 一道小小的身影仓皇飞出,“别!别杀我!” “小鱼。”既白惊讶出声。 这次,像鱼不是鱼的东西,没在反驳。 祝余召回金麟剑,不解,“为何跟着我们?” “我,我不知道去哪里。”它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它偷偷看了既白一眼,“我能不能跟着你们。” 祝余正思考着,感觉到袖口处的拉扯感,她偏过头。 “祝祝,能不能留下它。”既白眨了眨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哀求道。 “你很喜欢它?”祝余反问。 “嗯。” 闻言,既白连忙点头,看向半空中,祝祝不在的时候,是它陪了他一个月,他也挺喜欢这条小鱼的。 瞧着一鱼一狐狸,在她眼皮底下偷偷交流,祝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上次,确实是她的疏忽。 沉思过后,祝余点头,“可以。” “祝祝你真好。”既白眼眸亮晶晶的,他招招手,飞在半空中的东西,立即飞到他怀中。 祝余无奈一笑,“但是。” 正在开心的一鱼一狐,立刻紧张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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