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尝到血气,祝余才松口,漂亮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极为醒目的牙印,像是一个记号。 牙齿刺破他白皙的肌肤,牙印上渗出小颗小颗血珠,看起来漂亮极了。 祝余极为满意自己的杰作,她俯身,温柔舔去渗出的血珠。 “乖,很快就不疼了。” 在她一下一下的安抚下,既白的啜泣声小了许多,情欲重新覆上他的脸。 见他不哭了,祝余手继续往下。 最后关头,祝余轻吻落在他耳边,低语撩人,“记住是我。” 一夜缠绵,东方破晓之际,祝余抱着睡过去的既白,迎着晨光,赶回客栈。 她小心翼翼的将既白放到床上,为他掖好被子,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柔情似水道:“好好休息。” 祝余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晨光从窗户照起来,柔和曦光洒到二人身上,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门却突然响了。 “咚—咚咚——” 祝余不悦皱眉,很是不喜被打扰。 她烦躁的打开门。 门外,双玉提着一盒糕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这盒糕点还请你收下。” 祝余脸上冷漠不变,直言,“我已辟谷,不吃凡间杂食。” 说完就要关门。 双玉连忙用手拦住,急急说道:“可,可这是我亲手做的。” “你尝一尝,好不好。”双玉哀求的看着她,眼里含了太多杂质。 祝余无言,他亲手做的她就一定要尝吗? 她想到了既白,既白的眼睛澄澈干净,果然还是既白的眼睛最为好看。 见她出神,双玉以为她同意了,急急拿出一块糕点递给她,“给。” 祝余看也不看,直接关了门。 手中糕点落地,双玉脸色难看,眼中神色变了又变,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看到我。 第28章 既白受伤 祝余走回到床榻边时, 既白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狐狸模样,整只狐狸卷成小小一团,甚是可爱。 眼中柔情似水, 唇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她就这么坐着看了他一天, 也不觉无聊。 不知不觉间, 天黑了,大约是昨夜太过劳累,既白呼吸沉沉, 还在睡。 祝余伸手为他盖好被子,俯身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等我回来。” 既白累了, 那今夜便就她一个人去吧。 祝余关好门窗, 又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认没有遗落,这才往外走去。 隔壁房间里,双玉一直坐在屋中听她的动静, 知晓是她离开了。 他又等了一会, 确认祝余不会再回来了,他起身出屋, 来到祝余所在的屋子。 双玉心中紧张, 手一直在抖,他是来自荐枕席的, 仙子实在出众,他不愿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只要得到她的认可, 有她的保护,以后就没人敢再欺负他。 想到此,双玉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坚定,他一点都不想再过上以前的日子。 双玉想起白日里学的伺候人的手段,脸不好意思的红了几分,眼中自信,只要仙子见过他的身体,就一定不会拒绝他。 双玉下定决心,不再犹豫,手上一个用力推开了门,他边走边解衣服,走到床边时,看到床上的狐狸,有些惊愕,往日里,她抱着狐狸寸不离身,今日仙子竟没带他。 双玉目光嫉妒,他跟踪她多日,当然知道她对这只狐狸有对好。 想着想着,他心中生起一股阴暗想法,若是这只狐狸没了,她是不是就能看到他了,想到她把对狐狸的好,全给自己。 双玉越想越激动,脸上都泛起不正常的红,床上的是只狐狸,他也是只狐狸,而且他所能做的更多,他完全自信,自己能替代这只狐狸。 眼中闪过一抹阴测测的暗光,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伸向了既白。 似乎是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既白猛地睁开了眼,看到眼前人有和他一样的狐耳狐尾,既白惊奇,这是他的同类吗? 他眼睛看了一圈,没看到祝余,心中疑惑,祝祝呢? 见他醒了,双玉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怕他觉察出自己的意图从而逃跑,亦或是惊动其他人,他换上了和善的笑,对着他说道:“我带你去找你主人好不好?” 既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主人?是说祝祝吗?应该是的吧,想了想,他点头。 双玉笑着将他抱进怀里,心中暗自嗤笑,真傻,想起自己悲惨的过往,他心中越发不平,眼神也格外阴鸷,这么傻的东西,就不该存活于世。 凭什么,他为了活着,要历经坎坷,而他什么都不用做。 双玉眼中的嫉妒快要化为实质。 双玉早已摸清祝余的行踪,要避开她,自然不是难事,他带着既白去了祝余第一日就去过的山头。 —— 深夜的山林里,微凉的夜风吹过,树影摇曳,祝余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其中。 她低低叹息一声,习惯了既白在身边,如今他突然不在,还真是不习惯。 祝余坦然承认,她想既白了。 目光在林中转了几圈,依旧不见风声木的踪影,她停下脚步,想了片刻,蓦然转身,不急于一刻,现在,她更想抱抱既白,摸摸他柔软的毛。 也不知他醒了没有。 若是醒了,醒来不见她,可会找她,思及此,祝余回去的脚步更快了些。 不一会,祝余就回到了客栈,一推开门,就知晓定是有人进来过,她三两步来到床上,既白早已没了身影。 祝余脸色难看,实在想不通会是谁掳走既白,她来青木城的事只有师姐知晓,师姐自然不会透露她的消息,她在青木城也并无仇怨。 正因此,她才敢将既白留在此,没想到千算万算,既白还是出事了。 至于双玉,她从始至终都没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记得此人。 祝余想到长命锁,连忙掐诀,一只流光飞出,她无比庆幸此前准备了一手。 跟着流光,祝余很快找到既白所在的山,金麟剑在握,她的表情凝重,不论是谁带走了既白,她都不会放过。 双玉带着既白走了许久,在一个空旷地方停了下来。 既白眨着眼,到处看了看,四周都是石头,没有看到祝祝。 他狐疑的抬头。 双玉冷笑一声,双手将手中狐狸高高举起,既白察觉到不对劲,不停的在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逃跑。 “去死吧。”双玉不给他机会,用力将他摔了出去。 “嘭”—声既白摔落在地,扬起一片灰尘,头晕目眩,一抹殷红从嘴角流出,全身都在疼,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更加虚弱。 缓了好半天,既白才缓过神来,他不解,他们不是同类吗?他为何要伤害他? 见他还没死,双玉脸上表情狰狞,“倒是个命硬的。” 双玉边说,边朝他走去。 既白挣扎着起身,身上却一阵一阵的疼,每动一动,身上都犹如在被刀割被针扎,忍不住痛苦的小声哀鸣。 他避无可避,双玉已然走到他面前,抓去他,既白龇牙威胁,双玉看了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白再度被举高,他不停挣扎,下一刻,虚弱的已的他再度被摔了出去。 既白全身都在疼,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移位,嘴角流出的血也更多了些。 双玉看着他爬不起来的凄惨模样,心里终于有了快意,他放肆的仰天大笑两声,又低头去看他,“以前过的再好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上。” 长期的痛苦生活,早已让他心理扭曲,在看到他一只不能化形的狐狸都比自己过的好时,他心里只有嫉妒,只有不平,更想摧毁了他。 仙子整日抱着这只狐狸,他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便歇了这份心思,没想到,今夜歪打正着,竟给了他机会。 双玉想到祝余手中的长剑,本有后怕之意,但只要他不说,她怎会知道。 届时她回来,他只要告诉她,是狐狸性子野,自己跑出去的。 等她找了以后找不到,死心了,他就能代替这只狐狸彻底留在她身边。 双玉眼神阴冷,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只要杀了他,以后他就能过好日子了。 既白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他想他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祝祝了。 双玉扬起匕首,就要朝他的心脏刺去。 祝余赶到时,见的便是既白奄奄一息,半妖要杀既白的场景。 她大声斥道:“住手。” 祝余眼中闪过愤怒,她倒是没想到,那日一时善心救下的半妖,竟会恩将仇报,她后悔,或许当日,她就不该出手。 双玉听到祝余的声音,心中一慌,脸色瞬间发白,她怎么来了,明明以往她都要出去好久。 双玉心乱如麻,如今竟正好被她撞见行凶的场面,他该如何解释才好。 双玉放下手中的匕首,转身,着急忙慌的说道:“你听我解释……” 话还未说完,祝余手中的长剑已贯穿了他的心脏,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红色的血流出,他不甘问道:“为,为什么?” 祝余冷漠抽出长剑,失了支撑的双玉直挺挺倒到地上,他一偏头,就能看到奄奄一息的既白。 祝余眉心紧锁,什么为什么,伤了既白,自然是该拿命来赔。 心情万分沉重的走向既白,唇紧抿,很是自责,她又让他受伤了。 祝余俯身,动作温柔的将既白从地上抱起,手指擦了擦他毛上的血迹,眼中心疼与自责交织,“对不起,我又来迟了。” 熟悉的气息,让奄奄一息的既白,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见是祝余,他眼中闪过一抹高兴,是祝祝。 一旁的双玉撑着最后一口气,很是不甘,那只狐狸被人疼惜的抱起,而他被抛弃在荒郊野岭。 为什么,上苍从来都不肯眷顾他。 那日,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是她手持长剑救下他,给了他希望,如今,却又是她手持长剑,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想起自己平生的遭遇,他不甘的问出一句,“那日,为,为什么要救我?” 祝余冷漠转身,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只在意既白,走出几步后,她冷冷道:“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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