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我本以为用你的血能打开封印来着,可是没想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真是麻烦,不过谁让我是个向来信守承诺的人呢。” 孟漠看向岁玉,都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道,“小神君,请入幻吧。” “绝不!” “这可由不得你拒绝。” 说着,孟漠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指尖溢出了粉色的雾气,朝着岁玉飞了过去,随后没入了岁玉的眉心。 岁玉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她努力的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最终还是敌不过那些睡着,倒了下去。 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额头上出现了一朵粉色的花朵。 “睡吧,睡吧,在睡梦死去,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孟漠看着岁玉呢喃道。 岁玉入了孟漠给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境里。 她站在桃花林中,目光中充满了迷茫。 “盛怀安。”岁玉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喊道。 那人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岁玉,随后皱起了眉头。 “太子妃为何直呼孤的名讳?” “太子妃?”岁玉不解的看向他。 这个人明明就是…… 岁玉顿了一下,突然迷茫起来,明明是谁呢? 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好陌生,他似乎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看起来很是华贵的衣服。 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 岁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着,也是十分华贵。 见岁玉不说话,面前的人又道,“太子妃,太子妃?” 岁玉抬头看了过去,却是有一瞬间的愣怔,看着面前的人竟然有了些许陌生感,她道,“你是谁?” “太子妃怎么不认得孤了?” 岁玉只感觉脑子里好像突然多出来了一段记忆一般。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犹豫着喊了一声道,“太子殿下。” “若是不舒服,孤送你回去休息吧。” 说着,岁玉便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揉着额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太子将她送回寝殿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抓住了她的手,目光也是含情脉脉,“这些时日让太子妃劳神了,六弟欲谋夺太子之位,不惜栽赃陷害,多亏了太子妃冒死向父皇进谏,方才得以重审此案,还孤一个清白。” 岁玉摇头,对着面前的人笑道,“我与殿下夫妻一体,自不能看着殿下身陷囹圄,如今殿下能够平安,妾便也放心了。” 说完,岁玉便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不对,她不该这么说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岁玉还是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太子温声道,“太子妃若是累了,便歇着吧,孤会守着你的。” 岁玉点了点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不是太子妃,可是她是谁呢?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岁玉想,既然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吧。 这个太子夫君待她极好,又因为自己冒死救过他,是以与他也算是情深意长。 可是岁玉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可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只要去想这件事,她的头便疼得要命,有时候还会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梦见自己幼时与太子待在一起。 身边的人便说,她与太子青梅竹马,她的父亲更是太子的老师,是以二人幼时一起玩耍,会梦到不足为奇。 她又梦见太子会降妖除魔,身边的人又说,之前南方突发瘟疫,蔓延速度很快,太子受天命所召,曾带傩面带人向上苍祈福,后来瘟疫果真有所缓解。 梦中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和现在的人对上了。
第90章 这世间,竟然只剩下她一…… 岁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偏偏她疑心的问题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当她亲手编了个绳结送给太子的时候,太子却说道,“太子妃编这个玩意儿作甚,交给底下人去做就好了。” 岁玉愣了一下,“不喜欢吗?” “太子妃亲手编的,孤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孤终究是太子,若是带这个出去,难免会遭那些兄弟的笑话。” 岁玉看着太子,又看了看手里的绳结。 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记得她送绳结的时候,太子是很开心的,还说要等他回来。 太子又没有出去过,为什么要等他回来? “太子妃怎么又在发愣?” 岁玉看着太子,摇了摇头,却是攥进了手中的绳结。 她目光落到了太子的腰间,看到了他挂在腰间的玉佩,下意识的开口道,“太子何时换了块玉?” “太子妃究竟是怎么了?这玉乃是父皇所赐,是孤的信物,从小便不离身,为何太子妃说话会这般奇怪?” “没换过吗?可我怎么记得,太子殿下之前的玉,并不是这块?” “太子妃怎么会记错了,幼时你还拿孤的这块玉把玩过呢,还不小心把这玉磕了一下,你当时吓得直哭,难道不记得了吗?” 岁玉隐约有点印象,便没有再说话。 太子坐了一会儿,便因为有事先离开了。 岁玉倒是坐了许久,手里的绳结也是紧紧握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摇头苦笑了一声。 许是真的像太医说得那样,因为之前为太子奔波,所以至今心有余悸吧。 岁玉坐在案几前,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她提笔在纸上写出了盛怀安的名字。 她写了很多很多,几乎铺满了整个屋子。 她觉得还是不够,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径直跑了出去。 跑到了一面高大的墙壁前,岁玉捡起了一块石头,她拿在石头在墙壁上不停地写着盛怀安三个字。 写满了一整个墙壁。 “太子妃,你在做什么?” 岁玉猛地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墙壁上被她刻出来的名字。 她想起来了! 她不是什么太子妃,她是岁玉。 她被幻魔关了起来,这里是幻魔为她制造出来的幻境。 她要出去,她离开这里。 一双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岁玉的手。 “太子妃,孤在同你说话呢?你为何不应?” 岁玉扭头看了过去,“盛怀安,盛怀安。” 她看着盛怀安,一个劲的喊着他的名字,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盛怀安,你快醒醒,这里不是真的,这些都是假的,是幻魔的制造出来的幻境,你也不是什么太子,你快点醒过来跟我出去啊。”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盛怀安却并不相信她说得话。 岁玉连忙将她编得绳结拿了出来,“你还记得这个吗?你离开那天,我送给你的东西,你让我等你回来,你都忘记了吗?” 面前的盛怀安却是拧眉看着岁玉,接过了她的绳结,看都没看,直接丢到了地上,踩进了泥土里。 岁玉连忙去拿绳结,却被盛怀安一把扯住,抱进了怀里。 还听他说道,“太子妃发了癔症,将她带回东宫去,若是再让她跑出来,孤唯你们是问。” 一群人上前,将岁玉架住了,嘴里还道,“太子妃,我们快回去吧。” 他们架着岁玉,让她挣脱不得,她的灵力也全部都消失了,只能任由那些人将她拖走。 “盛怀安,盛怀安。”岁玉看着盛怀安喊道。 可是站在那里的盛怀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更是冷静的不像是她记忆里的盛怀安。 岁玉停止了挣扎,任由那些人将她带走。 她觉得盛怀安好像变了,不像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又好像,对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盛怀安一样。 难道连盛怀安都是假的吗? 岁玉被软禁了起来,屋子里一应俱全,只是不允许她出去。 屋子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那些人都在外面守着,除了出去,她可以提任何要求。 岁玉感觉自己对于盛怀安的印象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害怕又忘记了自己是谁,便一直在纸上写出盛怀安和她的名字,还有叔父和玄光国师。 她把她所能记下来的,全部都写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这是孟漠的幻境,她不能沉溺在这幻境,绝对不能被幻境给骗了。 岁玉越写越困倦,她用簪子刺自己的手臂,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还趴在案几上,盛怀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拿着她写的东西看。 见她醒了过来,盛怀安的手一松,手里的纸张就落了下来,他还是那般不慌不忙的模样,只是俯下身子,伸手掐住岁玉的脸颊。 “太子妃,盛怀安是谁?” 岁玉不解的看向他。 却又听他道,“孤的名字也叫盛怀安,太子妃却一直在喊盛怀安,却不像是在喊孤的名字,所以太子妃你所喊的盛怀安,究竟是谁?” 岁玉看了他许久,才低声道,“你过来些,我再同你说。” 太子果然凑了过来,岁玉趁机将他推开,然后起身跑了出去。 太子与盛怀安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可是他不是盛怀安。 这里都是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是假的,连盛怀安都是假的。 她甚至都没看路,只一个劲的往前跑着,她不能停下来,那些人已经追了过来。 她要出去,她要离开幻境,她绝对不能被幻魔的幻境给骗了。 岁玉不停地跑,最后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盛怀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就站在那里,还穿着那日离开的衣服,手腕上还带着她给的绳结,甚至腰间还挂着他母亲就给他的玉。 他像是岁玉记忆里的那般,对她笑着伸出手道,“阿玉,过来。” 岁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周围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就只有盛怀安一个人。 岁玉朝着他走了过去,在距离盛怀安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上前一步,将岁玉抱住。 他说,“阿玉,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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