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件事。”卓朝歌重新坐会宝座:“我新习得了一个术法,名叫‘魂走路’。此法能将人之魂体引入腹胎之中,而我需要你炼制一种能保存记忆的丹药。”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朴南砚眉轻皱:“这很困难。” “我信你可以做到。”卓朝歌手中出现两本天机书:“只要我能有新的身体,这上册我肯定就能看了。” 闻此言,朴南砚并未在第一时间说话,而是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我会做出来的。” “不用急,有的是时间。”卓朝歌将书收回去,带着笑肆意而道。 “阎罗还有其他事吗?”朴南砚问道。 “没什么事了。”卓朝歌挥了挥手:“你退下忙去吧。” “嗯。”朴南砚应道:“告辞了。” 离开了阎罗殿,走下了鬼骷崖,朴南砚手腕上的相思红珠飞出,绘成一个阵法,他走进,消失。 “你可算来了。” 刚落地,朴南砚便听到了这句话。 看向说话之人,成稠辞手握着往生灯咧开嘴,笑得邪性。 “阎罗殿已将你除名,你不用担心卓朝歌会对你做什么。”朴南砚淡然而道。 “你果然有办法。”成稠辞说道。 朴南砚:“你将清心镇弄成那副模样,未姳诗抓住了吗?” “她不肯见我。”成稠辞略显不甘:“我抓不到。” “时间 还早,你可以慢慢来。”朴南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们此时更像是在一家客栈里面。 “她为何不愿见我?”成稠辞不明所以,坐在朴南砚身旁。 拿起茶水为自己倒了一杯,送至唇边:“这要问你做了何事?” “你不是说要怨恨吗?我就屠了清心观,接连杀了她所认识之人,可是她居然没有化鬼!”成稠辞想不到为何。 茶水碰唇而立马停住,朴南砚瞥了成稠辞,敛眸收回,放下茶杯:“你做的很好,她不化鬼便是她的本事,你一直待在清心观,总会有她撑不住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她就是你的了。” “我的…,”成稠辞说着,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没错!她肯定有撑不住的时候!我要一直在清心镇守着她。” “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替你做了,你是不是该允我你之诺了?”朴南砚未理他疯癫之态,平和而问。 “你要我做什么?”成稠辞收住笑。 “现在不急,你且在清心镇等着,要用你时我会叫你。”朴南砚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答应帮我。”成稠辞并未马上应道,反而问了一个看起来很莫名的问题。 朴南砚看着他,沉默数秒,声音有了些许落寞:“因为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当年的我一般。” “你可以理解为,我帮你,是在帮我自己。” 成稠辞听了这话,不再有其他犹豫:“好!你若是有事要用上我,说一声就行。” “我先道声谢了。”朴南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们正道之人就喜欢这么假惺惺。”成稠辞站起身,却没有嘲讽:“不过,抱朴子用,我道一句不谢。” 朴南砚不说话,挤出了两声笑。 “不多留,我先走了,你有事传音给我。”成稠辞只当是朴南砚想笑,而不曾细细感受那笑中暗藏之深意。 “走吧。”朴南砚说道。 摩挲着茶杯,他放好,缓缓呼气。 静坐了片刻,朴南砚也起身,千里传送阵一绘,原地消失。 六年之后,两人再度相见。 “你召我来,是要做什么?”成稠辞枕着手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还没找到未姳诗?”朴南砚坐在位置上,慢悠悠说道。 “没有。”成稠辞背着两把剑,坐下来。 “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你找到未姳诗。”朴南砚说道。 “谁?”成稠辞眸一亮。 “天机女,谢灵笼。”朴南砚吐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她。”成稠辞疑惑:“她不是死了吗?” “她没死,正要去笠泽。能不能抓住她,就是你的本事了。”朴南砚说道:“她还身受重伤,你有办法的。” “她一个人?”成稠辞问道。 “两人。”朴南砚说道:“你若是需要人质,我可以帮你。” “有人质最好不过!”成稠辞说道。 “清心镇被鬼怨墙锁住,我将人引到附近,你自己将人引进去。”朴南砚说道:“毕竟,我也无法破开鬼怨墙。” “没问题。”成稠辞满口答应。 “与谢灵笼一道的是千机阁阁主,雪松落。”朴南砚轻敲着刀扇:“我建议你将这两人分开,不然不好对付。” “行。”成稠辞应道:“多谢告知。” “不必。”朴南砚说着,伸出了手:“你身上的铃铛借我一用。” 成稠辞摸出身上的铃铛。 接过铃铛,朴南砚将手腕上的相思红珠取下,放了进去,再递还给了成稠辞:“这些你带好,届时你将其放置你周围,会有用。” 收下铃铛,成稠辞说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嗯。”朴南砚应道:“如此便不会有什么岔子了。” “谢灵笼进的来清心镇吗?”成稠辞问道。 毕竟这么多仙门都没有将阴地隐没的清心镇找到。 “你得相信天机女的实力。”朴南砚说道:“她自然是有办法的。” “我很是期待能跟她见面!”成稠辞说道:“开了鬼门,放了万鬼,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个机会见到本尊。” “好好见见。”朴南砚说道:“见完了,就该做正事。” “等我抓到未姳诗,炼成鬼,你肯定功不可没。”成稠辞站起身一副着急的模样:“到时候,我再感谢你。” “嗯。”朴南砚应道。 “我先走一步。” “好。” 待到成稠辞走了后,朴南砚收到了卓朝歌的传音。 “怎么样,想好怎么把人弄过来了吗?” “阎罗放心。”朴南砚回道。 “很好,我很放心。”卓朝歌说道:“你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哈哈哈哈。” 传音中断,朴南砚揉揉太阳穴,往外走去。 清心镇之事,他全都知道,成稠辞身死后,他从容不迫地启动了千里传送阵。 看着冲天的红光,朴南砚的相思红珠重新绕回手腕。 成稠辞你还是没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愚昧不堪。 “那又怎么样。”朴南砚思及此暗自回道:“能骂我的,只有一个人。” 金色刀扇在手中一转,他背过身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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