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舅妈拿着香火发颤的手,无奈叹气,“那咱赶紧的吧。” “舅妈,我大爷坟搁哪了?” “诺,你脚下。” “啊!!”我惊恐地看着脚底杂草旁一个小小的坟包,“你咋不早说。” 舅妈一阵捣鼓,“哎呀,纸钱拿少了。这样,我先去拿,你在这等我行不。” 我看了看附近,也没啥令我害怕的,旋即开口,“去吧,你快点啊。” 我百无聊赖地蹲着拔草,一个大爷背着箩筐,弯腰喊我,“诶,小姑娘,你有打火机没有?” 我抬眼看他,是陌生的面孔,想必是隔壁村的,打火机都在舅妈身上,我摇了摇头,“没有。” “啊,那好吧,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上坟啊。” 我撇了撇嘴,“我等我舅妈送钱来呢。” 那大爷听完,后撤一步,“噢…噢……,好。”随后他转头就走了,走到转角突然跑了起来,身上箩筐背着的东西随着步伐胡乱撞发出声响。 我有些莫名,脑子一抽,才突然意识到, “哎呀,是不是误会啥了。” 舅妈这时刚好拿着钱来了,问我,“那大爷咋跑那么快?” 我尴尬地笑,“误会了,以为我是谁家鬼魂来要钱的。” 舅妈抬手拍了拍我的手,“你这丫头,还不快追上去解释?” 啥??? …… 姥姥头疼的毛病反反复复,又不愿意去看病,所以我只能用中药了,只要找到川芎和香附,研磨成细粉,用清茶调服就好。 说着我就准备出门。 沈涂半躺在炕上翻着我的中药书,“姐,我听说中药也有能美白的法子,你也给我整点呗。” “我还真知道一个法子。”我认真道。 “你啊,拿黑人牙膏涂脸上,涂半个月准白。” 咋白?辣白的。 沈涂嘁的一声,“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天打雷劈的好心人。” 我扬唇一笑,“略,走咯。” …… 要找到这些草药得去旁边的小山里找,忙活到下午三点,我可算找完了。 正打算回家呢,我就瞧见一个人狗狗祟祟的不知道在念叨啥。 我悄悄躲在树下,这才看清。 那男人蹲在地上,嘴里小声嘟囔着,“卖……大白菜、鸡毛菜…空心菜…油麦菜了。” 摆摊? 我走近一瞧,这也不是本地人。 他看见我,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我,举止投足间尽显局促,“那个……你要买菜吗?我这什么菜都有,黑的菜,白的菜……” “大哥,你这是干嘛呢。” 他挠了挠头,“我摆摊呢,寻思这里人少,我练练。” 那你可得藏好了。 我尴尬一笑,摆了摆手,“我就不买了,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哈。” 到村口。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我一看来电号码,不认识。 挂了。 没多久,电话又打了过来,“打两遍,应该不是诈骗。” 我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老人声音,“是盈盈吧?我是奶奶啊,你快回家吧,你妈妈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回事?喂?喂,怎么……”我急切地想要询问情况,结果断线了。 心头顿时一紧,不安的情绪占据了我整个大脑。 这些年,虽然没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但每一个假期或是我的生日,她们都有来看我。 即便没能时常陪伴,但只要不影响到他们,我就满足了,奶奶是从来没有看过我,所以我和她并不亲近。 我立刻找到妈妈的号码打了过去。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果然没接,爸爸的电话也打不通。 正要急着走,一个手突然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给我吓得大喊了一声,“谁!!” 我转身一看,才发现是沈涂,“兔子?你怎么在这儿。” 沈涂愣愣地噢了一声,“我看你还没回来,太无聊我就出来转转,你咋了,杵在这。” 我看着他,“你来的正好,你回去告诉姥姥我回家一趟,我奶奶刚刚打电话说我妈出事了,她们电话也打不通。” “出什么事了?我和你一块去吧,这离十里村有点距离,你到了都要天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实在拗不过沈涂,我就让他跟着了。 这一路上,我都在跑,必须得赶在天黑前到家才行。 快到家门口时,我气喘吁吁地问,“兔子,要到了。” 见兔子没理我,我回头一看,哪还有沈涂的身影啊。 “人呢?刚刚不是还在呢吗?我跑太快给我甩了?” 沈涂是第一次来我家,根本不知道路,我着急地给他打电话,还好这通电话接通了,“喂!兔子你哪去了?” “姐?你怎么才给我回电话啊,我打你电话都不接,这么晚了,你在哪?” 该我懵逼了,“什么跟什么,我不是和你说我回家了吗,你在哪啊。” 沈涂一副不知情的语气问我,“我一直在家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沈涂,那刚刚和我说话说要陪我回家的那个是谁!
第8章 蛊破劫起 我努力稳住情绪,简单和他说了家里的事,“你告诉姥姥别担心我,我已经快到家了,天还没黑。” 我看着这附近什么人也没有,我便连忙往家跑去。 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只希望只要妈妈没事就好,是不是骗我的,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家,迟疑了几秒。 家里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回来过了,我不在家的这些年,我爸妈在外面做起了店铺生意,家里也变了不少,又盖高了一层,共三层。 院子没锁,家门半掩着,我推开大门。 入目,奶奶正一个人阖眼坐在竹摇椅上。 奶奶根本没晃摇椅,椅子却似有人推般晃悠着。 我手扶在门上,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奶奶?” 她这才闻声睁开眼,奶奶的样子变化的很大,苍白的脸很是憔悴,不过面相依旧刻薄。 “奶奶,我妈呢?她们人呢。”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很奇怪,我只想快点知道我妈在哪。 “你一回家就想着找妈妈,都不过问过问我这个老太婆吗?” 奶奶的回答是我没想到的。 拜托,这些年你都没有看过我,我们的关系凉成这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呢? “等我见到我妈再说。”我没有退让,直直道。 奶奶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我笑着,“你妈啊,在房间里。” 我见她要过来,我忙伸出手,“奶奶你坐着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我知道我妈房间在哪。” 你可千万补药过来啊,怪瘆人的。 我背过身开门,奶奶的视线很强烈,我不看我都知道她在死死盯着我。 我拧开门,直接给我吓傻了,身体登时僵住。 哪有我妈的人影啊,一个大花轿就这么横放在房间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有灯,只能透过外面的路灯折射的光,红色与黑色的环境相对比,显得诡异非常。 “盈盈啊…奶奶可想死你了。”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我转身,奶奶完全似变了一个人,狰狞地就要冲我扑过来,灰白灰白的眼球要掉下来了一般,整个人都冒起了绿光。 砰!在她抓到我时,我反手就关上了门。 妈呀,我看着房间瘆人的大红花轿,前有狼后有虎,我这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了。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奶奶拍门的声音不断,催命般喊我名字,“盈盈~~盈盈呐~开门!” 汗颜,这场景咋那么熟悉呢! 我深知这破门坚持不了多久。 过了没一会儿,敲门声果然停止了。 我这都要被吓成神经病了。 我靠着墙,一点点地挪着,想听听外边动静,我是真怕这门突然被踹开了。 吱呀——吱呀—— 我惊恐地朝后看去,那个大花轿子竟晃动了起来。 看过贞子吗?这玩意的视觉冲击不亚于贞子从井里爬出来啊! 窗外吹起妖风,把那红帘子吹地要开不开的。 下一秒,一只布满沟壑似树枝的手猛地伸了出来,奶奶的声音响起,“盈盈!” 我嘞个花轿亲奶啊! 奶奶是爬出来的花轿,我大叫一声,“救命呐!!”随后掏出口袋的香灰冲着奶奶的门面就是一撒。 被香灰触碰的奶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沈盈盈!!” 我是一刻也不敢留,一个健步就夺门而出,我还把门反锁了。 这种情况下,我完全不敢出门,出门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啊,于是我跑回了我二楼的房间。 按理说,爸爸妈妈做完生意一定会回家的,毕竟家里有老人。 我拿出姥姥给的锦囊,里面还剩两包香灰,还有一个护身的东西,我把香灰撒在门口和窗户上。 铃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我一看是姥姥打来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喂,姥姥!” “盈盈,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 “我现在没事,我奶奶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 “没事,有姥姥在!你千万不要出门也不要让自己受伤听到了没。” 我胡乱擦了把泪,“我知道了。” 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原以为我这辈子顶多倒倒霉,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哪曾想啊。 挂断电话,我想,既然电话能接,现在一定也能打出去。 我火速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接通后,我便简明扼要。 “盈盈,你等着,爸爸妈妈马上就到家了。” 哒—哒—哒— 我忐忑非常,我隔着门就听见了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锦囊不知怎的,忽然发起了微弱的金光。 但除了能听见脚步声,也没别的。 “难道,走了??” 外面有我撒的香灰,就算进来也得先嗷两声。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急速的车声,我心里一喜,爸爸妈妈回家了?! “盈盈呐!你在哪?” 果然是妈妈的声音,我打开门,确认没有危险才下去。 妈妈紧紧抱着我,泪眼婆娑,“盈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盈盈,你说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家了啊。”爸爸愁的眉头紧锁。 我缓了缓,“是奶奶,她打电话说妈妈出事了,我打电话给你们也没接,太着急所以我就回来了。” 爸爸妈妈听完都愣了。 爸爸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我,“你说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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