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啃得浑身都是痕迹,根本无法见人的钟灵怒气冲冲地顺着声音来到厨房。 谢尧意赤裸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修长五指伸缩舒张,正操控着锅底的火焰摊煎饼。 男人背部的肌肉含蓄而充满了张力,常年锻炼下的线条如同山峦起伏,优美而流畅,最后没入紧实的腰身。 钟灵的视线在他背后两道鲜红的抓痕上停了停,脸颊微微发红着移开视线。 她扇动翅膀飞过去。 咽喉被卡,身体被拖拽着往后退去,谢尧意脚步一错踉跄了下,手一松,最后一刻勉强把锅搁在了灶台上,“老婆等下!不是,大早上的,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钟灵面无表情,置若罔闻,揪着谢尧意的裤腰带一路扯着他走到门口,毫不留情地把人扔出了门。 谢尧意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哐哐”地拍着门,咆哮道:“老婆,开门呐!” “放我进去!” “今天的早餐还没做好呐——!” 钟灵沉默地盯着灶台上那个被煎成心形的紫色的饼。 丁莨花陷儿的。 她只不过是在某天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谢尧意就把它做出来了吗? 实际上她也只是听人说起用丁莨花做出来的馅饼美味异常,并没有非尝不可的心思。 丁莨花不适应地狱的自然环境,在这里是采不到的。 不过据她所知,谢尧意的朋友中,似乎有个人的家乡离丁莨花的原产地很近。 所以他昨天晚上…… “铛铛。”玻璃窗上传来敲击声。 谢尧意张开翅膀,悬停在厨房的窗子后面,雪花落在他肩头。 见钟灵看过来,他摊开一只手,用另一只手的两根指节比了个小人,在摊开的手掌上走了几步,然后噗通一下跪下。 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钟灵的视线落到他赤裸着的小麦色肌肤上,拉开窗户。 凛冽的风雪顺着窗户灌了进来。 “我错了老婆,”谢尧意竖起手指:“下次不会再晚归了。” “可以让我进去吗?” 钟灵一把将人扯了进来,一肘压下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风雪吹落在窗沿,谢尧意惊了一下,仓促向后退去:“宝贝儿虽然我很高兴你这么热情,但是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钟灵“啧”了一声,一掌拍在他后颈:“思想不要这么不纯洁!” “哦……”谢尧意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俯下身,配合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闭着眼,身体纠缠在一起,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灶台上的煎饼散发着热气,但是无人去管。 “……”谢尧意忽然从绵长的亲吻中惊醒,一把推开了钟灵……馅饼怎么样了? 钟灵完全猝不及防,缓过来之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还好没焦。”谢尧意仔细观察平底锅上的馅饼。 钟灵拽他的那一下他没能控制好火苗。 钟灵无语地笑了一下,“你现在是为了个馅饼把我推开吗?” 谢尧意握着平底锅,很熟练地掂了下锅,把馅饼翻了个面,堂而皇之地“嗯”了声。 模样极其无辜,理所当然。 钟灵甩下一句愤怒的:“你跟馅饼去过吧!” 意识到不妙的谢尧意赶紧丢下锅追了上去,想要抓住钟灵手腕。 然而他一抓钟灵就甩开,一抓钟灵就甩开。 反复几次之后,谢尧意从背后一下子把钟灵整个人拢进了怀里,笑着道:“好了好了老婆我开个玩笑嘛……” “我只是想看见你在意我的样子……” 他的语调有些委屈,听的钟灵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冷漠了。 眼见钟灵如他所料的露出了一丝歉疚的神情,谢尧意愉悦地眯了眯眼。 “我表现的很不在意你吗?” “对不起,让你产生了那种感觉,我以后会注意的,作为补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谢尧意惊觉事情如此顺利,逐渐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宝贝儿,再穿一次女仆装吧。” 钟灵欣然答允:“好。” “不如我们再加点更刺激的。” ……啊嘞? 欲求不满的谢尧意被靠在了床头,脸上还残留着愕然的表情。 钟灵姿态优雅地在他面前坐下,架着腿,手里端着只白瓷杯子,杯里的红茶轻轻荡漾。 前几天意外在柜子的角落里发现一套全新,未拆封过的女仆装的时候她就想到会有今天。 都那么熟了,谢尧意一个眼神,钟灵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看着倒确实如约穿上女仆装的钟灵,谢尧意一脸嚣张道:“区区一副手铐,你以为我熔不断么?” 钟灵挑眉:“你可以试试看?” 谢尧意“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片刻后脸色一裂。 手铐在烈火的熔蚀下纹丝不动。 钟灵悠闲地望着他,抿了一口茶。 雪白的肌肤在大面积黑色的映衬下更显得素净,身上那些可以留下的暧昧痕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面前。 甚至还有甜美的信息素从腺体里飘逸出来。 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谢尧意忍得额角青筋暴起,“快把我解开!”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变了调。 钟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拨了拨他鬓边的碎发,“昨晚啃的还愉快吗?” 谢尧意笑:“愉快。” 钟灵拿手背拍拍他侧脸,“现在被铐着愉快吗?” 谢尧意在这个有些侮辱意味的动作里品出了某种诡异的爽感,“这是什么魔法?” “闲着没事研究的。”钟灵看着他,轻飘飘道:“专门用来对付爱咬人的狗。” “真可惜……”谢尧意声音喑哑,仔细一听,能够听出潜藏在其中的,深切的侵略欲望。 “你说什么?” 下一秒锁链应声断裂,谢尧意如同一头雄虎般一跃而起,将猎物按在了爪下。 “宝贝,这个魔法……看来你还得再研究研究。” 他掐住钟灵的下颚,舌尖灵活地从她口腔中探了进去,大张旗鼓地攻略城池。 钟灵在仓促间急喘了下,那是她最后一次呼吸到空气。随后就陷入了铺天盖地的,窒息般的强吻中。 “……” 床褥间,钟灵眼尾泛红,抿着嘴唇,呼吸急促。 谢尧意的声音由于过度忍耐而变得沙哑:“可以吗?” 钟灵白皙手指抓着他后背的衣物,“进……” 最后那记尾音简直虚软的听不到,但谢尧意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眼瞳发亮,一股作势地狠狠一动作。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尘土四起。 床塌了。 “……” 钟灵捂着脸,“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谢尧意的牙齿碾磨着腺体那一块鲜嫩的肉。他才不管这个,今天别说只是床塌了,就算地震、海啸、火山爆发……也别想阻止他做接下来的事! 钟灵看着他上头的样子,这下才意识到自己有点玩大了。 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是他,所以都行。 钟灵视线扫过爱人的身体,傲慢留下的伤痕没有消除,彻底留疤了,变成一道狰狞的红黑色疮疤,从右肩贯穿至左肋。钟灵的手指顺着那纹路游走。 她的手不经意间拂过胸膛,感觉到那里传来的异常的震动。 又探手覆盖在他胸膛上。 心脏的搏动速度超级寻常的快,钟灵一巴掌拍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清醒点,心跳这么快,你要死掉了。” 谢尧意一口叼住了她的嘴,“那就让我死在你床上。” 卧室中散发着两股信息素交缠在一起的味道。 缠绵悱恻,又悠久深情。 “……” “你说你给我发了消息打了电话?你看,根本就没有!” 钟灵把手机一亮:“那我这里怎么有?” 谢尧意木然地看着她的屏幕,僵硬几秒:“该死!” 肯定是哪个神志不清的醉鬼给他删了! 别让他知道是谁! 钟灵摸了摸他的脸:“我爱你,不要怀疑。” 谢尧意捧着她的手,一脸真挚:“老婆我们再来一次吧?” 钟灵:“滚!” 在飞逝的时光中,钟灵的生日到了。 姜弦月那一刀之后,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白洛檀曾经也提出过要给她过,但都被她给拒绝了。 她不想过生日,也不想从过去中走出来。 而谢尧意从跟她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头起,就开始跟她过各种各样的纪念日,例如初次接吻纪念日、诞日纪念日、结婚纪念日、渣渣未婚夫死掉纪念日……自然不会放过像生日这么好又理所当然的日子。 钟灵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觉得不过也没什么问题。但架不住某人坚持,最后便也随他去了。 生日当天,谢尧意把一枚血红色的坠挂到了钟灵的脖子上,说是生日礼物。 钟灵提起坠子一看,不知为何忽然心口一烫,深红色的水滴形坠子流动着波光,有液体状的东西被魔法锢在了里面。 轻轻一晃,能看见那液体涨潮般层层弥漫开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钟灵问。 钟灵的身体自从一百年前那次大战后就一直不好,非常容易生病,连圣洛奇也对此束手无策。 钟灵的身体是坏到骨子里了,当年能救回条命来就已经是极不容易。要想恢复健康,没有经年累月的保养肯定是不行的。 谢尧意在前段时间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本疗愈禁书,上面写着一直佩戴身体强健之人的心头血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佩戴者的身体,有助于病弱者身体恢复。 他立刻就找到了安扶验证其真实性。 听说他想要做一枚血滴子时,安扶大为震惊。 “禁书上所言倒不是虚指,但是如此耗损心头血,必然折寿,这件事儿你跟弟妹商量过了吗?” 谢尧意沉着眸光:“她不用知道。”否则她一定会阻拦。 可多年之后,若钟灵泯灭,谢尧意也绝不会独活。 他不想生活在一个没有钟灵的世界里,也不愿意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走。 谢尧意张口就来:“集市上买的,安神用的。” “撒谎。”钟灵冷冷地看着他:“身体强健者心头血铸成的血滴子,能保孱弱者身体健康——你以为我没看过禁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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