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可怕。 和缘分一样不讲道理。 窗外潮湿的风从江面掠过,裹着水汽抚摸面颊,弦汐想,其实她和玄濯的关系仍然像是放风筝。 只不过从前玄濯掌握着风筝线的长短,与她忽远忽近,稍一放手,缠在手柄上的线便会迅速转到尽头,跟她彻底分离;现在他却是紧抓着风筝线不放,他会给她少许自由的空间,可一旦她飞出他想看到的范围,就会立刻收紧绳子,将她牢牢把握在手中。 他是捆绑她的绳索,束缚她的镣铐,她越是挣扎逃跑,他就收得越紧,直到在她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印记。 倘若她柔软下来,放松肢体去依靠他,他就会变成宽松的、只听从她指令移动的笼子。 他的爱如附骨之疽般侵蚀着她每一寸骨肉,渴望将她变成羽翼折损的金丝雀,后腿残疾的宠物兔,渴望她终此一生都只能依附他而存活。 弦汐有时觉得,这或许已经超出了爱的范畴,成为一种病态的欲和瘾。 无数个滚烫的夜里,玄濯埋首在她浑身上下,渴求甘霖,啃咬凝脂,留下一个又一个宣誓主权又充满欲念的暧昧痕迹,他的神情总是那么狂热痴迷,好似正在吸食毒药的瘾君子。 他的爱是昏暗无光的囚笼,困住了她,也困住了他自己。 笼子坠入岁月的泥潭,吞没了理智与清醒,他们从此黏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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