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挂着镜链的眼镜。 她还想拿他做点别的,不能让军区知道的事情。 所以,还是由她亲自来审问,处置他更好。 不过,她没有合适的场地,也没什么一看就能震慑住罪犯的“刑具”之类的,跟踪狂表哥一看就很难对付,她应该提前准备好一些少见又很残忍的工具,用不用的另说,先把他现在这副淡定自若的外壳给吓碎了,也会让她出一口气。 失策了,卿鸢看向看起来很正派,实则很变态的跟踪狂表哥:“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秘密审讯犯人,无论犯人多痛苦,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知道吗?” 她问的时候,没太抱希望,跟踪狂表哥又不是傻子,听不出她想对他用私刑,他是疯了才会为她提供折磨自己的场地。 无狱抬起眼看向他的向导表妹,咽喉部分又集聚了水分,贪婪又肮脏的水分,他隐秘地吞咽了一下:“知道。” 他有一个很符合她条件的地方。 卿鸢带着沉默不语的跟踪狂表哥上了飞行器,他身上披着大衣,大衣扣子从上扣到下,没人知道,他隐藏在大衣下的双手,在那条无人经过的走廊里,被卿鸢用针对哨兵特制的手铐紧紧锁住了,另外竖起的衣领下还有她亲手给他戴上的,只有她的指纹才能解开的电击项圈。 他的脸上有黑狐狸给她送来的最新款止咬器,止咬器很轻薄,像金属纹路抠在哨兵脸上,卡着哨兵的下颌,嘴角和脸颊,让他无法大张开口,如果说话,也要忍受疼痛。 这种止咬器有隐形模式,等到跟踪狂哨兵上了飞行器,卿鸢才让止咬器显出来。 他很奇怪,无论她拿出什么新的,限制他行为的桎梏,他都一声不吭,任由她在他身上加上她“喜欢”的东西,就连被她披上大衣,遮挡住这些,带着他从那么多人面前走过,进行隐秘又羞辱性很强的“游行”,他也没有反抗。 是当审讯官太久,阈值太高,所以对这些都无所谓了吗? 卿鸢懒得研究他,让他跟小机器人把目的地的坐标说了。 无狱看着他面前的小机器人,眼镜上的菱形镜片装饰中闪过黑影。 小机器人也用电子眼看着他。 卿鸢听到跟踪狂表哥跟小机器人说了坐标,又看着小机器人按照坐标找到了真实存在,也没什么其他问题的位置,这才靠在椅背上。 考级面试本来就很累了,她还要花费多余的精力处理变态。 卿鸢想着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手里的精神力飞快掠过无言的哨兵的脸颊,在他脸上抽出一道红痕。 卿鸢微微偏头,用眼神示意他,犯下他这样罪行的人,只是自觉站着也不够:“跪好了。” 害她疑神疑鬼那么久,甚至还自我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卿鸢都不敢细想为了他跟踪她的事情,她多掉了多少根头发。 为了头发,她也要狠狠修理他。 哨兵低下眼,太清高傲气的人,就连做这种有示弱意味的微动作,都有种不是很服气裁决的感觉,卿鸢以为得花点功夫才能让他听话,却不想,他真的慢慢低下身,跪了下来。 算他识相,卿鸢不想看他影响心情,打开了光脑。 卿鸢又意外了一下,她没想到跟踪狂表哥把她带到了他的住所。 他竟然把他住的地方的地下部分改造成了一个超大的刑讯室,里面的刑具甚至比她在审讯组看到的还要全,她还用黑狐狸给她的黑科技测试了一下。 这里的干扰信号非常强烈,足以在短时间里躲避开人工智能的监控。 变态,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她非常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 这也太完美了,卿鸢摸了摸涂了特殊隔离材料的墙壁,对这里很满意,她走向跟踪狂表哥,把他的大衣解开,正要取下他的手铐,突然顿住:“你刚刚是不是偷偷闻了我一下?”她感觉她低头开手铐的时候,哨兵也微微低下头靠近她,缓缓吸气。 做了这种龌龊事情的哨兵还能淡淡地看着她,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嗯。” “你有病吧?”卿鸢知道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脏了,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被她打得侧过脸,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慢慢把脸转了回来。 卿鸢看他这样真的很来气,干脆把电击项圈打开了,哨兵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颈侧暴起的青筋在证明,他也不是对疼痛无知无觉。 卿鸢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怎么把哨兵固定起来,哨兵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按了什么按钮,垂着眼睫,有条不紊地把自己锁在看起来很普通锁链没什么不同,但其实结合了他多年的审讯经验,会让被固定的哨兵很不舒服的固定装置里。 卿鸢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险些以为被审讯,被锁上的人是她了。 算了,他锁得好,就让他来锁,她检查好锁链没问题就可以,卿鸢想着没再看哨兵,走到挂刑具的孔板前。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前用没用过,她不太敢随便动,最后还是挑了个最常见的马鞭拿在手里,检查好哨兵确实失去了行动能力后,用鞭子手柄把他的下颌抬起来,忍着恶心问:“除了跟踪我,你还对我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位审讯官真的很适合也很擅长犯罪,干什么都不心虚,手稳得很,有这种能力,会被她发现他跟踪她,完全是因为他太猖狂了,根本没想要隐藏。 但不能排除,他还做了别的,卿鸢怀疑,她只发现了他罪行的冰山一角。 哨兵不回答,只通过薄薄的镜片看着她,卿鸢抬起手,指尖轻轻碰触,他镜链上的菱形镜面。 那是他的精神体,是他用来映照别人的罪孽的工具。 被她一碰,一条链子上的几个镜面都在轻轻发抖,哨兵也闭上了眼睛。 “我记得你的镜子可以照出罪犯有没有撒谎,对不对?”卿鸢捏住其中一枚,“把它放出来,我要你对着它,让我知道你有没有说实话,有没有隐瞒。” 哨兵睁开眼,他的眼型也透着冷淡,但眼尾微微上扬,有几个角度看,也会让人感觉他的眼睛也很诱惑。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有按她的话照做,满足她的每个要求。 指甲大的菱形镜面从镜链上掉下来,不等触及地面,就延展成一人高的大镜面,悬在他和卿鸢身边。 卿鸢转头向镜面里看了一下。 没有她,只有跟踪狂哨兵自己。 她转回头,发现跟踪狂表哥也抬起眼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他的眼底难得有了情绪,面对自己的镜像,终于开始羞愧,自我厌弃。 卿鸢点点头,很满意这个进度,又问了一遍:“你向我隐瞒了什么?” 跟踪狂表哥下颌线紧绷了一瞬,盯着镜子开口:“左边的墙壁,有个生物信息扫描器。” 卿鸢按照他的话,找到了那个扫描器,还在想怎么把跟踪狂表哥拖过来扫一下,却不想,她刚靠近,扫描器就自动读取了她的信息,并且…… 通过了识别。 卿鸢皱起眉,她什么时候在这里输入她的生物信息了? 很快,她就看到了答案,在这面打开的墙后面,是慢慢一屋子关于她的物品,像照片,资料都是最普通的“收藏品”了,她在里面看到了很多她用过,丢掉的“垃圾”,都被她的跟踪狂表哥当做珍贵的藏品安置在透明的保险箱里。 她的生物信息应该就是从她用过的杯子,抽血管之类的东西上面提取来的。 啊啊啊他怎么这么恶心,这么变态啊?卿鸢转过身,看向哨兵,他收回看她的视线,看着他面前的镜面。 无狱第一次觉得他的精神体没那么好用。 比起镜面里照出的,他丑陋的嘴脸,更让他无法面对的是她看向他,带着厌恶的眼睛。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卿鸢走到不看她的哨兵面前,指着那一屋子的罪证。 哨兵又进入了不说话也不动的洋娃娃模式,但他身上有镜面制成的荆棘顺着他脚踝往上爬,刺破了他的衣服,让他的身体渗出鲜血。 卿鸢看向身后的镜子,镜子里的哨兵和镜子外面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一团阴影覆盖在他身上,暴露出他阴冷黑暗的真实属性。 哨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脚下很快积了一滩血,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不够,卿鸢捏起哨兵的脸颊,让他看着她:“还有呢?你还隐瞒了什么?” 哨兵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轻轻闭上眼睛。 菱形镜片一个接一个地落向地面。 围绕着卿鸢和哨兵的镜面越来越多,从各个角度将哨兵照得清清楚楚,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镜子外的他被锁链和卿鸢的手控制着,无法做什么大的动作,而镜面里的他却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很无耻的事情。 事情里还有她,卿鸢确定自己没跟这个变态有过那么多互动,这些镜像应该都是他病态的幻想。 卿鸢看了一圈,被气笑了。 这人天天居高临下地审视别人,结果自己一脑袋一般变态都想象不出来的肮脏东西。 卿鸢也懒得用鞭子了,凝聚起精神力反手抽向他。 其实不用她这么做,亮闪闪的镜面荆棘已经爬到哨兵的胸口,把他刺得鲜血淋漓的同时,还撕碎了他从不露出多余皮肤的笔挺制服。 哨兵睁开眼,眼底的痛苦不是来自生理上的痛感,而是在她眼里,被一点点剥开,从灵魂到身体。 再被他可以放大罪孽,不堪的镜面将每一寸,每一处他想隐蔽的细节都献给她的视网膜,祈求她的审判。 “还有吗?”卿鸢把手放在哨兵的脸上,感觉到他平静的外表下,泛起的,脆弱的涟漪,他其实没看起来那么无所谓。 他也在紧绷肌肉,也在颤抖。 哨兵还是不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镜子会给她答案,给不愿坦白的他惩罚。 镜面荆棘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脖颈,尖锐的边缘抵在他的喉结那里,喉结一动,血就流下来。 可他没办法不动,他甚至在挣扎里,意识不清但凭本能地微微偏头,想要贴近她用精神力折磨他的手心,哪怕这样做会让荆棘尖端刺进他的咽喉。 卿鸢不希望他晕过去,这才刚刚开始,她加多了精神力,却让它们变得更柔和,轻轻地唤醒哨兵的意识:“你要清醒地承受我的审判。” 他迷迷糊糊地重复她的话,越说眼神越清明:“我要清醒地承受你的审判……” 卿鸢看他清醒过来,鼓励地抚过他被痛出来的生理眼泪润湿的脸颊,轻声哄诱:“让我看看你更罪恶的样子,所有的,不许再抵抗。” 哨兵不再说话,只按照她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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