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陶宁十分真性情的翻了个白眼,“你跟我妈不是快了吗?你怎么连他都在意?” 骆远笑了笑,“这不是没有安全感么,毕竟他们两个才是官配。” “就算他们……”朱陶宁下意识就想回答,但反应过来骆远在说什么,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啥?官配?骆远刚才说官配? 朱陶宁震惊的看着他,骆远的表情却十分自然,“你怎么这副表情?你不也知道吗?” 朱陶宁缓缓合上了张大的嘴巴,“是知道,所以你又是当我班主任,又是给我引荐导师,那么多身份,是因为你也觉醒了呗。” 骆远沉吟了一下,“不准确,应该说我是重来了一次。” 朱陶宁又一次瞪大了眼睛,“重生?” 骆远点了下头。 朱陶宁愣了一会儿,“那你上一次,就是按照正常的剧情走的?” 骆远继续点头,“你帮你妈妈吸引了厉修诚的注意,厉修诚一边强迫她,一边帮她解决所有问题,你妈妈在这种强迫中,又找回了从前喜欢他的感觉。” “我想帮助她,唤醒她,但我无能为力。” “最后,你妈妈跟厉修诚结婚了,但她患上了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的病症没有得到治疗和缓解,越来越严重,开始向着焦虑和抑郁的方向发展。结婚三年,她就自杀了。” 虽然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但是朱陶宁的手指还是没忍住蜷缩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酸涩,有些疼,好像需要弯下腰才能缓解这种不适感。 就像……她经历过这种丧母之痛一样。 说到这个,骆远眼中也流露出伤感,“你妈妈离世以后,你没怎么哭,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像这种天才都是天生冷漠的。结果不到一个星期,你就杀了厉修诚全家。” “之后你自首了,我去看你,你说你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你妈妈和厉修诚牵线。如果有下辈子,你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你还说,如果跟你妈妈在一起的是我就好了,”说到这里,骆远笑了笑,“你说小月跟我在一起,结果如何不知道,但至少凭你对我的了解,她不会走得那么早。” 朱陶宁的心口越来越疼,脑海中好像也有画面走马灯似的闪过,就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盒子终于被打开。 不管是心疼的感觉,还是记忆中的碎片,都太过于真实,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朱陶宁抬眼,看向骆远,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原来她已经泪流满面。 朱陶宁丝毫不怀疑骆远的话,这么真实的感觉,一定是发生过的。 原来…… 怪不得从她有记忆起就觉醒了意识。怪不得厉修诚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却在没见过对方的时候就心怀怨恨。怪不得她对骆远天然抱有好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口处的疼痛终于消了下去,朱陶宁擦了擦眼泪,对骆远抱歉一笑,“不好意思骆老师,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那些实在是太真实了,可能我不记得那段记忆了,但我确实经历过。” “我……是我间接害死了妈妈。” 骆远摇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呢?上一次的时候,我们都被那个恶心的剧情操控着,谁都不是按照本愿做事。” “我本来想着这次回来以后阻止你撮合小月和厉修诚,没想到你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可能就是因为我们两个都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对抗这个不合理的剧情,所以才能成功吧。” 朱陶宁打量了一下骆远,“看来我的眼光在上一次临死之前得到了提升,骆老师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正说到这里,门口传来声音。两人齐齐看过去,朱卿月回来了。 朱卿月相比于十年前,外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事业的成功让她看起来强干又自信,身上充满了魅力。 朱陶宁立马扑过去,“妈妈!” 朱陶宁是一个箭步冲过去的,差点把朱卿月给撞倒了。朱卿月稳住身形,回抱住她,嗔怪道:“多大了你,还这么粘人。” 或许是刚才知道了自己之前经历过什么,她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就想抱着朱卿月。 她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骆远竟然会连厉修诚的醋都要吃。 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朱陶宁这么想着,又往朱卿月怀里拱了拱。 朱卿月一边安抚的摸着朱陶宁的头发,一边抬眼看向骆远,眼神疑惑。 骆远摊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好一会儿,朱陶宁才终于放开了她。 朱卿月刚才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邀请函,这会儿朱陶宁从她身上下来,她便走过去,拿起邀请函看了看,“这是什么?” 看完内容,朱卿月发出了这个房子里的第三声嗤笑,“他是疯了吗?我本想着做人留一线,把人逼到绝路上容易自己被反噬,给他最后留了一出产业。他倒好,非要送上门来找死。” 骆远问:“你打算怎么办?要赴约吗?” “当然要了,”朱卿月笑了笑,眼中透露出狡黠,“毕竟……天凉了。” 天凉了,该让厉家破产了。
第七十一章 厉修诚给朱卿月的邀请函上写着见面的日期是在下周,可惜,这一周还没过去,厉家就宣布破产了。 虽说厉氏集团已经落寞很久了,可到底是曾经站在巅峰百年的大企业,消息出来以后,还是在网上引起了热议。 「天呐,不知不觉间厉氏集团竟然都破产了!」 「想我小的时候,大人们都说,能进厉氏集团是比进国企央企还光荣的事情。现在想想感觉很不合理,但当时确实是这样。这么大的集团,竟然十年就破产了……」 「真的!当年厉氏集团真是富可敌国的存在。」 「当年厉修诚是跺一下脚都能让商界抖三抖的存在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厉氏富可敌国,比国企央企都要强,所以才破产了(捂脸)」 「是有这种可能的,当年厉氏集团的垄断太严重了,各行各业深挖到行业巨头,都是厉氏。」 「垄断、独断专行、不给中小企业活路,他亡是自找的。厉氏嚣张到这种程度,如果国家还不出手的话,那咱们跟资本主义国家也没区别了。」 「怎么还有好多人听着都很惋惜的感觉,厉氏亡了不好吗?我家以前做小生意的,就那种规模,根本影响不到他们,但他们还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跟□□一样。」 「也没有很惋惜,就是感慨,百年大树轰然倒塌。」 「我也觉得厉氏很活该,现在的安宁集团也是如日中天,但是他家就没有全垄断的情况,所以人家也发展得好好的。说白了还是厉氏太嚣张了。」 互联网时代,信息更迭的速度很快。 百年企业就这样走到了末路,人们讨论了两天,也就过去了。 厉氏集团的财产清算完毕,厉修诚一家子便从城郊的小别墅搬了出去,住进了一间三居室。 他全部的钱都用来租这间房子,再也没有钱给他的老管家付工资,只能让他离开。 老管家这些年一直待在厉家,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只是人终究是要糊口的。 从厉家搬进小别墅开始,他就算是在打白工了,人可以为了理想和情感打一时的白工,但不能打一辈子。 他还是含泪离开了。 没有人在给厉家准备好衣食住行,这一切都要他们自己动手。 可是厉修诚一家子可以说生来富贵,连蒸一碗米饭都不会,又怎么能自己照顾生活呢? 矛盾便开始爆发。 在父母喋喋不休争吵的第三天,厉修诚来到了朱卿月家。 朱卿月的别墅不是独栋的,而是在一个住宅区。能住进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住宅区的安保措施做得自然也是非常好的。 因此,厉修诚被拦在了住宅区外。 厉修诚怒瞪着眼前的保安,“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拦我?!” 保安是个中年人,闻言,他仔细打量了一遍厉修诚。这人看着确实有点眼熟,但忘了在哪见过了,总之不是他们小区的业主。于是他说:“不管你是谁,不是业主,没有业主邀请,你都不能进。” 厉修诚冷笑一声,说出那句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话:“我姓厉。” 如果是在十年前,高档小区的保安听到这个姓氏,一定早就连声道歉,把路让开。 可惜现在不是十年前了。 保安淡淡哦了一声,“姓厉怎么了?我还姓张呢!” 厉修诚眸子一冷,“你!” “你要是姓朱,我还能掂量掂量,”保安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厉修诚,不屑道:“姓厉?不认识。” 厉修诚怒极了,他的人生中好像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充满屈辱。 正当他怒极准备再怒一下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让他进来吧。” 就在刚才,朱陶宁正坐在沙发跟前看电视,突然听到已经沉寂了十年的系统突然冒出声音。 系统说了一串没有意义的文字,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它发出的那些声音更像是信号波动。 朱陶宁没听懂这些信号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她想,系统在这个时候出声,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比如重要人物出现,重要剧情点出现。 她穿了衣服出来看,果然,看到了厉修诚。 厉修诚顺着声音看过去,住宅区大门内,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在看着他。 女孩儿身上穿着柔软的T恤和休闲裤,齐肩的中短发被随意的拢在耳后,姿态放松。而一身西装还专门喷了发胶的他,在衬托下,显得过分正式,正式的有些招笑。 就好像穿着晚礼服去菜市场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合时宜。 女孩儿的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但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而他则是一脸怒容,甚至是狰狞。 两人表情上的差异,冲淡了容貌上的几分相似,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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