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背影,谢悯暗沉沉的眸子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亮光,过了片刻他起身离开。 等人走了,姜溯缓慢地起身,脱下身上的外袍向着床榻上躺去闭上了眼睛。 净过身谢悯进了书房,想起今日的经历,谢悯低垂着眼睑神色不明。 感受到内脏向着四肢来回流转的阴气,放在一旁的手上的青筋浮现,苍白俊美的面容和愈发红艳的唇色形成极强烈的画面感,诡异矜贵又羸弱,让人心生怜爱。 他静坐着抬手缓慢拉开右侧的抽屉,抽屉打开一排排的小泥塑摆放整齐,用着流光缎面的绸缎包裹着。 伸出手想要拿起其中一个,手拿到时却掉了下来发出一声脆响,看着又掉回去的小虎模样的泥塑,谢悯出了神。 在谢悯这里住了两日修养身体,她不出房门倒是与这院里的主人很少见到,手里拿着探查到关于柳絮的信息,姜溯伸手打开眼神淡淡扫过,信笺上的内容让姜溯眉头轻皱。 收起手里的信件,思索片刻姜溯身影向着柳絮的住处而去。 “小姐,吃点东西吧 ” 婢女手上端着粥对着躺在床上的柳絮忧心的劝道。 柳絮神色木然呆板,直愣愣的躺在床榻上盯着上方的窗幔,并未回答婢女的话,像是没听到一般。 自从上次去求谢公子后,小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婢女偷偷别过身去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擦拭着突然她动作一顿神色惊恐。 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 姜溯站在离床榻边几仗处,房中人都未曾察觉,婢女厉声质问。 床榻上柳絮依旧是那副痴痴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并未回应婢女的质问,姜溯向着床榻边走去。 “你还敢向前来?” 见她不退反进,婢女拿着手里的碗做抵御的动作,又厉声道: “你知道我们姑娘是什么人吗?” “我们姑娘可是谢氏谢家的表小姐,你若动了我们家小姐,谢氏一定会追究。” 看她忠心护主的模样,姜溯扫了她一眼淡淡道: “想让你家小姐恢复吗?” 听闻婢女虽然内心微动但面上神色警惕,她打量着姜溯: “真的?但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帮我家小姐?” 已经走到塌边的姜溯不再与她废话,随手使了个牵制番让这婢女在原地动弹不得。 婢女看她接近床榻边,她面容扭曲眼神愤怒,可姜溯并未看她。 在床榻前站定,姜溯抬起右手在中指和食指上注入魂气,两指并拢紧贴在在柳絮的额间轻点,柳絮神色逐渐恢复。 收回在柳絮额间的手指,姜溯把手里的信笺放到她的手边道: “这上面可属实?” 柳絮看着姜溯,转头又看着手边的信笺,她拿了起来,过了片刻她脸上泪水浮现,抬手拿着帕子擦拭道: “都是真的!” 似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睁着一双泪眼望着姜溯。 “我没想过害表哥的,近日来姑母越加过分,我曾想我先告诉表哥,表哥念在我主动告知的情况下不要把过错算在我我柳家的头上。” 她哭的更加急促,“可我从未有机会与表哥提及此事。” “眼看着姑母往来的信件中每每提及家人,我便知晓这是在警告与我。” 姜溯站在床榻前,听她哽咽的断断续续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讲了出来。 “全部说与我听,不怕我心怀不轨?”见她和盘托出,姜溯出声提醒。 柳絮却是一顿,她哑着嗓子小声道:“我那日见到表哥抱着你回他的住处。” 她抬眼偷偷看了眼姜溯,又迅速低下了头。 “我可以帮你。” 姜溯神色未变,但她左手无意识向着腰间摸去,却是摸了个空。 倒是忘了,小阴铃还在李道长的住处。 “我需你告知我一些事。” “我愿意。”柳絮迅速回答道。 “好。”看着说完姜溯抬步向着外面走去。 她身影消失后,婢女身影晃了晃,站了太长时间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赶忙爬起来去看床榻上的柳絮。 “小姐,你没事吧?” 看到小姐的模样,她神情喜悦。 “小姐,你身体好了!” 柳絮躺在床榻上眼神柔和望向趴在床榻边的贴身婢女。 “小环,我有些饿了。” “好,小姐,我这就吩咐下面把你爱吃的都呈上来。” 说完,小环整理了下衣衫激动的向着外面快步走去。 从柳絮这里离开姜溯向着谢悯院内方向而去,柳絮刚与说的话与她得来信笺上的信息一致。 思索起方才她谈论起谢悯的态度,既恭敬但又处处都透露着惧怕,姜溯眸色幽深。 李道长的院子中此时在夜色中更加寂静,姜溯在夜色中靠近主屋。 在主屋旁站定,姜溯抬手在门上的小阴铃注入魂气,随后静静站在门前等待着。 过了片刻有风袭来,黑色烟雾缭绕,在院中愈加多,姜溯抬手行礼。 “总城隍大人。” “何事?” 威严的声音像是在脑海里响起,姜溯面色肃静迅速把上午经历之事说与此“人”听。 “总城隍大人,此怪物与我刚出世时遇到的那次袭击有些相似。”黑夜里姜溯的眸子里沉重浮现。 “此事存疑,需详查。”严肃的声音说完。 院中凭空出现的烟雾逐渐消失,姜溯在门上的小阴铃回到姜溯腰间。 屋内的怪物已经不在,姜溯躬身道。 “恭送大人。” 那道声音缥缈处传来,“嗯。” 该是回去了,身形隐匿在窗边,姜溯抬眸视线掠过窗上缝隙向着内里看去。 书房里空荡荡的,院子里也格外的安静,感知到院里的隐卫少了一半,姜溯收回视线向着谢悯的卧房而去。 卧房这里没有了遮挡物,姜溯光明正大的站在了谢悯的门前,抬手推门正打算进去。 风声袭来,收回手姜溯闪身躲过,她眸子黑沉沉的盯着来人。 第5章 心起怀疑 谢安一手持剑,一手挡在了门…… 谢安一手持剑,一手挡在了门前,待看到来人是姜溯时的色缓和。 视线线打量着谢安,姜溯眉眼温和“怎么?”她淡淡的出声询问。 “公子的卧房不得随意进出。” 谢安收回挡着的剑,告知她缘由,但却寸步未退。 向着谢安走进了几步,姜溯微弯了下腰抿着唇道: “那可否去传个话让他出来一见,我有事与他商议。” “谢安” 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谢安移开了挡着门的身子,平静的看着姜溯走入房里并关上了门。 靠坐在床榻上,谢悯身穿白色中衣领口有些松散白皙的脖颈出现在姜溯的视野中,神色平静。 “姜姑娘身体一好,就不见踪影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语气透露着关心,姜溯向着床榻边走近。 放在一旁摩挲着小泥塑的手一顿,谢悯抬眸平静的看着姜溯。 太多破绽了,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初见时的怔愣,再见时的熟络和舍身相救以及现在的关心,都让谢悯心存怀疑。 “姑娘从前与我相识?”谢悯此刻的双眼竟带着些侵略压迫之感朝着姜溯望去。 视线刚一相接姜溯眼睑轻晃随即视线下移。 “未曾相识”她出声否认。 躺在床榻上的谢悯倏的一笑,笑意却是只在面上浮现。 谢悯再一次出声语气平静道:“姑娘真的与我毫无关系?。” “谢公子,有没有关系又如何?” 她缓缓俯下身离谢悯面颊半尺处停下,认真的盯着谢悯的双眸。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望着那双真挚似泉水般清澈的双眸,谢悯淡然开口。 “可姜姑娘并未与我说真话。” 姜溯起身坐到了一旁的矮塌上,换了个话题。 “有件事需要你帮下我。”她端坐在小榻上,神色认真。 “什么事?” “是柳姑娘的事。” 听闻是此事,谢悯凝视着姜溯缓缓道:“姜溯姑娘不是说自己可以。” 姜溯没接他的话,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谢悯床榻身侧。 “此事缘由总归说来是在你,我过几日有事需外出几日,归期不定,所以把这件事托付给谢公子。 “外出几日?” “是”走上前去姜溯把手中但东西放到谢悯的床榻上接着说: “还不确定去的具体时日。” “是有委托而来?”谢悯抬眸问她。 “是。” 屋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姜溯起身看着谢悯。 “我先走了。”说完便起身推门出去了。 视线在身旁小虎模样的泥塑上扫过,谢悯把手里拿着的泥塑与它放在一处,两枚小虎模样的泥塑虽形态不一,但从细节处可以看出出自一人之手。 摩挲着手里的泥塑,谢悯深色幽暗,他手里的小泥塑已经伴他三年, 可却与姜溯给他的一样,一个或许是巧合,但姜溯给的所有小泥塑都与之相似,怎么会是巧合? “对了,你并未回我身体如何?” 突然地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方才离去的人却是去而复返,此刻站在门口视线隔空看着谢悯。 谢悯抬头向着门边看去,阳光被遮挡着有些许照耀在姜溯身上,轻柔地“微风”吹动姜溯的发丝,像是一副色彩鲜活的画作,谢悯怔怔的看着,一时竟失了神。 见他没回自己,姜溯面容带着些担忧疑惑道。 “谢公子?” 谢悯这才回过了神,他捏了下小泥塑: “无事。” 姜溯还是有些担心,“真的?” 谢悯再次温声答道:“真的” “好,”姜溯放下心来,谢悯轻点了下头。 在她离开后谢悯撑着的身子忽的一下跌在了床榻上,身体里的阴气在四处游走,他手里紧握着两枚小泥塑神色阴翳。 不能让姜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决不能让她知晓,越与姜溯接触这个想法就在不断地加深,好似因为这个原因他曾失去什么让他宛如锥心之痛。 西北千金阁中 “洛赋,你不是不接有关朝廷的单子,怎么此次破例了?” 千金阁,千金阁,顾名思义,来到此处的不管是何人,最少也要留下千金才能提自己的请求。 千金阁中以女子为多男子比之少了少许,在阁中都是以实力说话,并未有人质疑阁里女子的能力比之男子差多少。 千金阁中的首榜第一则是位名为洛赋的女子,此女子样貌年龄皆不详,但只要是她接的单子完成率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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