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括的第一反应她都是呆滞的,但尚且能保持理智,但在看到陆括抱着小鱼到化妆间时,她差点没眩晕过去。 她颤巍巍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克制地往微卜里发了一段话:我磕的cp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毕竟也算是个小粉头子,几乎是刚发出去,许多同好就在下面留言。 “有新糖??!” “一直都是真的谢谢!” “有图有真相,图呢?” “呜呜呜呜呜我的鱼宝好久不更卜了,陆总那就是个僵尸号,什么时候能磕到真的糖!!” “跪求鱼宝把蜜月行程挂上来!!” 杜田甜也是忍得非常辛苦,但是这场婚礼对外是全程保密的,也完全不允许摄像,她甚至连小鱼的盛世美颜都只能靠双眼死死盯在脑海里。 “饿…”二芙有点儿清醒了,肚子里的饥饿感也明显起来,脸被化妆师固定住,她只好随手抓住旁边一人的手示意。 正给自家老师递化妆品的杜田甜突然被微凉软绵的手指轻轻捏住,低头一看,瞳孔慢慢放大。 “发什么呆呢?眉笔递我一下。”杜田甜被老师点醒,忙不迭递笔给她,低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二芙,“怎么了鱼宝?” 话一脱口而出,杜田甜自己先傻了。完了,鱼宝叫习惯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小鱼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摸摸肚子说:“我饿了。” “那我帮你拿点吃的?”杜田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听小鱼说话,感觉跟一团棉花糖似的,又甜又软,跟在撒娇一样。 这陆总天天和小鱼一起,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二芙脸上被扫得痒痒的,不太舒服地皱皱鼻头,闷声,“你可以帮我叫括括吗?就是陆括,谢谢你。” 括括?爱称? 杜田甜激动得嘴巴都不太利索,“好…好,我现在就帮你叫陆总…” “醒了?”说曹操曹操到,陆括端着早餐进来,皱眉,“还没化好妆?” 陆括端详着二芙的小脸,左看右看,也没觉得和妆前有区别。 “不用了,就这样吧。”陆括制止了还想往二芙脸上加料的化妆师,把已经坐饿了的小鱼带走。 二芙跟小狗似的,嗅着他手上的早餐就颠颠地跟了出去,整只跟没骨头一样歪斜在他身上。 杜田甜在身后差点没幸福得晕倒。而更幸运的是,今天她能亲眼看着自己的cp走入婚姻的殿堂。 早上十点,一切仪式准备就绪,客人也陆续到场,为容纳大量的客人,陆括将婚礼场地选定在陆家老宅中。 那是一个偌大的有些年代的老庄园。 婚车抵达老宅时,在门口蹲守的记者们闻风而动,一并涌过来拍照,保安们也暴躁地大吼,场面一度混乱。 尽管在一小时前就从小陈的电话中得知婚礼时间和地点外泄的消息,陆括仍感头疼,最后让人直接放行,做好秩序和人员的管理登记。 二芙吃过早餐总算完全清醒过来,和余佟在老宅的泳池里聊天,皎白的婚纱群摆被她掀得老高,两腿在水里悠闲地晃动着。 泳池和婚礼场地间是间隔的,只能似有若无听到外边喧嚣的人声,但听不清。 “小鱼,你真的决定好嫁给陆括了吗?这辈子都和他在一起。”余佟一身伴娘服,慵懒地搭着二郎腿,坐在泳池边的休息区觑她。 二芙手脚都沉进水里划,恨不得整只栽进去,闻言毫不迟疑,“嗯!” “不打算再回去了吗?”余佟睨着她的腿,若有所指。 “不回去。”二芙心不在焉地答着,把裙摆拉到腰间,身子偷偷往水里滑了滑。 好想泡水… 事先被陆括请求看好小鱼的余佟一个健步上前,把人从泳池边上抓出来,“陆小鱼,你是不是想变成落水狗?” 小鱼做错事,不敢说话,被乖巧拖走,安置在干燥的休息区吃零食。 “那你亲人呢?”余佟之前从小鱼的口中得知她还有亲人在世,但并不太了解关系如何。 “在外面呢。”二芙擦擦手上的水渍,开始吃桌上的水果盘,说话含含糊糊的。 余佟没听清,“什么外面?” 二芙指着泳池外的婚礼场地,神情无辜,“大家都在外面呢。” 余佟看了眼门外,不太确定地重问,“你是说,你的亲人们今天都来了?” “对哇!”二芙点头,咬着饮料吸管喝得咕咕响。 余佟沉默片刻,问,“陆括知道这事吗?” 小鱼咔咔咬着饼干,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给括括的惊喜啊。” 余佟在心里默默为陆括点了一只蜡:“…” 半个小时后,新郎新娘入场。 大门敞开,妆容精致的新娘,笑盈盈地拖着逶迤地雪色纱裙走来,走入极致浪漫的鲜花隧道,缤纷的花瓣散落在她的肩头,鼻端。 似乎被这美景所震撼,那灵动而湿润的圆眸轻眨着,仰头张望,伸出双手去接花瓣,放在鼻端轻嗅,脚步不由地就停下了。 伴娘在身后极小声地催,一脸尴尬。 台下的客人顿时发出善意的笑声。 隧道尽头,新郎颀长挺拔地立在那儿,神情无奈而温柔,专注地凝望着他心不在焉停在半途的下半生,抬步朝她缓缓走去。 走到她身前的那一刻,耳畔的一切杂声瞬间消融,只余下难耐的心跳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括括,花。”她献宝地捧着一抔花,仰头望他,眼眸里宛如洒满点点辰星。 陆括接过花,翻掌覆住她的手,握紧,语声沉静而认真:“陆二芙。” 二芙抬眼看他。 花瓣如雨,自空中悠悠飘落,温柔地停落在两人肩头,陆括附身贴近她的脸,在双唇几欲相碰时,垂眸停住,眼睑下的阴翳掩饰住他眼底的波动,喉结滚动着,声线轻而低沉,“二芙…鱼宝,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 二芙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刚启齿,就被略带凶狠压抑的吻吞没,肆意而火热,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克制和小心翼翼。 花雨之下,拥吻的爱人在众人的祝福掌声下,定下半生矢志不渝的誓言。 …… 仪式结束,忙于应酬敬酒的陆括只是一个旋身的工夫,二芙就不见了,不想也知道是钻进了人头攒动的自助餐饮区。 本也没打算让二芙敬酒的陆括独自一人做代表,一桌一桌敬酒。 陆括是记忆力极好的人,除了少数被邀请人的家属,他几乎能回忆起在场每一张曾会过面的脸孔。 到场的人不是亲人就是生意人,个个你来我往,十分热络客套,恨不得轮流上来碰杯。 所以陆括在走到靠后的几桌时,分明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 约莫是三桌,安静的围坐着几十人,衣着称不上格外得体,但除去几个戴口罩帽子的,都还算干净体面。 男男女女,竟全是中年人,而且陆括一眼扫过,一个都不认识,全是陌生面孔。 但这还算不上奇怪,怪异就怪异这群人打量他的眼神——一个个面色凝重阴郁,似乎要从他身上盯出洞来,令人无法忽视的怨念。 陆括的视线缓缓落到其中一人脸上,捏着酒杯的手指骨因发力而微微泛白,唇角拉成毫无情绪的冷淡直线。 鸭舌帽下,男人的银白色长发格外抓人眼球。他抱胸坐着,上身笔直,微垂着首,似乎毫无察觉已走到眼前的陆括。 第65章 番外二 亲亲 婚礼外的草坪上, 气氛紧绷得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陆括和阿巫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对峙。姗芙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左看右看, 显然对这种紧张的氛围感到不安。 “姗芙。”龟婆婆走过来给人带走, 淡定道, “阿巫就那脾气,你别管他,我看小陆那孩子挺好的,而且不管怎样,咱小二芙喜欢最重要。” 虽然是头一回见到陆括, 但龟婆婆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是个端正有心的孩子, 尤其是对小二芙,她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龟还能看不出来,那是真心的爱护, 不是什么作假的感情。 “可是…”姗芙拧着眉, 心里还是落不下来,一脸忧愁, “我觉得阿巫说得对, 小二芙还那么小呢,而且还是嫁给一个人…我总感觉不放心。” “瞎操心。”龟婆婆无奈地摇摇头,“我一看你和阿巫闹的, 就知道你俩还不如这两孩子。” 自己感情都扯不清, 还操心孩子的。 莫名挨训的姗芙立马一脸梨花带雨,刚要反驳什么,身后就传来脆生生的呼喊声:“阿妈——!” 姗芙惊喜地回头,香软的小女儿立马撞她个满怀, 小猫似的蹭了好几下,才仰着软乎乎的小脸,说着熨帖的心里话:“我好想你呀,阿妈,你有没有想我?” “阿妈也好想你。”姗芙心里软成一团,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顿时一脸与有荣焉的自豪,“我们崽崽今天可真好看。” 不愧是她和阿司生的崽崽! “阿妈刚刚有看我和括括在台上亲…” 二芙兴致勃勃地想要和她阿妈分享,旁边猛地几声咳嗽给她打断了,她歪头一看,露出疑惑表情。 好熟悉的感觉,好陌生的老太太。 “臭丫头,还看,不认识你龟婆婆了吗?”龟婆婆混浊的眼珠一瞪,故意杵着拐杖不想理她。 二芙闻言,水灵的眼睛登时缓缓睁大,“你是龟婆婆!” 从未见过龟婆婆人形的二芙很是兴奋,把她左看右看,然后一脸激动地抱住她:“龟婆婆,我还以为你会变成大王八来的。” “臭丫头!”本来心里还一阵暖和的龟婆婆直接一拐杖敲她屁股上。 二芙立马嬉皮笑脸地躲开,转头又去抱住她香香的阿妈,舍不得松手,“我真的好想你呀阿妈,做梦都在想你,还有巫叔和大家。” 一句两句的还好,二芙这多来一句煽情的话,姗芙就忍不住要掉眼泪了,捧着她珠圆玉润的小脸仔细端详,一句“瘦了”愣是没憋出来,只好讪讪的收手,哽咽地来一句:“阿妈也好想你,都想瘦了。” 龟婆婆在边上一点没给面子,白了她一眼:“但凡少让阿巫给你开小灶这听着都像真话。” 被下了面子的姗芙脸一红,嗫嚅着不敢反驳。 二芙也认真地端详了一番她阿妈愈发圆润的脸,然后眨眨眼说:“那阿妈多想想,下回来说不定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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