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清今夜有**,更有醋火,我便由着他发泄。 是年秋天,李佩忽然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朱老师发了一封邮件给她,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她也知道我和阿清去见过朱老师,在电话那头对我说:“他说他终于跟你好好道别了,他也终于放下了。” “那你还跟夜宁断绝来往不?”阿清在一旁追问电话那头的李佩。 “不断,我舍不得。”李佩笑着回道。 我们闲唠家常,聊到很晚才挂断电话。 这年初冬时分,我们一家三口在附近的烧烤店吃烤串,外面下起了大雪,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烧烤店门外一闪而过。 他还是一身白色的道袍,和当年一样,戴着一副墨镜,背上背着被刀鞘包裹起来的的大刀。 “道长!请留步。”阿清站起身来,看着慕兮道长的背影高声喊道。他竟改口了,自从那一件事以后,他真就不再认慕兮道长做师父了…… “是你呀。”慕兮道长转身,摘下墨镜,笑着看着阿清叹道,“何事叫我啊?” “来喝酒啊。”阿清眼含热泪,对道长招呼道。 “我着急赶路呢,就不喝了吧……”慕兮道长嘴角上扬,眼中擎满泪水,看着我,对阿清说,“我只是路过而已。” 大雪簌簌地下着,我注意到在路灯底下,慕兮道长竟没有影子,才意识到,这是他的魂魄,想着他背负魔刀,才保我岁月静好,如今竟丢了性命,变成孤魂,明明是来与我们道别的,却戏称是路过…… 猛然间,心酸不已,我泪如雨 下,默然哭着,对他轻声说:“道长哥哥,坐下来喝一杯吧。” “听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忽然走不动了。那一世,你我两小无猜,我最喜欢听你叫我哥哥了,没想到,如今你我之间隔着前世与今生,你竟还愿意叫我哥哥,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们喝一杯吧。”慕兮道长走到我们的桌旁坐下,开始与我们把酒言欢。 几杯酒下肚,慕兮道长告诉我们说:“由于破了师门的戒律,还私自带走师门的斩魂刀,那些偷看了我破戒的山鬼四处传播我的风流韵事,我一直背着堕魔的恶名,一路逃躲,终是未能躲过祖师爷的追杀,今日是我死后的头七,我路过人间,喝完这杯酒,我就要上路了。” 慕兮道长停顿了片刻,含泪望着我笑道:“这把魔刀,若是不让我背着,但凡它落到别的地方,对你,对苍生,都是一大祸患。我愿意用所有的修为压制住它的魔性,哪怕背上一世恶名,哪怕被师门驱逐和追杀,也死而无憾。” 说完,他将杯中酒饮尽,将酒和眼中热泪一并咽下,潇洒地笑着站起身来,大步向前,走进了灯红酒绿的都市夜色中,他脚下的路,被城市的大灯照得一路尽是光明。 我目送着他消失在城市繁华的夜景里,坐下身来,端着酒杯,喝下满满一杯酒,轻声哽咽道:“他是特意来跟我们辞别的,可他偏偏说,他只是路过。” “你不应该哭,你应该替他感到高兴。”阿清端着酒杯,喝完杯中酒,淡然地说,“他渡劫成功了。我刚才看他的背影,我看见他头顶上有一道白色的光晕,他马上就要去仙界承袭仙职了。” “真好,忘了恭贺他大道已成。”我放下酒杯,发自肺腑地感慨道。 “万丈红尘是道场,你我皆是修行人。走吧,我愿与你在这红尘道场里共生共死共修。”阿清抱起孩子,拉起我的手,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泰然地说,“你知道么?道长背着魔刀去了仙界,魔刀里封印的司言和陈牧清的魂魄,他俩也会借着这个机缘,去往仙界,也算得道成仙了。这也是道长的一番苦心啊。” 夜里窗外,风雪交缠,我与阿清拥吻着,深入交流“巫山云雨”之事。 漫漫余生里,阿清一直在用心陪伴我和孩子,为了我们日日洗手作汤羹,而我只需要负责做我喜欢做的一切事。 除了年少时吃过一些生活的苦,青年时在了结前世姻缘时受了些情爱的虐。自从慕兮道长替我背起了那把魔刀后,他渡劫一遭,得以荣升仙位。而我的余生,在阿清的宠爱下,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人世的清欢与幸福。 感恩这一生被爱滋养。也愿每一个看到这个故事的朋友,余生都能“一人撑伞两人行”,不缺钱也不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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