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的姐姐可是有洁癖的,平时从来都是衣着不染一丝尘埃,哪怕和异兽搏杀时,她不惜多用些法力也要把要喷溅到她身上的血弹开。 元、凌霍?! 云苏愣愣看向对面的人,眼底逐渐染上慌乱,我去!她刚还想说怎么看着这人有点眼熟! 记忆一下回到之前她刺人家一剑的那一刻,云苏心中哀叹,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货现在是玄仙,自己可怎么逃? “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 凌霍见云苏的脸色白了几分,关心问道,就要上前替云苏检查伤势,被云苏制止了,“我没事,就、就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有点太开心了......” 云苏皮笑肉不笑,但手已经悄悄摸向了乾坤袋,只要凌霍动手,她就用海月石开溜。 “真的没事吗?” 凌霍还是不放心,但云苏坚定的点头,还站起来蹦了两下,表面是给凌霍看自己真的没事,实际是想拉开和他的距离,好跑路啊! 但好像刚才盘腿盘的太久了,腿有点麻,还没蹦两下就差点栽倒了,被眼疾手快的凌霍扶住了。 凌霍也二话不说,直接把云苏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手中释放法力给她检查伤势。 云苏其实也没受什么伤,身上虽然沾了毒蛛的血迹,但当时完全是她在虐打毒蛛,全身上下恐怕也只有脚踝上那一点淤青了,是之前被苗狄用棍子打的,不过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凌霍在看到那一抹淤青时眸底染上了些冷色,在空宁城听到苗狄说的这段时,他就暗暗下了咒法,苗狄的那条腿起码得疼个一年半载。 凌霍的手掌在那片淤青上停留了一会儿,拿开时,那片淤青已经消失。 “姐姐,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凌霍的视线从云苏的脚踝上离开,小心翼翼又期盼的看向云苏,把云苏看的耳根有点红,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帅哥喊姐姐,怎么听怎么怪怪的。 云苏咳了咳,甩掉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凌霍的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呢? 好在见云苏一直不说话,凌霍自己先说话了。 “姐姐,你留下来,我会保护你的!” 凌霍期盼又坚定,十年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他的姐姐跌落神坛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头。 十年间他一边寻找严华,一边勤学苦练,如今,他已经成了玄仙,就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云苏有点搞不清凌霍的脑回路了,但对上他的视线,可以看得出来他不像在说谎,可是她记得这厮最是小心眼啊,再见面他不应该拿起剑还给她十剑八剑,然后再冷冷嘲笑她都是她自找的吗? 但,眼前情况和预想的严重不符啊! 云苏有点懵懵的。 不过,算了,云苏也懒得琢磨凌霍是咋想的了,既然凌霍是玄灵宗玄仙,那是不是她就可以借助这厮去玄灵宗了? “你若能护我周全,我也可以考虑留下来。” 云苏心里已经打起了小九九,但凌霍无所谓,只要云苏留在他身边,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当晚俩人在小院留宿了一晚,晚饭是凌霍做的,毕竟云苏的厨艺实在拿不出手。以前养凌霍时她做了一次碳烧排骨后凌霍就再也不让她下厨了,两人吃饭要不是凌霍下厨要么是云苏从外面买回来。 晚饭两人都吃了不少,云苏是吃到了久违的饭菜,胃口大开,至于吃完后凌霍是不是就要对她痛下杀手她也不管了,反正海月石在手,她开溜应该也不算很难。 凌霍则是终于找到了严华,严华还答应他会留在他身边,心情很好。 吃过饭凌霍去洗碗了,回来后却发现院中并没有云苏的身影,笑容当即就僵硬了,他将屋里屋外都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云苏,周身的空气顿时冷了好几个度! 他立即闭目放开神识去查, 却在小溪边感应到了云苏的气息,当即闪身便来到了云苏身前。 正脱衣服的云苏被凌霍闪身带来的疾风刮的闭了闭眼,肩膀上的衣服也被刮的滑落了一半。 凌霍的视线落在云苏白皙的脖颈和光滑的肩膀上,焦急立即被羞窘替代,“我...我以为你......” 凌霍胡乱的躲避着视线解释着,云苏赶紧拢好了衣服,也有点不好意思,咳了咳道:“我就是来洗个澡,换个衣服。” 她见自己房间的床头还叠着她以前的几件衣服,就想着把自己这身带血的换下来,见凌霍在开开心心刷碗就也没打扰他,谁能想到他会找过来! “哦。” 凌霍红着脸离开,云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咋看出了几分狼狈的意思? 唉~ 云苏叹了口气,十年前这家伙也才十一岁,小身板弱的跟个小鸡崽一样。十年过去了,小鸡崽都长成大尾巴狼了,自己揍都不敢揍了。 第17章 没长个儿? 回到小院的凌霍脸红心跳的在树下坐下,同时还有点后怕,要是以前,他肯定已经挨揍了。 不过随即心中一酸,又满是心疼了。不知严华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身法力几乎全没了?没了一身法力,她这十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想起云苏脚踝上的那片淤青,凌霍握紧了拳头,白皙指节被他攥的咯吱响。 云苏回来时他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手里摩挲着一根断簪正在出神。 “玉质不错,怎么断了?” 云苏抱着自己换下来的破烂衣服,好奇的看了眼凌霍手里的断簪后问道。 凌霍回神看向云苏,心中又是一酸,“姐姐不记得了吗?” 啊? 云苏对视上凌霍那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总想起鸡皮疙瘩。以前这家伙就爱哭鼻子,但那时候年纪小看着可爱啊,现在您老都玄仙了还委屈个龟毛啊!该委屈的是被你挟持的本人好不好! 云苏脑瓜子都快想秃了也想不起那断簪是啥情况了,暗骂自己真是多嘴,不过她机灵的转移了话题,“要不你还是先改个称呼?这姐姐我听着别扭。” 凌霍默默叹了口气,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这是十年前他爬上百丈高的悬崖找到的一块玉石,想做个簪子在严华生辰时送给她的。但簪子做好了,严华再次回来,却是提剑刺了他一剑,他当时手里就拿着这个玉簪,在不可思议中玉簪就落了地,正好落在了一颗石子上,玉簪便应声而断。 凌霍看了眼云苏身后还湿润的长发,想那玉簪那么容易就断了,必然不是什么好玉,根本就配不上严华。 之前他还拿着玉簪睹物思人,现在人都回来了,留着这玉簪也没什么用了。 凌霍手上催力,两端半截的玉簪便瞬间化为齑粉,被黄昏的风一吹,啥也不剩了。 云苏看的咂舌,这咋说动手就动手啊! “姐姐想让我叫什么?” 凌霍一双盛满了温柔的眼睛看向云苏,语气也是耐心温柔的,但云苏已经不敢多做要求了,这家伙果然还是脑子有病吧,喜怒不定啊! “就、都可以,你想叫啥都行。” 云苏打着哈哈,凌霍还真的认真思考怎么称呼云苏了。 现在她正被正道人追杀,严华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至于大姐大,咳,他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姐姐这个称呼严华又不喜欢听,喊什么好呢? 凌霍抬眸问云苏,“这十年来你用的什么名字?” 云苏看凌霍很认真的在问,就答道:“云苏。” “那我以后就叫你苏苏吧。” 凌霍笑道,云苏愣了下,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就叫云苏不行吗,叫苏苏是咋回事啊!唉~比喊姐姐还不适应...... 不过云苏也不想因为一个称呼和他争辩了,免得惹怒了这家伙,没人带她进玄灵宗事小,被杀就事大了! “对了,衣服还合身吗?” 凌霍又问云苏,看向她身上的衣服。 云苏也低头看去,“挺合身的啊。” 不过她奇怪道:“话说我十年了竟然都没长个儿啊。” 十年前她十六岁,现在二十六岁,以前的衣服她还以为会穿着短点,但总比穿着那身带血的强,却没想到还挺合适的。 云苏还以为是自己这十年吃的不好营养不良的原因,没想到凌霍轻笑了下,“不是你没长个儿,是我每年都会把你的衣服改大点,万一你哪天回来了也可以有衣服穿。” 云苏有点尴尬,只好笑道:“原来这样啊,那你想的还挺周到的。” 嘴上是夸奖,心里已经一片吐槽了,买几套衣服才多少钱,干啥改来改去的,不嫌累吗?刚才那上好的玉说毁就毁了,却连套新衣服都不舍得给我穿!呸!白眼狼! 不知道云苏心中所想,被云苏夸奖,凌霍心情愉悦,展开了一个笑容,眼巴巴的瞅着云苏,瞅的云苏笑容都凝滞了,“还、还有事?” 以前云苏夸奖他的时候都会揉揉他的脑袋,期待的凌霍见云苏有点迷茫,不由失落,“没事......” “哦,那我先去睡了。” 云苏感觉自己不能再跟这家伙待一块了,有点跟不上这货的脑回路了! “嗯。” 凌霍还想再跟云苏多待会儿,但又怕云苏累着,只好低低的嗯了声。 目送云苏回到房间,又看着云苏合上房门,凌霍的视线还紧紧落在门上,似乎企图透过屋门看到里面云苏的情况。 当然他不是偷窥男,只是唯恐云苏再一次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的眼睛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云苏。 这一夜,云苏以为自己会提防着凌霍而很难入睡,没想到躺到床上后却很快进入梦乡,一夜睡的安稳。 清晨的光线暖洋洋的洒进房间,云苏起床后伸了个懒腰,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她推开门,发现凌霍正端着满着热气的汤从厨房里出来,一旁的晾衣架上还晾着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你、你昨晚进我房间了?” 云苏有点结巴,昨天晚上她回房间的时候明明把衣服拿回房间了啊!云苏顿时有点后怕,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啊,要是凌霍进去不是拿衣服而是抹她脖子,她现在岂不是成了死人一个了! 凌霍把汤放到院中的桌子上,本来想邀功,但看到云苏好像有点生气,冷峻的一张脸上竟让人看出了几分委屈的意思,“你房间没上闩,我就进去了。” 啊、这! 云苏有点尴尬了,她睡荒野睡习惯了,昨晚还真的忘了给房门上闩! 不过想起以前在小院里住的时候她也没上过门闩,凌霍给她洗衣服也是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悄悄拿走。 云苏咳了咳,这么细细一想,人家凌霍的行为挺正常的,倒是自己好像有点应激了。不过十年不见,总有点陌生吧,凌霍这种还和以前一样的行为是不是才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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