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玄说啥也没见着,沈昭昭坐在马桶上,心里头的波澜久久未能平复。 他说他啥没看见! 还不如不提这茬呢! 一点宽心的作用都不起! 换好衣服后,沈昭昭望着镜子里肌肤雪白、娇嫩欲滴的自己。 一时间竟有些忐忑。 要是外面那整天领兵打仗的皇子,瞧见自己这副诱人模样,万一兽性大发咋办! 可总不能把江玄晾在外边不管,沈昭昭一咬牙,给自己打了剂强心针。 自己这样都是为了赚钱! 心里头惦记着钱,别的事儿好像就不那么吓人了。 有钱能让鬼推磨,有了钱人就啥也不怕了。 沈昭昭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出门去。 看见江玄真的一动不动站在那儿,背对着她。 她以前和苏远出去玩过几趟,倒也没出啥岔子。 苏远嘴上说着尊重,眼神却不老实,一直往不该瞄的地方飘。 也正因为这,自己对苏远始终保持着观察态度。 总觉得这种事得等确定对方真心喜欢自己再说。 现在见到江玄这样,心里不禁感慨,又帅又有礼数,还知道进退有度! 原来并非没有好男人,只是自己没遇到罢了。 沈昭昭在床上坐下,冲着江玄喊了一声:“江玄,你可以转过来了。”
第14章 仙境就是不一样 江玄转过身,却看到沈昭昭穿着一条睡裙,裙子不长,只到大腿中部。 一大截腿和白净的脚丫子都露在外面。 江玄的眼皮立刻又耷拉下来。 “仙女勿怪!是在下失礼了。” 沈昭昭面对江玄这反应,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自己身上可没露什么不该露的。 为了避免尴尬,连内衣都穿了。 哪里不能看呢? 可转念一想,沈昭昭猛然醒悟。 在古人眼里,女人的脚是很私密的地方。 沈昭昭轻轻叹了口气,穿上她的凉鞋,然后又套了条长裤,这才再次呼唤江玄。 “现在好了。”江玄睁开眼,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剑。 沈昭昭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要干啥? 难道是怕自己出去乱说他轻浮,所以想干脆在此结果了自己? 沈昭昭悄悄咽了口唾沫。 又想到那时候的贵族的确不把人命当回事。 可江玄却双手捧剑,对着沈昭昭深深鞠了一躬:“白姑娘如感不安,大可取江某性命。” 沈昭昭走上前,拍拍江玄的肩:“江玄啊,咱们先从澡盆出来。” 沈昭昭说罢,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他为了能随时回去监督村里的建设,同时也便于快速响应古冶的工作,特意选了个位置适中、管理宽松的城中村居住。 毕竟男主角那边干旱问题还没解决,动不动就需要几十吨的水。 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高档公寓里,物业岂不是得来查个究竟? 沈昭昭本人又不习惯住大房子。 独自在外,她先租了个一室一厅。 但沈昭昭的东西确实不多。 客厅里除了房东留下的沙发、茶几和一台电视柜,再无其他。 卧室连着阳台。 阳台又通向浴室。 卧室和阳台间有半堵墙作为分隔。 床就安置在这半堵墙后面。 床尾紧挨着一张红沙发,旁边并排放着一个圆形桌。 江玄站着的那口大缸,正好摆在与圆桌平齐的地方。 沈昭昭觉得这里很安全,不会轻易因外力而受损。 房间小,离浴室也近,用水方便。 江玄先前唐突了沈昭昭,此时却被请到床上坐下。 沈昭昭居然在他这位堂堂皇子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拘谨。 沈昭昭本想询问江玄的伤口状况,话未出口,江玄又急切道:“白姑娘勿忧,江某此生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这话听着,沈昭昭总觉得耳熟? 没错,苏远也讲过。 甚至还不止一次 。 但沈昭昭从不相信谁能对她的人生负责。 所以当苏远出轨她姐姐时,还指着他鼻子骂。 “要是你肯让我亲近,我会出轨吗?” 出轨还有理了不成! 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将这位人中龙凤,与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相提并论! 连忙回归正题:“没事儿,在我们这,没有这种规矩。” 简单宽慰几句后,沈昭昭紧接着问:“感觉身体好点了吗?恢复如何?” 提及此事,江玄连忙向沈昭昭保证:“有姑娘赐的灵药,我已经痊愈了。” 江玄的伤不轻,沈昭昭清楚他在那边有御医。 但两千年以前的医疗水平,哪能和现在相比。 万一恢复不佳,落下病根,又或者感染细菌,那就糟糕了。 不仅影响自己“业务”,对大乾的民众来说,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领袖,也是巨大的损失。 毕竟在沈昭昭的记忆里,江玄治下那片领地的百姓曾过上了好日子。 因此沈昭昭坚持道:“你背上的伤较重,我不亲眼看看,总是放心不下。” 江玄只能解开长袍,松开腰带,露出黑色灯笼裤下的健硕肤色。 然而沈昭昭的目光并未被这强健的身躯吸引。 背后那条恐怖的疤痕上,竟泛着脓血。 沈昭昭带着江玄来到立镜前。 江玄盯着那面镜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随即被深深震撼。 “这镜子竟能把人的模样映得这般真切!” 但眼下,沈昭昭没时间跟江玄细说这事,拉着他背过身对镜,转而问江玄:“你究竟多久没抹药了?伤口发炎你自己没察觉吗?” 见江玄背上的伤痕有所恶化,沈昭昭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你知道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吗?” 奶奶就是因为手术后的炎症去世的。 沈昭昭查过资料。 如果当初家里愿意为奶奶用上好的药,本是有康复希望的。 而且,不乏成功治愈的案例。 可那时,为了手术,沈昭昭到处求人,才借了三万元才勉强安排了手术。 到奶奶病情复发时,自己已身无分文,就算想借那种非法高利贷贷,也因无任何抵押而被拒之门外。 恳求家人帮助,却被一口回绝:奶奶年事已高,手术效果不佳,即使花大钱治好也不值得。 就是因为这些理由,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奶奶在床上因病离世。 江玄对自己的伤口如此不上心,这让沈昭昭心中那种无助感再次涌起,激起了她的愤怒。 江玄看向沈昭昭,从她那双杏眼中读出了不满,连忙向沈昭昭致歉:“对不起,白小姐,让阁下操心了。” 见江玄又要鞠躬道歉,这一弯腰定会牵扯到伤口,沈昭昭只能无奈地撅起嘴指床。 “躺那边去。” 沈昭昭手里提着药箱来了。 上次医生开的药,她还记得清楚,当时送药时还特意留下了一些备用。 就怕哪天江玄再次重伤倒在这里,让她无法独自一人应付。 江玄躺在沈昭昭的床上。 洗衣液香飘入他的鼻腔。 他忍不住深吸了两口,这香气格外雅致,既芬芳又不含杂乱的草木味。 心中暗叹:仙境就是不一样,连细微之处都这么考究。 沈昭昭提着药箱,看江玄直挺挺地趴着,不禁觉得他可怜。 便伸手将枕头移到江玄头边:“枕这儿。” 头埋入如云般的枕头中。 江玄表面平静,内心却又是一番感叹。 原来仙女真的是睡在云端上啊。 沈昭昭手持镊子,对江玄说:“可能会疼,忍一下。” 江玄点头。 镊子尖端刺破了脓肿。 沈昭昭用消毒棉球按在伤口上吸去脓血。 那些都是淤积的血,倒不至于太痛。 待血流出得差不多,沈昭昭沾了碘酒在伤口上擦拭。 那一刻,锥心的疼痛袭来。
第15章 不可啊 江玄想找点什么缓解疼痛,但望着整洁的床铺,还有头下那份柔软, 终究是手足无措,徒劳地伸展着手指,在空中悬着。 沈昭昭瞅着江玄那手足无措的模样,真是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只好对他说:“那枕头挺结实的,你抓着没事的。” 帮江玄处理好伤口后,他动了胳膊,发现只剩下一种很直接的疼,不再是闷在伤口里散不掉的余痛了。 见江玄刚包扎好就活动。 沈昭昭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的伤还没好,从今儿起,得注意了,至少三天不能干活儿。” 可沈昭昭这话放到那时候,实在太难做到了。 江玄摇摇头:“没事的!沈姑娘包得严实,明天照样能带兵训练,还能教老百姓种地。” 望着江玄那副认真的神情,沈昭昭心里也懂了。 在那个时候,江玄站的那个位置,就像树想静下来,风却不停。 如果江玄真躺三天。 那座城怕是守不住了。 那么多条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细想之下确实不易。 沈昭昭点点头:“行吧,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 “每天这个时候,你都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一直到你完全好起来。” 沈昭昭的话一字一句钻进了江玄的耳朵。 他感觉耳根发热。 “仙女怎能对我这样的凡人如此关照?这使不得。” 江玄连忙起身推辞。 沈昭昭见他这么客气,索性也端起了架子,对着江玄轻咳一声。 “我既然来了,就希望见到国富民安。只有你身体健康,你的人才有生活下去的希望。” 沈昭昭这一席话,让江玄想起了城门破,百姓苦的日子。 国家破碎,家园不在,人又怎么能安宁地活呢? 江玄郑重地向沈昭昭点了点头:“江某遵命。” 说完,江玄向沈昭昭告别。 转身走向大缸时,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缸边桌子上的纸上。 “沈姑娘手中的画栩栩如生,乍一看我以为是真的物品。” 江玄提起这张纸,沈昭昭才发现。 自己没写完的信被江玄瞧见了。 不过让沈昭昭有点惊喜的是江玄居然见过这块玉佩。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沈昭昭从容地回答:“这块玉佩能解开一个谜团,不知道江玄能不能帮我拿到,让我看看?” 面对沈昭昭的直率,江玄也没问她要来干什么。 只对沈昭昭说:“明天我就从护卫那里帮你取来。” 说完,江玄走进大缸,消失在沈昭昭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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