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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啊！ 舞台上丝滑控制声带和肢体就将来自金玟奎的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短暂但高强度的舞蹈让她出了些汗，内搭的白背心黏黏地沾在身上，心跳也快得不行，后腰不知道是戴麦还是摘麦的时候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汗滋进去之后泛起丝丝缕缕的疼，被饥饿感折磨得头昏脑涨的殷娜黎拖着步子跟着夏颂音他们往回走，偏生路上还总是碰到需要弯腰打招呼寒暄的前辈，殷娜黎木着脸站在后边听着夏颂音和南世溪社交，鼓膜似是掠过“砰”的一声轻响，周围的声音就远去了，再回过神的时候又是被Eileen拉着走。 “去洗手间吗？跟我一起去吧。” “嗯？嗯...” 她洗了下手又往胳膊上冲了点水降温，Eileen说她要久一点，又有不认识的人进来，殷娜黎就走出去到走廊等。 靠墙站着无聊地踢着脚尖，魔烟变成扇子呼啦啦对着她吹风，殷娜黎还是觉得又热又难受。 人类真的好脆弱，她好想回去做无忧无虑的魔女，每天埋垃圾也不算太糟。 突然，她精神一振，吸了吸鼻子，若有所感地抬头。 像素化的一小片人影在拐角一闪而过，殷娜黎努力地追过去扶着墙探头。 脚底下写着【尹静寒】的像素小人闪烁了一下变成人类模样，穿着拼色外套和牛仔裤大步流星地走着，两人之间相连的像素小红心出现了一瞬又隐没，殷娜黎揉了揉眼睛，没错过那涂满了心尖尖的一小层红色，还有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清新气味。 欸，二号？
第5章 散发着好闻又好吃的气味的二号！ 帅不重要，有的吃才重要。 殷娜黎吸吸鼻子看着尹静寒的背影，奇怪，明明感觉到他身上是有能量波动的，为什么怎么都触碰不到呢？ 是因为不够近吗？ 她迈出一步想要跟上去，被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的Eileen叫住，再偏头的时候，人影已经不知道拐去了哪里。 殷娜黎才不放弃，指使魔烟去找人，然后跟着Eileen先回了休息室，开始再一次的超长待机——要等最后的安可舞台结束了才能走。 Eileen肚子饿了，拉着殷娜黎去楼下买三明治吃，夏颂音和南世溪没跟着，只是叮嘱了他们不要乱跑。 殷娜黎休息了一阵精神稍好一些，但仍有几分恹恹的，没精打采地低头踢着脚尖，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她似乎看到外头经过的人群里夹着一个像素小人，脚下的名字对殷娜黎来说陌生得很，大概是排在角色卡很后面。 毕竟那么多角色卡，殷娜黎也就粗略地玩过四张而已——还都失败了。 想到这个，殷娜黎又不高兴地磨了磨牙。 日头正高，看着阳光与阴影的分界线，殷娜黎停住了步子不想出去：“Eileen，我在这里等你。” Eileen可不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挽着她的胳膊硬拉着人出了门，兴冲冲地要了四个三明治，两个打包拎在手上，另外两个和殷娜黎一人一个分了，边走边吃。 殷娜黎舔着三明治里头甜滋滋的沙拉酱，被硬拉出来晒太阳的不悦立刻就烟消云散了，Eileen一边吃一边叭叭地说着今天哪个组合的新人好看，这种话她只敢和殷娜黎说，可不能被夏颂音还有南世溪听到。 “……那个红色头发完全就是我的style。” “嗯嗯。” “其实那个黑头发的更帅啦，但他们组合有点火。” “嗯嗯。” “还是找一些和我们一样糊的人比较合适。” “嗯嗯。” 殷娜黎明摆着敷衍，Eileen也不在意，摇头晃脑地给殷娜黎细数了一遍今天他们碰到过的男idol，而殷娜黎其实只记得一个金玟奎，还有一个没看到正脸的尹静寒。 “那金玟奎呢？” Eileen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呀！他们是这里——” 她踮脚伸手在殷娜黎上空挥了挥，又用力地跺了跺脚：“我们是这里呀！打起精神！” 殷娜黎听得一知半解，稀里糊涂地跟着点头，Eileen又嘀嘀咕咕地说：“和太火的前辈沾边的话，我们就完蛋啦！” 她板着脸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刀，殷娜黎一激灵，什么，是会死掉的意思吗？！ 从他们下楼就跟过来的魔烟忙比手画脚地给殷娜黎解释此完蛋非彼完蛋，殷娜黎咬着脆脆的沾满了沙拉酱的生菜叶，问：“我们组合现在难道不是和完蛋差不多吗？” 魔烟：“那还是安静地完蛋比较好一点吧？” Eileen没发现她走神，进了放送台的门之后看到了认识的朋友高兴地挥手打招呼，又把手里装着三明治的袋子塞给殷娜黎就跑过去了。 袋子的编织纸绳在她手臂上勒出两道痕——Eileen随手将手机也丢进去了，还有厚厚的充电宝。 魔烟殷勤地钻到下面托着袋子底给殷娜黎减轻负担，殷娜黎左右看了看，站到角落的窗边，将袋子搁到窗台上，懒散地靠着墙继续啃她的三明治。 “所以，找到二号了吗？” “当然！不过...我找到二号的时候，看到一号也在呢！” “一号？金玟奎？”殷娜黎将最后一点儿塞进嘴里，将包装纸揉成一团，魔烟衔走垃圾丢进垃圾桶又飘回来，点头。 “也不奇怪，游戏的主人——”殷娜黎想到这件事还生气地鼓了鼓腮帮子，“——按照人类的话来说就是追星族吧，所以那位设计的角色卡应该也都是男idol，刚刚还看到一个呢，只是没看清。” 魔烟看不到像素小人也认不出角色卡，毕竟它在魔女身后偷看的时候，也只能看到劣质游戏的像素画面，虽然记住了几个名字，也很难快速地和现实中的人类一一对应起来。 “所以，魔女大人要去找二号吗？” 殷娜黎抿唇：“当然！” 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一个三明治下去补充了舞台上消耗的体力，但灵魂上的缺漏是靠食物无法弥补的！她现在也没法合理地给夏颂音唱两句或给南世溪跳一段，刚刚夸夸Eileen也不见效，只有二号—— 散发着好闻又好吃的气味的二号！ 她重重点头给自己鼓了鼓劲，随后听到Eileen的手机欢快地振动了起来。 “是，欧尼。” “嗯，就上来。” 接完南世溪的电话，殷娜黎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电梯的距离还有自己和Eileen的距离，站在原地出声喊道：“Eileen！快过来，欧尼喊我们了！” “Eileen！” 隔着拐角，殷娜黎看不到的地方，Eileen的不远处。 穿着拼色夹克的黑发男人步子一顿，定神，拧眉。 “该不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目光四处转了一圈，很快落在一个喊着“来了来了”的金发女子身上。 非常明显的混血五官落入尹静寒的眼睛，他扯了下嘴角，喃喃道：“果然...” “哥，你怎么了？”夫晟宽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尹静寒调整了一下表情：“没事，走吧。” * 殷娜黎和Eileen回到休息室，听夏颂音说再过一会儿就到安可舞台了，就只好乖乖呆着没再出去。 她巴巴地盯着南世溪手里的三明治，舔了舔唇，南世溪和夏颂音说着话，没注意，倒是Eileen撞撞她的胳膊，道：“知道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再给你买一个。” Eileen看一眼夏颂音又低声补了一句：“偷偷地。” 殷娜黎点点头，转了转眼睛挖空心思夸奖她：“Eileen，你真是善解人意呀！” “嘁，我还不知道你。” Eileen心情很好地接受了她的夸奖，但并没有给殷娜黎任何反馈。 殷娜黎撇嘴，哼，她就知道Eileen不是真心的！ staf敲了门喊人，夏颂音也领着他们跟在人群后面走，上了舞台之后理所当然地排在了最后。 殷娜黎踮脚往前看了两眼，虽然她个子高，但中间还是有一组身高优越的男idol挡住了她的视线，倒是在最前排看到了金玟奎的后脑勺。 “站好，找什么呢。”崔盛澈拍了下金玟奎的手背，不懂他跟脚下踩了石子似的在东张西望些什么。 金玟奎应了一声安分下来，想着等散场之后再去找殷娜黎。 没手机实在太不方便了，找不到人，也说不上话。 奇怪，之前好像也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看到殷娜黎啊？ 他扯了下衣袖，压下浮起的莫名念头。 一位之争和Twinkle完全不搭噶，殷娜黎和Eileen心安理得地在最后排做鹌鹑，无聊地用手指打架，前头MC高昂的声调、此起彼伏的祝贺声还有飘下来的彩带都和他们五官。 殷娜黎伸手从Eileen身上揪了一条薄粉的彩带，鼓起腮帮子“呼”地吹走了。 终于等到散场，殷娜黎挽着Eileen的胳膊随着人群往下走，想着晚上的练习抱怨道：“今天都这么累了，就不能休息嘛？” “那你和欧尼他们说。” 殷娜黎讨他们喜欢还来不及呢：“我不敢。” “别看我，我也不敢！” 两个人小声笑着闹起来，正经过留在舞台上准备安可的前辈们。 殷娜黎偏头看到杵在不远处的金玟奎，舞台上他的红夹克更加显眼，往那一站腰腿比例好到爆炸，明明是放松又随意的样子，却带着抓人眼球的帅气。 “腿好长喔。”Eileen嘀咕了一句，殷娜黎的视线不由地从他腰到腿扫了一遍，然后赞同地点头。 金玟奎也看到她，笑着弧度很小地点了下头，没再做旁的动作。 殷娜黎眨眨眼，和他的眼神错开之后又扫了眼台上的其他人。 咦？ 边上两个肩并肩的像素小人闪了一下，变成人类的模样。 三号【全原佑】和四号【崔盛澈】。 像素小红心没有出现，崔盛澈转头的时候往殷娜黎这边扫了一眼，也完全没有什么反应。 时间不对？ 殷娜黎歪头琢磨了一下，被Eileen带着往前走的时候，又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二号。 尹静寒正偏头听着夫晟宽说话，视线完全没注意身后。 殷娜黎又闻到了那股清爽好闻的香气，灵魂也跟着躁动了起来，这一次，她明确地看到了尹静寒周身存在着的能量。 经过他身后时，殷娜黎放慢了一点步子。 抓住——吃——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殷娜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明明能看到，却怎么也吃不到尹静寒身上的能量呢？ Eileen拽了她一把：“愣什么？” “嗯？嗯...Eileen你刚刚说什么？” 殷娜黎魂不守舍地跟着Eileen下了舞台，还在琢磨尹静寒身上的情况。 而舞台上，尹静寒似有所感地回头，只看到台阶上一前一后下去的两个背影，一个金色长发，一个棕色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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