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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奇能异士？我怎么没看出来？反而看上去还有点憨，说个以太晶体都能给她唬住。”霍婵的敲字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发了三行过去。 对面的梨花却一直正在输入，半天才回了她两个问号。 “你跟她说晶体的事了？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告诉你，瑞星已经五年没有能去帝都上学的学生了，这一个好苗子，你可不能动歪心思。” “放心好了，我对憨憨没什么兴趣。”霍婵敲着终端，暼了一眼正在醒转的小明，继续与梨花对话，“不过，今天交易所的事，你还是要多重视一些。要是没有这个程澄在，不知道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你说得对，婵婵，瑞星也不是净土。”看到对面发回来的消息，霍婵点了个她新作的笑脸表情回去，“新表情要不要，卖给你友情价，一个星币一套。” “丑拒。”这一次，梨花的回复倒是很快。 “好吧，审美怪。”霍婵敲完，没再给梨花回复的机会，直接关掉了两人的对话界面。 醒转过来的小明，眼周也依旧是红的，没有消肿，它意识到椅子上的人知道自己醒了，连大气都不敢出，急忙在一旁蹲好。 霍婵从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一份油纸包好的黄油面包，给它示意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你今天演得太差劲了，还是别吃了。” 小明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但它不敢吱声，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噜响了。 “怎么，有意见？”霍婵最讨厌别人发出一些她不想听到的声音，“不是你说的，你不想活在黑暗里，愿意忍受一切？既然要当我的机器人，就要有一个机器人最基本的素养。我看你跟刚刚那个程澄聊得挺好的，是想跟她走吗？” “没，没有，小明没有。”小明身体颤抖起来，皮肤又开始泛红了。 “唉，人与机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机器没有自己的思想。”霍婵叹息一声，“可是偏偏有人想给智能机器也赋予人类的思想，我看她们真是闲的没事找事，你说是不是啊？小明？” “是，主人说得对。”小明哪敢说半个不字。 “你也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包吃，实在是你最近的体重又涨了不少，胖起来的机器人实在是太难看了，我不能接受，手感也会变油腻。”霍婵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的吧，上一个让我觉得油腻的家伙，是什么下场？” 小明这次彻底不敢出声了，只身体缩得越发小，不住得抖着，像个筛子。
第7章 回到家的程澄，先让小炎扫描了一下霍婵给她修好的电池，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她才重新给那个仿生人安上。 一安回去，仿生人就「活」了过来，它的仿生皮因为重新通了电而逐渐变得柔软。 程澄伸手掐了掐，觉得手感不错，又继续循着它的臂膀往上，一直摸到它的衣裙下面，然后就被铁丝网扎了手。 还好没破皮，程澄吃痛收手，甩了甩手腕。 看着仿生人重新睁开的棕色双眼，程澄非常真诚地问它：“你会做什么啊？能挣钱吗？” 经过最初的适应，仿生人在听到她的话后，终于不再瑟缩了，但它的声音还是很小：“我，我会很多，但是挣钱是主人的事。” 程澄一整个大无语。 “那我岂不是花了十几万星币，买回来了一个赔钱货？”为了维持它的能量供应，还要给它投喂有机食物，定时充电什么的。 她现在剩的星币余额，满打满算，也就够她再活十天？好在她之前查看房子的时候，发现冰箱是满的，有一冰箱的食物，她大概可以再多挺几天。 “管家不会让主人赔钱的。”仿生人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很用力，但程澄完全没听进去。 她看着它长可及膝的白色纱裙，忽然有些想看看它的下面被做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跟真实的男的一样。 说掀就掀，程澄毫无顾忌，仿生人却一退再退，试图挡住她的手。 然而，不知道是机器人的设定还是怎样，它阻挡她的动作一点力度都没有，程澄轻轻一拨就拨开了。 不过，掀起的裙子下面，却让程澄傻了眼。 这是什么鬼东西？平平无奇的厚实铁皮将它的臀髋紧紧包着，为了方便它的大腿活动，还做成了三角形。 “铁皮裤衩？你这东西能脱下来吗？”程澄伸出手指扒了扒，发现根本扒不动。 仿生人此时已经退到了墙根，它别过头去，一副任君动作的模样，两只耳朵粉里透白、白里透粉，听到程澄问它，方嗫嚅着开口：“这是最后一级服务，主人如果需要，需要先解锁我。只有解锁后，我才能脱下铁丝衣。” 程澄顺着它说的看了看，发现这个「铁皮裤衩」真的与它的铁丝网是连在一起的，开锁的位置都在膻中。 既然如此，程澄松开了手里的裙底，然后将白纱裙重新给它穿好。 “客服说，如果三个月内管家的服务不能令我满意，是可以全额退货的。”一想到账户的余额，程澄恨不得现在就能退货，“所以，这三个月，你别想着我会给你解锁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仿生人还是低头应了声是。 “先把一楼的卫生搞一搞吧。”在程澄的概念里，所谓的管家机器人大约等于家政机器人，她其实是不太明白，都有小炎和那么多智能家电了，原主还要买管家机器人的目的是什么。 “二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上来。” 程澄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让小炎给她找一些原主以前的专业书籍，她打算先简单翻看一下，那个霍老板把入学考试说得那么难，不管怎么说，她也要重视起来。 不想还没走两个台阶，仿生人忽然出声问她：“主人，厨房在哪？我的程序里有上千张菜谱——” 没让它说完，程澄就打断了它：“厨房和冰箱，你暂时不要动。一楼卫生间在那边，里面有充电插口，你觉得自己快没电的时候就去充一充，两条手臂换着来，以免关机。” 这样的安排，程澄就差把「不放心」直接说出来了。 她承认她是个「古人」，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超现代化社会生活，又经过交易所的事情，这让她对这些智能机器人没什么太好的印象。 在没真正解锁仿生人之前，她还有很多的东西都不了解，对于入口的食物，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小炎也是可以指挥炒菜机做饭的，这两天她试着让小炎做了一次，发现炒菜机做出的食物味道虽然比不上她自己做的，但还算能吃。 看到仿生人开始四处洒扫，程澄转身放心地上了楼。她已经设置了让小炎监控仿生人的一举一动。一旦有越界的地方，小炎就会立刻通知她。 来到原主在二楼的书房，程澄在小炎的指引下从架子上拿了一本《人工智能入门》的厚书来看。 她一打开才发现，这本看着这么厚的书其实都是它的外壳，打开外壳，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就像树叶那般轻薄。 程澄轻轻一点，「树叶」就亮了起来，上面显示出阅读进度，百分之六十七，询问她是否继续阅读。 她点了否，从开头开始看，只翻了两页，程澄就被里面的专业术语绕晕了，什么线性流、三贝塔定理、啾式方程……身为一个参加过高考的蓝星人，她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些东西，可是看这书中描述，这些只是基本的，人人都熟知的定理？ “小炎，我有以前的那种纸质书吗？”程澄本来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原主还真有一本。 被她放在了书架的最上面，书的外面包了一层牛皮纸封皮，边上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翻开扉页才能看到书名《高维生物与智能AI》。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手写的字，字体流畅而有力，写着「致我亲爱的女儿——程澄」。 书里面的纸张也已经有些旧了，但程澄看得出来原主对这本书的爱惜，作者的名字是一串字母，像是蓝星上的英文。但程澄拼了半天也没拼出来该怎么念，她索性不再去管。 看到扉页上的赠言，程澄对书的内容倒是突然没了那么大的兴趣，她不禁有些好奇这本书是谁送给原主的。 毕竟，那个梨所长可是说，原主是「社会化抚养」长大的。她在霍婵店里坐着的时候，查了一下，「社会化抚养」确实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孤女，没有监护人。 但是这本书的出现，让程澄忽然意识到，或许，原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存在？可是，那样的话，原主又为何会被社会化抚养长大？是她的亲人已经故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本纸质的书就比那个树叶书好懂多了，尽管读起来很像是她童年时读的科普读物，但程澄依然看得有滋有味。 原来，智能AI的起源竟与观测到高维生物的痕迹，还有一定的关系。 书中是按照传说和神话故事来定义这个说法的。但程澄认为，流传的神话并不一定都是虚构的，它一定都有最初的版本和故事，一定是真实发生过什么，才会在几千几万年后，演变成神话故事相传。 按捺不住好奇，程澄放下书，又在终端上搜索「高维生物」。 这一次，倒是被她看到了更多更细致和全面的故事。 说是新星历纪元前，人类曾有一段异常黑暗的时代，那个时候物理学天文学等等几乎所有学科都停滞不前，人们虽然能够利用当时的条件和设备进行一些探索。但所取得的成就和进步，依然微乎其微。 直到有一天，一个寰宇信号接收器收到了一段谁也解读不了的信号，专家们进行了各种解读。有认为那是一段友好的外星交流信息的，有认为那是一段高级文明向低级文明投放攻击性物质的，也有的认为那只是一段有规律的寰宇辐射，没什么特殊意义。 然而，一个天文物理学天才的诞生，打破了这一切。她叫初元慧。 当初元慧还是一个大三学生的时候，偶然间在她老师的实验室外听到了这段信号的片段，她勇敢地向老师提出了猜想，说这是高维生物对她们进行的投射。但这次的投射失败了，所以留下了一段谁也无法解读的信号。 这个想法太过疯狂，没人愿意相信并支持她。于是，在初元慧拿到人生的第一笔巨额奖学金后，她开始了她的实验。 既然没有办法探索到更高维的世界，她大胆地做了三维向二维的投射实验，并编排成了类似的信号。 论文一经发表，多方轰动。有关她那篇论文，一度还出现过她的老师冒名顶替风波。但最后因为拿不出关键的实验数据，她的老师也不得不承认初元慧的学术造诣。 在初元慧的晚年，她不再醉心于学术。反而开始研究起神秘学，一度出版了一本有关天体物理学和神秘学的小说，里面写了她的一种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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