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闻言,应如是抬头对上方青云的目光,回道:“我没好好说过吗?我从你们回天都时就一直在说,我喜欢武修,我想当武官。你们怎么跟我讲的,文官好,文官留在天都,爹还能为我庇佑。武官就是打打杀杀,说不定哪天就魂飞魄散了。我说,武官就是这样啊,但是我就是愿意去做武官。明明是你们一厢情愿,硬逼着我去文修我才去的,怎么到头来又是我的错?” 方青云解释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未来过的轻松一点。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很苦很难,我们……” “又是这句话!”应如是嘴角一勾,却毫无笑意,打断他,道:“为我好?哪次你们不是这样说的!” “我们又不会害你!”方青云苦口婆心地劝道。 “好心也能办坏事啊!”应如是回道。 方青云叹气道:“你还小,不知人心复杂。人魔交界处是什么地方,你没吃过苦,受不了那里的!” “我没吃过什么苦?”应如是简直要被气笑了。 应夫人怒道:“我算看出来了!你现在是大了,翅膀硬了,父母的话都不听了,一意孤行是吧!我还治不了你了吗?” 应如是回讽道:“怎么治,像小时候那样威胁我吗?是不去修文就把我最喜欢的鹦鹉送人?还是学一天武就把我关柴房一次?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闹到神修苑,取消我的资格?”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直接跪立了起来,目光凌厉而又坚定地盯着应夫人的眼睛。 “你…你你…”应夫人简直要被气疯了,指着她的手指尖不停地颤抖。 “你还有两年半就成年了,这些年我和你爹为了你成年以后的事,花了多少钱,打通了多少人脉,结果你一句话都不说要跑去当武官。你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我们对你的付出吗?你有把我们当成你的亲爹娘吗?当初就不应该让那一步,还什么文武兼修,就应该直接把你转到文修,让你永远都没有这个心思!”应夫人吼道。 “对,我是对不起你们。死了都没办法给你带来价值。可是你们到底是把我当成女儿,还是应如是,我就‘应该像这样’活在你们的期待里吗?”一行眼泪缓缓落下,但应如是的声音没有丝毫消减下去。她真恨自己啊,怎么老是忍不住眼泪! “竖子啊……”应夫人双手叉着腰,在营帐里走来走去,暗暗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外面叫道:“来人,把应如是给我带回九重天,领罚!”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应如是站起来,转身便走。 “王八蛋的!”应夫人低声咒骂了一句。 应如是脚步一顿,不过也只顿了一下,便走了。 应夫人恨恨地盯着应如是的背影,心里越发的乱。 看到应如是走了,方青云转身对夫人劝道:“孩子大了,想做自己的事,你就消消气吧!” “她欺骗我们,欺骗我们你知道吗?这哪是应该对父母做的事?”应夫人一只手捂上眼睛。 方青云叹道:“也许确实是那段时间把她逼得太紧了,她才会这么做。如今天君已经下旨,还许诺要让阿如去承袭爵位。”方青云苦头婆心的说着:“天君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五百年前,岳父战死,你无功劳傍身,也无一官半职,不能承袭他的爵位;而我,本就是上门女婿,还是天庭文官,更不可能落在我身上。天君心里对岳父战死的事情心有愧疚,当年除了追封谥号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弥补,天君心里一直记着这事,现如今就想弥补到阿如身上,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阿如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什么爵位、什么弥补,哪有我的女儿重要?”应夫人甩开方青云的手,一掀帐篷就出去了。 方青云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第3章 百年隐忍,一朝而发! 夜里,召祥云回到应府。自青渊侯去世以后,青渊侯府就改成了应府。府里现在只有少数下人,屋里的灯也都是灭的,可周遭的一切依旧明亮,毕竟是在永无黑夜的九重天上。婢女领着应如是到祠堂后便退下了,应如是走到青渊侯的牌位前,缓缓跪下,像个小孩儿一样道:“疯老头,这次是真的要挨罚了。”疯老头就是青渊侯,她爷爷。小时候她喜欢跟在爷爷屁股后面“爷爷”“爷爷”地叫,那个时候奶奶也还在,奶奶跟她讲,不要叫“爷爷”,要叫“疯老头”。后来大一点了,知礼数了,明面上叫的“爷爷”,私下里,还是叫的“疯老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应夫人也到了祠堂,手里还拿着笞神鞭,鞭上带刺。应如是看到那鞭子心中不禁嗤笑一声,教训我还要用个神器,真是看得起我。这种鞭子,被抽上一顿,仙力大概能少那么个七八成;皮肉之苦么,笞神鞭所过之处皮开肉绽,一般会疼个十天半个月,期间只能趴着睡。应夫人站在祠堂前,面对着各位上神的灵位,对应如是道:“今日,我便要在列祖列宗面前罚你!不然日后我无颜面对他们,说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不孝女!”“这第一条,便是你欺瞒父母之罪。”话音未落,应夫人扬手便是几道鞭子下去,火辣辣的痛感从后背蔓延上来,应如是挺直了背,握紧了拳,一声不吭。“第二条,便是你一意孤行,私自决定……”“我都要成年了,你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应如是打断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应夫人闻言,扬手又是几道鞭子下去。饶是应如是穿的黑衣,那烛火的光芒也在血淋淋的衣服上跳跃着。应夫人虽不是上神,但好歹是将门之女,在上仙里也是排得上号的,下手又怎么会轻?“这第三条,便是你顶撞父母,出言忤逆!”……应如是的发丝被笞神鞭抽得纷纷扬扬,还有一些带血的发丝粘在她脖子上,脸上,不肯落下……应如是不知道她那天到底被母君数了多少罪,她真的有这么多罪吗?也许,她本来就是个罪人吧……应夫人打完,把鞭子往地上一掷,便转身离开了这儿,吩咐… 夜里,召祥云回到应府。 自青渊侯去世以后,青渊侯府就改成了应府。 府里现在只有少数下人,屋里的灯也都是灭的,可周遭的一切依旧明亮,毕竟是在永无黑夜的九重天上。 婢女领着应如是到祠堂后便退下了,应如是走到青渊侯的牌位前,缓缓跪下,像个小孩儿一样道:“疯老头,这次是真的要挨罚了。” 疯老头就是青渊侯,她爷爷。小时候她喜欢跟在爷爷屁股后面“爷爷”“爷爷”地叫,那个时候奶奶也还在,奶奶跟她讲,不要叫“爷爷”,要叫“疯老头”。后来大一点了,知礼数了,明面上叫的“爷爷”,私下里,还是叫的“疯老头”。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应夫人也到了祠堂,手里还拿着笞神鞭,鞭上带刺。应如是看到那鞭子心中不禁嗤笑一声,教训我还要用个神器,真是看得起我。 这种鞭子,被抽上一顿,仙力大概能少那么个七八成;皮肉之苦么,笞神鞭所过之处皮开肉绽,一般会疼个十天半个月,期间只能趴着睡。 应夫人站在祠堂前,面对着各位上神的灵位,对应如是道:“今日,我便要在列祖列宗面前罚你!不然日后我无颜面对他们,说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不孝女!” “这第一条,便是你欺瞒父母之罪。”话音未落,应夫人扬手便是几道鞭子下去,火辣辣的痛感从后背蔓延上来,应如是挺直了背,握紧了拳,一声不吭。 “第二条,便是你一意孤行,私自决定……” “我都要成年了,你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应如是打断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应夫人闻言,扬手又是几道鞭子下去。饶是应如是穿的黑衣,那烛火的光芒也在血淋淋的衣服上跳跃着。应夫人虽不是上神,但好歹是将门之女,在上仙里也是排得上号的,下手又怎么会轻? “这第三条,便是你顶撞父母,出言忤逆!” …… 应如是的发丝被笞神鞭抽得纷纷扬扬,还有一些带血的发丝粘在她脖子上,脸上,不肯落下…… 应如是不知道她那天到底被母君数了多少罪,她真的有这么多罪吗?也许,她本来就是个罪人吧…… 应夫人打完,把鞭子往地上一掷,便转身离开了这儿,吩咐人把应如是拖到柴房,“关禁闭!” 应如是顶着一身血淋淋的痕迹自己慢慢站了起来,这要是寻常神仙,这一顿鞭子下去,估计就得被人拖着走了。可应如是偏偏就不是寻常的神仙,伤得再重,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儿,她就能自己爬起来,走出去。 旁边的小丫鬟想要过来扶她,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不需要。 真狼狈,她心中嗤笑道。 走到小柴房门口,应如是慢慢推开门,小柴房和原来一样,屁大点的地方,堆放着各种薪柴还有杂物,她拣了块席子在角落里缓缓坐下来,看着四周。 四百多年了吧,四百多年我都没来过这里了。应如是摇头笑笑,心里兀自想着,这里可真不是个好地方。犹记小时候,每次罚我就是把我关这儿,不过有时候关在这里也挺好的,我娘太聒噪了,在这里,至少耳根子清静。 她慢慢坐下来,盘腿打坐,微勾着背,把身后的头发都顺到前面来,免得到时候和血痂凝在一块儿,不好分开。 应如是没有睡,也没有入定,只愣愣地看着眼前发呆。 * 这次又要被关几天呢?应如是想着。 此时应如是也就五百多岁,相当于凡人十一二岁左右。 “唉,关几天都一样,在哪都一样,反正爷爷已经死了,也不会有人管我。”应如是仰面躺下,挺尸一般,一动不动。 傍晚,有下人送来了晚饭。打开了柴房的门,送到应如是面前,放下菜,就走了。和平时一样,四菜一汤,都是她喜欢的。 但是她一点心情都没有,看都懒得看一眼。 还要活着吗?还活得下去吗? 她望着天花板,她从被关进来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她感觉身上有些热,脑袋昏昏沉沉,大概是困了吧,困了那就睡吧。 睡着睡着,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黏黏软软的在她身下。她伸手一摸,抓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条差不多有两三根手指粗细的小蛇! 这条蛇一看被发现,张嘴就想咬她。可是,它动作没有应如是快,一下子就被应如是捏住了嘴,揪着它的尾巴往地上狂砸。应如是砸的差不多了,这蛇也差不多了。不过只砸了这一条,她就有些累了。 府里怎么还有蛇啊?应如是心中奇怪。但是,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奇怪了。柴房的角落里流出了一堆蛇,每一条都跟刚才那条差不多大。 才开始,她好歹能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能躲过去,可也架不住它们数量越来越多。应如是本想用仙力打退它们,可谁知,仙力对它们丝毫不起作用,火烧冰冻都用过了,它们依然向应如是狂奔而来。随着数量越来越多,这蛇群简直是要把应如是整个人裹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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