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白十三娘时,赵静云故意用肩膀撞了她。而对方也毫不示弱,两人碰撞在一起都趔趄了一步。 在白十三娘发难前,赵静云便抢先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你站我们仙导室门口,我没看到你。”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下巴却微微一扬,眼睛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对方。 白十三娘顿时火冒三丈,反手一抽绳结,抱石棺的动作像抱筝一般优雅。 赵静云也召唤出了自己的法器长箫。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最终还是白十三娘先沉不住气,抄起石棺便用出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死亡螺旋技能,石棺呼呼生风便招呼过来。 赵静云一声冷笑:“旋风大陀螺啊?” 二人技能眼看交汇的一刻,一道彩虹似的光猛然介入,将两人都向后弹飞好几步。白十三娘旋转的惯性大,更是撞到龙蛇身上才堪堪站稳。 来者是合欢派的女掌门秦语浓。 她看上 去是四十岁左右的样貌,一举一动端庄大方,尽显成熟女人的风韵优雅。 身后跟着的弟子也是门中数一数二的翘楚,多是已经进入得道期的成仙候选人。 身边弟子们齐齐拜向秦语浓,赵静云也不例外,深深拱手行礼。 环视一圈周围情况,秦语浓悠悠开口:“不好好修炼都在这里闹什么?” 声音虽轻,却极有压迫感,让周遭学生们皆是心中一抖。 方才听闻有人来瑶琴山挑衅,关系到宗门颜面的事她不能不出面,这才赶来看看。 虞意欢也注意到屋外阵仗,顾不上再与东方夫人扯皮,急忙打开门行礼后说明了缘由。 官方的事情还是要官方来解决,秦语浓将东方夫人请到自己办公室详谈,两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女人一走,周遭空气都轻松许多。 虞意欢运功为南沙疗伤,又将甄安皓带回来的鸡冠蛇王内丹炼化后,交由南沙服下,这才堪堪止住了她修为的渐渐流失。 一直坐在椅子上无人搭理的甄安皓如坐针毡,几次想起身告辞都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虞意欢带的弟子一时前来禀报:“虞老师,静云姐现在占上风!” 一时又来禀报:“坏了坏了,那个女人也挺厉害的,静云姐的法器都开始嗡嗡响了!” 听着两个人在屋后还打得不可开交的动静,虞意欢一个头两个大,没好气道:“不会去帮忙!?在合欢派的地头上还能让人欺负了你们师姐?” 甄安皓这才找到机会,匆匆说了一句“我去看看”便想溜出门。 虞意欢喝止住他:“无情宗的,来了还想走?” 他后背一僵,回头看去。 虞意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正巧留下给南沙做个合欢的法器吧。” “你不是对外称是合欢派弟子吗,来都来了,何必着急走呢。” 甄安皓欲哭无泪,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第19章 人间打拐(1)拍花子拍到我修仙弟子…… 南沙大部分时候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都会高开疯走,比如现在—— 来兴师问罪的东方夫人,被无情宗掌门人伤害过进而定下两宗用不往来约定的秦语浓,随时随地爱对男人开aoe技能的虞意欢,三个女人在掌门办公室一番推心置腹的商议后,竟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再从办公室出来时,这三个为情所伤为情所困的女人,恨不得学学人间的桃园三结义,也成立一个讨伐男人联盟。 虽然虞意欢出门前叮嘱过南沙看住甄安皓,但南沙到底念及甄安皓这小子算是救过自己,两个人在龙蛇渊中并肩作战许久,也不忍他被门规惩处,便叮嘱师弟悄悄将他送下了山。 临走前,南沙想起二人的赌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你可别对本姑娘动情,仙道大会我们仍旧分个高低。” “那是自然。我不会留手的。南姑娘,告辞。”甄安皓颇有风度地行了礼,便准备返回无情宗。 转身时,想到她柔软的红唇却倔强地讲着不认输的话,仿佛是回味起那温热的触感,嘴角不自觉爬上一丝微笑。 眼看甄安皓不见了,母亲还和合欢派的女人们谈笑风生,白十三娘倒是带着小情绪闹了一阵子,但东方夫人向来慈爱之余也是优先顾着自己的感受,便要她顾全大局。 看白十三娘气地撅着小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赵静云幸灾乐祸道:“你娘不帮着你咯~”,给白十三娘闹得几乎背过气去。 吵吵嚷嚷,折腾的半天过去,东方夫人一行人走后,瑶琴山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骤然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南沙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在宿舍呆了会儿,将此次去西洋出差中的逐项花费凭证一一整理,什么车船费、吃饭的费用等分门别类粘贴好,又在合欢派的后勤科填好报销流程,投递出去后,她陷入了百无聊赖。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南沙默默盘算着。 自从毕业设计被甄安皓打断后,她这段日子忙忙碌碌,但似乎一直不顺利。 遇见琢光仙子、女儿国取经、美食道寻宝、西洋之行......每次都是抱着满满希望前去,不断遇险却始终没能提高自己的修为,还险些丢了命。这感觉实在是憋屈极了。 最可气的是!还稀里糊涂将自己最宝贵的合欢派秘法送给了自己的死对头! 越想越气,早知道不放他走了,就该把他丢给同门们吸光修为,让合欢派的女孩们把他榨干净! 心烦的南沙在屋里转了几圈,瞥见书桌角落还摆着两坛酒,这才想起这酒是原先女儿国的蝎子精贿赂隔壁王老师的,说是能提升修为。 罢了罢了,研究什么修仙之道。研究生研究死,哪有喝点小酒来得痛快。 揭开酒坛上的封口,陈年的美酒醇厚,一闻那浓烈的麦芽香气,便知是世间少有的佳品。 南沙深吸了一口,只觉如此便浑身经络舒畅,说不出的心旷神怡;轻抿一口,甘甜清幽,回味无穷。 一人独酌,酒不醉人人自醉。 两坛酒下肚,南沙胸口被东方夫人刺穿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浓烈的醉意麻木了身体的感知。 南沙摇摇晃晃地出了门,乘着青光便要再去人间游历一番。 路过宗门中用于探测修为的泉水,南沙摇摇晃晃地扑过去,捧起一掬便扑在脸上。 温热的池水没有唤醒她,反而让南沙醉意更添几分。 “十......十什么来着,这破玩意儿。”南沙眯着眼想看清泉眼旁边竖着的牌子,白玉上浮现出一行字,她的眼前却影影绰绰。 尝试无果南沙也不再纠结,潇洒地转身便下了人间。 赵静云想着和白十三娘的激战中竟没有占到便宜,气鼓鼓地向修为泉走来,嘴里还念叨着:“姐好歹也是正儿八经修行的,居然打不过一条小蛇妖!最近肯定是疏于练习了,卡在十一级很久了。” 踢了踢温泉边的小石子,赵静云刚要触碰泉水,突然看到显示牌上的字:“修道期十二级......” 摇摇头她也并不在意,只当是哪个同门方才用过,重新用泉水测了修为等级。 这一边,南沙飞至人间一处偏僻山村,看着环绕村子的青山连绵不绝层峦叠嶂,摇摇晃晃地支撑不住,便停在一颗老槐树下,靠坐一会儿后又躺在了柔软的落叶堆上。 温暖和煦的眼光透过层层叠在一起的树叶照在她脸上,南沙恍惚间觉得天地广阔,学业上的一点小事不过人生很小的一部分,何足挂齿。 片刻,她便餍足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破旧的茅草屋顶,屋子里昏昏沉沉不见天日。 南沙头疼的快要裂开,下意识想摸摸脑袋,却发觉手脚都被绳索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平日挣脱一根绳索对她而言轻而易举,但这条绳索上暗紫光气流转,不是凡间惯用;身下的床板虽破旧,也被人施过法术,难以轻易打碎。 南沙左右环顾,这不过是一间样貌寻常的农家小屋。不知她醉后,是谁将她捡了来,又绑在床上。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进来,南沙呼喊几声也不见回应。酒劲未散,她喊得累了,竟又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剧烈的摇晃伴随着男人粗声大气的呼喊让南沙醒过来,一睁眼便是一张奇丑无比、三四十岁左右的庄户人面庞,她不禁皱了皱眉,想躲开男人搭在她胳膊上的手。 忍住嫌恶,她尽量好言好语问道:“你是谁呀,这是哪儿?” 男人边脱鞋边上床,盘腿坐在了南沙身边,还毫不避嫌地用手将她往里推了推:“俺是你男人,你家里人要了我三两白银把你卖给俺了。” 南沙被他的脚臭熏得喘不上气,刺鼻的臭味辣的她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南沙软声道:“大哥,我是被骗过来的,你行行好放了我,我回家给你拿钱,十两你看行吗?” 男人带着黑泥的手指剔了下牙,斜睨她一眼,手也不安分地放在了袖子卷起处那一截洁白的手臂上:“你就安分给俺生娃,俺壮牛会对你好的。” 南沙打心底里排斥男人的接触,下意识“啧”了一声,眉头也皱起来,眼神中 充满嫌恶。 壮牛哪里受过女人这样的气,何况还是自己花了全部家底买来的媳妇,顿时火冒三丈,粗厚的手掌一挥便拍向南沙。 南沙敏捷地扭了下头,奈何被困住地方有限,还是被打到了左边耳朵,霎时间耳鸣如蝉,只能听到令人窒息的尖锐响声。 可能也怕睡着后被南沙报复,壮牛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明哲保身。恶狠狠叮嘱了几句要安分,否则没好果子吃的话后,男人披上衣服嘀嘀咕咕地出门去另外一屋睡了。 屋门一关,南沙内心的恐惧和无助才潮水般爆发出来。 使劲挣脱一番无果后,她将目光投向了屋内唯一的家具——一张简陋破旧的小木桌。 桌上一盏燃烧到只剩小半截的油灯发着幽幽的黄光,跳动的火焰像是最后一点希望。 南沙扭动身体滚下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点一点向油灯匍匐着靠近。 好容易能够到桌腿,她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木桌。油灯摇晃着向桌子边缘滑过来,仿佛随时要倾倒但又保持着奇怪的稳定。 终于南沙看到油灯下方的底座自桌边露出,她一咬牙暗下决心,使劲一撞。 油灯翻倒下来,在她身边泼洒开。油在凹凸不平的地面聚成了一小摊,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着。 南沙小心翼翼将手凑过去,在感受到炽热温度的一瞬间,火舌舔上了捆着她的绳索。 火焰迅速在她的身侧蔓延一圈又急速消失,随之烟消云散的还有那条被鬼族施了法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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