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不过去了。 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不少人见状,连忙假装低头,仿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但是尚正杰的老脸,还是红透了。 白灵儿还是那副悠哉的样子,懒洋洋的看着尚正杰折腾。 此时最激动的非姚霖莫属了。 尚正杰带人来的时候,他心里是非常害怕的。 毕竟是老牌的玄门一哥,那实力,深不可测。 白灵儿虽然画符道法高深,但是斗法,很可能敌不过尚正杰。 姚霖甚至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割地赔款来平息清徽门的怒火了。 结果,白灵儿的实力,远超他想象。 虽然斗法如何咱不知道,但凭借着连尚正杰都解不开的符箓功效,就有了跟清徽门谈判的筹码。 姚霖双目迸出巨大的喜意,眼冒星星的望着白灵儿。 好像瞄着一块巨大的肥肉! 姚霖都能想到的事情,在场的多的就是老狐狸,别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人群中不断的有目光偷偷飘向白灵儿,又不动声色的移走。 敌不动我不动是白灵儿一贯的宗旨,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尚正杰,看着尚正杰,目不转睛。 尚正杰终于绷不住了,掩饰性的整理了一下宽大的道袍,对着白灵儿说道:“你用的什么偏门符咒,快些解了开来。” 白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这老道士还真会睁眼说瞎话,这只是普通的定身符。连这都看不出来,怎么当一门之主的,不是误人子弟吗?” 尚正杰气急,趁白灵儿不备,一道凌厉的掌风劈向白灵儿。 足足用了十成的功力! 第285章 现场一片哗然 白灵儿轻轻一挥手把掌风弹了回去,尚正杰一个措手不及被击中了前胸,当场吐了一大口血,身形一个摇晃摔倒在地。 “妖女尔敢!”背后一道浑浊的男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正对白灵儿后心的利剑。 “大师小心!” “师傅小心!” “灵儿小心!” 姚霖等人眼见清徽门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出手偷袭,慌得惊叫出声。 殷恬甚至害怕得紧紧闭上了双眼。 “灵儿!”温延没想到自己刚到会场就看到白灵儿被偷袭的一幕,眼看剑就要刺入白灵儿后心,毅然决然的就以身相挡。 白灵儿没料到温延会突然闯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带着他一个瞬移,移到了墙角,完美的避开了偷袭。 温延甚至有些惊魂未定。 “别动。”白灵儿只来得及留下两个字,又匆匆转回了战场。 预料中的利剑刺破白灵儿后心的触感没有传来,何东岳定睛一看,场中央哪里还有白灵儿的身影? 白灵儿一个闪身退到了何东岳身后,一道灵力弹出,何东岳背心遭受沉重一击,被击飞两米远后,狠狠砸在地上,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尚正杰惊恐的望着白灵儿,何东岳刚刚那一剑可谓是出其不意又攻势十足,就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逃脱不开,更枉论还要反手击打回击,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可偏偏,白灵儿做到了,还做得异常轻松,可见这个少女的道行远超众人。 尚正杰心里开始产生了一丝悔意。 多年来,清徽门傲视群雄已经形成了习惯,如今这名少女横空出世,可谓给了清徽门当头一棒。 何东岳心里也震惊不已,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少女,竟然有如此逆天的修为。 今天的事情,怕是不容易轻易了结了。 别的不说,背后偷袭,是大忌。 何泽安更是目眦欲裂,亲眼见到门内最顶级的两大高手在白灵儿手上都如此不堪一击,悔的更是肠子都青了。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祖宗,来清徽门扮猪吃老虎啊啊啊。 白灵儿站累了,稍稍挪了挪脚,面无表情的看着尚正杰和何东岳二人,静静等着他们继续出招。 谢炫时刻关注白灵儿的言行,见白灵儿站累了,而清徽门那两个老者又一副重伤倒地不起的样子,估摸着,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斗法,于是十分狗腿的端来了一把椅子,放在白灵儿身后。 白灵儿心下十分满意,对着谢炫点了点头,示意他站到一旁去,免得被战火波及,然后,一屁股坐下了。 尚正杰见白灵儿如此嚣张,气急攻心,又是喷了一大口血。 白灵儿看了尚正杰一眼,声音不疾不徐,说道:“尚正杰,八十三岁,入门七十年。从洒扫童子做起,一路投机取巧苦心钻营了近二十年才成为外门弟子。后又机缘巧合得了一把霹雳剑,用这把霹雳剑贿赂了清徽门的已故前长老杭浩然,在杭浩然的游说下,使得前掌门收下你当了记名弟子。又一路左右逢源熬死了众位师兄妹,这才得以当上清徽门的掌门。当上掌门前,行事还比较投机取巧。当上掌门后,一改怀柔作风,开始以凌厉手段清理了知道你过往历史的老人,然后给自己立了一个道貌岸然的虚假人设。” 尚正杰见白灵儿只看了自己一眼就把自己的生平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师傅临终前说过的话,“有大能者能算前世今生,能测吉凶祸福,能活死人渡亡者,如果碰到了这种人,一定要交好,绝不可得罪,否则,清徽门危矣。” 尚正杰当时听到后,心里特别的不以为然。 只以为是师傅在诓骗他。 试想,世间若是真有这样的大能者,那还是人吗,应该叫赛半仙才是。 可是如今,白灵儿俏生生端坐眼前,言行与师傅的遗言,相似度太高了。 尚正杰肝胆俱裂,心里一阵翻涌,又是一大口血。 几大口血喷出,在地上晕成了一滩,尚正杰泡在其中,像个血人。 白灵儿嫌弃的撇了撇嘴,堂堂一门之主,气量狭小,道法低微,形象实在太差了。 白灵儿又把目光扫向何东岳。 这个人更可恶了,头顶的功德值达到了惊人的负8999。 “何东岳,六十九岁,是何泽安的爷爷。生平就不说了,凶狠手辣,惯爱背后阴人。又视财如命,经常以游历为借口,实则是外出接私单行凶杀人。迄今为止,手上人命多达三十四条。” 现场一片哗然。 想不到堂堂清徽门的两大领军人物,私下里竟然如此不堪。 姚霖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尚正杰,又看了看何东岳,最后,扭头看了看后面那一大片身着清徽门统一道袍的弟子,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何东岳矢口否认,脱口而出:“你胡说!” 白灵儿懒得废话,一道真心符打过去,何东岳开始哔哔。 先是变着花样的辱骂了一通清徽门的抠门,从弟子的工资待遇,到一日三餐,从衣着制服到出行代步工具,吐槽了个遍。 后来又开始攻击尚正杰是小人,抠门吝啬,口蜜腹剑,等等等等,变着花样的骂了十多分钟。 接着,一刻不停的从清徽门有名望的长老开始,挨个点名辱骂。 最后,竟然连刚入门的洒扫童子都没放过。 何东岳听着自己嘴里不断冒出的心底话,全程惊恐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希望借此让自己闭嘴,可惜,毫无效果。 一个人,凭实力发挥了足足一个小时。 整个清徽门,唯二没遭到言语攻击的,只有何泽安,和他自己。 清徽门众人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看。 原来,整个宗门上下,在何东岳眼里,竟然如此的一无是处。 何东岳稍微休息了会,正准备把炮火对准白灵儿,白灵儿一个灵力弹出,何东岳惊恐的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也不知道该悲伤,还是庆幸。 第219章 果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何泽安听着爷爷嘴里不断冒出的污言秽语,狠狠闭了闭眼睛。 爷爷完了,自己也完了。 今天的事情,彻底无法收场了。 不仅仅是今天的事情,哪怕过了今天,自己和爷爷,在清徽门也再无立锥之地。 何泽安甚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事情的起因,自己只是贪墨了一张安神符而已。 以前这种事自己也没少做啊,怎么这次就这么翻车了呢? 早知如此,杀了他都不敢打那张安神符的主意啊。 可惜啊,千金难买早知道。 白灵儿会放过何泽安吗?显然不会。 “何泽安,”白灵儿懒洋洋的声音缓缓响起,安字拖得老长。 何泽安慌得灵魂都在颤抖,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可惜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神识,只能全程保持清醒的听着。 听着白灵儿是如何把他公开处刑的。 “是个狠人,”这是白灵儿对何泽安的评价,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白灵儿甚至鼓了鼓掌,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本胡编乱造又残缺的邪修功法,写的人敢编,拿到的人居然也敢练。”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震惊。 这对祖孙真是绝了,有不靠谱的,还有更不靠谱的。 谁不知道,功法这种东西,最是不能随意修炼的。 一个不好,走火入魔功力再无寸进事小,直接把小命搭进去也是常有的事。 果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呐。 啧啧。 白灵儿看着何泽安灰暗的印堂,死气已经若隐若现了,“资质平平,又心胸狭窄,手上误伤一条人命,在何东岳的力保下,居然大摇大摆的偷来了这么多年。又利用手中职权,收割无辜亡灵,诱哄他人助你修炼邪功。” 白灵儿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 何泽安闻言更害怕了,这是什么意思? 何东岳一阵折腾,手舞足蹈的想要说话,白灵儿不想看着他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一抬手解除了他的禁言。 何东岳发现自己能说话后,急忙追问,“安儿怎么了?你这个妖女,你快告诉我,你把安儿怎么了?” 白灵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话。 一开口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指责,真是不该浪费了那道灵力。 姚霖忍了又忍,眼见白灵儿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当下跳了出来,指着何东岳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匹夫,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明明是你那个脑残的孙子自己修炼邪功,估计快要走火入魔了,大师只是算出了他的下场,这样也能怪到大师身上?还有,你们一家子都是强盗吗,明明是叫我们来参加交流会的,突然翻了五倍涨交易费不说,竟然还贪墨大师的安神符。哦,还有我们正阳观的安神香,今天也没有拿出来展示,肯定也是你们贪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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