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昊对许溪这个给他生了二子一女的女人很是宽和,一看到妻子的头像闪了闪,立马点开信息读了内容。 任中昊此时心中烦躁,许溪一向主意多,正好问问她的意思。 许溪得知任中昊竟然还想给白灵儿使美男计,而且还是从其他房挑人,心里简直气坏了。 这不是妥妥的自己给自己的儿子找绿帽子戴么? 虽然两人仅仅只是定了亲,如今婚约也取消了,但毕竟是跟自己儿子交往过一段时间的女人。 如今作老子的给儿子的对象找姘头,这是什么操作? 而且就文宝伊那个德行,生出来的女儿还能有什么好? 在许溪的心里,她的儿子是最优秀的。 优秀到可以拥有一片花海,那叫风流多情;他儿子的女人必须从一而终,哪怕分手了,也得忠于他的儿子,那叫女德操守! 不行,一定要阻止任中昊。 要对付白灵儿有的是法子,美男计万万不行。 许溪手机按钮按得啪啪响,任中昊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许溪铁青着脸在手机上一顿操作。 没一会儿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任中昊立马回头读信息,果然是许溪发过来的。 短信上寥寥数字:交给我处理。 第75章 四只羊一起放 任中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平时一些小事可以听她的,现在是关系到任氏集团的战略发展了,许溪不会还以为这只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吧?! 他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关了手机,开始会议发言。 至于许溪的怒火,一个包浇不灭那就两个包。 实在不行,还有空白支票,金额随意填。 女人嘛,总不是买买买那点事。 任中昊不会无脑的把想对白灵儿使美男计,现在要提前选妃的事情放到桌面上说。 他习惯性打了一阵官腔后,开始模糊概念,只说任氏集团未来的发展需要年轻、帅气有活力的年轻人出力,所以本次的会议主题就是挑选合适的晚辈进任氏集团任职,重点培养。 任中昊的话刚一落地,现场的气氛马上被点燃了。 任氏集团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任中昊一脉总是把经营权牢牢的抓在自己人手里,其他分支只有可怜的分红权。 没有经营权就没有话语权,只有弯着腰伏低做小的份。 别人说分多少只有陪着笑脸接着的份,谁敢多说一句话? 信不信今天多废话一个字,明天人家就能制定一个新政策,把你们这一脉都剔除出分红资格。 现在听任中昊这意思,是要分经营权了吗? 各房的人纷纷交头接耳,坐的远的甚至偷偷眼神示意,大家对任中昊抛出的这个惊人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许多人甚至已经在心里开始暗自盘算自家的孩子胜出的几率有多大。 任中昊才不管那些人心里的小九九,他已经瞄准了一个理想对象:任家叶。 任家叶是三房的私生子,他很小的时候亲生母亲过世了,自己孤身一人到任家投亲,今年才19岁。 毫无根基的少年在任家很是受排挤,更别提还是这样一个不太光彩的出身。 任家叶长相白净,性格腼腆,在任家的地位也很是尴尬,基本是个透明人的存在。 那白灵儿经历了任家祺这样的情场老手,再挑个类似性格的很难取得突破。 干脆换个思路,挑个善良无害的小鲜肉,说不定更能讨得她的欢心。 任中昊暗自得意,自以为自己摸透了白灵儿,对任家叶这颗棋子非常的有信心。 他不由得把目光再次扫向角落里安静坐着的人,一瞬间脑海里千回百转,已经把任家叶近两个月要学习的课程都粗粗拉了一遍。 这么一个潦草长大的稚嫩少年,想去套路一个自小娇生惯养见惯大场面的富家女,没点真本事怎么行。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再挑几个备胎,最好各种类型的男人都备一个,万一白灵儿口味刁钻呢? 就算是挑备胎,那也得找没有威胁的人,否则,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任中昊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把会议室里的适龄晚辈反复巴拉了好几遍,又把那些居心不良、好高骛远、不易掌控的人都剔除,勉强还剩下三个人。 任中昊心里满意,这样一来,加上任家叶,勉强也有四个选项了。 就看那另外三个有没有心参与,如果都报名的话,四只羊一起放。 可怜的任家祺此时正一个人在病房里顾影自怜,完全不知道他老子已经把他彻底放弃了,更是给他挑了好几顶“绿帽子”。 许溪简直要气炸了,只觉得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烈火,滚烫的热浪恨不能把身体都烤干了。 但这是在外面,还得顾及任中昊的面子。 许溪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拳头都开始发抖了。 任中昊刚一说散会,她就冲到前面来,竭力压低声音质问道:“阿昊,我不是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吗,你怎么还是一意孤行,你连这点小事都不信任我吗?” 任中昊耐心的解释道:“小溪,这不是小事,这件事直接关系到任家几百年的基业。” 许溪不信。 一个白灵儿,还能影响到任家几百年的基业,你吓唬谁呢? 真的是太给她脸了吧。 许溪气哼哼的望着任中昊,眼神里好像在说,你编,你继续编。 任中昊一扫会议室内明面上在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几人,大呵道:“动作这么慢,是等着我请吃饭吗?” 几人慌忙的加快手里的活,几秒钟内散的干干净净。 许溪更委屈了,眼里开始泛着酸意,“阿昊,你这是在敲打我吗?” 任中昊看着眼眶红红的许溪,心里一瞬间柔软下来,他拉着许溪的手坐在旁边的位子上,轻声细语的讲述:“小溪,四弟被送进去了。” 许溪吓了一跳。 这个消息被封锁了,会议召开得又紧急,她确实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任家也是老牌世家,如果连一个人都保不住,那真的要好好斟酌是否发生了特别大的事件了。 任中昊见许溪满身炸开的毛渐渐收起来了,心想,这下包包保住了,空白支票也保住了。 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一些,继续讲道:“一直以来,家族里的事,我和他一明一暗,我在明,他在暗。很多我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都是四弟在背后暗中料理的。” 许溪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 任中翔在外人看来,低调谦和,又不争不抢不贪功的,是个十足的老实人。 很容易获得他人的信任,极具欺骗性。 可是许溪知道,这就是条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的毒蛇,心狠手辣,冷血无情,随时都能把猎物一击毙命。 这个人眼线众多,又敏感多疑,更是气量狭小爱记仇,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在背后捅刀子。 而且是无差别攻击人,管你是对手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哪怕一句无意的话惹到他了,少则受伤医院一日游,多则身体器官换一个,甚至,重新投个胎也是常事。 任中翔是许溪在任家唯一害怕的人。 他进去了,从私心讲,许溪打心眼里高兴。 可一想到任氏集团还有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无人料理了,她又开始替任中昊发愁。 任中昊伸手抚平了许溪眉间皱起的“川”字,安慰道:“小溪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我有办法处理。至于白灵儿那边……” 第77章 直觉这里面有事 任中昊停了停,果然许溪一听到白灵儿这个名字,放松的身体立马又紧绷起来。 他心下诧异。 按理说任家祺这多年来女朋友、女伴、绯闻对象几箩筐,许溪虽然经常念叨那些女孩子这不好那不好,甚至分手后女孩子们的绯闻也没少到哪里去,许溪介意是介意,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反弹如此之大。 任中昊直觉这里面有事。 不仅仅是白灵儿和任家祺之间的问题。 许溪跟这个白灵儿的身上都有秘密。 可惜任中翔进去了。不然,可以深挖一下,这两个日常没有交集的女人,是怎么结下了如此大的仇怨? 许溪不接话,任中昊只好继续往下说:“ 白灵儿这个丫头身上有古怪。把她对家祺的前后态度一对比,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许溪一脸不赞同,犹豫着说道:“那子……那白子扬自杀了,白灵儿说不定把这件事记在家祺身上了。女孩子嘛,耳朵软,都喜欢听好听的,叫家祺去哄一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任中昊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对。白子扬自杀后白灵儿四处打听家祺的消息。从白灵儿当时的行为来看,她还是非常信任家祺的,不太可能把这件事记在家祺身上。” 重提白子扬自杀一事,许溪心里还是很痛苦。 那种撕心裂肺、仿佛一瞬间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的感觉,实在太让人窒息了。 那时候任中翔还在,许溪在得知白子扬自杀后,尽管难过得痛不欲生,但她人前依然得表现出一副任家当家家主夫人的雍容气度。 甚至,在众人们议论、嘲讽白子扬时,她不但不能出言制止、反驳,偶尔还得随大流附和几句。 那时候,她对自己的言行无比的厌恶。 这样一个心口不一、装模作样的人,哪里配得上那个阳春白雪、爱恨肆意的白子扬呢? 可是她没有办法。 “任夫人”这三个字,是她的责任,更是提醒她,道德的底线就在这里。 一边战战兢兢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边还得打理家族事务。 根本没想到去打听白灵儿的行为。 许溪微睁着双眼望着任中昊,眼里带着好奇。 都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任中昊细细的对许溪讲道:“白子扬过世后,我就一直在留意白灵儿的行为。她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去找家祺,这说明她对家祺还是非常信任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性格突然大变,再也不主动联系家祺了。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给家祺留面子,反而把他的面子直往地上踩。” 这些事情许溪都不知道,虽然她心里不爱任中昊,但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是心疼着呢。 她急忙问道:“她怎么敢下家祺的面子?” 任中昊冷冷一笑,“怎么不敢,她敢得很!她竟然在慈善晚宴上揭穿家祺捐赠假财宝,如今在上流圈子里,家祺的名声一落千丈。后来更是在白氏的剪彩现场公然说取消婚约,家祺不堪受辱,这才出了车祸。” 许溪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贴满碎钻的甲片深深扣进手掌心,掌缝里隐隐有鲜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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