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唰”,那个我拼尽全力保护的尊严掉到了地上,白色还那么扎眼。 我恨啊! 李东玄偷瞄了一眼,红了半边脸,眼神迅速躲闪,连连后退好几步。
第6章 胸口的鸢尾花图案 他故意背对着我,半晌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当真没偷本君的吊坠?” 我见他背过身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猫着腰捡起一旁的遮羞布揣到兜里。 吁~安全感~ “本君在问你话!”李东玄迅速转身,眉心一皱,话里硝烟味十足。 “李东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少诬赖好人!” 他薄淡的嘴唇漾出一丝冷笑,迈着大步来到我面前,手臂一伸,一手突然就钳住我的下巴,弯腰居高临下低望着我:“就你也配称君子?” “李东玄你…”我刚想破口大骂,谁料我却注意到,他盯着我胸口正看得出神,我一把将他推开。 “有些人表面矜持高贵,实则是个偷窥狂!”我忍不住与他叫嚣。 “光明正大的看,也叫偷窥?”他冷哼,不屑与我反驳。但眼神依旧停留在我的胸口处观摩,蓦地开口道:“苏瑾禾,你这两天纹身了?” “啊?”我缩着下巴,低头扒拉自己的领口,才发现胸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红色的鸢尾花图案。 难道这是李东玄丢失的鸢尾花吊坠? 他眼神中隐隐夹杂着玩味,深邃的瞳仁里多了道精光,随后用清冷的嗓音开口道:“可让本君好找,如今却与你融为一体,苏瑾禾,藏得够深,竟能操纵本君东西了。” 说罢,他生拉硬拽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你放手,我要回家!” “本君是打算要带你回家。”李东玄看都看不我一眼,一意孤行地往前走。 这是一处和他家很像的宅子,周围有大片古建筑,亭榭楼阁小桥流水,景色非同一般。 朱红的大门上的牌匾题着‘胡府’二字,来到这户最大的宅门前,李东玄倏忽停住脚步, 一手扳动门环扣‘咣啷’撞几下,一手又一把掐住我腰,帮我往他怀里塞,我又惊又怕地望着他。 “来啦~”里面传来一声妩媚风情的应和声,开门的是一位妙龄女子。 弯月细眉,丹凤眼,一头油光水滑的齐耳波浪卷发,身着露背修身包臀长裙,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熠熠生辉,一串摞一串,手里还执有一柄流苏扇。 她瞟我一眼,又谄媚地冲李东玄一笑,我心里有点不悦。 “二姐,大姐在不在?”李东玄瞥了她一眼,又往里屋里瞅。 这女人,是李东玄姐姐? “在在在,屋里呢,我这就带你俩去找她。”女人踏着大红色恨天高,扭着水蛇腰,咯噔咯噔地往内屋走,我和李东玄随后而行。 “大姐,咱弟带弟媳妇儿来看咱了~”女人掀开小门的水晶帘,又从屋里托着茶盘走来,一共倒了四杯茶水。 “东玄,你小子可算回来一次!”水晶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内屋里走来一个颇有气质的美人, 她穿了件宽松的素色长裙,青丝如瀑,发髻简单挽起,只别了一枚黑檀香木簪,手上戴有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子,脚上踏的是一双坡跟绣着莲花的古风鞋。 见李东玄搂着我的腰,她手掩口鼻笑盈盈地对我说:“当初东玄娶弟妹时,这小子一百个不愿意,如今见弟弟妹妹感情甚笃,我也就放宽了心。” “我知道你叫苏瑾禾,接你出花轿的时候,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女子说着轻移莲步来到我身旁,坐在我旁边的木凳上,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我斜睨了李东玄一眼,鬼使神差地又和他对视了上,这家伙眼神微眯,射出透骨的寒意。 我遂而冲女人摇摇头。 她莞尔一笑,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她大姐,胡瑶;旁边那个抹指甲油的是他二姐,胡姬。” 好奇怪的家庭关系,两个姐姐都姓胡,李东玄难道不是亲生的? 这姐似乎窥破我心思,先是瞅李东玄一眼,见他心不在焉,遂又向我作出解释。 “姐姐说了,妹妹可别生气。老父救驾有功,承蒙当朝皇帝抬爱,赐其皇亲贵族姓氏,即李姓,得真龙天子口谕,又立胡煌祠为庙,流传千年,老父才可位列仙班,荫泽子孙。” “老父觉得只有男孙才配拥有‘李’字,故我们姐妹俩才随了本姓‘胡’。” 胡瑶还想说点什么,被李东玄当场打断:“大姐,我来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胡瑶的脸突然变得煞白,端着茶水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李东玄见此当即起身:“你身体抱恙?” 旁边的胡姬闻声赶来,对胡瑶寒嘘温暖。 “我没事。”胡瑶眼神变得锐利森冷,她目光灼灼地凝视我的胸口处,随后把目光转向我,“瑾禾,你介意姐姐我给你算上一卦吗?” 小时候我妈没少给我算卦,结果那些神叨子都讲不出个所以然,就连我最信任的干奶奶,也看不出我的命理玄机,只说我是罕见体质的阴命女,易招惹邪祟。 我乖乖地撸起袖子,让胡瑶姐给搭把脉,她右手搭在我脉搏处,左手也没闲往我头面部摸,神色逐渐凝重。 “瑾禾。”她正色道,“我们天狐一族出生就有知晓命理玄机的本领,我平生给人算卦无数,卦卦不落空,可唯独你让我犯了难。” 她紧闭双眼,倏忽放下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你可知你胸口处的鸢尾花图案是东玄的吊坠所化?”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旁的李东玄,他默不作声,手执茶杯置于唇边。 胡姬一听,手里的指甲油打翻一地,忽地来到我们之间,黛眉轻蹙道:“这,怎么可能!” 她难以置信地走到我身旁,轻轻掀开我的衣领,大惊失色。 “大,大姐,是真的。”她面露难色,眉头拧巴在一起,瞬间没了底气,继而火急火燎地拿着折扇在我们中间踱步, 喃喃道,“鸢尾吊坠非同凡物,是东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宝贝,可如今却烙印在瑾禾身上,难道?” 胡姬忽然打住,眸光幽深了几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和李东玄。
第7章 傲娇狐仙入我家 “你说,会不会是你们那个,然后?”胡姬凝住了眼神,咂舌攒目道,倏地又觉得自己唐突,捂住了嘴巴,嬉皮笑脸地向李东玄赔笑。 “此事非同小可,瑾禾体质特殊,玉坠追溯不详,如今又呈血色。” 胡瑶一脸严肃,继而望向李东玄,“若是善物也罢,若灵物是冲着瑾禾体质去的,只怕凶多吉少。” 外面有个总想吸我血的阴尸王,身上又寄生个恐怖玩意,苍天!为何我要夹缝求生,哭辽~哭辽~ “依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来的,就依老法子送回去。”胡姬叹口气,依着板凳坐下去,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 “咔嚓”一声,茶盏碎了一地,李东玄五指并拢,仍旧保持握杯的状态,一脸愠色。 胡瑶见状,当即作出解释:“也并无道理,东玄你和弟妹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就没别的法子?”李东玄绷着脸,提高音量一脸不悦。 胡姬突然站了起来,拍手道:“巧了,本仙姑听说,近日人间来了个姓陆的游方道士,仙游四海,据说本领超凡,就是居无定所——” 胡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胡瑶打断,她紧抿薄唇,淡淡一笑道:“都是道听途说,我们都搞不定的,世间哪还有什么厉害角色。” “够了。” 李东玄起身扬袖,脸庞就像结冰似的冷淡,倏而做出拱手的姿势,语气清淡地说,“二位姐姐告辞!” 言罢,他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至门外,一手高举过我头顶,将我堵到逼仄的墙角,没好声气地说:“苏瑾禾,我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才会娶你。” 我弱弱地缩在角落里,瞪大眼睛望着他,随后他猛地攫住我的手腕:“走!” “李东玄,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啊?”我弱弱地问了句,他瞟我一眼,漫不经心道:“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难道,如胡姬姐所说,怎么来的,就依老法子送回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给我一个脑瓜崩:“苏瑾禾, 休要觊觎本君!” “本君的宝贝在你身上,保险起见,本君即日起要与你寸步不离,苏瑾禾,回家最好让你爹给我立个牌位,也算我在人间有个正经差事。”他眸色一沉,继续道, “本君素爱干净,供桌牌位要时时勤拂拭,若是染了污秽灰尘,导致本君法力大减,到时候拿你是问!” “去吧。”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但一眨眼却来是来到了自家门口。我喊了两声,爸妈好像都不在家。 “瑾禾,你这孩子跑哪去了?” 我妈的声音。 她火急火燎地从门外赶来,眉头紧皱,边走边嘟囔着:“你可让我好找,你干奶奶说你往小树林方向去了,我和你爸找了大半天!” “是啊!”我爸随即从门外赶来,气喘吁吁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小树林后面是李家屯禁地吗?” 我爸说禁地的时候,我感觉颈后凉飕飕的,不禁打个寒战,忽地耳边传来李东玄的声音:“若是忘了我的事,后果自负。” “爸!” 我爸怔愣地看着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一口作气把事情原本经过告诉他,他先是满脸错愕,后东张西望,声线颤抖地跟我说:“大仙在哪呢?” “呸呸呸!”我妈捂住我爸的嘴,急不可耐地说,“孩他爸,快把咱姑爷给供起来,不对!把胡煌祠九爷供起来!” 我爸之前是木匠,做得一手好活,他拿了上好的檀木,雕好后工工整整地刻了‘胡九爷之位’五个大字。 我妈把供桌上的观音撤后,在桌上铺了张大红布,放了胡九爷的牌位后,在宝鼎里插了三根香。 之后又拿了蒲团在地上,又喊我爸去磕头,谁料他们刚屈膝,腿就弯不下去了。 “苏瑾禾,本君讨厌繁琐的礼节,以后你们谁都不准给我行礼。” 我看爸妈没反应,这话应该只有我能听得到。 我赶紧把爸妈拉一边,冲他们嬉皮笑脸地说:“爸妈,九爷不喜欢这样,以后咱们不用行礼了。” 突然,外面跑来一只硕大的白狐,一跃跳到供桌上,它毛色白得发亮,有数条尾巴,琥珀色的眸子亮着精光,一声不响地蹲坐在牌位前。 是李东玄! “爸,妈。” 他们已经被吓呆了,尤其是不信鬼神的老爹,此刻不仅自己下跪,又逼着我赶紧跪下。 “九九爷您在上,咱家闺女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饶恕她,我让她给您行礼!”我爸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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