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崴脚,他又是怎么好的?他有去过医院吗? 许知忽然一愣。 他确实去过!就是在安可星丢掉终端的时候! 但柳弄对她说的是因为发烧,如果其实是治崴脚,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飞舞,她却始终抓不住头绪,许知心中有些乱。 柳弄很快打理好自己,提起光脑道:“我们现在出发吗?” 许知胡乱点点头,“嗯。” 因为那架被劫持的商舰损毁严重,已经无法正常使用,所以他们返航时乘坐的是塞维军另外安排的星舰。 许知不需要人护送,庞纳德上将便也没有多此一举,但还是坚持安排了几名驾驶员。 据卡哈尔所说,上将是为了防止她把陆地军区的星舰据为己有,开走后就不还了。 许知对此嗤之以鼻,她会缺这一个标准制式的小星舰? 星舰飞快离开行政星大气层,平稳进入塞维星区外围轨道,开始向空防基地行驶。 正当许知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时,星舰忽然一阵颠簸。 “少将,有情况!” 驾驶员如临大敌地看着雷达显示,“前面有两架机甲拦路!” 许知打开探测系统,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来自太阳神教的机甲,毕竟那外表上明晃晃的太阳标志简直生怕别人认不出似的。 “真是阴魂不散。” 她冷哼道:“你们注意避让攻击,那两台机甲交给我。” 许知说完,就阔步向舱门走去,柳弄在旁边下意识道:“注意安全。” 许知脚步顿了顿,只扔下一句:“知道了。” 银色机甲出现在雷达系统中,飞速朝太阳神教的机甲冲去,肩上离子炮光芒不断。 驾驶员们纷纷松了口气,有许少将在,他们非常放心。 唯有一人紧紧盯着雷达画面,攥着手心仔细看着那架每一处他都十分熟悉的机甲在太空中划过一道道靓丽的弧线,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磅礴气势保护着身后的星舰!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眉头狠狠一皱,连忙夺过驾驶员面前的通讯器。 “许知,对面机甲装配的不是离子炮,是爆破弹,离他们远点!” 爆破弹是一种范围更大的爆炸式重型武器,近距离下很难躲避,一般很少会装在机甲上。 在如今的星际战场上,爆破弹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典型,威力较离子炮要小很多。 但刚刚许知为了速战速决,离两架机甲的距离非常近,这么近的情况下一旦受击,哪怕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许知在听到他的提醒后眉心一跳,离开后猛拉操控杆,霎时同敌方机甲拉开距离。 下一刻,爆破弹的火光在太空中炸开,就连远处的星舰都受到了波及,微微震动。 九黎在第一时间开启了防御盾,为许知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爆破弹有着所有重型武器的通病,那就是耗能大、充能慢。 许知目光一凌,手里的离子炮瞬间换成了光剑,缩近身位后狠狠劈下,在她十成十的力道下,两台机甲的机械臂竟然同时断裂,炮筒和机身彻底分离! 柳弄看呆了,就连许知什么时候结束战斗都不知道。 他怔怔地透过显示画面看着那架在浩瀚星空中帅得肆意而张扬的机甲,脑海里尽是女孩儿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傲气身影,简直要帅到他心里去…… 手里的通讯器不知什么时候再次闪烁,他忽然听到许知问: “柳弄,我是不是认识你?”
第18章 柳弄久久没有回应, 许知又问了一遍。 “我是不是认识你?” 声音通过波频传递又在通讯器中响起,事实上是会有些许音色偏差的,但柳弄却觉得许知好像就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 他沉默许久,忽而风轻云淡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将军觉得呢?” 通讯频段内安静了几息,许知忽然嗤笑一声, “好一个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将这句话细细琢磨片刻,然后冷冷地哼了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你,给,我,等,着!” 柳弄手一抖,下意识挂断了通讯。 许知气笑了。 对面两台严重损坏的机甲里,两个驾驶员忽然心口发凉, 方向一转就要逃跑。 许知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亮出炮口后对准他们的引擎就连发两弹, 对面霎时熄火。 “九黎,牵引绳!” 她简单吩咐,九黎默契地弹出牵引绳将两台机甲绑好,拉回星舰。 太阳神教突然间如此频繁地招惹她,许知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但若真是要取她的性命,何必只派这么两台机甲过来,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这两人需要带回去审问,回到星舰后的第一时间,许知就将两人拖出来避免他们自杀,结果意外发现两人竟然还活着。 许知皱眉,怎么会有这么怕死的教徒? “许,许少将,技不如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但神,神罚迟早会降临的!” 许知翻了个白眼,将两人五花大绑丢进了会议厅。 她没心思收拾这俩怂货,她还有更想收拾的人。 在机甲里听到柳弄声音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长久以来剪不断理还乱的杂乱思绪终于拨云见日。 就在不久前那次拦截太阳神教战机时,她才在机甲操作舱内听到过一模一样的声音。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人连声音经过通讯波频干扰后的尾音都一模一样? 她可真是个蠢货,云嵇这王八蛋就在她身边,她居然一直以为两人只是声音相似? 许知咬咬牙,十指紧握成拳,猛地推开驾驶室的大门。 两名驾驶员惊恐地扭过头来,“许许许少将!” 许知凌厉的视线在驾驶室内一扫,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柳弄呢?” 驾驶员互相对视一眼,指了指门外,“他刚刚出去,不知道去哪儿了。” 呵,还敢躲她? 许知的脸色黑到极点,扭头出了驾驶室,抬脚便往休息室走。 不过没走几步,就在拐弯处看到了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柳弄。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沾了些许水珠,应该是刚洗完脸,唇色有些发白,眉峰蹙着,整张脸上没有一点她记忆中的影子。 她记忆中的云嵇有着一双明媚勾人的凤眼,狭长的睫毛总是弯着,笑起来微微颤抖,痒进人心里。 那唇平日里应该是淡淡的粉色,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刻会因充血而染上胭脂红,当她起了坏心时,便会泄出她喜爱至极的动听声乐…… 云嵇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他拿不准许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猜没猜到,心里总抱着一丝侥幸。 “将军?”他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许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忽然觉得就这样不拆穿也挺好,看这人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她抬了抬下巴,把少将的架子摆足了范,“本将军现在怀疑你是太阳神教的奸细。” 云嵇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奇怪的发展。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为自己辩解一句,“将军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许知摸摸下巴,随口编了个,“如果你不是太阳神教的奸细,为什么会知道那两台机甲装的是爆破弹?” 云嵇试图解释,“从炮口的装置就能看出来,爆破弹和离子炮的炮口有一些区别。” 许知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过依然故意为难他,“那为什么只有你看出来了?其他人都没看出来?难道他们都是傻子吗?” 她抱臂站在走廊中央,一副我等着你解释的模样,实则把他的话全部堵死。 云嵇险些咬破舌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人。 难道要他说“是,他们就是傻子”吗? 许知见他被自己说到哑口无言,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最高议院的列席议员又怎么样?还不是说不过她! 云嵇攥住自己的衣角,压住心里的愤懑:“我不是奸细。” 他眼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但许知依旧没有松口,还从外套夹层里取出束缚绳,弯腰绑住他的双手。 云嵇睫毛微颤,脸色变了又变,还是任她把自己绑了起来。 许知的视线不经意从他蜷缩的手指扫过,然后稍稍将绳子放松一些。 她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将另一头攥在自己手里,“走吧,本将军要对你严刑审讯!” 云嵇被她用绳子牵着,慢慢跟着后面,被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有些惊讶,“在这里审讯吗?” 许知冷哼,“怎么,你还想挑三拣四?坐下!” 凶什么凶啊……他在心里嘀咕一句,低着头坐在自己的床边。 许知装模作样地拉开书桌的凳子坐下,翘起腿一副非常拽的样子,手里还拽着那根绳子。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嵇无奈叹气,“我是维修队里新招的学徒,不信你让人去查。” 他早就让二苗伪造好了所有身份信息,完全不怕许知查证。 许知才懒得查,再说之前柯克也查过一次,并没有看出来问题。 这人既然敢这样说,那她肯定再查也查不出什么,她相信云嵇有这个本事。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她忽然问:“你为什么叫柳弄?” 云嵇蹙了蹙眉,这是个什么问题? 他下意识怼了许知一句,“那你为什么叫许知?” 许知气极反笑,“你现在是嫌疑人,请端正你的态度!” 云嵇有些不服气,撇撇嘴道:“我父母起的,我怎么知道?” 父母起的?许知若有所思,她怎么不知道云嵇还有其他名字。 不过她倒是隐约有些印象,云嵇的妈妈的确姓柳,之所以有印象,还是因为云嵇母亲也患过基因病,他大学时挣来的钱一大半都转给家里买药了,不过遗憾的是……人最后还是没了。 想到这儿,许知又有些心软。 看了一眼他额前发丝上的水珠,她伸手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擦擦脸。” 云嵇看了一眼自己被绑住的手,无声控诉。 许知顿了顿,刚抬起的手忽然停在空中,转而将纸巾塞进他手里。 “自己擦!” 谁会帮前男友擦脸?想什么呢! 云嵇用两只手抓着纸巾,低下头勉强擦干净脸上的水渍,但发梢仍然是湿的。 许知强忍住帮他擦头发的冲动,怪里怪气地哼了声,接着“审讯”。 “你家里人喊你一般叫什么?” 云嵇听到这个问题面露疑惑,“审讯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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