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许苏眼珠子要瞪出来:“我这么热爱工作,费心费力凭什么我不合格?我不跟你呛呛,小心陈部长责问你!” 香栀听他一口一声“陈部长”,唇角噙着冷笑:“我说不合格,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不合格!” 艾四季在边上阴阳怪气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农场姓陈呢。不就是地方农业厅的领导吗?他还能插手部队的事?别以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借着关系都能进来工作!” 许苏脸色不大好看,见香栀根本没把陈部长放在眼里,惨白着脸说:“我也是为了...为了工作。” 见许苏僵在原地不动弹,香栀抬抬下巴招呼两位农工同志过来:“黄叔,麻烦你们给他送到外面去。” “我不去,我不出去。”许苏看到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走过来,推搡着他要出去,他顺手抱着旁边的果树说:“不公平!不公平!王洋洋,王洋洋你快过来帮我说几句。” 王洋洋闻讯赶来,还没弄清楚状况,被他喊到人群中间。 许苏见她忙说:“你快帮我证明肥料袋说明上写的配比是多少!” 王洋洋发现大家都看着,纳闷地说:“配比是多少有什么用?吃药还得大夫医嘱呢,上面的配比只是建议,具体多少得听专家的啊。” 许苏气恼地说:“你不帮我说话,我要是走了你端午节别想回家相亲!” 香栀见他这样还要拿捏王洋洋,当即说:“王洋洋,端午假我给你多批两天假,费得着给他跑腿出钱出力买早餐吗?” 艾四季无语地说:“这还就是个实习生,架子端得这么大。要是以后真留在这里当上正式工,还不知道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赶紧把他送出去。” 许苏抱着果树不撒手,被农工们七手八脚掰下来。他一个实习生,平时喜欢跟他们吆五喝六,其中有人趁机狠狠拧了他几把,疼的许苏上不来气。 “你们一群老爷们,还听老娘们的话,没出息!” “什么男的女的,工作面前人人平等!还高材生呢?这点道理都不懂?”黄叔捡起地上脏抹布塞到许苏破嘴里,不顾他的挣扎招呼其他人说:“给我捆起来扔出去!” 王洋洋站在人群里,看许苏挣扎着不离开。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王洋洋才明白许苏闯了多大的祸。 她张了张嘴,想帮许苏求情,后来想着这人要是真成了同事关系,以后麻烦可不少。他连小周科长都不放在眼里,自视清高,跟她在一起总端着领导架子,明明都是实习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许苏嗓子都要喊哑了,希望王洋洋帮他说话,他档案上要是被盖上“实习期不合格”印章,还是响当当的114部队单位的印章,他档案还能有单位接收吗? 许苏当即干呕起来,鼻涕眼泪说下就下也不知道是熏的还是害怕的,吐出臭抹布终于知道小周科长是认真的了。 他使劲挣脱大叔们,冲到小周科长面前说:“我错了,请你不要打击报复我, 这些果树要是死了,我倾家荡产都会赔给你的。” 香栀嗤笑着说:“你还真是小人之心啊。”这时候还想说她打击报复? 哪怕知道他没这个胆子,只是顺口溜出来的话,也能知道他平时那张臭嘴是多讨人厌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香栀转过身招呼其他人抢救树苗,再也不跟他对话了。 许苏一路被拖行着离开,难以想象实习不合格的档案被退回学校会有什么后果。他哭嚎着说:“打死我这张烂嘴,我真不是瞧不起谁,科长,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原谅我!” 他哭嚎声渐行渐远,围观的人也纷纷离开。艾四季提着水桶跟在香栀身后,往地上偷偷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脑壳坏掉了!” 经过连夜抢救,香栀整晚待在果园里没回家,累的坐在土堆上面喘气。 她能感受到阿克苏果树的生命力重新显现,在她的眼中,果园四处闪烁着生命的荧绿色光芒。 “怎么肚子不舒服?”艾四季骑着三轮车过来,脸色憔悴不已。三轮车后面坐着王洋洋,已经蜷缩成一团,灰头土脸的睡着了。 香栀把铁锹放在三轮车上,自己也坐了上去,揉着小肚子说:“这两天都有点不舒服。咱们今天回去休息一天,这边我跟周主任说了,让他注意一点。” “那可太好了,我眼皮都睁不开了。”艾四季使劲蹬着三轮车把小周科长送回家,继续送王洋洋回宿舍。 香栀回去时,顾闻山已经出操去了。小花宝和佑儿都已经去了幼儿园和学校。 香栀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她在梦里觉得腹部绞痛,直到有个温暖的触感轻揉着腹部,她眉头才皱的浅了些。 顾闻山帮小妻子揉了揉小肚子,当她在睡梦中舒坦地转身后,顾闻山看到床上一滩血迹,脸色变了又变:“栀栀,醒一醒。” 香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顾闻山指着床上血迹说:“你看看这里...”
第93章 第93章爱让人失去智商 解放军医院。 秦大夫一言难尽,他松开把脉的手,招呼旁边的护士说:“你来跟她讲一讲吧。” 香栀依偎在顾闻山怀里要不行了,觉得自己心跳剧烈气息短,胸口有团棉花堵着似得。漂亮杏眼也无神了,见到秦大夫都要翻白眼了。 顾闻山铁青着脸送过来,做过一番检查。 秦大夫灌了个青霉素玻璃瓶热水,塞给香栀说:“放在小腹上。” 顾闻山坐在旁边,看着医生和护士的态度,似乎猜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他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谁要是看到床单上一滩血,肯定会很担心。 护士同样一言难尽,她知道香栀同志和顾师长有了一儿一女,但万万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女人没来月经就能生孩子的道理。 “你跟我过去聊。”护士大姐要带香栀到里面交谈,顾闻山说:“就在这里吧,我是她丈夫,不需要回避。” 护士大姐犹豫着说:“可能不大干净。”有些男人家讲究这个。 可顾闻山坚持说:“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地方,她身体状况我有权利知晓。” “好吧。”护士大姐关上诊疗室的门,坐在一旁开始给这两位一惊一乍的成年人讲一讲女性生理卫生知识。 香栀从有气无力小脸惨白,变得羞臊不已小脸通红。等到护士大姐讲完离开,香栀也不翻白眼了,偷偷看了眼顾闻山的眼色说:“我哪儿知道当人还有这码事呀。” 顾闻山知道不是大事,松了一口气说:“并不是人人都会有,是只有女人才会有。”他得强调一遍,不然小妻子还得以为每个月他也有那么几天。 没常识的小妻子去医院厕所垫了月经带,上面掖着草纸,走起路来别别扭扭。 回家路上,顾闻山走得很慢,看到小妻子不适应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哎,我真是越来越有人样啦。” 香栀回家躺在沙发上,小腹上捂着热水瓶,嘟囔着说:“居然还有这么不人道的事情,做女人真难。” 顾闻山替她揉着小腹:“疼不疼?这几天不能吃凉的,记住了?” 香栀嘟着小嘴说:“真让人烦恼啊。护士大姐说,要来三到七天,你说我要是能吐血该多好。” 顾闻山难以想象那样的画面,明智地不发表言论。 香栀被热乎的大手掌揉的哼哼唧唧:“我要是能吐血,我一口血吐到周主任办公桌上,让他给我批半个月休假。” 顾闻山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小妻子蹬了一脚,又继续兢兢业业揉着小腹。 香栀昨天忙到天亮,今天在家里休息一天。等到顾闻山上班后,她跑到沈夏荷家里神神秘秘地说:“小荷,我来月经啦。” 沈夏荷端着杯子喝剩牛奶,差点一口喷到香小花同志的脸上:“不来才奇怪呢!” “可我是妖精呀。” “咦,对啊,那你怎么来了呢?” “越来越像人了呗。”小花妖窝在沙发上坐着,骄傲地说:“我们妖精就要跟人像才好,越像越法力越高。” 沈夏荷嘴唇抽动,难以理解来月经有什么好像的。不过经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不少,她干脆又教了香栀一些做女人的道理。 ... 顾闻山从红旗轿车下来,径直走向人民商厦。 这里一楼门市部有外汇商店,可以用外汇劵购买进口商品。 顾闻山的到来让柜台后面的女同志眼前一亮,这般气质形象,手握大量外汇劵还有红旗轿车出入的人物,背景可都了不得。 见他目不斜视地从进口服饰区走过,又经过进口食品区,这两项主要购买商品不看,而是站在生活用品区。 “有日产‘安妮’卫生巾吗?”他掏出外汇劵放在柜台上,询问柜台里的营业员。 对方是位年轻姑娘,听到他点名要进口卫生巾,红着脸说:“有是有,不过用外汇劵买这个会不会浪费了?普通商店里有专门的卫生用品。” 这要是一年到头都用外汇劵买进口卫生巾,得花多少外汇劵啊?用这些外汇劵能买不少好东西了。 顾闻山看也不看她,直言道:“是你的外汇劵还是我的外汇劵?” 年轻营业员一怔,忙说:“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拿过来。” 顾闻山看眼手表:“留下两包,剩下有多少给我多少。” “是。” 香栀还在沈夏荷家嗑瓜子呢,听到顾闻山回来,先哒哒哒跑过去。 顾闻山提着硕大的网袋,里面鼓鼓囊囊。他也不在意,递给香栀说:“等我洗个手告诉你怎么用。” 香栀还以为是面包,在顾闻山洗手的功夫小手欠呼呼拆开一包,看到里面跟月事带类似的洁白棉巾,嚷嚷着说:“好软乎呀,顾闻山你从哪里弄的!?” 顾闻山能从哪里弄?舍出脸皮去外汇商店大大方方买回来的。 香栀知道这是花外汇劵换来的宝贝,翻来覆去看着:“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我用月事带大腿都起红疹子了,还想着以后怎么办,有了这玩意真是太好啦。” 她捧着顾闻山的脸叭叭亲了几口,用以表彰他勇敢购买卫生巾的奖励。两口子挤在卧室卫生间里,没费多大功夫把东西用上了。 “感觉怎么样?”顾闻山知道小妻子肌肤柔嫩,用平常的东西肯定不适应。再说那种草纸怎么能用在那里,他一个男人都觉得不卫生。 “好舒服呀。”香栀穿着小裤衩在镜子面前看来看去,小土包子对进口卫生巾还是很稀奇的:“到底是进口商品好,感觉干爽爽,很舒坦。” “你舒坦就好。先用着,等着不够我再去买。”顾闻山揉揉小妻子的脑袋瓜说:“这东西不能跟月事带一样,脏了要马上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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